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的道天道人的指點,讓他茅塞頓開,對天道人說完,就高興的直接離開了道觀。
天道人看着轉身離開的法正,在想着法正剛纔說的話,他對着法正的背影發出一個輕笑,其實他剛纔就已經算出劉焉也死,但他沒有直接告訴法正。
法正離開天道觀,不偏不移的直接對着張鬆家走去,上回他被張鬆婉言拒絕,那是他沒有看到世家大族的本質,就算看到了,他也想試試,結果沒有成功。
但這回他是帶着必勝之心,因爲他心中的一個底牌,只要說出來,他相信張鬆這回一定不會拒絕。
法正來到張鬆家,因爲他和張鬆是好友,張家的人都沒有阻攔,不過見到法正的人也就是對張鬆忠心耿耿的管家。
法正投靠了陶鬆,是劉焉的死敵,一直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成都走動,他知道劉焉不會把他祖父法真怎麼樣,但對他可就另說。
法正來見張鬆,雖然心中底牌足夠說服張鬆,但他也只敢從後門進入張家。
法正進門直接對着張鬆的書房走去,看着居坐在一邊看書的張鬆,面色帶笑,對張鬆道:“永年兄,我又回來找你了!”
張鬆個子不高,皮膚有點黑,長的尖嘴猴腮,不過一雙小眼睛去非常明亮,見到法正這個小屁孩,張鬆擡頭看着法正,道:“孝直,你的來意我心裡清楚,但你有沒有爲我考慮過,投靠陶鬆容易,但去連累了家族,我這樣做了,一定會被家族的人給拋棄的!”
張鬆面對法正特不想繞話,至就餓開門見山的對着法正說出他心中的顧慮。
“永年兄,我這次來見你,可是在救你啊,劉焉已經歸天了,永年兄還要堅持嗎?”法正一臉嚴肅的看着張鬆說道。
“此話當真?”張鬆聽到法正的話,他心裡急了,劉焉死了,那益州就徹底變成陶鬆的了,因爲在益州已經沒有人可以號召衆人抵擋陶鬆了。
劉焉雖然有個兒子,可就劉帽這個病鬼,可怕也活不了幾天,張鬆可沒有想過要跟隨劉焉父子一起作古,至於家族,只要人活着一切都不成問題。
“永年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都是真的,我想趙韙應該會有所動作!”法正這回是來炸張鬆,如果張鬆同意無條件迎接陶鬆入主益州,不管劉焉死了沒有,都已經成了定局。
張鬆聽到法正的話,他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劉焉死了,益州的主人就成了陶鬆,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接受,都會成爲不可改變的定局,不要忘了嚴顏的遠方堂弟,嚴偉可是綿竹關的守將。
現在陶鬆已經成功拿下梓潼,那麼下面就是雒城,綿竹關,涪城,有嚴顏開路,陶鬆拿下綿竹關可以說輕而易舉,,就算雒城和涪城抵擋,那又能怎麼樣,只要陶鬆拿下成都,這兩地的抵擋基本上是徒勞。
張鬆想到這些,他看着法正,道:“法孝直,我現在真的越來越佩服你了,你知道嗎?”
“永年兄這是同意了?”
“我是同意了,答應你無條件迎接陶鬆入主益州,但我要告訴你,賈龍的黃權,王雷可怕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永年兄不必擔心,他們會答應的,只要趙韙一走,他們就是想不答應都難!”張鬆聽到法正的話,他看着法正臉上露出佩服再佩服,法正年紀雖然不大,可人的心思去是清晰,考慮事情也全面,劉焉死了,益州就不是趙韙的福地,趙韙肯定會離開,而趙韙一走,益州可怕有不少人要睡不着覺。
陶鬆在梓潼縣落腳,正在大力的建造攻城器件,忙的不可開交,爲了能順利的打下成都,他可是直接在梓潼,大力的生產攻城雲梯,還讓梓潼的工匠幫他建造幾臺投石機。
此時陶鬆正在一間屋子裡面指揮工匠生產投石機,忙的滿頭大汗,一個丹陽兵對着他跑來,在他耳朵邊上說了幾句,這讓他眼神古怪,看着身邊的丹陽兵,他有些不敢相信,“劉焉死了!”
陶鬆有些蒙了,劉焉居然就這樣死了,這也太兒戲了把,他可是在梓潼大力的打造投石機,準備用飛石當炮彈攻打成都呢,這劉焉一死,就劉帽那個病鬼,能守住成都。
陶鬆把手上的活放下,對着身邊的幾個鐵匠,木匠師傅,道:“各位大叔,我有事情,先走了!”
陶鬆雖然貴爲一方諸侯,但他沒有諸侯的那種傲氣,他做事情還是平易近人,因爲他覺得,這樣的自己纔是最真實的,不作爲,不虛僞,我陶鬆就是這個樣子。
幾個鐵匠和木匠聽到陶鬆的話,他們都擡頭看着陶鬆嘴角發出一個善意的微笑,因爲這些天他們跟陶鬆相處的非常好,陶鬆雖然貴爲太守,但爲人平易近人,跟幾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簡直就像一個晚輩。
幾個臂力驚人的鐵匠壯漢看着陶鬆,道:“太守大人不用管我們,儘管去忙,我們會盡快把陶鬆大人說的這個投石機給造出來!”
“那就有勞各位大叔了!”陶鬆看着對他說話的幾個鐵匠,高興的走出了熱氣哄哄的房間。
人剛走到外面就看到劉基站在那裡等着他,劉基臉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是帶着都智的笑容,手裡不分天熱還是天冷,都拿着他的雞毛扇子。
“老師,劉焉真的死了?”陶鬆現在心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劉焉死了,他想找個人來確定一下。
劉基聽到陶鬆的話,他看着陶鬆嘴角輕笑,道:“這一切都是命數,天命如此,一切都順理成章,平安不必驚訝!”
“呵呵!”陶鬆聽到劉基的話,他真是對劉基無語,劉基有時候也會對人說笑。
“回縣衙!”陶鬆現在是高興的整個人彷彿都飛到成都去,對着劉焉大笑三聲,像劉焉宣佈,我陶鬆纔是益州真正的主人。
陶鬆說着就轉身對着縣衙走去,心裡已經不能掩飾他的歡喜。
劉焉一死這益州就是他的天下,他的大軍所過之處無人能擋,拿下益州,他就可以返回徐州去看看自己兒子,還有媳婦,想着他兩世爲人,才迎來第一個孩子,這對一個剛成爲父親的他來說,那種喜悅是別人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