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書生聽得曹仁這般說法,卻仍舊是一臉的微笑,對着曹仁說道:“將軍,不必着急!依在下之見,此次攻打渤海,將軍有十足的把握獲勝!”
曹仁頓時眼前一亮,按照曹操臨走時的託付,南邊都是孫堅的勢力,現在曹操和孫堅也算是同盟關係,孫堅是不會攻打過來的。所以曹仁留守只需防範冀州就是了,所以曹仁唯一擔心的便是冀州的戰事。若是按照中年書生所言,攻打渤海有十足的把握獲勝的話,那麼曹仁也可以放心了。
“先生!”曹仁直接湊到那中年書生身邊,急忙說道:“先生既然有了主意,還是趕緊說出來吧!”
“呵呵!”中年書生呵呵一笑說道,“其實此事根本不難,袁紹現在共有大軍十萬,分駐渤海和中山國兩城,中山國有張郃和高覽二將守衛,有守軍三萬人。而在渤海袁紹親自坐鎮,有顏良、文丑兩員猛將,還有麴義的先登營,這表面上看去,彷彿是無懈可擊。但是,張郃和高覽二將卻是因爲冒犯了袁紹而被派遣到中山國,又僅僅分給三萬人,張郃和高覽雖是大將,但可惜不得袁紹信任,若是沒有袁紹親自相招,這二將是不敢擅自出兵的。”
說到這裡,中年書生停了停,拿起那張密信繼續說道:“這關雲長雖日夜想着要找袁紹報仇,但絕對不會莽撞行事。現在卻是如此堅定地向將軍要求出兵,可見其一定是有了打算,縱觀關雲長的相識之人,能夠幫助他的,不外是已經投奔孫堅的趙雲或者是投奔公孫瓚的張飛。趙雲遠在江東,不可能幫助關羽,那只有張飛有這個能力。在下想,定是關雲長與張飛有了約定,張飛向公孫瓚借兵,關雲長再請求將軍出兵,兩軍夾攻渤海!”
曹仁這才恍然大悟,這關羽在信都都呆了兩年多了,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卻不知爲何近日竟然會進言出兵,原來是與張飛聯繫上了。中年書生繼續說道:“其實就算是兩軍夾攻,也不見得能夠攻下渤海,畢竟渤海城內有足足七萬守軍。但是,若換了關雲長和張飛兩人統軍的話,這渤海城定被攻破。當年劉備統領渤海之事,渤海百姓安居樂業,人人都敬服劉備的恩德。如今換作了袁紹,袁紹爲了擴充自己的軍隊,卻是弄得渤海城怨聲載道。只怕關雲長和張飛這兩位劉備的義弟在城外一出現,那渤海城就會不攻自亂!”
曹仁一拍手,喝了一聲彩:“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照先生所說,派兵前往信都,準備隨時攻打渤海!”
“且慢!”中年書生卻是阻止了曹仁要起身去寫軍令,曹仁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着中年書生,中年書生說道:“其實這攻取渤海卻是不難,難就難在攻取渤海之後的事情。這關雲長畢竟是投靠了曹公,而張飛卻仍然打着劉備的旗號,這渤海城是袁紹從劉備手中奪去的,若是奪回來後這渤海城的歸屬卻是一個問題啊!”
看着曹仁也是一臉凝重,中年書生卻又是笑了起來:“將軍不必煩惱,在下有一計,可解決此問題。”說着,便朝曹仁招了招手,示意曹仁附過身來,在曹仁的耳邊輕聲咕噥了幾句。
那曹仁先是臉上一驚,隨即便開始慢慢凝重起來,等到中年書生跟他說完之後,曹仁便有些遲疑地問道:“先生,如此做的話,會不會……”
中年書生搖頭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有如此,才能讓曹公成功奪取冀州,望將軍早做決斷。”
曹仁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擡起頭,對中年書生說道:“先生高見!曹仁必當親自去冀州執行此事!”
——我————是————Y————D————的————分————割————線——
渤海城,在這座歷經數次輪轉的城市的上空,再次響起了悠揚的號角聲,城內的百姓已經有些麻木了。在聽到號角聲後,百姓只是滿臉呆滯地走回了自己的住所,將家門一關,靜靜地等待着這場戰爭的勝利者成爲他們新的統治者。
“可惡!該死的張飛竟然敢來攻打我渤海!”在城頭上的袁紹遙望城外的軍隊後,顯然是有些氣急敗壞。手指着城外張飛所率領的白馬義從,開始破口大罵!
“主公!待我們兩兄弟下城去擒住張飛,交給主公發落!”顏良、文丑二將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向着袁紹抱拳喝道,早就見識過張飛能耐的他們,自然不會去誇口一個人對付張飛,但是兩個人合計張飛還是有些自信的。
“不可!”袁紹另一邊的審配連忙對袁紹說道:“主公!敵軍兵少,而且應該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此軍擅長野戰,但卻不善攻城。我軍無須出城迎戰,只要坐守城池,敵軍自然會不攻自破!”
“哼!”顏良可就不高興了,冷哼道:“那張飛不過一人,有我兄弟倆上陣又豈會怕他?況且看他身後那白馬義從厲害,我們冀州軍難道就差嗎?”
袁紹一聽顏良的豪言壯語,不由得哈哈大笑說道:“說得好!張飛不自量力,屢次與我爲難,顏良、文丑!我與你兩萬精兵,再加上麴義率三千先登營壓陣,給我生擒那張飛!”
“喏!”領了軍令的顏良、文丑和麴義同時抱拳喝道,隨即便轉身下了城牆。
本來還想勸說的審配一看到袁紹那張臉,便知道袁紹此時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審配可不是田豐,明知道袁紹不高興還會去硬勸,當即便閉上了嘴。
隨着城門的打開,顏良、文丑帶着一衆冀州軍涌出了渤海城,在城牆下一字排開,而在冀州軍身後,卻是麴義帶領着先登營守在那裡。
一看到敵人出城迎戰,而且還是老熟人顏良、文丑,張飛當即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袁紹老賊無將了!竟然派出你張爺爺的手下敗將前來迎敵?”
那文丑向來以武藝自詡,當年卻是敗在了張飛的槍下,一直引以爲恥。如今這件糗事又被張飛提了出了,這還未開打呢,文丑的雙眼就紅了,大喝一聲:“環眼賊!今日讓你看看你家文丑爺爺的厲害!”當即雙腿一夾坐騎,拍馬便向着張飛衝殺了過去。
“來得好!”張飛哈哈一笑,手中八丈蛇矛一舞,駕着坐騎也向文丑殺來。顏良一見,哪裡放心文丑一人去對張飛,也是跟着殺了上去。一時間三將便都殺做一塊,戰得是不分勝負。
張飛的槍法大開大合,雖然缺少細膩,但張飛的蠻力卻是彌補了這一缺憾。那顏良負責主攻,而文丑則在一旁遊鬥,不時朝着張飛的要害刺上一槍。每一槍都刺得正好,逼得張飛不得不回防,也才讓顏良躲過了張飛好幾次的殺招。
“去!”張飛被文丑騷擾得上了火,蛇矛一甩,直接逼退了顏良幾步,掉轉馬頭,便衝着文丑一槍刺過去。那文丑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槍給嚇得冷汗直流,一側身,那蛇矛的槍尖就擦着文丑的頭盔刺了過去。感覺到張飛的蛇矛有橫掃的趨勢,文丑慌忙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抗住了張飛的蛇矛。
可是張飛的蛇矛又如何是那麼容易抗住的,文丑立刻感覺到從長槍上傳來一陣巨大的力量,頓時壓得他整個身子都擡不起來。幸好顏良及時殺到,高舉起長刀便向着張飛的雙臂砍去。張飛只得放棄文丑,提起蛇矛擋開顏良的長刀。
趁着文丑剛剛被自己這麼一壓制喘不過氣來,張飛直接朝着顏良的腰間一掃,顏良也是連忙擋住。張飛可是不依不饒,要趕在文丑緩過勁來之前,把顏良幹掉。可是顏良就算比不上張飛,但也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武將,又豈會這麼容易被張飛殺掉。知道張飛的意圖之後,顏良反倒是越加小心了,只是將長刀守在身前,不讓張飛有機會傷到自己。
張飛雖然要高出顏良一籌,但要急切殺了顏良卻是做不到,反倒因爲心急和顏良鬥了個旗鼓相當。這時那文丑也終於緩過來了,張飛也再一次錯過了擊殺顏良的機會。只得靜下心來,慢慢應對顏良、文丑的聯手。
在城門口,麴義正看着三位一流戰將對戰看得津津有味,眼見的三人鬥得旗鼓相當,也就沒有準備派兵去打擾這場比鬥。畢竟身爲武者的麴義,在觀看這場比斗的同時也能借鑑提高自己的實力,不由得看得眉飛色舞。不過城頭上的袁紹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衝着城下的麴義大聲呼喝道:“麴義!你還在那裡幹什麼?現在張飛已經被顏良、文丑纏住了!你還不快給我帶兵衝!”
“什麼?”麴義有些不敢相信地擡頭看着城頭上的袁紹,兩軍陣前比武,還未分勝負,卻要開始進攻?這豈不是要叫天下人恥笑?可是看見袁紹那副模樣,哪裡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