撒旦危情 冷梟,你好毒!! 尾聲②
此刻,鍾未昔眼看黑司曜額頭上淌下一滴冷汗,抿嘴直笑:“穿高跟鞋跳芭蕾舞?曜哥哥,你想哪兒去了。”
黑司曜故作鎮靜,摸摸她的發道:“快說你要什麼禮物,再不說的話可要過期作廢了。”
鍾未昔扁扁嘴,“曜哥哥,你可真會耍賴。既然這樣,禮物我不要了。哼!”
“生氣了?”他忽然拉住她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問。
她臉一撇,低頭喝起菠蘿汁來:“哼,你不愛我,曜哥哥不愛我……”
兩句話說得他心下一疼,擡起她的下巴,“傻丫頭,我不愛你愛誰?”
“你愛你自己,愛殷落蘇,愛……”
“不許胡說!”他打斷她的話,“落蘇是我妹妹,你怎麼又扯上她了!”
經這麼一呵斥,她頓了一下,慢慢低下頭,看她這樣男人一陣不捨,嘆了口氣,“昔昔,我要你做一個簡單快樂的小女人,你不開心我也跟着難過。說吧,到底要什麼禮物?”
本來生氣就是和他鬧着玩的,哪知道會差點弄出小動靜來,鍾未昔趕忙仰起臉看他,“其實禮物我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明天告訴你。”
他唬着的俊臉笑了,“小丫頭,剛剛逗我呢是不是?”
原來他知道,鍾未昔又好氣又好笑,心中被酸酸甜甜的情緒漲得滿滿的,鼻子裡哼着扭過臉不吱氣。
“喉嚨裡塞了東西嗎?怎麼說不出話?是不是菠蘿汁塞住了嗓子眼?這到底是誰榨的菠蘿汁?把人給我拖出去打一百鞭……”他怒氣衝衝,揮手大聲呵斥旁邊的女傭,嚇得外面的僕人也推門進來查看。
她慌忙拉住他的手,“誒,誰說我說不出話……”
對上他一雙狡黠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哪裡還有一點怒色,鍾未昔心知上當了,嗔怪地用手打他,“你誆我,大騙子!”
他順手扯住她的手,就勢往懷裡一帶,抱着她直笑,“不生氣了?”
她搖頭,氣呼呼地說,“我纔沒你這麼小氣,動不動就要罰人,你是暴君嗎?”
他挑眉看她,“那得看你了,你想做我的亡國妖姬麼?”
她徹底笑了,“我投降還不行嗎?時間不早了,趕緊吃飯吧,你下午的會可是很重要的。”
“嗯,這句話我愛聽,看來你當不成暴君的‘紅顏禍水’。”他寵溺地捏着她的臉蛋。
“這可說不定,婚禮上你給我的禮物我還沒想好呢。”她眨着眼睛暗示這個禮物有可能就是她用來捉弄他的哦。
黑司曜失笑,又柔聲哄她,“行,你慢慢想,只要是昔昔提出來的我都想辦法去做,當然了,前提是昔昔捨得,是不是?”
他好壞,居然掐住她的命門,知道她心疼他,捨不得他當衆出醜。鍾未昔噘嘴坐回自己的座位,心裡有些無奈,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怎麼越看她和曜哥哥都有點像柔柔和向愷默的影子,那對也是這樣,男方把女方吃得死死的。不行,今天下午她見了絮兒一定要好好取經,看看他們夫妻是怎麼相處的。
三個女人一臺戲,和柳絮兒、柔柔待在一塊兒倒有聊不完的話題,當然她沒忘了自己的任務——學做蛋糕。
鍾未昔換好廚師專用工作服,戴上廚師帽,洗乾淨手,準備進廚房,率先進去檢查材料的柳絮兒叫了起來,“呀,少了一樣黃油,這是做蛋糕必須的材料。”
這是絮兒家廚房,所以鍾未昔不慌不忙,以爲柔柔家有,結果柔柔沒開口呢,柳絮兒難爲情地說:“整個熾闇可能都沒有黃油了,我家芯兒昨天半夜吵着要吃蛋糕,剛好我家廚房用完了,我就叫女傭到你們兩家廚房去取,所有的全被我昨晚用掉了。”
這麼一聽,鍾未昔倒沒說什麼,反而是柔柔義憤填膺:“又是你家芯兒,晚飯不好好吃,半夜肚子不餓纔怪,絮兒你太寵你家小魔女了,換作是我,先給她屁屁幾下,看她還敢不乖乖吃飯。”
柳絮兒搖頭一笑,“等到你生了寶寶,做了媽媽,到時候你就捨不得打了。”
柔柔馬上一轉頭,嘴裡嘀咕着:“纔不會,到時候你看我會不會捨不得。”
鍾未昔看出來柔柔藉故在掩飾心事,想起上次柔柔提到向愷默不肯要小孩,這是柔柔心裡的痛,忙朝柳絮兒打眼勢,
柳絮兒心領神會,趕緊轉開話題,“沒關係,我馬上讓人出去買。”
“不如我去,剛好我想出去透透氣。”鍾未昔看看空無一人的廚房,所有女傭和僕人全被調走了,爲晚上熾闇一年一慶的餐會打下手,哪裡還有閒人供她們差遣。
“我也去。”柔柔一聽說要出去,馬上來了勁。
“好。”鍾未昔拿下廚師帽。
柳絮兒站在原地,朝她們擺擺手,“我家芯兒在樓上午睡,醒來看不到我又得發起牀氣,所以我不能陪你們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柔柔一面說,一面笑眯眯地把鍾未昔往門外推,直覺告訴鍾未昔柔柔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一出廚房外的走廊,柔柔賊兮兮地左右看了看,小聲問,“昔昔,你沒做叛徒,告訴你家曜哥哥吧?”
“沒有。”
br/
“說好哦,你可不能做叛徒,不然我就……”柔柔做了個吐舌頭,外加抹脖子的動作。
鍾未昔邊走邊笑,“你會殺人滅口嗎?”
“錯!是我自己抹脖子自盡。”柔柔摸着自己纖細的脖子,“你家男人在這三個男人中是出了名的陰狠,要是我殺你滅口,到時候他還不把我活剮了!與其這樣,我倒不如自己了斷,一點不痛苦。”
鍾未昔啼笑皆非,原來在別人的眼中曜哥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且不說柔柔說的是不是誇張,以前的曜哥哥的確是人見人怕,就連她也是,從小怕到大,哪一次見到他不是躲着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