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鬆兵臨梓潼,當這個消息傳到成都,這讓居住在成都州牧府的劉焉,直接一口血吐出,整個人一瞬間就失去了血色,暈倒在地上,這可是把州牧府的小廝嚇到了,但州牧府的小廝反應很快,把劉焉扶回臥房。
劉焉被小廝扶到牀上躺下,暈去的劉焉居然醒了過來,看着身邊的小廝,道:“不要告訴任何人,孤暈倒!“
劉焉雖然語氣不重,但小廝去不敢反對劉焉,只能對劉焉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說出去。
劉焉此時心中難過,他第一次接到法正和張鬆投降,他就有意殺了法真一家,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第二次聽到龐羲戰死,他傷心了。
第三次接到,嚴顏戰敗投降,他想殺了嚴家,可他還是忍住了,因爲嚴家的人掌控了他的命脈,綿竹關,爲了籠絡人心,他忍住了。
當聽到吳懿戰敗,被李善長給抓住了,他心裡默哀,選擇暫時不去理會,而是怎麼守住他的一畝三分地。
可這纔多長時間,梓潼的守將趙陸居然直接給陶鬆打開城門,讓陶鬆的十萬大軍,駐紮在梓潼。
梓潼以失去,陶鬆的十萬大軍,就能直接開到成都來,這讓劉焉心裡悔恨難當,如果一開始直接大軍壓上,不分兵出擊,現在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可惜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後悔藥。
梓潼以失去,他可是真的成了無根浮萍,想着他來益州的用意,回憶董扶告訴他的話,“益州有龍氣。”他就跟劉宏提出了州牧制度管理一州軍政,他成功的得到了劉宏的認可,讓這個大漢變得更叫蕭條,不過他只是想爲自己謀求一個機會。
藉助剿匪入主了益州,他是豪情萬丈來益州,想靠着益州的龍氣,讓他成就一方霸主。
但他剛把益州給穩定下來,就迎來了陶鬆這條過江龍,現在他也被這條過江龍給收拾了。
劉焉不甘心啊,可是他已經無能爲力了,他恨益州世家大族,可就算再恨又能怎麼樣,益州世家大族推動他,發起了這場戰爭,他剛開始是滿懷信心,想着自己拿下漢中後,就可以不甩長安的天子,割據一方。
他還想晉級爲王,可惜一切都沒有按照他的打算而來,十萬大軍出征,全部戰敗,最讓他暗恨的是這些人都投降了陶鬆。
劉焉想着這些,他那瘦的只剩一張皮包着幾根骨頭的老臉,終於掉下了苦水。
“來人!”劉焉弱弱的喊道。
小廝扶劉焉回房就一直站在房門口等着劉焉吩咐,聽到劉焉的喊話,就對着劉焉走來,道:“州牧大人。”
“去讓趙韙來見我!”
“若!”小廝轉身離開,去找趙韙,劉焉躺在牀上看着屋頂,弱弱的道:“陶恭祖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劉焉自己知道,他命不久矣,對於陶謙,他只能心中暗自嫉妒,要是他劉焉也有一個像陶鬆這樣的兒子,那這個益州,甚至整個天下,都將是他劉焉的了。
可惜啊可惜。
趙韙接到劉焉的傳喚,他可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來州牧府,拜見劉焉,人剛到劉焉的臥房,就看到劉焉睜着一對眼珠子看着房樑,目光中帶着一股死氣。
趙韙對着劉焉走去,道:“趙韙拜見劉州牧!”
“趙韙,我自知命不久矣,天命如此,不該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啊!”劉焉對着趙韙發出了苦笑。
“州牧大人何出此言?”趙韙面對着劉焉直接問道。
“趙韙,你是我的心腹,我不怕告訴你,董扶告訴我益州有龍氣,所以我來了益州,你知道我爲了能在益州得到好的發展,主動坑了靈帝,可現在我發現,我不只是坑了靈帝,我還還坑了我劉家的江山,我悔啊!”劉焉想着自己一步一步策劃,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爲了成就帝王至尊,他費盡了心思,可最後卻幫別人做了嫁衣。
趙韙聽到劉焉直白的話,他心裡暗道:“益州有龍氣,我也見到了,感受到了,可這龍氣不是我們凡夫俗子能擁有的,龍是至尊,是至高無上的霸主,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擁有龍氣,掌控龍氣!”
“趙韙,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信任的人,現在我只求你一件事情,還望你能完成我最後的心願。”劉焉睜着一雙大眼珠子盯着趙韙說道。
劉焉的眼神可以說就像黑暗裡面的幽靈,讓人看了就會被嚇到,讓你心中生出恐懼。
“州牧大人請說!”趙韙看着劉焉,他算是看出來了,劉焉已經自知天命,這是在交代後事呢。
“趙韙,益州是我劉家的,龍氣也只有姓劉的可以擁有,早年我在冀州見過一個孩子,他生的一雙大耳,心思通透,爲人圓滑,是中山晉王之後,名叫劉備,我要你帶着帽兒去投奔他,告訴他想的天下,必拿益州!”
趙韙沒有想到劉焉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讓他都有些始料不及,沒有跟上劉焉的節奏。
“趙韙,我不怕背上罵名,但我就算要死,也不會讓陶鬆小兒好過,你帶着帽兒離開益州,就對外宣佈益州有龍氣,得者必爲至尊!”劉焉對着趙韙說出這句話,他笑着睜着眼珠子去了。
趙韙沒有想到,一代霸主劉焉就這樣去了,不過劉焉的話,去讓他找到了跟陶鬆談判的本錢,不過他還不具備跟陶鬆談判的實力,益州有龍氣可怕不能威脅到陶鬆,他也不想投靠陶鬆,那這益州是待不下去了。
想着自己的得意門生趙陸都對陶鬆直接打開城門,雖然沒有自己去迎接,但也變相的在對陶鬆討好,得意門生都如此,他趙韙又能靠誰,在這益州失去了依靠,那就必須離開,另謀一個落腳之地。
他要帶着劉帽離開益州,一,是完成劉焉的壯舉,要把這個天下徹底給搞亂,要讓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像陶鬆。
二,是爲了自己能夠東山再起。
劉焉雖然死了,但趙韙可不會這麼輕易讓人知道,他還要藉助劉焉的威名,讓他可以順利的爲他離開益州謀劃,一條出路。
劉焉說讓他去投奔生着一對大耳的劉備,還是中山晉王之後,就是要他卷席益州的財富去幫助這個人,讓這個人幫劉焉報仇。
法正返回成都,就在暗地裡接觸賈龍,張鬆,王雷,黃權,他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說動了四人倒像陶鬆,不過四人以提出一個讓法正爲難的事情,就是土地發放制度,不能再成都進行。
法正這幾天一直躲在道觀裡面,想辦法,因爲他心裡非常清楚,一旦陶鬆入主益州,這整個益州都會實行土地發放制度,爲了這條政策,陶鬆可是在漢中血洗了漢中八成世家大族,賈龍,張鬆,王雷,黃權給他提出的這個條件,在陶鬆哪裡可怕行不通。
法正一個人在道觀裡面來回度步,不多時道觀的道人,對着法正走來,道:施主,我觀這天上有一顆星宿失去了光澤,益州可怕會有大人物新喪!
法正聽到這個道人的話,他對觀星還真不是怎麼了解,不過聽到這個道人的話,益州必定有大人物新喪,想到這句話,法正眼珠子轉動,想到自己祖父的哪句話,“州牧大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可怕時日不多了!”
法正想到這句話,他本來一籌莫展的心,瞬間換髮榮光,對着這個道人,道:天道大師,多謝你的指點,法正如果能成事,必定返回出錢出力幫天道大師修補天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