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敵將的首級被呂可爲一刀斬於馬下,而後揮刀之間,將旁邊敵軍士兵攔腰斬斷。
身後的七殺營士兵紛紛散開,所有人都參加到了戰鬥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
戰場上面一片血肉,更有許多逃兵四處逃逸。
“點火!燒了這個糧倉!”
在內中獲得了足夠的乾糧之後,楚河派士兵放火燒掉了這一處糧倉,並將河道上,已經載滿了糧草,還未行動的船也一併點燃。
夜晚之下,這裡火光通天,留下的除了一地的屍體,便是那些呆呆的站在河岸上,看着眼前那一團火光的船伕。
噠!噠!噠!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馬騰方纔親自帶着騎兵來到這裡,看着仍在燃燒的營地,心頭隱隱作疼,不禁握緊了拳頭,低聲喝到:“說,楚河他們到底去了什麼方向!”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那廝燒船,燒糧!帶着人馬朝着南方去了!”這些船伕都是自周圍村落裡面僱傭而來,世代行走在河道之上,都是一些老實人。
“主公,要不要殺了他們!”馬騰身後,一個瓜子臉,略帶陰邪的男子縱馬上前,低聲說道。
馬騰回首瞪了那人一眼,低聲說道:“文約,他們不過是一介百姓,懂得什麼!”
那男子趕忙一笑,確是略帶尷尬的說道:“兄弟不過是說說罷了!”
“走!”
說罷,馬騰揚鞭,帶着大軍循着楚河的蹤跡,追蹤而去。
楚河破了這一營之後,繼續前行,路上遇到了許多零散的攔截的馬隊,被他紛紛以強大的氣勢衝散。
一直到了天色明亮的時候,他們方纔來到距離池陽還有一半路程的一座山嶺前。
這裡的山嶺一片碧綠,林中的更是多有鳥獸。
“主公,這山裡面頗靜,又無村落在旁,恐怕有什麼變故,咱們不如繞過去吧!”趙雲皺眉,看着這怪異的山嶺,不禁上前抱手說道。
這座山擋住了楚河等人的道路,若要繞山而去,卻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到達目的地。
山中看樣子也有道路,楚河看了眼呂可爲說道:“派兩個人進去,沿路觀察!不得離開道路,獨入叢林!”
言罷,便有兩個士兵騎馬進入林中。
其餘人則是全部下馬休息,同時間又有兩騎跑去遠處數裡之外觀察敵情。
這時候,衆人來到山前溪水旁牽着馬清洗馬身上的污血和肉塊,並同時用抹布小心的擦拭着戰甲。
更有士兵躺在地上,仰頭望着藍天。
此刻,衆人除卻不能生活做飯之外,幾乎所有人都休息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
一聲號響,所有士兵都停止了休息,紛紛上馬,組成戰陣排列在了楚河身後。
遠處放哨的兩名士兵也歸來,卻是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有一支萬人騎兵,正在他們身後,不到半個時辰便要追上他們。
前方探路的士兵,卻是稍晚了一會兒。
“主公,前方有一條小路!只不過有一段路較爲難走,需要牽馬而行!山的另外有一面,有一個敵軍營地,人數約在五千人左右!”
士兵抱手說道,顯然另外一個人士兵正在前方的山道盡頭,觀察着敵軍的一舉一動。
楚河皺眉,看着趙雲和呂可爲問道:“你們說怎麼辦?”
“主公,從這裡走吧!”呂可爲看着楚河說道。
楚河又看向了趙雲,趙雲微微點頭,他知道在繞山而行,定然會將大隊暴漏在敵人的視線之下,那個時候他們面臨的危險更大。
還不如過山突襲敵軍營地,這樣還能夠破營而出。
“好!呂可爲,帶幾個人留後面清理痕跡!我和趙將軍先行!”楚河下達了命令。
衆人快馬而行,跟在那探路的士兵之後,朝着山林深處快速行去。
不多時,衆人便來到了半山腰處,在這裡並未有通往山上的道路,而是有一條歪歪斜斜,佈滿石子,僅容一人通過的狹小道路,這條道路位於山的一側,是從山腰直通後山的道路。
“主公,便是這條道路,路上石子較爲光華,大家多多小心!”那士兵下馬,牽着馬一深一淺的緩步行走。
楚河跟在後面,緩步行去,卻是覺得這山上的石子,竟然比那鵝卵石還要光華,也不知道是誰開採出來的這一條山路。
身後,呂可爲已經帶着士兵趕來,正好跟着大隊走入了這小路之上。
幸而七殺營竟有三百士兵,當最前面的士兵走到了後山的時候,最後面的一個士兵,早就消失在了山道拐角的地方。
“主公!那裡便是敵軍營地!有五千六百人,多爲步兵!且在營寨的後面,有一處鐵礦,礦上有兩千多農夫,正在開採!……那裡是存儲銅礦的!那裡是步兵營區,那裡是礦工營區!”留在後山的士兵,利用這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已經將前面的情況探查了清楚,看着楚河抱手說道。
楚河知道,這士兵計算人數是按照鍋竈的炊煙來計算,而礦區的工人他們只看礦的大小,便知道用多少工人。
在常山的礦區,他們可沒少進行過任務勘察等等一系列的任務。
“這山路可容三馬同行,坡度較爲陡峭!不過還好衝鋒起來,還算合適!傳我軍令,全部上馬,衝入敵軍陣營,此番是破營而過,不是要絞殺敵人!進入空曠之處,結方陣前行!”楚河下達了命令,首先來到了前面。
身旁有兩個士兵趕忙跟上,而後趙雲被排到了中間部位,呂可爲自動退到了後面。
噠!噠!噠!
便在礦區營地剛剛吃完飯的時候,自山腰上忽然飛出了一支騎兵。
驚得營寨中的士兵,趕忙集結陣形,組織防禦,另外又派出了一些士兵看護農夫,防止農夫趁機逃跑。
噗!
楚河瞬間衝破了步兵的陣營,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便帶着身後的大軍,越過了前方的營地。 嗖!嗖!嗖!
一道道的箭矢自營地裡面飛射而起。
不過這箭矢的力道並沒有弩箭強,並不能射穿鐵甲,只聽一陣陣的金屬碰撞之聲,楚河大軍便在這箭雨之中飛馳而去。
“媽的,山上的巡邏士兵都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讓敵軍的騎兵隊伍跑到了這裡!”營寨的哨塔之上一個武將看着下方,那洪流一般,刺穿了他營地的楚河軍,不由的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