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漢軍和羌胡兵馬,多以騎兵爲主,蘇哲追出三十里後,敵國便逃之夭夭,他便果斷下令停止追擊,大軍就地安營紮寨。
立營後,衆將各自前來彙報戰果,豐厚的戰果,令蘇哲倍感欣喜。
這一仗下來,羌胡鐵騎被滅近三萬餘人,超過半數以上,基本已失去了威脅,與尋常的漢軍已無區別。
至於劉備的主力漢軍,雖然沒有遭受多少損失,但這一仗下來,必定是驚魂喪膽,戰鬥力大挫。
除了殺傷,便是俘獲。
西羌人都是上等好馬,這一戰下來,至少有兩萬多匹戰馬,落入了魏軍手中,大大充實了大魏的戰馬庫。
另外,還有近四千羌人被俘,甚至連西羌王徹裡吉竟也被高順所俘。
這等豐厚的戰果,堪稱是一場空前的大勝。
當天晚上,蘇哲便取盡酒肉,犒賞三軍將士們,叫他們儘管的慶賀。
大帳內,蘇哲也擺下酒宴,與衆將豪飲慶賀。
這一場宴會,高順自然成爲了主角。
蘇哲對高順的表現,那是相當的滿意,當場爲高順增加食邑五百,賞金一千,蜀錦三千匹。
衆將對這位大魏的老資歷,也是充滿了敬意,緊跟在蘇哲之後,紛紛的敬酒。
“臣只是依陛下之計行事罷了,若非陛下發明瞭這鉤鐮槍,臣就算是再會練兵,也沒辦法成就今日的奇功。”高順不敢倨功,把功勞全都又奉還給了蘇哲。
“陛下是怎麼想出來鉤鐮槍這麼厲害的兵器的,偏偏竟能剋制敵軍的鐵鎖重騎?”文丑忍不住問道。
蘇哲一笑道:“如果朕說是朕是在作夢的時候想到,你們信是不信?”
衆將一愣,無不苦笑。
蘇哲當然不是夢中想到。
他是想起歷史,曾經有過連環馬這麼一個兵種,跟西羌人的鐵鎖重甲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用繩索連接戰馬,以增強衝擊力。
破連環馬,自然要上鉤鐮槍,蘇哲便從數據庫中,調出了打造鉤鐮槍的數據,交由馬鈞,創造了這種奇怪的兵器。
不過,光有鉤鐮槍還不夠,真正想對付敵騎,還需要創出一套相對應的槍法,最關鍵還要有一支敢使槍的精銳部隊。
這一支精銳部隊,必須要有超凡的勇氣,遠勝於尋常士卒的膽色和反應能力,纔敢面對滾滾而來的敵騎,不但能不畏懼,還能從容的做出斬刺的招式。
這一切的功勞,自然要歸功於高順。
至於鉤鐮槍是怎麼發明的,衆將也就是好奇而已,蘇哲玩笑似的回答後,不動聲色的就把這一篇翻了過去。
“陛下,對了,臣還活捉了那徹裡吉,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高順驀的想起。
蘇哲眼眸中殺機掠起,冷笑道:“你不說,朕倒差點忘了那羌酋,來人啊,把他給朕拖上來吧。”
號令傳下,片刻後,幾名御林軍士,便將渾身是血,斷了半邊臂膀的徹裡吉拖進了大帳,扔在了他的御前。
此時的徹裡吉,雖然經過了草草的包紮,傷口的血已止住,卻仍舊痛的齜牙咧嘴,面容抽搐。
看着趴在地上的西羌王,蘇哲冷冷道:“徹裡吉,你竟然敢助劉備跟朕作對,你好大的狗膽,你可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
徹裡吉身形一震,顫巍巍的擡起頭來,當他看到蘇哲那霸絕凜烈的目光時,身形不由爲之一震,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剎那間令他打了個冷戰。
“他的眼神竟有如此大的壓迫力,此人的氣勢,遠勝於那劉備,怪不得……”
徹裡吉愣怔失神後,向着蘇哲艱難一叩首,默默道:“徹裡吉知錯了,我也是受了劉備的蠱惑,才爲他賣命,現下我願率我西羌各部歸順於大魏,爲天子效力,還望陛下給我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蘇哲冷笑。
胡人看似兇悍,實則都是欺軟怕硬,畏懼強權,見分使舵之徒,誰強大他們就臣服於誰,纔不會有什麼信義廉恥。
眼前這個徹裡吉,甚至連裝模作樣的半點慷慨都沒有,竟然就痛痛快快的跪地求降,當真是把胡人的本性都顯露無疑。
“你爲劉備賣命已是死路一條,還敢縱容你的部下,在朕的土地上燒殺搶掠,你以爲朕會讓你活嗎!”
蘇哲鷹目中怒火狂燃,衣袖一拂,喝道:“來人啊,把這廝給朕拖下去,千刀萬剮之後,將他的屍首吊在陝縣城頭,朕要讓天下胡人知道,跟我大魏爲敵的下場!”
此言一出,衆將大呼痛快。
徹裡吉則是身形劇烈,嚇到臉色瞬間慘白,急叫道:“陛下息怒,你可要想清楚了,我這次雖敗,我西羌還有那麼多勇士,你要是殺了我,就得不到他們的效忠,誰來幫你滅漢國,殺劉備啊!”
蘇哲不屑一哼,傲然道:“朕有大魏雄師數十萬,猛將如雲,謀士如雨,滅掉漢國還不是舉手之勞,還稀罕你區區幾萬不堪一擊的禽獸之兵麼,徹裡吉,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當真是可笑之極!”
蘇哲一拂手,懶的跟他再廢話。
許褚向御林軍下令,軍士們上前,無情的將徹裡吉拖走。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徹裡吉完全嚇破了膽,萬沒料到蘇哲竟然不容他投降,慌到肝膽盡裂,巴巴的苦苦哀求。
蘇哲卻無動於衷,冷眼看着他被拖走。
片刻後,帳外便響起了殺豬般的撕心裂肺的嚎叫,那聲音傳入帳中,卻如音樂般美妙,聽的所有人都精神振奮。
“陛下,還有那四千羌人俘虜呢,陛下要怎麼處置?”高順又問道。
“殺,一個不留!”蘇哲回答的乾脆,“將羌人的首級,一路從這裡掛往潼關,以慰那些被羌人殺害百姓的在天之靈!”
“陛下做的好,胡狗就該殺,痛快,殺的痛快啊,臣敬陛下的魄力!”顏良興奮難抑,大叫着向蘇哲舉起了酒杯。
衆將嘩啦啦起身,紛紛向蘇哲舉杯相敬。
蘇哲哈哈大笑,欣然舉杯,與衆將縱情豪飲。
大帳外,徹裡吉在慘叫不斷,大帳中的氣氛,卻達到了沸騰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