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
走出房門的楚河越想越不是那麼回事,忽然想到了什麼,震驚朝着房中走去,卻見徐母正要閉眼自殺,情急之下,他快走兩步,一把奪過了徐母手中的剪刀,扔到了地上。
“老夫人,您這是何苦?”
楚河心有餘悸的嘆了口氣,看着徐母急切的問道。
這個時候,徐邈從外面走來,不禁驚訝的看着房間中的兩人,又看到了地上的那一柄剪刀,不由鼻子一酸,帶着一團眼淚的跪在地上,看着老母高聲說道:“娘,您這是幹什麼?難道兒子得了富貴,您便要自己去死麼?您這樣做,可是要讓兒子愧疚一生啊!”
“哎!傻孩子,娘跟着你只能是個負累,這一身的病痛,需要不少醫藥之錢,娘怕把你的富貴生活,吃空啊!”
徐母看着兒子也是潸然落淚,一邊擦拭着眼睛,一邊哭聲說着。
徐邈長嘆一聲,爬到老母身前,看着母親說道:“娘!孩兒就算是在無能,終會是先要救您!王爺這邊有神醫華佗,他一定可以救治您的病痛的!”
“這……”徐母看着兒子露出了幸福的眼淚,心中尋死的情緒頓時抹去了大半。
楚河跟着一愣,卻沒有想到徐邈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不由的微微一笑,卻也沒有說什麼。
不多時,離去購買東西的士兵趕來,還帶來了呂可爲等人,馬車上裝着一些背囊,停在了院落裡面。
“徐邈,我來問你介紹一下外面的兄弟!”楚河看着徐邈微微一笑,大步朝着院落中走去。
徐邈又和娘說了幾句,這才走了出去。
楚河已經和衆人說了徐邈的情況,大家都是忠義之士,對於徐邈的遭遇頗爲同情,認識之後,相互之間多了一層的親賴。
“徐邈,你是如何猜到的?”楚河看着徐邈輕輕問道。
徐邈抱手說道:“如今幽州遍地都是通緝您的榜文,我徐邈自負有些學問,看人的眼光也不會錯,能夠像王爺這般,氣宇不凡,且帶着帝王之相的人,整個幽州沒有一人,不是王爺還是誰呢!”
“呵呵!徐邈,應該稱主公!”旁邊的呂可爲等人相視一笑,看着徐邈說道。
徐邈臉色一紅,趕忙抱手跪地說道:“主公!徐邈失禮了!”
“沒事,我來問你,你們這一條街道盡頭的那一家人,你知道多少?”楚河看着徐邈接着問道。
方纔那士兵出去購買東西,卻是看到了一輛豪華且神秘的馬車進入了那一處院落裡面,士兵心頭起了疑惑,便跟了過去,卻是看到了韓洛水。
徐邈不由眉頭皺起,趕忙說道:“那一戶人家只住着一個奇怪的老頭,這老頭瘋瘋癲癲的,經常說一些胡話!不過這一家倒是認識一些富貴人家,每隔一個月或者是四五天的,便有人來這裡!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嗯!你且帶着兩個兄弟,去將你娘擡上馬車,現在我便送你們先去常山!”楚河不想讓徐邈牽扯進來,微微點頭後說道。
徐邈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也不囉囉,帶着兩個七殺營的士兵走入了房中,略微收拾了一下之後,帶着老母上了馬車。
“大娘,您去以後好生的養病,我的這兩個兄弟,會對您負責的!”說罷,楚河指派了兩名士兵,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駕駛着馬車,帶着徐邈朝着城外行去。
徐邈娘倆一走,呂可爲等人便打掃了一下這個院落,來到了房屋裡賣年,聚攏在了破舊的方木桌前,聽着楚河的吩咐。
“呂可爲,你帶兩人去踩點!燕北辰田楷留在房間裡面待命,其他的七殺營兄弟,在午夜,奪取北門,不管今夜成不成功,咱們一定要離開!記得備好戰馬!”
楚河看着衆人吩咐着說道。
衆人領了軍令,便各自執行。
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呂可爲方纔自外面走來,小心的進入房間之後,看着楚河三人笑着說道:“主公,裡面的人果然是韓洛水,還有一個書生,可能是關康!他們在照顧着一個瘋癲的老頭,今夜會住在這裡,共同有侍衛十人,都是好手!”
“好!等他們吃完晚飯,咱們便立刻行動!”楚河心頭一喜,看着呂可爲笑着說道。
旁邊的田楷和燕北辰俱是握緊的雙拳頭,眼中的殺意更是無邊的泛濫。
衆人草草的吃了晚飯,便悄然朝着外面行去。
這一條街道的人家都是窮苦人家,到也傍晚晚飯過後,便開始矇頭大睡,周圍一片空蕩。
且這條街極爲偏僻,又沒有多少燈火,正合楚河等人行事。
守在門口的兩個士兵,看着楚河來到,紛紛顯現出來,指了指土牆之內,做出了一個敵人正在吃飯的手勢。
楚河微微點頭,示意衆人準備弩具,而後踩着一側的院牆,朝着房間裡面望去。
嗖!
一聲破空聲響,在牆下茅廁中的一個敵人,被一箭射殺。
前方還傳來了一聲聲的談笑,透過火光明亮的院落,楚河看到院落中房間裡面,一個老頭正端着一杯酒,顫抖着的喝了下去,他的身旁站着一個文士,正在幫他夾菜倒酒,對面坐着的是一個女人。
韓洛水!
楚河第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女人,這個法家傳人的氣息,卻是讓他不能望去。
“突擊!”
楚河下達了命令,站在牆壁上的衆人翻身落下,在剛剛來到地面上的時候,便將手中的弩弓舉起,對着前方院落中的衆人一通亂射。
噗!噗!噗!
九個侍衛醉意上頭,正聊的興起時,被無聲滅殺。
房間裡面的老頭髮現了外面的動靜,不由的高聲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韓洛水和那文士猛然一愣,趕忙朝着外面走出,正好看到了楚河等人正朝着這邊行來。
“韓洛水,咱們又見面了!”楚河笑着說道,手中的弩箭已經收入了行囊,其而代之的便是一抹散發着微弱光芒的寶劍。
韓洛水眉頭皺起,身旁的文士跨出了一步,直接擋在了她的身前,手中的一柄細劍,直指向了楚河。
“好大的膽子,竟然來這裡!”文士好不畏懼的看着前方,沉聲說道。
“關康!咱們是不是該作一個瞭解了?”燕北辰看着關康,不由大步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