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果然是這長江之上赫赫有名的錦帆賊甘寧甘興霸。
三國時期孫吳名將。
少年時好遊俠,糾集人馬,持弓弩,在地方上爲非作歹,組成渠師搶奪船隻財物,人稱錦帆賊。青年時停止搶劫,熟讀諸子。曾任蜀郡丞,後歷仕於劉表和黃祖麾下,未受重用。
建安十三年,甘寧率部投奔孫權,開始建功立業。先後隨孫權破黃祖據楚關,隨周瑜攻曹仁取夷陵,隨魯肅鎮益陽拒關羽,守西陵、擒朱光,率百餘人夜襲曹營,戰功赫赫。官至西陵太守,折衝將軍。
孫權曾說:“孟德有張遼,孤有甘興霸,足相敵也。”被陳壽盛讚爲“江表之虎臣”。
最主要的是,這傢伙就是一個三國最著名的水軍指揮者。
等等,讓我算算,現在是哪一年,這傢伙投降了孫權沒有,要是沒有算了,甘寧渾身遊俠兒的氣息太重,實在難以駕馭,而駕馭他的唯一辦法就是容忍他的胡作非爲,給予豐厚的賞賜,滿足他的野心**,雖然他最終沒有造反之心,但這樣的人會讓自己面對其他屬下時候產生不公平的感覺,爲籠絡一個人,而喪失一羣人,這個不可取,因此上,不管他投降沒投降孫權,我都不會招降他的,因爲他的人品不好。
而這不過是呂鵬不想招納甘寧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他的出身。呂鵬最反感並且深惡痛絕的便是現在叫遊俠兒,後世叫黑社會的。而甘寧,出身就是遊俠兒,也就是黑社會,而且還是這江南一代最大的黑社會頭子,已經比當年郭解還要囂張兇悍的黑社會頭子。
當年甘寧在郡中,輕俠殺人,藏舍亡命,大有名聲。他一出一入,威風炫赫。步行則陳列車騎,水行則連接輕舟。侍從之人,披服錦繡,走到哪裡,哪裡光彩斐然。停留時,常用錦繡維繫舟船,離開時,又要割斷拋棄,以顯示其富有奢侈。沿江所過城邑的地方官員或那些跟他相與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寧便傾心相交,可以爲他赴湯蹈火;如果禮節不隆,甘寧便放縱手下搶掠對方資財,甚至殺害官長吏員。當年郭解都沒達到這種地步。
在呂鵬認爲,黑社會的危害要遠遠大於貪官酷吏。
黑惡勢力是社會的毒瘤,嚴重危害羣衆的安全感,啃噬羣衆的獲得感,更侵蝕着執政根基,爲羣衆所深惡痛絕。其對社會的危害是無比深重的,因此,在幽州,呂鵬是絕對不會讓黑社會也就是遊俠兒這種東西出現的,那麼現在出來一個甘寧,那要是在幽州,早就掐死在萌芽裡,讓他灰飛煙滅了。
現在呂鵬招降收攬三國名士和大將,在人品上有一種潔癖,凡是在三國時期被平定人品不好的,呂鵬都敬而遠之,就比如說賈詡。當初賈詡投降曹操之前,按照呂鵬對歷史的認知,完全可以將賈詡從張秀那個糊塗蛋手中挖來,結果呂鵬沒有這麼做,就因爲他對賈詡的人品不看好。
在呂鵬看來,自己就是三國人才拯救者,發掘者,培養者。三國人才何其多,非要那些人品不好的幹什麼?反正有自己這個穿越者在,能力上比三個諸葛亮都沒問題,再有一幫人品高潔的人幫襯一下自己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臭魚爛蝦什麼都要。
這就是人犯的通病,呂鵬嚴格的要求別人的人品要高潔,結果自己呢?那就只能呵呵了。
五十艘海船立刻傳出警訊,在大海里一致排開,而且還將船身打橫,這是呂鵬和王棟在將投石車和巨弩安裝上船之後,“發明”的新的戰法,那就是儘量的在接敵以前,將火力全開,爭取一次就將敵人幹趴下。
船隊打橫,將後面浩浩蕩蕩跟着南下的自己的禮物商船,還有追上來的南風世家大族的商船一起保護起來。
王棟稟報道:“錦帆賊,實力強悍,橫行巴蜀到長江口,沿江的水匪,近海的海盜,全部願意追隨他聽他的號令,所操控的部衆不下三萬,自己親衛和門客足有八百。這時候的甘寧已經在劉表手下做官,但盜匪依舊,所以被劉表所不喜,今日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出現在了海口,來攔截我們。”
呂鵬就捏着下巴淡然的笑着道:“你看看我身後那些貨船就知道,連我給劉備的,再加上慢慢跟在我身後想要我們保護的商船,足足有三四百條之多,看看對面的這個錦帆賊,這是要來我們這裡一夜暴富啊。”
王棟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對面船隻,雖然不如自己這樣巨大,但實在太多,所以也就擔心螞蟻多了咬死象,於是向呂鵬建議:“主公,按照錦帆賊的個性,是一個吃軟不怕硬的傢伙,他最是好面子,”
呂鵬就越聽越厭惡,於是就不耐煩的問道:“王隊長,你到底要說什麼?”
王棟一聽呂鵬如此鄭重的用官職稱呼他,心中不覺一寒,知道自己可能是話太多了,其實他這麼廢話,原因就是他在走南闖北的時候,也和這甘寧有過交往,按照甘寧的性格,再加上王棟的圓滑,會做事,兩個人也算是交情莫逆,今日一見甘寧出海攔截,其實已經多少知道了甘寧的心思,那就是甘寧在劉表的手下鬱郁不得志,他想另投別處,於是,王棟有在其中戳和的意思。
這時候見自己話多了,趕緊鄭重的回答道:“只要我們對他禮重,他就願意甘心相助,也就是說,按照規矩,我們交出一成貨物,他甘興霸也就放我們平安過去,並且還能交個朋友,爲以後我們在這條路上行走,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呂鵬明白了,王棟這是準備要交些買路錢,不過現在呂鵬因爲剛剛王棟的介紹,就突然間對甘寧的印象更加惡劣,直到反感。“王隊長,你的意思是我們向這個甘寧繳納保護費是吧。”
對於向別人低頭,隨着時間實力和地位的改變,呂鵬已經沒有那種習慣了,尤其對一個賊低頭,呂鵬認爲那是對自己的侮辱。
歷來都是自己收別人的保護費,哪裡又向別人交保護費的道理?連大漢皇帝自己都不交了,何況一個賊。
錦帆賊怎麼啦,錦帆賊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