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吶喊之後,換來的卻只是一陣陣的迴音和更淒厲、恐怖的嚎叫聲,迎接他們的是一片無邊際的黑暗和獰笑着的魔鬼。
兩個人本能地擠在了一起,相互拉住了對方的手,不肯鬆開。
紀文遠和龍松柏兩兄弟越往前走,四周越是那麼的陰森恐怖,忽然前面出現了一點火光,火光越來越亮,火光慢慢地變成了絢麗多彩的清晨的霞光,在絢麗多彩的霞光中還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穿着一身非常好看的白色的連衣裙,一頭烏黑垂直的長髮,瀑布一般飄灑在後背,一張清純天使般的臉孔沒有任何妝扮,臉蛋兒卻透出一抹粉紅,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但是身材卻顯得極其勻稱,尤其是胸前那一對飽滿的酥胸,好像在懷中塞了兩個大大的水蜜桃一般,任何男人看到了恐怕都得口水直流三千尺……
紀文遠和龍松柏的卻是沒有興奮起來,而是害怕的身體剎時僵硬起來,頭髮忽的豎立了起來,兩個人不禁抱成了團兒,閉緊了眼睛,死死地抱在一起,幾乎呼吸都要斷掉了。兩個人清楚,這不是普通的火,也不是普通的霞光,更不是普通的姑娘,一定哪家死掉冤魂野女在這裡顯靈了,在他們倆的眼前,舞啊舞啊!飄呀飄呀!顯得那麼詭異。突然間,又是一聲說不清楚的聲音傳過來,彷彿就是那個漂亮鬼魂女發出來的一種咯咯地笑的聲音,響在耳畔。
“啊——”
“啊——”
驀地,紀文遠和龍松柏突然發出驚叫聲,那尖銳的聲音如同閃電一樣撕碎了寂靜的夜空,驚起了不遠處歪脖子老榆樹上落着的幾隻烏鴉。烏鴉疾速地掠過來,在他們的頭頂上飛過去,不覺中,兩個人嚇得癱在馬車上面,不會動彈了。
老白馬卻是不緊不慢地拉着車咣噹咣噹地向前走着。不知道過了多久,紀文遠慢慢地睜開眼睛,膽怯地環視着四周,四周散發着藍色的微光的東西不見了,那個漂亮的大姑娘也不見了。但,夜仍是那麼的陰森恐怖,紀文遠不由打了一個冷顫。他坐起身來,仗着膽子四下望了望,前面已經可已經恍惚地看到後山村的影子了。紀文遠深深地吐了口氣,說道:
“這些該死的婆娘,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趕到天黑了纔要生娃,真是的。”
聽到紀文遠的聲音,龍松柏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掙扎着坐起來。現在的他,雖然沒有繩鎖的束縛着他,可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面對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陌生環境,馬車每走一寸的地方都代表着會遇到無數的危險。他整個人不由地顫抖起來,想大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胸口彷彿被壓上石塊般沉悶,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招誰惹誰了?只不過是女人要生孩子的一件小事情,就莫名其妙地被殺千刀的吆喝到到了這裡,嗚、嗚、嗚,好冤!
“可不是怎麼的,我們真是夠冤枉的。”
憋悶了許久,龍松柏終於把一句話哆哆嗦嗦地吐出了口,口齒都有些不清晰了。
紀文遠附和着:“真是想不到,想做一個父親還這麼的難,我都要嚇死了。”
“我也是的,我的膽都嚇破了。”龍松柏說着,哆嗦着身體向紀文遠的懷裡靠了靠。
紀文遠顫抖着胳膊,纏住了他。說道:“我們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多的難,還不知道他們給我們生出來個什麼?”
一提到這個,龍松柏好像來了點精神頭,不那麼的害怕了,篩糠的身體止住了哆嗦。他眼珠一轉,心臟亂跳着。“大哥,不用問,我也知道你媳婦生下來的是什麼的?”
“生個什麼?”紀文遠問道。
龍松柏說:“一定是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