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仗,滅滅對方的氣勢,我現在已經躍躍欲試了。”許潔坐在呂鵬的身邊,小聲的慫恿着呂鵬出去跟人掐一架。
這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人,骨子裡就已經喜歡上了血火征戰,戰爭和死亡對他們來說不是恐懼的事情,而是會讓他們感覺到熱血沸騰,鬍子眉毛都會興奮的亂動的。
同樣從血火裡走出來的呂鵬,對這樣的事情卻嗤之以鼻,看一眼在自己作者的四輪馬車旁,閒的無聊的大白馬,看了一眼馬上的那把板門大刀,只是將肩膀動了一下,讓自己做得更舒服一些,然後再四處瞄了一眼,如果有可能自己倒着的話,他都不想在這裡坐着了。
現在呂鵬是越來越懶了,有了舒服的四輪馬車,他就不願意再騎馬了,同時這四輪馬車,如果不是太過讓士兵看不過眼的話,他都準備安上一張舒服的大牀,然後躺在上面。
看一看躍躍欲試的許傑,呂鵬淡然的說道:“內戰這個東西其實我是最反對的,打勝了,沒有什麼可以炫耀的,失敗了,更是讓人堵心,所以內戰這東西,我是本着能不打就不打的原則處理的。”
許傑就嘀咕:“現在天下大亂,主公要想讓天下百姓快速的安定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打,就只能以戰止戰,越早打越好,越大打越好,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一次大戰之後,就滅掉一個勢力,只要幾次痛苦之後,天下就能太平了。”
兩個人在背後的時候,常常爲這件事情爭論,其實呂鵬說不過許傑,因爲許傑說的是對的,根本就沒有辯駁的藉口和理由。
你想一統天下,別人也想稱王稱霸,天下英雄並起,都有各自的雄心,在這樣的情況下,動嘴皮子是絕對的解決不了問題。既然說不行,那就要發動戰爭,將那些野心家們徹底的打趴下,最終大浪淘沙,在這蒼茫的大地上,只能有一個人站在最高處,雖然讓這個人站在最高處的墊腳東西,是無數冤魂野鬼,是無數累累白骨,但事情就是這麼殘酷,歷史也必須這麼發展。當猿猴從樹上下來的時候,爲了地下的一塊領地的擁有,爲了保護身後雌性,就必須戰鬥,這是雄性的天性,這種天性是用基因遺傳下來,並且永遠遺傳下去的。
“在這個亂世,要想不戰而屈人之兵,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許傑繼續絮絮叨叨的批評着自己主公這種懶惰的不知上進的觀點。
被許傑說的煩了,呂鵬就坐直了身子,四下張望了一下。
首先看到鉅鹿縣城城門緊閉,自己先來到和後來的徐晃到來,鉅鹿城內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向任何一方表示自己的態度。
沒有人出來,不等於沒有人觀察,擡眼望向鉅鹿高高的城門上,就在城門樓裡,已經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一個個博帶高冠,衣着華美絢麗,這都是鉅鹿郡各級官吏以及郡內望族世家代表。
他們不是來看熱鬧的,他們是在觀察呂鵬和徐晃兩方的實力的。
再看向對面的徐晃,徐晃一臉深沉,但他身後的那3000所謂的精兵,卻一個個狂妄叫囂,大呼小叫的挑釁,看着那些混亂囂張的人,這時候呂鵬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這個人最煩的就是別人在我面前囂張,雖然現在我不想挑起戰爭,打破我和曹操的那種默契,但是不能阻止我顯示我的軍力,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時候呂鵬就想起了後世的閱兵和演習問題。看看對面還在沉思的徐晃,再看看他身後還在囂張的親兵,再看看鉅鹿城頭那些一臉期待,期待底下雙方能夠發生點什麼事情的鉅鹿百官,於是,林畔絕對,不能讓大家失望,準備來一場軍演,一場閱兵。
閱兵和演習是幹什麼?其實就是兩國之間,或者是兩個勢力之間,在不能打或者不想打的情況下,抖一抖自己的家底,亮一亮自己的胳膊,告訴對方,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幹趴下你,請有點自知之明。而閱兵每次都要叫來其他周邊的勢力參觀,也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在。
今天這個狀況正適合閱兵,讓徐晃和他的手下知道知道自己的實力,同時讓邀請來觀看的人,評判一下雙方的力量對比,也好讓他們有個決斷。
想到這裡的時候,呂鵬突然間撲哧一聲笑了,因爲剛剛自己想到戰爭,從猿猴開始的那個理論,那自己是不是和徐晃和兩個小公雞一樣,在鉅鹿這個小母雞面前顯示一下自己雄性的強大,然後希望能獲得鉅鹿這個小母雞的青睞?
看到原本嚴肅的主公,突然間笑了,許傑就有些莫名其妙:“主公有什麼想法嗎?”
“當然有想法,當然有想法,我們嗯,這就給徐晃,還有城頭上觀望的鉅鹿百官,來一個閱兵儀式,展現一下我的戰鬥力。”
一聽說閱兵,許傑立刻來了精神。閱兵這個詞在呂鵬的集團里根本不陌生,每一次新的一批預備隊士兵完成訓練之後,都要搞一次大閱兵,來檢閱這些剛剛訓練完成士兵的訓練成果。
每一次大戰結束,而爲戰功卓著的將士頒發勳章的這個隆重的時節,也要搞一次大閱兵,來提升將士們的士氣,彰顯一下勳章的重要。
雖然每次閱兵都有勞民傷財的嫌疑,但是每次閱兵之後,給將士們帶來的那種高昂的士氣,給百姓帶來的那種穩定與信心,卻是多少金錢都不能換來的。
現在幽州上下的官吏們都已經迷戀上了閱兵,而且有越來越頻繁的趨勢,但卻因此樂此不疲。
看到興奮起來的許傑,呂鵬突然笑着道:“我現在是不是就和徐晃像兩隻小公雞一樣,在鉅鹿那個小母雞面前表演一番,然後看看誰最終能站在鉅鹿那個小母雞的背上。”
許傑就愕然,許傑就嘔吐:“你能不能把閱兵這非常嚴肅的事情說得嚴肅一些?”
呂鵬就納悶兒的問道:“這件事很嚴肅嗎?這件事需要嚴肅嗎?大家不過就是玩玩吧,當的什麼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