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任雪兒看着任芊紫,嘴裡有話,就是遲遲不能直說。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用吞吞吐吐!”
任芊紫看着自己那已經鼓起的肚子,伸手摸着,人變得和善多了。
不在擺放一張冷冰冰的臉,給別人看。
“姑姑,我們能得到幸福嗎?”
任雪兒心裡有着千千結,非常擔心自己會被陶鬆丟掉。
“幸福?”
任芊紫看着任雪兒,想到陶鬆,那是跟本就沒有指望陶鬆給自己幸福。
“雪兒,你在意他,他未必在意你,姑姑我奉勸你一句,不要想着等待,而是主動出擊,你現在可以這樣!”
任芊紫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揮手舞動,那是讓任雪兒去殺人。
“姑姑,我不能這樣做!”
任雪兒明白任芊紫的意圖,就是讓她殺了刑悅。
但這段時間跟刑悅一起生活,她反而喜歡上這種日子,可以放開心去對一個人說心裡話。
真的很好,要讓她殺掉刑悅,她辦不到。
“雪兒,你是一個女人,陶鬆是帝王,你可以心存善念,可別人未必跟你一樣!”
任芊紫起身,直面任雪兒,伸手摸着任雪兒的肚子。
“雪兒,你就算不爲自己,也得考慮他!”
任芊紫心裡其實有一種霸佔陶鬆的想法,只是她知道,那是妄想,在陶鬆哪裡,只有陶鬆霸佔她,沒有她霸佔陶鬆。
不過看着任雪兒,她就想鼓動任雪兒去觸碰陶鬆的底線,想看看陶鬆最後會怎麼樣去處理。
如果陶鬆簡簡單單就抹過去,那麼她會裝純,裝到可以麻木陶鬆。
如果陶鬆強硬,那麼她會選擇離開。
就她夜魔一族的長公主的身份,要養活一個小孩,並不困難。
“姑姑,你的話我會考慮的!”
任雪兒轉身走出芊紫宮,一個人默默的走在路上,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雪兒!”
刑悅從一邊對着任雪兒走來,那是一臉笑容,絕對發自內心的笑容。
“刑悅,如果有一天,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反目成仇,你會恨他嗎?”
任雪兒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臉期待的看着刑悅。
“反目成仇?”
刑悅疑惑的看着任雪兒,真不明白任雪兒爲什麼要說這句話。
“刑悅,陶鬆是帝王,我們難免會爭寵!”
“你說這個啊,我看沒有必要,戰皇我戰鬥力,十個你都吃不消,還爭寵,幾天躺在牀上,起不來,需要爭寵嗎?”
刑悅心裡也有任雪兒的心思,不過她不會表現在任雪兒的視線裡面。
跟任雪兒糾纏只會讓陶鬆不耐煩,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去了解陶鬆,投其所好未必不能得到陶鬆歡心。
“刑悅,我!”
“不用擔心,就是陶鬆欺負你,我也會幫你的,至於這個小傢伙,等他出生,我給他當乾孃!”
刑悅察言觀色很厲害,猜到任雪兒的一些憂慮,主動去化解。
“刑悅,你走吧!”
任雪兒看着刑悅如此心好,瞭解任芊紫脾氣的她,知道自己不動手,任芊紫也會動手。
只能讓刑悅離開公主府。
期望刑悅能躲過一劫。
“不用,雪兒我們答應過戰皇,要在這裡等他回來,戰皇沒有回來,我不會離開!”
刑悅心裡清楚,留在公主府,就算任芊紫心有殺機,也不會公開動手,可出了公主府,那纔是殺機重重。
“我聽說你們夜魔一族的聖女回來了,可以帶我去見見她嗎?”
刑悅這是主動試探一下,任雪兒跟任芊紫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明天回宮,我們一起去吧!”
任雪兒是戰血帝國的九公主,自己有身孕,不回去告訴自己父皇跟母后是不行的。
刑悅想去看看聖女,她正好借這個機會帶刑悅離開任芊紫的長公主府,避開殺機。
“好!”
刑悅答應了。
“殿下,雪兒公主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她明天返回皇宮!”
一個侍衛擡步走到任芊紫的宮殿外面,大聲的把話說出來,等待任芊紫回話。
“我知道了!”
任芊紫輕飄飄的一句話打發侍衛,人依舊居坐在鏡子前面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發呆。
“芊紫!”
任我行出現在任芊紫身邊,伸手摸着任芊紫的香肩。
“父親,你究竟怎麼打算的,還有那個算命師不是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爲一個母親,爲什麼我還會中標?”
任芊紫看着鏡子中的任我行,想知道答案。
“芊紫,那些臭道士的話,你也相信!”
任我行也很疑惑,他還沒有成爲夜魔一族的魔神,被仇家追殺,自己妻子在最黑暗的幽冥鬼氣之地生下任芊紫,難產而去。
任芊紫感染幽冥鬼氣,命懸一線,他失去了妻子,當然不願意失去女兒,冒險出了幽冥之地,帶着任芊紫去求鬼道人。
鬼道人當時讓他親手殺了自己唯一的親哥哥一家,才願意救任芊紫。
他是含恨之中造就了冤案,從那以後,他就非常痛恨道士,視道士如生死大敵。
最可惡的是,那些臭道士還說,任芊紫感染鬼氣,是鬼胎,此生無法生育,成爲一個母親。
他總是痛恨自己不夠強大,所以他拼命修煉,一次一次在死亡線上徘徊,咬着牙齒硬撐。
最後成了夜魔一族的魔神,他纔有了掌控命運的機會,但他從來沒有放棄過變強。
爲了不讓任芊紫被人笑話,一直都沒有讓任芊紫嫁人,就算嫁了,那些短命鬼一個一個都活不過三天就死了。
只是因爲任芊紫是他的女兒,別人纔不敢明着說。
可這次到好,陶鬆在公主府住了一個月,不但屁事情沒有,還搞大了任芊紫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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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父親,可我畢竟不是一個好女人!”
任芊紫知道,在別人眼裡,她就是剋夫相,嫁給誰,誰死。
“芊紫,是不是好女人,你應該去問陶鬆!”
任我行嘴上雖然說着狠話,可心裡還是希望任芊紫可以得到幸福。
“陶鬆!”
“父親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慘?”
任芊紫心有體會,陶鬆跟刑悅,任雪兒一起,會憐香惜玉。
可面對她,那是沒有一點點憐香惜玉,簡直就是把她往死裡整。
想到陶鬆她就咬牙切齒。
“芊紫,陶鬆是龍皇,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他粗暴,這是你的優勢,不過這個小子,我想留下來,我任我行只有你一個女兒,這個小子當然得跟我姓,傳承我任我行的這一脈!”
任我行繞了一圈,還是回到正題,就是要把任芊紫的孩子,當成跟陶鬆談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