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看了看身後的城池,望着遠方爲他們送行的黃忠父子,開心的笑了笑就轉身跟隨着華佗的腳步離開了。
三個月前,自從華佗把《青囊書》給了魏禹後,他就完全沉醉於華佗的絕世醫術之中,回到城裡後,魏禹就完全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除了每天吃飯和練拳必須出來外剩下的時間都在房間裡苦讀,連平時喜歡逗魏禹的紫兒這些日子以來都乖乖的沒有的打擾他,華佗更是每天晚上都會去幫魏禹解答他不懂得地方,隨着時間的流逝,魏禹對於醫術的瞭解一天比一天深刻,人體內的24條經脈,365處穴道都已經深深的印在了魏禹腦中,華佗書中所舉出了200多種病例,發病現象,治療方案也都牢牢的被魏禹記了下來,萬世開頭難,這些日子的努力爲魏禹以後的成功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魏哥哥,是不是捨不得黃將軍和敘兒啊,師父不是說過嗎?這次我們北上結束後還會回來看敘兒的啊。”紫兒看的出魏禹的戀戀不捨,乖巧的走在他身邊輕聲安慰着,魏禹深深的吸了口氣,拍了拍紫兒的小腦袋,笑着又繼續朝前走去。
魏禹的確很捨不得黃忠父子,這些日子的相伴已經讓魏禹喜歡上了這個豪爽而且處處關心他的大哥,華佗雖然對魏禹很好,可他畢竟無法事事關心,可黃忠卻每日都會來找魏禹聊幾句,這個心思縝密的絕世武將這些日子的照顧讓魏禹一次次的感動,雖然口口聲聲說因爲救治了自己的兒子才如此,可誰都看得出來,黃忠對於魏禹的好那是真正發自內心的,一個兄長對於弟弟的愛護和疼愛,而那個平日裡冷言少語的黃敘也給了魏禹不少的溫暖,記得剛開始練習五禽戲時,魏禹自以爲是的把後世的太極和軍體拳加入了五禽戲中,經常因爲練習而把身體傷到,總是那個默默不語的黃敘,一言不發的來到他身邊幫他把流血的雙手包紮起來,魏禹即使再聰明,可他仍然是一個年未及冠的少年,又經歷了失去母親和愛人的痛苦,這樣的體貼和照顧,怎會讓他不感動和難忘的。
魏禹默默的走着,心裡卻在想着這些天來的生活,從他糊里糊塗的回到三國時期,經歷了這和夢幻一樣的生活,拜師華佗,無意救助龐統,又與黃忠兄弟相稱,這對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來說就和做夢一樣,對於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份感情都那麼的珍惜和在乎,原來看小說裡,寫到的都是主角來到古代各種王八之氣爆發,文臣武將一大羣,殺人如麻最後建立帝國稱霸域內,可現在的魏禹才發現那樣小說裡的故事也就只能當作故事來看罷了,他身邊有着這麼多愛他和他值得愛的人,即使給予他天下又能如何。
“師父,我們現在是準備朝哪個方向去啊?”魏禹朝前快走了幾步,在華佗身邊出聲問道。
“爲師今日聽北方下來的行商說,青州與幽州交界之處,那裡有一種新的疾病產生,好像是因爲誤食海物而發病,爲師從未聽過此病,這次我們就一路向青州出發吧。”華佗告訴了魏禹此行的目的地,只是因爲曾經龐德公的一句話,準備帶魏禹遠離中原的是是非非,讓他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大夫,在這亂世中求一個平安,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這樣的選擇卻讓魏禹有了以後爭霸天下的班底。
魏禹聽說這次要去青州和幽州,心裡莫名的有一絲開心,三國曆史中青、幽之地多出猛將,他也很期待這次的路途中能遇到哪些歷史中的絕代牛人。高高興興的揹着行囊和藥箱跟着華佗慢慢的消失在了官道上。
“師父,眼看就要天黑了,我們就在前面那個村子裡歇歇腳吧,找戶人家借宿一晚,明日再趕路好了。”魏禹看着天色越來越黑,就建議華佗去前面歇腳了,得到了華佗的肯定後,趕忙跑去前面村口的那處宅院敲門。
“噹噹,噹噹噹……請問有人在嗎?我們是路過的行醫,可以在貴府借宿一個晚上嗎?”魏禹拍了拍硃紅色的大門,又高聲的喊了喊,大門已經有一絲的破舊之像,可從整個大門來看此處以前肯定也是一處大戶人家之所。
“吱!”大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從裡面伸出來一個家丁的腦袋,魏禹看着這個年齡不大的小家丁,突然有一絲髮笑,想起了曾經看過電視裡周大神的經典臺詞“露出半個****”,家丁被魏禹的笑聲弄的有一絲尷尬,臉上有了一絲的氣氛之色,沉聲說道:“你們是何人,爲何敲我家房門,我家老夫人最近身體不適,概不見客,還請幾位請回吧。”家丁還沒等魏禹開口,就直接拒絕了,魏禹剛準備開口解釋,就聽見“砰”的一聲,大門被關了起來,魏禹垂頭喪氣的看了看身後的華佗和紫兒,可那個沒心沒肺的紫兒卻依然有心思笑的那麼開心,這個小天使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煩惱,只是看到魏禹吃癟就會開心的笑出聲來。
“禹兒,怎能如此做呢?我們是求別人一定要懂得謙遜纔是,讓爲師來試試吧。”說着,華佗走到了門口,輕輕的拍了拍門喊道:“小哥,麻煩你開下門,我們是路過的行醫,只需打擾一晚就可以了,還煩小哥行個方便啊。”
那個家丁又一次把門打開了,可門還沒開他不耐煩的聲音就已經在門內響起了:“我說你們這些人,不是告訴你了,今日我們家老夫人身體不適不見客嗎?怎麼又敲門啊……”牢騷還沒發完就看到了華佗,家丁被華佗仙風道骨的樣子所驚到,剩下的話也就只能嚥進肚子裡了。
“小哥不好意思,我們是路過此地的行醫,晚上無法趕路又錯過了宿點只能在此借宿一宿,希望小哥能行個方便,剛纔聽說貴府老夫人身體不適,老朽醫術淺薄,如果願意老朽可以去替老夫人瞧瞧。”
“好,好吧!”華佗的話語好像是有魔力一般,家丁連一句話都沒說就把華佗等人領了進去,魏禹這才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宅院,雖然年久失修讓這個宅子看起來有些破舊,可它的結構和規模卻讓魏禹感覺到此處之人必定有非凡之處,而在不久以前此地定爲一大戶人家,可現在卻從這個宅院裡透露出無限的破敗和敗亡之像。
“旺財,這幾個人是幹什麼呢,你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怎麼還能隨便往家裡帶外人呢?萬一影響到老夫人,小心你的腦袋……”一身穿青色文士服的男子在走廊邊上呵斥道,魏禹看了看此人,隨衣着簡單,可臉上充滿了英氣,沒有平常那些文士的儒雅之色,身上的佩劍不像是其他文士那樣只是用來裝飾所用,劍所掛的位置和此人所站的角度都是充滿了防備之像,可見此人定是一個武功高強之輩。
“少爺,這三個是路過此地的行醫,小人見他們可憐就留他們借宿一宿,而且這位老先生說他會醫術,我想是不是可以讓這位老先生給老夫人看看啊,說不定會有用的。”家丁唯唯諾諾的回答着青衣男子的問話,話語中的顫抖之音也足以見得此人有多麼的畏懼他口中的公子。
“老先生你好,不知您高姓大名,前幾日我已經花重金請人去洛陽請名醫張仲景了,家母的身體被那些庸醫亂用藥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如果先生有把握請先生隨我入內,如果先生並無勝算,那就還請先生隨家丁去偏廳休息吧。”青衣男子還算客氣的對華佗說道,或許是因爲關心責亂吧,他竟然說出了一個讓華佗和魏禹都哭笑不得的話來,天下沒有一個大夫可以說對病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哼~~你這人怎如此可惡,如果連我師父都不相信那即使張師叔來了,也肯定不會出手的……”
“紫兒,怎可如此說話,公子還請贖罪,小徒年齡還小說話沒有分寸,還請公子不要在意啊。”紫兒氣氛不過剛開口說了一句就被華佗呵斥回來,委屈的靠在魏禹身邊,看着紫兒被訓,魏禹只能無奈的摸摸紫兒的笑腦袋,把她摟在身邊了。
“原來先生乃是張神醫的師兄,在下真是有眼無珠,還請先生入內,去看看家母的病吧。”紫兒的話沒有逃脫青衣男子的耳朵,趕快轉換了態度請華佗入內,華佗笑了笑,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示意魏禹拿好藥箱便隨青衣男子走進了房間。
“紫兒,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師父和張仲景張神醫是師兄弟啊,快給爲兄講講。”等華佗離開了,魏禹便拉着紫兒問了起來,看來剛纔紫兒的爆料也把魏禹給震撼到了。
“張師叔和師父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師兄弟,只是兩年前,師父在京城治病時與張師叔相識,兩人一見如故又因爲兩人都善青黃之術,所以兩人就私下定爲同門,以後我們見到師叔可要好好問他要些禮物纔是哦,嘿嘿~~”紫兒說着便偷偷的笑了起來,看來上次紫兒從張仲景手裡得到了不少好處,遠在幾千裡外的洛陽城,張仲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眼前竟然出現了紫兒那個小惡魔的樣子,趕快吩咐僕人:“這幾日我要閉門謝客,誰來都說我不在知道嗎?”說完就趕快跑回裡屋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