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一行人到了馬鞍山的鑄造部,早有那裡的負責將領將祖昭迎接了進去。當得知祖昭的來意後,他不禁嘆了起來,說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他很是頭疼,所以不得已纔將情況報告了祖昭。
原來,鑄造部來了一個沒有抱姓名的人,他的鍛造技術確實一流,得到這裡許多人的公認,那個人做起事情來很認真,總有些奇思妙想,雖然平時話不是很多,不過每每出口,都能驚到人,所以大家都對他很看重。
不過最近由他負責鑄造一批衛士腰刀的時候,就是祖昭要組建的所謂古代特種兵佩劍的時候,這個人卻頻繁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所有的鍛造火候,甚至是淬水他都達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讓他手下的人都受不了,可是這樣一個人才,也不能讓他走了。所以這裡的負責將領很是無奈,他知道祖昭是一個愛才之人,這樣的鑄造好手,自然不能輕易就這麼走了,可是卻很奈何不了他,不得已,這纔將情況告訴了祖昭,希望他能來一趟,看看怎麼處置這個人。
“這倒是一個很有興趣的人。現在是他負責鑄造我所要求的那種佩劍麼?”祖昭問道。
負責的將領說道:“稟將軍,確實是他在負責,由於他的鑄造技術最好,所以就讓他負責了。這個人也很認真的負責了,聽說是將軍你親自設計的劍的模型,他細細看了之後,也是讚不絕口,說一定拿出他最好的水平打造這些劍,還要爲將軍打造一把絕世好劍。”
祖昭笑道:“他倒是挺有心的。那麼他到底怎麼了?就是要求過嚴格了麼?”祖昭不解的問道。
將領嘆了一聲,說道:“確實是要求有些過分了,他說要打造達到將軍要求的劍,這裡的水是不行的,不能用來淬刀,必須用蜀江的水,可是蜀江距離這裡何止千里啊,怎麼可能派人去那裡取水呢。爲此,他很不滿意,說沒有蜀江的水他打造不出心中想要的好劍,將軍,你說這怎麼纔好。”
祖昭思考了一陣,覺得這人確實很有不得了,居然對水都要求這麼嚴苛,看來真是人才一枚,自己得親自去會會他。問道:“那你有沒有派人去蜀江取水呢?”
負責的將領回答道:“已經派人去了,從時間上估計,如果途中不耽擱的話,故意也就這兩天應該到了。”將領話才說話,外面有人飛奔來報,說是去蜀將取水的人回來了。
“好,那正好,我們就一同去看看。來人,給我一套普通士兵的衣服。”祖昭大聲說道。
“將軍,你這是何意?”負責的將領不解的問道。
祖昭一笑,說道:“我這樣去,他頂能認出我,換個裝束,好好在一旁聽聽他怎麼說,這不是很好麼?別遲疑了,速速給我弄一套普通士兵的衣服來。”祖昭說完,看看身邊的馮落雪、蔡文姬和全之虞,補充道:“給他們三人每人都換一套士兵的衣服。”
“爲何?”全之虞在祖昭話音還沒有落就問道。馮落雪和蔡文姬也不解的看着他。
祖昭道:“突然有三個美女出現,我怕會引起騷動,若不是特殊身份的人到了,誰敢帶着這麼三個漂亮女子在鑄造營中亂躥啊,別人一眼就看出來我們這一行人不簡單了,只有我一個人改裝了有什麼用。”
“不要,我纔不要穿什麼男人的衣服呢。”全之虞嘟囔着嘴說。
“那好啊,那你就別去了。正好,我還怕你偷學技術呢。”祖昭說道。
全之虞一聽,立刻就不高興了,她可以算是在場的最想去的人了,現在要是不讓她去了,這可不行,她立刻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去,不就換一套衣服麼,我去換不就行了麼。”說完對祖昭的衛兵招手說道:“快快,快給我們也弄幾套士兵的衣服來。”
祖昭嘴角一抽,不由得暗笑起來,小樣,想跟我鬥,你還太年輕了些,哥哥可是有兩世經驗開着外掛過來的人,要是連你都擺不平,我還怎麼平天下呢。
馮落雪和蔡文姬看到全之虞的樣子,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衆人換好衣服後,出現在祖昭的身邊,倒是瞬間亮瞎了祖昭的眼睛,這幾個女人平時都是女子裝扮,馮落雪一副武俠風,蔡文姬一副大家閨秀讀書女的裝扮,全之虞則衣着講究,雖然穿得不算華麗,可是也有些女王的範兒,特別是那眼眸中透露出來的氣質,是一般女子不具有的,現在她們穿上了這士兵的衣服,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從來沒有發現原來我還是一名制服控嘛,回去之後得讓她們穿着這軍裝和我玩玩,一定很刺激的吧。”祖昭不由得猥瑣的想了各種畫面。
“你怎麼了,傻笑什麼了?”全之虞搖晃了一下身子,拍了一下愣愣的祖昭。
她這動作可嚇壞了其他在場的將領和侍衛,怎麼有人敢怎麼和祖昭說話,還對他動手動腳的。祖昭回過神,看到大家一副戒備的樣子,他擺擺手,讓大家放鬆些,沒事的。
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特別是這裡的負責人,他以前沒有見過全之虞,不知道她是什麼人。而他們對於祖昭是絕對的服從和敬畏的,說話都是一絲不苟的,哪敢向全之虞一樣動手動腳的。
一番安排之後祖昭帶着衆人前往鑄造部,恰逢這個時候取水的部隊回來了,祖昭倒是想看看那個負責鑄造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那麼牛叉,千里迢迢讓人去取蜀江的水,聽起來都十分高大上的樣子。
在路上,祖昭讓侍衛都不要那麼護着他敬着他,就像是對待一般的士兵就行,他讓將領說話做事也不要這總是看着他,該怎麼說就怎麼說,該怎麼指揮就怎麼指揮。那將領雖然口中答應着,可是依舊是小心翼翼,在和其他負責人溝通的時候也總是免不了要看看祖昭,這纔敢發佈命令或者指揮他們。在祖昭的一再要求他,他慢慢的才適應了一些。
“將軍,剛纔對你大不敬的那個女子是什麼人啊?”將領問道。
祖昭知道他問的是全之虞,呵呵一笑,說道:“你問她啊,她克不得了,我猜你怎麼都猜不到她是什麼人。不過我還是想讓你猜猜她是什麼人。”
將領也是傻乎乎的陪着祖昭一笑,回頭看了看和馮落雪與蔡文姬說說笑笑的全之虞,看了一陣,回頭對祖昭說道:“將軍,我觀那女子,雖然冒不出衆美不驚人,可是她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來的氣質不是一般人具有的,我想她應該是哪家王侯將相的大小姐吧。”
祖昭嘿嘿一笑,說道:“你還挺會識人的,告訴你你可別吃驚,他可是新羅的女王。”
“什麼,新羅女王?”將領差點就叫出了聲,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確實是啊,她眸子中透露的,確實是一種少有的王者之風,雖然這種風範顯得有些稚嫩,可是比起其他的豪門閨秀,已經是不得了了。
“新羅女王怎麼會來到這裡的?”將領問道。剛問完,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語氣不像是和領導在說話,立刻說道:“小的突兀了,還請將軍見諒。”
祖昭道:“沒必要,我們這樣不是談得很好的麼。記住,接下來就是保持這種樣子就行,不對我畢恭畢敬的,否則我就不讓你陪着我去視察了。”
“是,將軍教訓得是。”將領說道。
祖昭見他還是畢恭畢敬的樣子,已經無力吐槽了,乾脆也就不說他了,繼續談全之虞,也許這樣他才能放開一些,免得到時候到了鑄造部,見到那個奇葩人物的時候,他一口一個將軍啊大人啊什麼的,將人家都嚇得不敢說話了,影響了鍛造鑄劍的質量可就不好了,他可不希望鑄造出一些廢鐵來。
“她雖然是新羅女王,不過喜歡到處的遊走,很少呆在宮殿中。”祖昭說道。
將領立刻回答道:“這個屬下倒是聽說過,之前跟着張將軍去平亂的時候,就有人討論新羅女王,說她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人,讓他們國家的元老大臣很是無奈,好多次將她帶回去了,她有悄悄的跑了。”
祖昭笑道:“她那哪是不務正業,而是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啊。她四處遊走,不是爲了玩,何時爲了偷學其他國家和地區的各種先進的生產技術,然後帶回他們的國家,爲了能得到其他人的支持,她可是很厲害的談判專家。”
將領一驚,回頭看了全之虞一眼,問道:“既是如此,將軍爲何還帶她來這裡?”
祖昭道:“她們國家出了點問題。不說這個了,就快到鑄造部了,記住,我現在只是一個你的部下,不是什麼將軍,進去之後你別對我畢恭畢敬的,該怎麼指揮就怎麼指揮,知道麼。”
“謹尊將軍命。”將領還是很恭敬的說。祖昭無奈白了他一眼,希望他等一下能機智些,別在這樣,否則聽不到那個負責人的真話就不好了。
就此時,全之虞跑了上來,問道:“快到了麼,我聽到了一陣陣的打鐵聲,還感覺到有些熱了。”說着她抖了抖穿在外面的盔甲。
“你別亂動,再動別人都看出你是女的了,到時候我就把你趕出去,不讓你看裡面的鑄造技術。”祖昭見她舉動還是很娘,所以如此說道。
全之虞一聽祖昭要將她趕出去,又是一驚,說道:“好,我不亂動,我不會讓別人看出我是女子的。”說着努力壓了壓自己的胸口,看看附近得士兵,她也挺直了些腰桿,大步流星的走起來。
祖昭看着她這樣字,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這樣的萌萌女王,確實有些誘人呢,等着吧,遲早把你給辦了,看你到時候還萌萌噠。
纔到鑄造部大門,很快就有士兵跑了出來,他自然不知道祖昭,向着負責的將領報告道:“大人,那個人又在裡面發飆了。”
將領禁不住看了祖昭一眼,將祖昭一臉的平靜,他這才抖抖喉嚨,問道:“他又怎麼了?”
“弟兄們取回了蜀江的水,可是他一看就說那不是純純的蜀江水,不能用於淬劍,讓大家重先去取。”士兵有些憤怒的報告到。
“豈有此理,我們進去看看。”將領不禁也有些惱怒,他看了一眼祖昭,本想請祖昭先進去的,可是看着祖昭眼睛都不看他一眼,這才率先走進去,祖昭一衆則快速跟在後面。
進了鑄造營地,最感興趣的要數全之虞了,她一起可沒見過這麼壯觀的鑄造場景,那麼多壯漢流着汗水,赤着胳膊或者直接就沒有穿上衣的在那裡拉風櫃,揮大錘,特別是排列在四周的武器金甲,更是讓她有些目瞪口呆眼花繚亂。
馮落雪和蔡文姬的表現則和她不同,二人都是成熟的人,對於男士已經瞭解,現在看到這麼多**着上身的男子,倒是沒有好意思怎麼看,而是低頭跟在後面。
那些正在打造的士兵工人,見到負責人來了,近處的停下來打個招呼行個禮,遠處的則自顧自的忙着,完全無視這裡的其他人其他事。祖昭忍不住抖了抖衣服,這地方確實有夠熱的,長時間在這種地方工作,非得憋出病來,看來得接下來得找人研究研究,改善一下這裡的工作環境,不過空調電扇的就不用奢想了,自己也沒有研究過電,要不然倒是可以弄個水力發電的,再弄個電扇什麼的吹起來。
“就是前面了。”負責的將領小聲對祖昭說道。
祖昭點頭,向前方看去,果然見那裡擺設的半成品或者是成品的武器器械,看起來都很順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水貨,那些刀槍劍戟,閃閃發光,看着都讓人想要上去耍一耍的感覺。
最前面張腿坐着一個男子,四面圍着一些士兵,地上還有許多的木桶,裡面放着的自然是水,是士兵剛從蜀江取回來的水。不過看他的樣子和士兵們的樣子,他似乎很不高興,口中還時不時的訓斥士兵幾句,也有人不服氣的和他頂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