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五千年的傳統文化中流傳下了不少的禮儀經典,也有不少的發明創造。可要真正的細究起來,還有更多的陋習!像漢代的腐刑,自宋朝以後的裹小腳的陋習,這些可以說是近乎與變態了。我要說的與這些無關,要說解放前還有一種鄙陋的習慣可能大家都不知道。
這就是典妻,典妻顧名思義就是典當妻子。這典當並不是就把妻子給賣掉了,而是租用!雷到了吧!因爲在解放前有妻有子的家庭可能就窮的連鍋都揭不開,而這光棍漢可能會家中有米有樑的。於是窮的一家之主就會將妻子暫時借給那比較富有的光棍兒漢,這借期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兩年,在這段時間內這妻子名義上就是那光棍漢的,原配夫妻是不能見面的,直到這妻子給人家生下了娃以後,妻子才能夠回家。
自古以來這典妻的傳統挽救了不少瀕臨死亡的人,也造下了不少冤孽。
卻說有這麼一家人,戶主叫楊發財,你別笑,名字很土,但解放前有很多人都這麼叫的。
這楊發財生的又黑又瘦,祖上是貧下中農。到了他父親這一代,他父親卻是拼了命才攢下了那麼點餘財,這些就勉強做了聘禮給楊發財取了個媳婦兒。說起來這楊發財的媳婦兒也生的樣貌端正,大臉盤子大屁股,一看就能生養。周圍的鄰居們都說這楊發財走了狗屎運了,取了個這麼好的老婆。
可這楊發財卻是生性懦弱,他爹活着的時候還好,好歹有人給他撐腰。在他爹死後,這留給楊發財的地卻是被旁人不斷的霸佔侵吞了。這楊發財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楊發財的媳婦兒不住的在家埋怨他,可他卻把脖子一橫,犟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這一年的老天不睜眼,一連好幾個月沒下雨了。楊發財看着地裡已經枯死了的莊稼,心中不住的在滴血,地被人家侵佔的越來越少了,就這麼點薄田還趕上大旱這是要被餓死了!楊發財就憂心忡忡的從地裡回到了家中。他的媳婦兒挺着個大肚子迎面走了上來問道:“地裡怎麼樣了?”
楊發財卻黑着臉愣愣的來了一句:“怎麼了,地裡的苗子全都死光了!這是要餓死了!”
媳婦兒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立馬白了幾分,不住的喃喃道:“這可怎麼辦?”
忽然,他媳婦兒扶着肚子,痛苦的弓着身子不住的呻吟。楊發財看到這景象吃了一驚。這是?這是要生了!這楊發財趕忙就上前保住了他媳婦,七手八腳的扶上了炕。可由於他是男人,有沒有經驗,急得在地上不住的抓耳撓腮。
“快去村頭叫穩婆!”媳婦兒忍着痛,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這楊發財聞言瞬間驚醒了過來,出了家門拔腿就向村頭飛快的奔去。被請來的是個有一點胖的中年老女人,這老女人邊走邊擦着汗,可一旁的楊發財還嫌她走得慢。進家門一看,這媳婦兒的臉已經脹成了紫紅色。看到這情形這老女人也着了慌,趕忙催促着楊發財燒熱水,自己卻是上炕直接拿剪刀剪開了媳婦的褲子。
終於屋裡傳來了哇的一聲響亮的哭聲。在屋外一直揪心的楊發財也不禁鬆了一口氣。這楊發財馬上竄進了屋子裡,那老女人抱着孩子一臉的笑容道:“生了,好福氣呀,是個大胖小子!”
楊發財趕忙將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這穩婆,對着自己的兒子哈哈大笑。炕上的媳婦兒也開
始緩過氣來了,伸手接過了兒子一臉的微笑。穩婆見母子平安,就說了些吉利話接着就走了。楊發財此時一臉的喜慶,可想到了今年地裡的收成就馬上變喜爲憂。如今家裡的餘糧不多了,多一個人其實就是多一張嘴,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哦。
也許是這媳婦兒看出了楊發財的心事,咬了咬牙說道:“別擔心,大不了把我租出去!再怎麼也要把兒子養活大!”
楊發財聽了一怔,緩緩的搖了搖頭。
再次商量這事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楊發財緊繃着個臉一句話都不說。確實,作爲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養活不起可真是丟人!說了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家裡的米缸已經見底了。
此時他的媳婦兒卻是顯得異常堅強,蓋上了紅手帕就出了門。這租妻也是有傳統的,去租她的光棍兒家時也相當於是出嫁一樣,只是這紅蓋頭卻是用紅手帕來代替了。
這楊家的媳婦兒卻是被租給了村裡鄭三娃,這鄭三娃與楊發財不同,他的祖上就是地主。結果這老子死後給兒子留下了一大筆的遺產,可這鄭三娃不學好,方圓幾十裡的姑娘都不敢嫁給他。這次還是他大姨給從中牽的線,希望能給這老鄭家留個後。要不是這老楊家窮的揭不開鍋了,打死這楊發財也不會把這媳婦兒租給他。
就這樣楊發財的媳婦兒頂着個紅手帕,被出來的鄭三娃勾肩搭背的拉進了家門。楊發財看在眼裡,疼在了心裡。
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也一直沒有媳婦兒的消息。由於這楊發財是一個大男人,照顧起這嬰兒來還笨手笨腳的。不過家中的米缸面盆都滿了,熬爛了的小米粥這嬰兒勉強還能消化,這嬰兒也就能活下來了。
卻說這一天很詭異。躺在炕上的嬰兒一整天都在不住的哭,哇哇的號着聽得這楊發財也是心煩意亂的。入夜後由於這嬰兒還一直的哭,這楊發財就強打精神哄着嬰兒入睡。誰知道那竟然把自己給哄得睡着了。
半夜,這楊發財翻了個身,忽然聽到了身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睜開眼睛一看,在那慘白的月光從窗子裡裡照進來顯現出了一個人的輪廓。嬰兒邊上竟然躺了個人,這人是的背影是那麼的熟悉,此時正給嬰兒悄悄的喂着奶。這人正是楊發財的媳婦兒!
楊發財轉身幽幽說道:“媳婦兒,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這楊發財的媳婦兒卻迴歸身來,冷冷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罪!”
楊發財正要說話安慰,可突然間他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在炕上顫抖的張着嘴。因爲正對着他的媳婦兒赫然是滿臉血污,全身竟然沒有一塊好的皮肉,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般。楊發財看得全身都麻了,驚倒在了炕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嬰兒還在身邊睡着,滿足的吮吸着大拇指。楊發財隱約記起了昨夜的事情,好像媳婦兒昨夜回來過,還給孩子餵奶了。可是當自己叫了她以後怎麼會是那副模樣,血淋淋的怪嚇人的,難道自己這媳婦兒出了什麼事兒了?呸,這張臭嘴!媳婦兒應該在鄭家好好的,不久就又要回到自己身邊了,昨天一定是做夢了!楊發財搖了搖頭,不住的苦笑。
可當他再回頭看向了炕上躺着的孩子時,不由得怔在了原地。這嬰兒的嘴角竟有奶漬!這說明媳婦兒真的是回來過!這樣說來,那她就一定是受
什麼委屈了!這楊發財雖然脾氣不太好,並且有點軟弱,可對於自己的媳婦兒還是非常有感情的。於是這楊發財當下就抱起孩子交給了隔壁的大娘照看。而他自己徑自朝着鄭家的院子前行。
哪知他剛敲了敲鄭家的大門就從裡面竄出了一幫狗腿子。這幫狗腿子二話不說,照着楊發財就一頓拳打腳踢,這楊發財被打了個鼻青臉腫,看媳婦不成卻自討了個沒趣,就這樣一瘸一拐的向着家門走回去。走到了村西口,這楊發財卻被人給叫住了。楊發財一看,這人是一個又瘦又黑的老漢,還長着個紅鼻頭,怎麼看都十分的怪異。
這老頭此時是對他說,看他的臉色卻是喪妻相。楊發財聽了不禁怒從心中起,擡手就要打這老漢,哪有人平白無故見面就咒自己妻子死的。這老漢卻也不躲避,只是很神秘的一笑然後說道:“看你身上的陰氣挺重的,昨天夜裡是不是見了你媳婦兒了?”
這楊發財聽了卻是吃了一驚,媳婦兒回家連鄰居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老漢也不管他有什麼想法,只是很嚴肅的說道:“告訴你,你媳婦兒已經是個死人了,見面的次數多了對你只會有百害而無一利!”
“胡說!”楊發財此時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不禁一聲暴呵。想來這媳婦纔剛給自己生了個兒子,這怎麼就會死呢,這老漢滿口的胡言亂語!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教你個方法,讓你識破她的真身。只是怕你沒這個膽量!你只需拿個白紗布在上面蹭滿了鍋灰,到了晚上你那媳婦兒再來的時候你只要稱她不被,將這蹭滿鍋灰的紗布塞進了她的嘴裡。你媳婦兒是個什麼模樣你就自然之道了。”說完,這老漢徑自走了,留下了在原地一臉狐疑的楊發財。
入夜,這楊發財就在鍋臺旁鬼鬼祟祟的將一個紗布上抹滿了鍋灰。要說這鍋灰也是在火中經過千錘百煉的殘渣,是至陽之物,對這陰邪之物天生相剋。隨後,楊發財將那紗布輕輕地藏進了懷裡,哄着孩子假裝睡覺。半夜,楊發財又聽到了旁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回頭眯着眼一看,正是自己的媳婦兒在給孩子餵奶。
楊發財瞬間轉身,劈手按住了媳婦兒的頭顱。同時騰出了右手連忙取出了懷中的紗布徑自塞進了媳婦兒的口中。只見剛纔還看着溫柔而雅的媳婦兒此時卻是兇相畢露,張牙舞爪的四處亂抓。楊發財趕緊將兒子拉到了自己的懷前,心中不住的尋思這媳婦兒此時是怎麼了?
就在他疑惑的瞬間,這媳婦兒竟然張開了嘴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這聲音是那樣的淒厲,聽了都感覺不像是人發出來的。接着,楊發財就看見炕上那個人影猶如滑溜溜的鯉魚般在不住的打着滾,可不一會就不動了。真是怎麼了?該不會是那鍋灰把自己的媳婦兒給毒死了吧?應該不會的,之前嘗過的,沒事啊。這楊發財不住的在心裡盤算着,同時壯着膽子上前看。這一看卻是嚇得他差點把自己孩子給扔掉了。
此時在炕上躺的哪裡是他的妻子啊,那分明是一具屍體。而且這屍體上面竟然沒有了皮,被剝了皮的屍體!真是詭異!藉着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可以看到,那屍體的全身上下都佈滿了血絲。飽滿的前胸上都是網格狀的毛細血管,就像是剝了皮的水蜜桃。臉上和頭上的皮也都沒有了,白森森的呀裸露在外,眼窩深陷可眼珠子卻是突了出來,真是可怖至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