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7章:進入漁陽
永久佔領廣陽的第三天,幽州校尉鄒靖趕到廣陽。他本來準備跟着永久一起攻打廣陽,但是永久藉口要分兵行動,他又身受重傷,就把他留在了涿郡。只到接到了永久的快報,才急匆匆地從涿郡趕了過來。
等鄒靖趕到廣陽的時候,廣陽城裡已經恢復了平靜,把守城門和在街上巡邏的都是涿郡官兵,城裡的居民大多數已經回來了,雖然人們行色匆匆,但那是爲修復他們的家園在奔忙。
永久的騎兵沒有進城,廣陽人甚至沒有見過那些神奇的天兵天將,大多數人見到的只是那漫天的灰塵,聽到的只是傳說。正是因爲這些傳說,使得永久的騎兵更加神秘,而且越傳越神。
在廣陽的太守府,鄒靖見到了劉闢、何曼,這是永久派進城的僅有的兩個手下。看到永久這麼小心,而且劉闢把廣陽城管理得井井有條,鄒靖大爲高興。一面誇獎劉闢、何曼管理廣陽有功,一面命令劉闢、何曼派人請永久進城。
“呵呵,永公子真是神速啊,一戰就奪回廣陽,而且還不傷一兵一卒,永公子真是奇才。”
一見面,鄒靖就樂呵呵地恭維着永久,心裡也有些慚愧。自己率領三萬多人馬,與黃巾軍大戰了上十天,損兵折將不說,還把廣陽城搞丟了,連刺史郭勳、太守劉衛也跟着丟了性命,想起來就有些不好意思。
“校尉大人過獎了,都是兄弟們英武、神勇,才讓那些黃巾軍嚇破了膽,我們勝得也有些僥倖。”
“呵呵,永公子過謙了。一路上我都在聽說永公子的天兵天將,什麼天降神將,仙女下凡,十萬天兵,縱橫百里。呵呵,永公子真是好計謀,只不過永公子把一個村莊的樹枝都砍光了,才揚起漫天的灰塵,是不是有點過了?”
“呵呵,雕蟲小計,瞞不過校尉大人的法眼。不過效果還不錯,一直到現在,沒有人知道我們究竟有多少騎兵,虛張聲勢矣。”
“如今程遠志已經落荒而逃,不知永公子是否知道程遠志下落?”
“回校尉大人,我已經派人打探,程遠志率餘部已經逃往漁陽。”
“永公子,那還得請你兵發漁陽,決不能讓程遠志得到喘息之機,務必徹底剿滅程遠志。”
“沒有校尉大人的命令,我們也不敢擅自行動。我們這就立即出兵漁陽,力爭在漁陽消滅程遠志。不過他要是再跑了,我們該怎麼辦?”
“本官現在命令你們,程遠志逃到哪裡,你們追到哪裡,真到剿滅爲止,不必再等命令。”
說到這裡,永久纔會心的笑了笑。早就等着你的這句話,這下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去追了。但願程遠志跑得更快,跑得更遠,讓我們的大軍一路追下去。
“校尉大人放心,有了你的這道命令,我們一定將程遠志徹底剿滅。校尉大人,現在你已經回到了廣陽,這廣陽城我們也該交給你了,你看我是不是該讓隊伍撤出廣陽。”
“不必了,我現在可是沒有一兵一卒,再說我也不是政務官吏,無權治理地方。這涿郡郡兵也是官兵,你還是安排人帶着涿郡郡兵暫時治理廣陽爲好,等到朝廷委派了官吏,再行交接不遲。”
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不管你是什麼官,這廣陽現在就你一個朝廷官員,我就把這話當聖旨了。你讓我管理,我就當仁不讓了。想到這裡,永久非常嚴肅地看着劉闢、何曼。
“那也好。劉闢、何曼你們聽好了,現在我命令你們暫時負責治理廣陽,維護廣陽治安,安排俘虜開荒種田,廣陽要是出了任何問題,我要拿你們是問。”
“遵命。”
劉闢、何曼也是一臉的嚴肅,雙手抱拳鄭重地回答。永久一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起身就要告辭,誰知鄒靖突然擡手示意,似乎還有話說,永久不得不又坐了下來。
“永公子,廣陽以東各郡,內遷的烏桓人很多。這次程遠志作亂,他們肯定也會藉機鬧事,甚至加入程遠志黃巾也未可知。你進入漁陽諸郡後,對作亂的烏桓人不可手軟,以防他們與外部烏桓勾結,挑起更大的亂子。”
“校尉大人放心,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老實守法的烏桓平民也就罷了,要是有敢借機鬧事的,我讓他們一輩子給我當奴隸。”
“永公子切切不可,該殺的還是殺了,你讓他們當奴隸,還不是留下禍根?”
“呵呵,不會留下禍根的。”
程遠志一口氣跑到漁陽,還沒有歇過勁來,就連忙命令鄧茂、劉和、鄭平召集殘兵敗將。大旗一樹起來,當天就收攏一萬多人,僅僅三天的時間,他在廣陽的部下又跑回一萬多人,同時還新增加了二萬多人,總人數又恢復到五萬多人。
與廣陽的時候不同,這次召集的士兵有馬匹者特別多,竟然達到了一萬多人。細問之下方纔得知,這些有馬匹者不少是馬賊,更多的則是烏桓人,他們都想借着黃巾起事的機會大撈一把。
由於黃巾軍在廣陽搶劫的財物、糧草全部送給了永久,程遠志的人馬面臨地最大的問題就是糧草,如果不能弄到足夠的糧草,他的這五萬多人馬即刻就會分崩離析,而弄到糧草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劫。
程遠志把搶劫的目標定在漁陽郡城,漁陽郡是幽州僅次於涿郡的第二大郡,人口有四十三萬多,北連大漠,南臨渤海,是幽州較富裕的一個郡。佔據漁陽郡,就等於把幽州從中間切斷,使幽州一分爲二,也方便以後向東、西兩邊發展。
漁陽太守李樂早就得到了程遠志在漁陽召集兵馬的消息,他一面徵集各縣鄉勇,一面向廣陽求救。求救的信件在鄒靖到達廣陽的第二天送到了鄒靖的手中。鄒靖立即命令求救的信差回覆李樂,援軍馬上就到,務必據城堅守,同時命令永久火速增援漁陽。
接到鄒靖的命令,永久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就命令何儀、龔都帶着七千涿郡官兵出發。那信使看到七千官兵已經出發,高興地打馬回去報信去了。
從廣陽到漁陽,按正常的行軍速度,起碼要三天才能趕到。而這三天時間裡,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就在何儀動身出發的時候,程遠志已經包圍了漁陽城。攻城還沒有開始,參加分贓的強盜就來了不少,大批的馬賊、烏桓人都投入了程遠志的隊伍,使得程遠志的兵馬一下子增加到了七萬多人。
這些新加入的馬賊、烏桓人的戰鬥力可不是一般的強悍,他們常年在馬背上撕殺,在大漠裡出生入死,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武器裝備,與那些參加黃巾軍的農夫不可同日而語。
僅僅用了一天,也就是程遠志包圍漁陽的第二天,求救的信使還被黃巾軍擋在城外,沒來得及把救援的消息傳給李樂,漁陽城就被攻破了。
進入漁陽城的黃巾軍立即大肆搶劫,僅僅用了一夜的時間,就將漁陽城搶劫一空,來不及逃走的漁陽太守李樂也成了程遠志的刀下之鬼。那些烏桓人可比黃巾軍殘酷多了,他們不僅僅搶劫錢財,還殺人放火,奸**女。一時之間,漁陽城裡到處都是血水、火光和女人的哀嚎。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然而漁陽城裡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空,漁陽城的四周象白晝一樣明亮。火光中,從漁陽城裡逃出來的百姓扶老攜幼,往着漁陽城外茫茫的夜色中逃去。
此時的漁陽西城門外,剛剛趕到的永久帶着一萬多騎兵和七千步卒佇立在夜幕之中。他神色異常的嚴峻,從那些逃出城的百姓口中,大家已經知道大量馬賊、烏桓人進了城,殺人放火的正是他們。
“這些該死的烏桓人,老子非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大哥,下令吧,管他們多少人,全部斬盡殺絕罷了。”
張飛怒氣衝衝地吼着,兩隻眼睛幾乎冒出火來。衆位兄弟更是怒火中燒,紛紛請戰,所有的士兵也是雙眼發紅,雖然他們的臉上塗上了迷彩,但是永久也能看出他們臉上的憤怒,和急切地想要報仇的決心。永久把將領們招在一起,狠狠地揮了揮手。
“兄弟們,殺我同胞者,斬盡殺絕!現在漁陽城裡的黃巾軍、馬賊、烏桓人正忙着搶劫、殺人、放火,根本沒想到我們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我們正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何儀,你和龔都帶着七千步卒趁亂混進城去,然後在城中突然發難,那些馬賊、烏桓人下了馬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他們一定會慌亂地逃出城來。”
“各位兄弟,你們每人帶一千騎兵,專門消滅馬賊和烏桓人,絕對不能放走一個騎兵、一匹馬,你們的任務就是一個不留、斬盡殺絕。那些馬賊、烏桓人很可能要往北邊逃跑,所以我們騎兵重點在北門外。”
“關羽、張飛、高順、趙雲你們四人去北門,典韋、許褚你們兩人去南門,顏良、文丑你們去東門,我一個人在西門。對於那些黃巾軍步卒,都是些窮苦百姓,他們參加黃巾軍,也只是爲了混口飯吃,只要他們放下武器,就把他們抓起來爲我們種田。”
“遵命。”
不一會,各位兄弟都帶着兵馬走了,消失在黑暗之中,就剩下二千騎兵,還有一千女騎兵,注視着漁陽城裡的火光。
“永公子,你讓我們在這裡看熱鬧嗎?”
魏大小姐見將領們都走了,自己沒有事,就氣鼓鼓地問永久。從上次廣陽之戰,永久就發現這些鮮卑女人挺行的,騎術比那些男騎兵都好,雖然沒有上陣殺敵,但是她們用來嚇唬敵人還是非常有效的。
“你以爲馬賊、烏桓人不會從西邊跑嗎?也許他們狗急跳牆,不顧一切的亂竄。”
“那就好。”
何儀、龔都帶着涿郡官兵,悄悄地朝着西城門摸去,一路上不斷地碰到外逃的百姓,那些百姓還以爲又來了黃巾軍,拔腿就跑。何儀也懶得管他們,自顧自地往城門趕去。
所有的黃巾軍、馬賊、烏桓人都在搶劫,誰也不願意來守城門,何儀到達城門的時候,除了逃難的百姓,一個黃巾軍也沒有看到。何儀一揮手,那些老百姓嚇得跑開了,七千多人順利地進了城。
進入漁陽城內,何儀才發現漁陽城變成了一座人間練獄,城內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些黃巾軍、馬賊、烏桓人都在忙着搶劫,手裡拿着火把,身上揹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正在挨門查戶地搜索。馬賊、烏桓人更是把搶來的財物堆放在馬匹身上,搶掠着一切可以搶掠的物品,每個人都猙獰的好像從地獄裡出來的惡魔。
越來越多的火把被點亮,隨後大部分的房子也被點亮了,熊熊烈火甚至照亮了這陰森森的漁陽城。
越來越多的腳步聲急匆匆地在街上跑動,兵器的撞擊聲越來越激烈,中間夾雜着連續有人倒地的聲音,慘叫聲、**聲、哀號聲,還有婦女的驚叫聲,小孩子的惶恐哭聲,讓原本寂靜的夜晚,頓時沸騰起來。
儘管大部分的房屋都變成了廢墟,可是在廢墟中居然還有幸存的老百姓,面對冷酷無情的馬賊和烏桓人,他們早就已經麻木不仁,只是木然的伸長脖子等待對方的屠刀落下,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面對屠刀,他們又沒有任何的反抗,生命是如何的脆弱。
也有些人顫抖的躲藏在牀底下面,希望可以暫時延緩自己的生命,不過這些都是沒有用的,那些闖進來的馬賊、烏桓人毫不猶豫的舉起屠刀,只聽到一聲慘叫,然後一切歸於平靜,只是空氣中的血腥味稍稍濃郁了一點,如果不仔細聞的話,是不會發現的,因爲這座城市的血腥味實在太濃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慘叫聲才逐漸的稀落,能跑的老百姓都已經跑得差不多了,剩下得只能等死,那偶爾間傳來的女人驚叫,或者是小孩子的哭聲,讓漁陽城變的更加的陰森和恐怖,那突然傳來的一聲聲絕望的慘叫,就連自以爲心狠手辣的何儀、龔都,也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龔都,你帶三千人往東門殺,其他四千人跟着我往北門殺。注意,對這些馬賊、烏桓人要斬盡殺絕,不要俘虜。”
“遵命。”
剛剛糾集起來的黃巾軍彼此還不很熟悉,再加上他們忙於搶劫,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何儀他們。官兵們發一聲喊,舉起大刀、長槍就朝那些正在搶劫的黃巾軍、馬賊、烏桓人殺去。
“殺啊……”
官兵們吼叫着,揮舞着閃亮的大刀、長槍,一路朝前砍殺。只過了小半會的工夫,官軍就殺到了漁陽城的中間,開始往其他城門殺去。喊殺聲和慘叫聲互相交織在一起,長槍刺入人體的痛苦**,大刀砍斷骨頭的冷漠,伴隨着馬賊、烏桓人的慘厲哀嚎,在漁陽城上空久久迴盪。
很快,不管是黃巾軍,還是馬賊、烏桓人,都開始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官兵已經進城了。然而沒有人指揮他們抵抗,搶劫者的本能,首先想到的就是帶着財物逃跑,一時之間,有馬的馬賊、烏桓人跳上馬背,朝着最近的城門,飛快地逃去。而那些黃巾軍步卒,則一面還擊,一面後退。
廝殺越來越激烈,黃巾軍士兵們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充滿了淒厲而絕望的意味。官兵們都嗷嗷叫喊起來,攻擊得更加的猛烈了,所有的聲音都混雜到一起,再也無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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