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定,一行人告別了太守出來,負責送客的管虧最後對呂鵬道:“賢弟得償所願,愚兄這裡先給你恭喜,假如說你的食鹽辦法真的如你說的那樣,我還會申請太守大人,放開整個幽州的鐵料管制方案,只要府庫充盈了,我們所謀劃的一切都將順利進行,一切就看賢弟的了。”
呂鵬拉着管虧的手,不無擔心的道:“先生儘管放心,這件事情一個月之後就將見到分曉,我將在潞縣呆上一段時間,到時候這裡有什麼風吹草動,還請先生及時通道給我。”
管虧笑着點頭應諾,於是三人這才分手告別。
許傑回到營地準備去了,呂鵬就帶着趙雲直接趕奔鄒靖的府邸,因爲這次自己即將離開幽州很長一段時間,他希望能帶上婉兒一起,要不然這兩地相思,實在是太過熬人。
鄒靖聽說呂鵬求見,立刻就知道了他的小心思,於是就虎着臉見了他:“告別可以,帶人絕對不成。”
呂鵬就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來到後院見婉兒。
婉兒自從進了鄒靖的府邸,離的情郎很近,尤其還時不時可以趴在牆頭相會,心情當時大好,原先的相思病已經一掃而空,再一次恢復明媚豔麗歡快的性情,每日裡,除了和自己的表姐,鄒靖的女兒聊天之外,就是盼着牆頭上,再次出現那個鬼頭鬼腦的傢伙。
結果今天,牆頭上那個鬼頭鬼腦的傢伙,竟然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後院,歡喜的婉兒就像一隻漂亮的蝴蝶一樣,飛撲到呂鵬的懷裡。
擁抱在一起一會兒之後,婉兒顯擺的拿起一個荷包,遞到呂鵬的鼻子底下:“我繡的,送給你的。”
呂鵬就珍惜的拿起來,仔細的看了再看之後:“這一對肥鵝繡的的確漂亮。”
當時鄒靖的女兒絕倒:“你個有眼無珠的東西,爲了繡這一對肥鵝,我家表妹也不知道紮了多少次指頭,壞了我多少綾羅綢緞。”
婉兒大怒:“你個不識貨的東西,這是鴛鴦,鴛鴦知道嗎?”然後生氣的搶了荷包:“你個不識貨的東西,給你就算是白白的糟蹋了,我還是留起來吧。”
呂鵬忙搶過來,連連道歉:“我實在是沒看出這是鴛鴦,但經你這麼一提醒,我才知道鴛鴦原來長得是這個樣子,我的婉兒繡的鴛鴦的確與衆不同,肥肥胖胖的,一看就有福氣,這回我一定揣在懷裡,不給別人看。”
雖然呂鵬的誇獎有點兒讓人聽着彆扭,但不管怎麼樣,初至情郎嘴裡的誇獎,還是像蜜水一樣灌進了婉兒的心,剛剛的一絲不快,轉眼就拋到九霄雲外,這時候拉着手,仰着小臉問道:“今天舅舅怎麼放你進來了?”
看着這張清秀的小臉,在微風中有一絲青絲在臉上輕輕拂動,幻化成一道曼妙的風景,呂鵬的眼睛不由的癡了,但猛然想起自己將要與他的別離,心中不由得一痛,吭哧了半天,最終不得不說出實情:“明日我就將帶着許傑到潞縣上任,這一去便是1月有餘,我的心中實在不忍離開,想要帶你一起走,可是舅父大人卻說什麼也不同意,只是准許我來和你見上一面。”
呂鵬這麼一說,婉兒就捂住她的小嘴,只是瞬間眼淚就奪眶而出,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呂鵬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裡嚶嚶哭泣,呂鵬也摟着婉兒,不由得落下淚來,經過這麼多的磨難,總算走到一起的一對苦命鴛鴦,怎麼捨得分離?
表姐就在一邊,不由長嘆一聲,羨慕且心疼着表妹,看看四周無人,悄聲的對呂鵬道:“你個呆子,整日裡給人家唱歌,要人家跟你私奔,這次可是有了機會卻又沒了膽量。”
於是呂鵬就和婉兒吃驚的看着表姐,表姐就一甩衣袖:“明日,父親大人要去太守府裡談論公事,我這後門的門栓也壞了,狗兒也跑了,僕婦們也眼瞎了,反正你們看着辦吧。”於是就嫋嫋娜娜的走了。
這時候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呂鵬歡天喜地的告別了鄒靖,回到自己的軍營,準備去了。
大軍出征,對於呂鵬的軍隊來說,再正常不過,也沒有什麼可以準備的,第二天的時候,呂鵬就蹲在鄒靖的府門前,鬼頭鬼腦的張望,等看到鄒靖騎着戰馬出去之後,立刻揮手叫過躲在外面的馬車,直接趕半到鄒靖府的後門,還沒等他招呼,後門一開,婉兒就跟做賊一樣跳了出來,然後直接鑽進了馬車裡,這時候表姐站在門口,衝着呂鵬嚴肅的道:“我將我的表妹交給你,你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癡情,好好善待她。”說着,自己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呂鵬連忙躬身施禮,答謝:“表姐放心,這一生一世,婉兒便是我的生命血肉,絕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告別了表姐,呂鵬親自駕車回到軍營,然後急衝衝帶着大軍出了幽州城,走出50里路的時候,呂鵬認爲已經安全,這才招呼婉兒出來。
婉兒跳下馬車,眯着眼睛,揚起小臉,張開雙臂,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自由的空氣,然後就像出籠的鳥兒一樣,想田野間奔去,歡快的笑聲,迴盪在這天地之間,身後是兩個男人緊緊的追趕,一個當然是呂鵬,另一個當然是趙雲。
在這兩個男人的追逐保護下,婉兒現在認爲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自己。
結果正在三個人歡呼追逐的時候,隊伍的後面追上來幾架馬車,呂鵬看過去的時候,當先的一人,不是校尉鄒靖還是誰?
當時呂鵬腦袋上就閃現了幾條黑線——私奔敗露了,舅丈人捉姦來了。
拉起非常緊張的婉兒,呂鵬扭扭捏捏的過來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