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雨感到奇怪,順着二丫頭的目光望過去,也是驚呆住了。
一個白衣女子從天而降,長長的黑髮飄起,如流星猶如仙女一般。紀時雨知道,這個人就是三丫頭,他的一顆心立刻懸在嗓子邊,怦怦的跳着。
眨眼間,三丫頭飄落到了紀時雨和二丫頭的面前,雙腳如同棉花團一樣落地,她的一頭長髮散落,遮住了她的臉。
驚訝之中的紀時雨見真的是三丫頭,他嘴脣微微抖動,想說話,但沒有說出來,但眼裡含着的淚花不由的掉了下來。
三丫頭擡手撥開長髮,一眼就看到了樹下的紀時雨和二丫頭,一頭扎到紀時雨的懷裡,一面捶打着紀時雨一面盈盈的哭了。
“傻相公沒死呀!傻相公沒死啊!傻相公沒死啊!……”
紀時雨摟着她,也淚流滿面了。
“你怎麼那麼傻呀!你跳下來幹嘛啊!多危險啊!”
三丫頭哭的滿臉淚花,激動得滿臉緋紅,心裡像有隻小兔子,在歡樂地蹦跳着,沾滿淚水的紅嘴兒嘴咧得如同一朵綻放的荷花,久久地合不攏。“你在這裡面,我能不下來嘛,你不說了嘛,要夫唱婦隨的。”
“又犯唬勁了。“紀時雨給她擦着眼淚。
三丫頭轉身撲進二丫頭的懷裡,姐倆摟在一起,都盈盈的哭了。二丫頭說:“三妹,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傻姐姐,我們姐三個不是說好了嗎,我們這輩子一起來,就要一起走,還要一起生活一輩子,不會分開的。知道你在這裡,我能不來找你嗎?”
二丫頭摟緊了三丫頭,三丫頭也抱緊了二丫頭。
看起來小家碧玉、卻不乏性情剛烈的三丫頭梨花帶雨的笑着,淚眸之間竟然還透露出一股豪爽的英氣,恬靜俏皮的臉上還掛着一股子絕不妥協的氣勢,真是讓人有憐愛之心,又有敬佩之意。
“我還以爲你們都死了呢,我都準備好了,要是下來,看到你們都死了,我就和你們死到一起。如果看不到你們,我也想殺死自己的。”
“你是真唬,不是假唬!”紀時雨說道。
三丫頭眼含淚花的笑着:“傻相公,你們怎麼就沒死呢?怎麼就進到缸洞裡面來了?他們說你倆鑽進山洞裡了?一定是憋死在裡面了。”
紀時雨給三丫頭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三丫頭也告訴了紀時雨和二丫頭外面的情況,她說:“媽的,這輩子我犯下了一個最嚴重的錯誤,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讓小丑魚把我玩了。我在石洞裡面救了四醜,等着大雨小了一些的時候,領着四醜回家。回到家裡,我沒有見到你們,我就知道事情壞事了。我接到了小丑魚的信息,小丑魚對我說,我會乖乖地把玉牌和那筆錢給她的,讓我記住這個手機號碼。我就知道她們抓了你和二姐做了人質。但我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山洞,沒有去市裡。我就想錯了,以爲他們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一定會去市裡的,我就和大姐夫去了市裡。我和大姐夫在市裡折騰了一大頓,也沒有找到。後來,還是大姐夫聰明,說他們會不會把你們扔進缸洞裡面,我呼啦的一
下明白了過來。等我們趕回來的時候,山洞也踏了,只是見到被壓在山洞下面的小丑魚,已經死掉了。不多一會兒,公安局的人告訴我,抓到了吳大郎,從吳大郎的嘴巴里面,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警察到小鬼山轉了一圈,覺得沒辦法營救你們,也不能找挖掘機把小鬼山挖開,沒辦法,也就回去了。他們走了,爸媽讓我回家,四醜也纏着我,沒辦法,我回家洗了個澡,把四醜哄睡了,我就來這裡,就跳下來了。”
此時,天空裡沒有了一絲絲的雲彩,天空瓦藍瓦藍的,一顆火熱的太陽蒸烤着大地。
小鬼山的底部,缸洞裡面,光線還是暗暗地。
聽說四醜沒有什麼危險,二丫頭和紀時雨也就放心了。但二丫頭突然間想起來她的孩子,便急急地問三丫頭說:“三妹,我兒子怎麼樣了?我被他們扛出來的時候,那個混蛋還在屋裡呢?”
三丫頭聞聽,心就是一怔,她本能的看了一眼紀時雨。當即,紀時雨就明白了,他立即給了三丫頭一個眼神,告訴她不要說實話,三丫頭聰明得很,立刻明白了。三丫頭立刻對二丫頭撒謊說:“二姐,放心吧,小傢伙被錢多多的父母抱回家了,會是不錯的。”
二丫頭聞聽也放下了心來。
紀時雨問三丫頭,警察找到東海龜將軍了沒有?
三丫頭說他已經被家裡的兩條狼狗和白馬給咬死了。
二丫頭和紀時雨都挺驚訝的。
三丫頭說:”咱家的虎子和虎妞覺得沒有保護好家人,挺失職的,就一頭碰死了。虎子和虎妞死掉了,咱家的白馬也不吃不喝了,看着四醜一個勁兒的留着眼淚。“
聽到家裡的虎子和虎妞死了,二丫頭和紀時雨都傷心地落淚了。紀時雨流着淚說:“行啊!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我就高興了。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了。”
三丫頭眼含淚花的笑了。“我也是呢,看到你和二姐都沒事,我也高興的。親我一下,慶賀一下。”
紀時雨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低頭抹着眼淚的二丫頭,臉兒一紅,他沒有親三丫頭,而是推開三丫頭,躍身站起來。然後,把三丫頭從地上拉起來,抱起他來高興的轉着,三公主笑的咯咯地有聲,快樂的笑聲鬧醒了錢多多。
迷離中的錢多多聽到了三丫頭歡樂的笑聲,掙扎着扭頭向這邊張望着,一串串夾雜着血滴的淚水向下滴落着,心裡像打碎了五味瓶相仿,無味雜陳。
二丫頭一雙噙滿淚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快樂轉動着我和三丫頭,一顆心也好像隨着轉動了起來,就像有一個甩幹機在轉動似的,甩出來的一股股的水裡面摻入了一種東西,是一種酸酸的東西。叫她心裡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這種滋味叫她受不了。二丫頭明白,她這是在吃三丫頭的醋,紀時雨懷裡抱着旋轉的不應該是她,應該是自己的。她真想站起來,把三丫頭從紀時雨的懷裡拉開,然後自己撲進他的懷裡。想到這裡,二丫頭擡起手來在自己掛滿淚花花而且滾燙着的臉上狠勁兒的掐了一下。二丫頭啊二丫頭,你怎麼這麼混蛋啊!三妹和時雨是多好的一對啊!自己是做姐姐的,自己爲什麼還
那麼的自私,不把紀時雨放開呢。二丫頭低下了頭去,暗自流着淚水。
“我的小娘子這會滿足了吧,你早就叫我這樣抱着你轉圈子,今天實現了。”
三丫頭咯咯地笑地笑着,白皙的臉頰染上了兩片好看的紅霞,豐潤的小嘴笑起來,可愛得叫人幾乎想要品嚐那甜美的滋味兒。“我高興着呢,我知道傻相公感冒也好了,滿身都是力氣了。”
“是啊!我告別了感冒!迎來了好心情。“
此時的紀時雨的心情真的是不錯的,可說是心花怒放。
“傻相公,放下我吧,你該累了。”
“再轉一圈。”
又轉了一圈,紀時雨停下來,喘籲着看着懷裡的三丫頭。待喘籲稍稍平息了一些的時候,他探頭吻向了她的脣兒。他的脣彷彿是世界上最灼熱的烙鐵,狂野的在她的脣上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燃起一簇簇的火苗,燒三丫頭渾身都情不自禁地發燙的顫抖起來,三丫頭又一次的品嚐到了屬於她的那份甜美。
“還要嗎?”
紀時雨深深地凝視着三丫頭。
三丫頭的臉兒刷的一下紅了,紅透了。本能的扭頭看了一眼二丫頭。二丫頭坐在那裡,低着頭羞窘的低垂着頭,看着地面上兩隻一前一後自由自在地爬行着的螞蟻。
看到二丫頭這樣,三丫頭的心就是一緊,心裡頓時流淌過了一股酸澀的東西,很不是個滋味兒。
三丫頭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好了,不鬧了,小娘子想吃東西了。”
“想吃什麼?”
“你去那顆杏樹上給小娘子摘兩個水蜜桃,再去那顆果樹上給小娘子摘兩個香蕉。”
紀時雨哈哈大笑,笑罷,用力摟了一下三丫頭,小聲說:“小娘子,不要這樣懲罰我好嗎?我知道錯了。”
三丫頭兩隻胳膊勾緊了紀時雨的脖子,一張俊臉兒俏皮的看着紀時雨。“我的傻相公真是夠聰明的。”
紀時雨愣了愣,他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
三丫頭抿嘴笑了,把嘴巴湊到紀時雨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傻相公,我不用嚴刑拷打,也知道你犯了什麼樣子的錯誤,這樣吧!你去給我摘果子,按我的要求做對了,我就不懲罰你了。你要是做不到,看我怎麼收拾你。”
紀時雨咧着嘴,如同吃了幾個苦瓜一樣。
“不行這樣,快去吧!”
紀時雨傻笑了笑,去摘果子了。
三丫頭來到二丫頭的身旁,脫下來外面的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穿在了二丫頭的身上。
二丫頭淚水盈盈的看了看三丫頭。
“今天你怎麼穿這麼多的衣服?”
三丫頭笑道:“在外面的時候,我就聽吳大郎說了,說小丑魚給你和時雨扒皮晾曬了,還給你們注射了那種針劑,想給你們拍照錄像。我一想,找到你們,你們一定是沒有衣服的,我就穿了三套衣服身上。再說了,就是見不到你們,我就是一個要死的人了,聽說到了陰曹地府,買不到這樣好牌子的衣服,我就想着把我最喜歡的幾身運動服都穿在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