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到服爲止

孫紹一直對曹丕說,曹家幾個兄弟之中他最佩服曹彰,這話當然有忽悠曹丕的成份,他軟硬兼施的希望曹丕能把精力放到外戰上去,但是也必須承認,他這話有幾分是真誠的——對曹彰這個黃鬚兒,孫紹一直很欣賞,想和他交個朋友,所以才這麼熱情的接待他。

可是,眼前這樣子讓他知道,他一張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曹彰顯然沒興趣和他做朋友,他是來找碴的。崔謙是他的親信,如果不算目前還在隱身狀態的前將軍蘇粗腿,崔謙就是他的第一打手,曹彰向他挑釁,就等於向他越王孫紹挑釁。

崔謙的籤子不是拿來掏耳朵的,是催命的,曹彰要看他的籤子,等於向他下生死戰書,要麼你催我的命,要麼我就取你的命。

大漢雖然經過光武皇帝提倡經過了二百年的文治,但是隱藏在血『液』裡的驕傲還沒有消散,不要說自己被人當面污辱不能接受,就是家人也不行。孫紹因爲甘寧辱及孫策而過江挑戰張遼,那還有些陰謀的成份在裡面,但是其他人可沒有這麼多心思,如今魏國大將軍夏侯惇成名就是因爲有人污辱他的老師,他一怒之下拔刀殺人。

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並不稀奇,被人污辱了卻忍氣吞聲才稀奇。

更何況崔謙本來就是個快意恩仇的海盜。

“大王,臣請大王恩准,允臣與此獠一戰。”崔謙摘下頭盔挾在腋下,躬身施禮。

孫紹的眉頭擠成了川字,他看了看面『露』不屑的曹彰,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他沉下臉,看向傲然而立的曹彰:“你是向崔謙挑戰,還是向我越國挑戰?”

曹彰搖搖頭:“外臣只是想與崔將軍較量武藝,沒有挑起兩國相爭的膽量。”

孫紹嘴一撇,冷笑一聲:“是也無妨,我越國雖然立國不久,可是還不怕任何人挑戰。你要是有想法,我孫紹隨時接着。”

“外臣真沒有這個想法。”曹彰有些扛不住了,他沒想到孫紹這麼蠻橫,居然要把事態擴大化。他對孫紹是有意見,一是因爲孫紹打『亂』了曹『操』的全盤計劃,讓曹『操』很不爽,二是孫紹在曹丕和曹植之間來回攛掇,明顯的不懷好意。而他雖然和曹丕、曹植都是一母同胞,但因爲『性』格的原因,他更傾向於心機少一些的曹植,不喜歡太陰沉的曹丕。孫紹和曹丕走得近,他就把孫紹歸於敵人一類,更何況曹『操』派他來幽州的目的就是防範孫紹。

然而防範歸防範,他還沒有引起魏越兩國相爭的膽子,魏國現在雖然實力還是最強,但是內憂外患不少,不能和越國開打,曹『操』的命令是防範中加拉攏,而不是宣戰。

所以曹彰膽子再大,也不敢說是向越國挑戰,不管孫紹怎麼『逼』他,他都不能認這個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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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們就離開我的座船。”孫紹說了一句很氣人的話:“我這裡沒有便宜的東西,你們打壞了賠不起。”

崔謙泰然自若,摘下頭盔,摘下腰間的左將軍印綬,表示現在應戰的是他個人,然後手持戰刀出了門。曹彰也一樣,把頭盔和印綬交到田豫的手上,不顧田豫的再三眼神暗示,拿起戰刀跟着崔謙下了孫紹的座船,來到一艘剛準備好的走馬上。

走馬是小船,只有十步長,兩步寬,船型瘦削,穩定『性』自然就差,翻着白『色』浪花的海水拍打着船舷,將走馬船吹得搖搖晃晃。崔謙兩腿微微分開,雙手抱在胸前,微微仰着頭,挑起下巴,蔑視的看着神『色』明顯有些不自在的曹彰:“崔謙是海盜出身,船就是我的地盤,曹使君如果不習於舟楫,不敢一戰,我也可以陪你上岸。”

曹彰確實不太適應,在孫紹的座船上時他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一上了走馬船,他立刻有些心虛了——兩腿站不穩的感覺非常不好。但是,按照挑戰的規矩,既然你都打上門來了,地點當然是人家的地盤,難道還要人家跟到你挑的地點去?就象孫紹去挑戰張遼,他就只能騎着馬去,如果要張遼和他上船決鬥,那就成笑話了。

曹彰經常挑戰,但是這次他疏忽了一個問題,越國君臣或明或暗都是海盜出身,他們的地盤是水上,和他熟悉的環境根本不是一回事。而現在,他又有些明白孫紹剛纔爲什麼要他確認是向崔謙本人挑戰還是向越國挑戰了,向越國挑戰,他們可以在孫紹的座船上,而向崔謙挑戰,你就只能按照崔謙的選擇,小船。

孫紹一個範圍界定就讓他先機全失,處於非常不利的處境。曹彰恨得咬牙切齒,早就知道這小子陰險,但是沒想到他這麼陰險,怪不得剛纔田豫拼命向他使眼『色』。

後悔也遲了,何況曹彰並不認爲在船上崔謙就能贏他。他定了定心神,雙手舉刀與眉相平,緩緩的拔出刀鞘握在左手中,右手耍了個刀花,刀尖斜向上指,後撤半步,屈膝成坐馬式,朗聲道:“譙郡曹彰,向將軍挑戰。熊紋環刀一口,長六尺三寸,重十斤八兩。”

孫紹看到曹彰的佩刀時就皺起了眉頭。環首刀通常長四尺,重三斤左右,有些武力過人的可長至五尺,當然也有更長的,但是武器越長對力量要求越高,曹彰的佩刀不僅長達六尺三寸,更是重達十斤以上,比普通的刀重兩倍,說明他的刀不僅長且厚,而且可能是隕鐵打造,這樣的話,崔謙手裡的新式戰刀的作用就會大打折扣。

崔謙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面對曹彰,孫紹不認爲他能佔上風。

崔謙細長的眼睛一眯,淡淡一笑,同樣舉起刀:“南海崔謙,應曹使君挑戰,制式破賊環刀一口,長四尺一寸,重三斤八兩。”

“請。”曹彰沒心情和崔謙鬥嘴皮子,單手握刀,刀尖直指崔謙,微微分開的雙腿穩穩的站在船上,高手風範盡顯——如果不考慮他不得不以靜制動的窘境的話。

崔謙扔掉刀鞘,雙手握刀,緩緩的踏出一步,慢慢向曹彰『逼』來,等到兩人相距不到三步的時候,一直表現得很謹慎的崔謙忽然一聲長嘯,飛身撲上,雙手掄刀全力下臂。曹彰淡然一笑,單手揮刀反撩,兩刀相交,“嗆——”的一聲如龍『吟』虎嘯,火星四『射』,聽得旁邊的人全都心神一凜。曹彰臂力驚人,雖然單手握刀,但崔謙卻沒有佔到任何便宜,他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手臂震得一麻,差點握不住刀。不過,他早就聽孫紹說過,曹彰是曹家三兄弟之中身手最好的一個,據說力氣大得能和獅子打架,所以並不驚慌,藉着曹彰的長刀反撩之力,長刀在空中劃了半個圈,橫斬而至,直奔曹彰的腰腹。

曹彰並不驚慌,長刀一翻,護在腰間,兩刀再次相斫。

崔謙一口氣砍出十三刀,曹彰卻一直站着沒動,只是揮動長刀,將崔謙的攻擊一一擋開,輕鬆寫意得如同閒庭信步,他甚至將左手背到了身後,僅憑一隻手對付崔謙。他的嘴角掛着淡淡的微笑,眼中卻全是貓戲老鼠般的蔑視。

崔謙砍完十三刀,見不能奏功,抽身便退。曹彰早在等待這個機會,他眼神一凜,如影如形的跟了上去,六尺三寸長的熊紋環首刀展開,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向崔謙捲去。崔謙在進攻的時候對他的刀重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現在變成了防守,立刻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曹彰砍出的每一刀都象是一柄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刀,砸得他手臂發麻,進而全身發麻。他抵擋不住,只能向後退,以卸掉曹彰如熊虎一般強橫的力量。

曹彰連砍七刀,向前跨了七步,不僅把崔謙『逼』回原位,而且砍得崔謙大汗淋漓,刀光散『亂』,敗相呈現。

曹彰的手下見狀,一個個眉飛『色』舞,就連田豫都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容。曹彰雖然不習慣舟船,但是他先以守代攻,以靜制動,然後趁崔謙換力的時候全力反撲,不給崔謙任何機會,這個時機把握得太好了。

田豫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孫紹,卻有些意外。孫紹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很淡定,並沒有象其他人一樣『露』出緊張或擔憂的神『色』,相反,他還談笑風生,正和旁邊站着的一員沒長鬍子的將+激情小說?都市小說軍說着什麼。

田豫一時有些納悶,他重新把目光轉向曹彰,卻見曹彰已經把崔謙『逼』到了船頭,正劈出驚天動地的一刀。這一刀高高舉起,雪亮的刀聲反映着刺眼的陽光,隨即帶着風身劈了下去。崔謙站在船頭,身後沒有退路,而身前所有的空間都被曹彰封死,避無可避,眼看着就要被曹彰一刀臂成兩半。

“使君不可。”田豫大叫道。擊敗崔謙也就可以了,真要殺了他,孫紹一定不肯善罷甘休。

可是,這一聲叫得太遲了,曹彰所有的心神全集中在這一刀上,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就算聽到,也來不及了。

幾乎所有人都發出一聲驚叫。

然而就在此時,似乎已經筋疲力盡的崔謙忽然『露』出了一絲冷笑,垂在身前的長刀忽然暴起一叢刀光,義無反顧的迎上曹彰的六尺長刀,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居然騰身躍起。

田豫一驚,隨即又鬆了一口氣。崔謙跳起來,顯然是想借着曹彰這一刀的力量跳水逃生,被曹彰打落水中,丟點面子是肯定的,死卻不太可能了。

讓田豫想不到的是,崔謙從船上跳起,船身剛剛有點晃動的意思,崔謙卻又落了下去,狠狠的踩踏在本來就有些翹起的船頭上,更重要的是,他藉着刀與曹彰的戰刀相斫的力道,向旁邊閃開了一步,偏離了原先的位置,這一踩就狠狠的踩在了船的一側。

走馬猛的搖晃了一下,衝到船頭的曹彰腳下一晃,下意識的沉腰坐馬,想讓自己站得穩一點,可是崔謙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怒喝一聲,飛身撞在曹彰的肩頭。曹彰伸出左手想擋住崔謙,但是崔謙這一撞的時機把握得砍到好處,正踩在船在下沉之後的反彈之時,海水的反彈力量,再加上崔謙跳起時的重量變化,船身的搖晃幅度一下子變大了兩三倍,曹彰眼睛中的天地瞬間搖晃起來,再加上崔謙這全力一撞,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身子一歪,和崔謙一起落入水中。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濺了田豫一臉的水。

田豫目瞪口呆,在短暫的當機之後,他扔掉手中的頭盔和印綬,大聲吼道:“快救人!”

“二打一?”陳海忽然斜刺裡跨出一步,攔在田豫面前,呲牙一笑,『露』出他那口標誌『性』的白牙,和抽出半截的戰刀交相輝映:“我奉陪。”

田豫倒吸一口冷氣。他看了一眼旁邊一個個面『色』不善的越國將士,連忙轉身向孫紹拱了拱手:“殿下,勝負已分,請殿下下令救人。”他頓了頓,都快急哭了:“我家使君不會水。”

“田君,不要擔心。”孫紹鎮定自若的擺擺手:“崔將軍會有分寸的,他不會見死不救。”

崔謙當然不會見死不救,可是他也沒輕饒了曹彰,在船上的時候他被曹彰壓着打,差點砍得半邊身子都失去知覺,這到了海里就是他的天下了,揪住曹彰的頭髮,把他摁在水裡飽飽的喝了一肚子水之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把曹彰拽上來,一臉歉意的對孫紹說:“大王,他實在太沉了,我險些提不動他。”

田豫明知崔謙在使壞,卻無可奈何,和手下擁上去救曹彰。在吐出一肚子又感又澀的海水之後,曹彰總算坐了起來,原本只是鬍子有些黃,現在連眼珠子都有些黃了。不等田豫慶幸,崔謙推開衆人,又擠了過來。

“曹使君,剛纔你失足落水,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你換身衣服,我們再接着來。”

曹彰氣得眼睛一翻,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田豫等人也愣住了,這個海盜也太無恥了吧,剛灌了曹彰一肚子海水,好容易才醒過來,還要接着打?田豫把目光轉向孫紹,孫紹卻聳了聳肩:“你不要看我,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私事,既然是挑戰,那就要分個勝負。曹使君如果現在認輸,那當然不用打,如果不認輸,那就接着打。”他笑了笑,看着陳海等人道:“打到服爲止,你們說是吧?”

“當然了,要打就打到服爲止。”陳海等人異口同聲的附和道。他們都被曹彰的囂張和不識好歹可惹火了。我家越王這麼客氣,你居然蹬鼻子上臉,不給你點利害瞧瞧,眼裡哪有我越國。

“你服不?”崔謙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甲板上,嘴角還掛着一些苦膽水的曹彰,一雙大腳悠然自得的在甲板上晃悠着。

曹彰雖然頭暈眼花,卻哪裡肯認輸,他堅持着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站在甲板上,嘶聲道:“服你個先人,有種再來,看老子不活劈了你這個小南蠻。”

“死侉子。”崔謙最煩人說他是蠻子,一聽這話,拼上來就打,曹彰一把揪住他,掄起拳頭就捶,可是他被灌了一肚子水,十成力氣只剩下了三成,倒和手臂痠軟的崔謙旗鼓相當。這一次兩人先是摟在一起,隨後又摔倒在甲板上翻來滾去,形象可不是一點兩點的差。

這哪象是兩個高手,分明是兩個無賴嘛。

田豫哭笑不得,想圍上去分開他們,陳海、越海等人卻是幸災樂禍,死死的攔住他們,一定要分出勝負爲止。原本很威嚴的越王座船甲板上頓時變得和菜市場一樣熱鬧,越國君臣從孫紹開始,都沒有風度的大喊小叫。

孫登在諸葛瑾父子和衛溫、諸葛直的陪同下站在旁邊的飛虎號上,孫尚香扶着欄杆大呼小叫,恨不得跳過船去踢曹彰兩腳,淑女儀容是一點影子也沒有的。孫登和諸葛瑾互相看看,都苦笑着搖搖頭,越國君臣從上到下一點風度也不要,他們雖然已經立了國,但還是一羣海盜。和這種不要臉的人打交道,想要佔他們便宜實在不是個容易的事。

“打!打到他服爲止。”孫紹上竄下跳,高興得象是過年。

“兄長,讓他們住手吧。”孫泰苦着臉央求道。正興奮的孫紹一愣神,這纔想起來曹彰不是外人,他可是孫家的女婿,真要打壞了,自已那個已經記不清面容的從姊就得當寡『婦』了。他這才點點頭,大步走上前去,一手揪住一個把他們分開,提到船邊,雙手一鬆,把兩人都扔進了海里,然後轉身拍拍手,衝着田豫說道:“下去救人吧,給他換身衣服再來見我。”

田豫目瞪口呆,崔謙中等身材,體格看起來倒不是非常壯實,可是曹彰他知道,體重遠遠超過一般人,孫紹一手一個,輕鬆得象是拎一個孩子似的,且不說他的武藝如何,就這份力氣,恐怕就不比曹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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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再不去救人,可就真淹死了。”孫紹一皺眉,沒好氣的說道。

田豫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命令手下跳到海里把正在水裡撲騰的曹彰給撈了上來,送到孫紹安排的一個客艙裡休息。曹彰連着被扔到海里兩次,又和崔謙惡鬥了一場,這次是真的萎了,躺在還散着新鮮木頭味道的牀上,兩眼無神。

門“吱呀”一聲輕響,一個嬌小的人影站在門口,擋住了些許正午刺眼的陽光。正在犯愁的田豫轉頭一看,連忙拜倒在地:“外臣田豫,拜見越王夫人。”

夏侯徽白淨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她揮揮手裡的絲帕遮在鼻端,淡淡的吩咐道:“你們都出去,我和阿叔說兩句話。”

田豫猶豫了一下,起身帶着人退出了船艙。夏侯徽坐在門前,細細的手指一指,一個拎着『藥』箱的中年醫匠連忙走到牀前,給曹彰搭了搭脈,又看了看他的眼睛,這才退到夏侯徽身前,小聲稟告道:“夫人,曹使君身體強壯,雖然喝了些水,卻並無大礙,只要休息一兩天就好。”

“知道了,你也出去吧。”夏侯徽點點頭,醫匠出了艙,她才慢慢踱到牀前,垂下頭看着有氣無力的曹彰。曹彰迎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到一旁。夏侯徽的父親夏侯尚是曹丕的死黨,曹彰和他們一家沒什麼來往,現在在這種情況下夏侯徽來探視他,實在不是個好時機。

“阿叔,殿下派你到幽州來,就是和越王的手下打架的?”夏侯徽側身坐着,細心的攬好裙子,看了一眼『露』在裙邊外的腳,臉莫名其妙的一紅,又小心的把腳收到了裙子裡。曹彰躺在牀上沒看到,夏侯徽沒有穿足衣,腳上穿着一雙樣子有些奇怪的木屐,幾根細長的皮條把木屐固定在白晳小巧的腳上,五個秀氣的腳指頭上作都塗着鮮豔的丹寇,紅白相襯,秀『色』可餐——這都是孫紹的傑作,木屐是孫紹親自設計的,丹寇直接是孫紹親手畫的。

曹彰的喉嚨裡咕嚕了一聲,沒有吭聲。他想起曹『操』的吩咐,慚愧不已。自己和孫紹一見面,就把事情搞砸了,不僅沒能壓制住孫紹的氣勢,反而丟了大面子。不知道父親曹『操』和兄長曹丕聽到這個消息會作如何想。父親肯定很生氣,但是兄長大概會暗自發笑吧?

“越王不喜歡子桓叔,但是子桓兄能變成他的朋友,越王欣賞你,你卻和他的手下打一架。”夏侯徽的聲音清脆而冷冽,總讓人覺得過於冷靜和睿智,不象一個才十一歲的孩子。她的神情也顯得過得成熟,讓曹彰無形之中變得有些自卑,連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都能想到的事情,自己怎麼就沒搞明白?父親雖然讓他提防孫紹,可是他知道,父親對孫紹一直很欣賞的,孫紹對父親也不錯,父親的頭風病就是孫紹所獻的追風散治好的,他們雖然是敵人,卻是互相欣賞的敵人,父親讓他到幽州來,絕不是讓他來和孫紹打架的。

“媛容,越王……是不是很生氣?”曹彰『舔』了『舔』嘴脣,尷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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