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被眼前這幾個人弄的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這幾百個人只是看他們的衣着和手中殘破不堪的兵器就知道乃是一羣難民裝作土匪的,呂布朝着自己身邊的親衛使了一個顏色,只見那士兵帶着幾十個士兵拿着兵器衝了過去,這些僞裝的土匪就迅速的四散而逃了,呂布看到此情景,大笑了起來,身邊所有的人全部都笑了起來。
呂布他們囂張的笑聲充斥在整個山間,可無論呂布怎麼想都無法想像,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田豐正在看着回來彙報的士兵,暗暗的笑了起來,而田豐身邊也就只有典韋一個人,顏良和文丑兩將卻早已經埋伏下來等着呂布的到來了。
夜幕很快就籠罩到了大地,當士兵前來詢問呂布如何駐紮的時候,呂布不耐煩的就說了聲隨便,那士兵也連忙去傳達命令了,就這樣沒有經過任何的思考,呂布手中的幾千士兵就這樣胡亂的駐紮了起來。
“軍師,將軍命我前來詢問下看大軍何時出擊比較好?”
田豐摸了摸自己下顎的鬍鬚,擡頭看了天很大一會,才慢慢的說道:“今夜必有大霧,你切回去告訴顏將軍,等我中軍信號,一旦有火箭昇天,就與文丑將軍兩人從前後殺向敵軍,切不可與那呂布交纏,迅速的帶着馬車繞道回雍州。”
傳信兵得到了田豐的確信,連忙起身趕回去找顏良文丑二人彙報消息了,而此時的田豐,看着山下慢慢升起的煙火,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突然他又轉過頭來向典韋問道:“典將軍,不知道你有多少把握可以拿下那呂布。”
典韋想了一會,這才說道:“田軍師你切放心,呂布那廝如果騎在赤兔馬上,我只有六分的把握可以拿下他,如果只是與他在地上對戰,我至少有八分的把握可以擊敗他,但要取那廝的性命,可能我也會付出代價才行的。”
田豐點了點頭,魏禹這次派典韋來他身邊,並不只是爲了給他傳信而已,最主要的還是要讓典韋出手來擊敗呂布纔是,田豐也清楚魏禹的目的,既然魏禹可以派典韋過來,一定是非常有把握纔是,現在典韋儼然已經成爲了魏禹手下的第一猛將,對付呂布這樣的絕世猛將魏禹絕對不會讓任何突發事件發生,顏良和文丑兩人雖說聯手也可以擊敗呂布,但那也只是有一定的概率而已,也幸虧了魏禹如此的未雨綢繆,經過與黃忠兩人的較量後,呂布在武學的造詣上又朝前走了一步,現在的顏良與文丑二人在呂布手下也絕對不會過兩百個回合定要落敗的。
呂布做了一天的保鏢已經非常鬱悶了,待到大營駐紮好後就待在營中喝起酒來了,對於手下這些軍士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的安排,如此自負的呂布根本就不相信會有人來惹他這隻猛虎,更不會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
夜慢慢的深了,田豐的大軍依舊在繼續的安靜着,因爲不能生火做飯,晚餐就只能吃一些早就帶在身上的乾糧,幾個人一起喝了一點山裡的清泉就草草的了事了,因爲平日裡田豐帶兵對於大家都非常的好,所以根本就沒有士兵抱怨,加上他們早已經聽說過董卓的種種陋行,現在知道要打的軍隊就是屬於董卓那個惡棍的,更是摩拳擦掌早已經在期待了。
看到山間的大霧已經升了起來,田豐轉過頭,對着一旁繃着臉的典韋說道:“典將軍,快些整軍準備吧,只待大霧瀰漫到最濃的時候,也就是我們出擊的時候了。”因爲典韋是魏禹身邊的親衛營首領,所以魏禹手下之人,無論是郭嘉還是荀彧等人對於典韋都是非常客氣的,跟不要說田豐了。
典韋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就轉身去傳命令了,很快那些原本依靠在樹上假寐的士兵就被一個個叫醒了,士兵們用手搓了搓臉,就打起精神來,很快就集合了起來,田豐看到士兵們並沒有失去鬥志,高興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朝着一旁的傳信兵點了點頭,就聽見一聲鳴響,一個綁着信號的火箭射向了天空,而另一座山上的顏良終於也是等到了田豐的信號,也迅速的整理好兵馬,揮舞着手中的戰刀朝山下衝了出去。
一時間整個山谷中充滿了喊殺聲,首先到達的是典韋帶領的部隊,很快營外巡邏的士兵就倒在了一次弓箭手的齊射之中,典韋更是舉着自己的雙戟,一腳踢開了呂布軍營那做樣子的大門,看到前來阻攔的士兵,揮起雙戟就是一頓猛殺,很快鮮血就佈滿了他的全身,而此時的呂布卻剛被自己的親衛從睡夢中叫醒,聽見大營裡充滿了喊殺聲,呂布知道是有人襲擊他了,拿着自己的方天畫戟,連戰甲都沒有時間穿就衝出了營帳。
此時出現在呂布面前大營卻已經充滿了別的士兵,呂布還沒弄清楚是什麼人來偷襲他,有士兵看到拿着方天畫戟的呂布,就知道這個人乃是這支隊伍的將軍,一羣人大喊着朝着呂布衝了過去,註定這些人要成爲呂布發泄怒火的對象,一招橫掃千軍這些士兵就直接倒了下去,他們也只是看到一束銀光從眼前閃過而已,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就這樣的死去了,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卻依舊那樣亮潔,鮮血早已經從上面滑落而下了。
典韋也看到了士兵被呂布殘殺的一幕,他擔心還有士兵這樣白白的衝上去送死,緊接着大喊了一聲:“此人交給我,你們速去斬殺敵人~”聽了典韋的話,士兵們才停止了衝向呂布的腳步,而典韋一步步的走向了呂布,同時他身上的氣勢也慢慢的釋放了出來,呂布沒想到他剛殺了幾個不長眼的蒼蠅,就面對了這樣的一個對手,他從典韋身上明顯能夠感覺到不亞於自己的氣勢,此時的典韋早已經被鮮血浸透了,本來就長像有些過分,現在看起來更加的面目猙獰,呂布也放出了自己身上那中霸道無比的氣勢出來,所有的士兵都遠遠的離開了兩人的周圍,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就留給了典韋和呂布一塊獨自對戰的地域。
呂布不免有些疑惑的問道:“閣下是什麼人,今日爲何要來襲擊某家的部隊,不知道吾乃大將軍嗎?”
典韋依舊是那麼嚴肅,只不過此時的典韋心裡更多了一份憤怒而已,他咬着牙說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某家今日就是來取你呂奉先的性命,還是快些出手吧。”
呂布一聽典韋的話,知道今日不會善了,能知道他是呂布而且如此做的,天底下能有幾人,可此時的呂布卻根本就想不到是誰,他也有些憤怒了,不過他憤怒的不是對於典韋的偷襲,只是因爲典韋挑戰了他的威信,在呂布看來,勇猛如黃忠這樣的牛人也都不敢誇下如此海口,而眼前這個從沒見過的“野人”卻如此輕視與自己,他無法容忍自己的權威受到絲毫的碰觸。
大喝一聲,呂布揮着方天畫戟就朝着典韋猛的斬了過去,那方天畫戟更是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非常絢麗的銀色光帶,不過典韋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舉起左手便輕易的接下了呂布這記兇猛的進攻,更是一大步的跨到了呂布面前,右手中的短戟就瞬間刺向了呂布的心臟,典韋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動過手了,即使在涼州也是偶爾與衆將有些切磋而已,那也大多都是點到爲止,可今日真正的出手,這才發現典韋的武藝真的已經到了化境。
兩人迅速的開始交手起來,呂布明顯已經略遜於典韋了,呂布的武藝還是以招式爲主,花哨的招式讓人看得有些眼花繚亂,加上呂布的武器特異而且他有力量奇大,很多人一旦面對呂布的進攻,很快就會手忙腳亂起來,可典韋卻依舊面不改色的對待,典韋現在根本就看不到有什麼招式的存在,他的每次出手都是非常毒辣,每次都離不開呂布的要害之處,雖然沒有什麼漂亮絢麗的招式,但就是這樣實實在在的進攻卻讓呂布應接不暇,不一會呂布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當典韋與呂布兩人在激烈的交手時,田豐已經指揮着文丑帶領兵馬迅速的所有的馬車都帶走了,至於大營的士兵全部都交給了顏良處理,雖然顏良打不過呂布這樣的絕世猛將,可對於剩下的這些蝦兵蟹將卻是大材小用了,沒有人能在顏良手下走過一招,很快大營中反抗的聲音就慢慢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