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祖昭早早的起來,早已經給祖舉水車和碾磨的圖紙,他現在就像看看這些東西在徐無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發展了?
祖舉看着祖昭回來,一臉的高興,當看到蔡文姬走起路非常怪異的樣子,更是扶着鬍子大笑。
“阿公,我這次回來看看莊稼種的怎麼樣,卻是沒有想到咱們還在賣水車?”
祖昭指着那些趕到祖家買水車的大地主土豪世家。
祖舉臉上都笑成了菊花,一口白牙露在外面,現在都傳說他祖家是祖墳冒了青煙,有着祖昭這樣的人才出來,聽說都被仙師收爲了弟子。
蔡邕在遠處看着祖昭和蔡文姬,心情複雜想到昨天祖昭,出口成章,早已經認定祖昭是一個才情雙絕的少年,索性也沒有理會,實際上他想着理會祖昭,祖昭也懶得去理會他,所謂的文學界扛把子,在這個亂世沒有一毛的立足之地,有的是一種紛亂的局面。
祖昭看了看蔡文姬,囑託她將算學一道給弄明白,以後就將算學一道算到她的頭上,畢竟跟着自己那麼苦,以後也許不是大夫人,只能夠是一個平妻。想到遠處,頓時感覺欠她情義頗深。
家中物事,都還依舊,祖昭再也沒有什麼擔心之處,唯一的是內心中從此以後多了一絲溫柔,從此以後無論是浪跡天涯,還是征戰沙場,內心中總有着一絲牽掛和一絲被牽掛的情懷。
策馬揚鞭,奔赴冀州。
一路上風塵僕僕,一日一夜終於回到了冀州城。
萬思德這個傢伙早已經在城外望眼欲穿,看到了祖昭回來,乃是喜出望外,告訴他酒店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是釀造之術還有着銷售環節有些不明瞭。
“賢弟,我昨天回去想了一晚,覺得有些不妥啊,咱們開的這個店面竟然不敞着門開放,而是關上門,給人一種非常幽靜的環境?而且你還起了一個什麼名字?坷垃搏?(club)什麼意思?”
他大概是想了一夜都沒有想明白,但對於祖昭的意見他上來尊敬,祖昭沒有錯,那就意味着他錯了。
祖昭一拍頭,隨口說道:“不叫俱樂部,叫笑春園!裡面有什麼該有的必須有的,你自己去運作”
他笑着說道。
名字叫做笑春園,就是和青樓一般無二,也是祖昭爲了以後收集情報用的一個所在,辦個青樓是最爲賺錢的所在,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銷金窟,辦青樓一方面可以打探情報,青樓之內三教九流的聚集所在,情報場合非青樓莫屬。
另外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沒有雄厚的軍事財力怎麼可能?
青樓雖然黑,卻是吸錢的不二法器。
如今萬思德的兵馬已經歸他指揮,現在他手中能夠用的兵馬已經有着兩千人,是兩千騎兵,在兵力上已經和文丑有的一拼,雖然他的官階依舊是右北平郡督郵。
可是比着現在還處於流浪狀態的劉皇叔,能夠和曹操在兵力上佔據個平手,至於江南的孫堅現在還是一個在他哥哥手下混的熱血少年。
軍事爭霸的日子越發的來臨。
徐無縣的糧食大豐收,以後他就有了一個巨大的糧倉,如果再有了充沛的錢財支撐,想不爭霸也非常難。
兵營內,一片振奮,八百幽騎已經打散,五夫長已經升爲了十夫長,小兵成爲五夫長,各個平升一階,分別領兵,將萬思德的原來的人馬消化乾淨。
祖昭回到冀州城,就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黃埔嵩貿然出擊,被困在了湟源郡!”
進入大帳當中,盧植正在沉吟,曹操也是對着面前的沙盤也在沉思,兩人正在看着遠處的湟源郡思索。
湟源郡,就在冀州不遠的地方,但是那裡是黃巾賊的老巢,許多的糧草都在那裡存着,上來看守的非常重,當前無論是冀州的本地兵還是外來的兵源,都是極度缺糧,就是盧植黃埔嵩這些人也是一路上喝着糊糊飯過的,就是這樣的飯,如今也快斷頓了。
解決糧草成爲重中之重,這也是黃埔嵩率領一對強兵,直接殺入了湟源郡的原因。
結果黃埔嵩成功的殺入了湟源郡,但是卻被聞訊趕來的黃巾賊重重包圍,黃埔嵩要的糧草同樣是黃巾賊所需要的,這是關乎生死的事情,所以黃巾賊幾乎人人殺紅了眼,黃埔嵩的幾次衝鋒都不管用,反而是損兵折將,傳出來的消息一次比着一次糟糕。
祖昭看着湟源郡,距離冀州有着兩百里的距離,在湟源郡還有着一道流沙河圍繞着湟源郡饒了一圈,讓湟源郡形成了三面環水一面是出路的環境,要想着突圍出來,非得走陸路不可,這也是黃埔嵩被困在了湟源郡的根本原因之一。
“黃埔嵩將軍我們必須救出來!不惜一切代價!”盧植拍着桌子看着大帳當中的將軍,這個已經上升到了政治層次,黃埔嵩可是朝廷的中郎將,一旦有着閃失,真正要承擔責任的是盧植,而且對於東漢王朝的聲望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那種情況是不敢想象的。
衆將沉默,這個時候在湟源郡有着十萬黃巾賊,而且是隻多不少,而且還不算上黃巾賊的那些家眷,而且黃埔嵩這次冒險進入湟源郡當中,肯定是血屠整個湟源郡,這也是黃埔嵩大將軍的以上作風,對黃巾賊痛恨入骨。
祖昭看着這些將領,不由得冷笑,整個冀州城實際上的兵馬沒有多少,也就三萬左右,但是派系複雜,而且各個將領都是將自己的兵馬看的非常重,深深懂得在這個亂世當中,保全實力纔是上上之策,手裡有兵到哪裡都有着底氣,反之那可是被人踩的份。這就是所謂的擁兵自重,也是東漢王朝最後破滅的一個大危機。
“拯救黃埔嵩將軍還是讓標下去做吧!三日之後必然救出黃埔嵩將軍!”
祖昭站起來,身上有着一股淋淋的殺氣,雙眸中也同樣有着一股血紅的殺機,如同一個殺神降臨世間。
“好!可敢立下軍令狀!”盧植一拍桌子,心中暢快,立下軍令狀是爲了督促祖昭,同時也是因爲黃埔嵩的性命實在是太重要了,對於東漢這個風雲飄搖的王朝容不得一點閃失。
“那就立下軍令狀!”
祖昭站起身來,在竹簡上寫下如龍似虎的文字,隨後將筆一丟,就遞給了盧植。
“好!希望三日後我能夠看到黃埔嵩大人,到時候給你給你大功!”盧植大笑。
曹操在一旁驚異的站起來,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這是一個戰場上的傳說,沒有哪一個猛將能夠衝開重重的人牆,殺死對方的上將,並且能夠安全的拿到上將的首級,因爲人力終究是有限的。
這也是他不敢接着這個拯救黃埔嵩的軍令,因爲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這不是一個聰明人乾的事情,曹操自認爲自己是一個聰明人。
所謂聰明人,識時務者爲俊傑也。
但是他從來沒有認爲祖昭辦不到,因爲祖昭已經創造了無數個奇蹟,所以他一直憋着等着祖昭回來,讓祖昭結下這個任務。
但是他沒有想到祖昭竟然這麼痛快,最爲讓他驚異的是祖昭竟然沒有讓別的將軍派出兵馬配合?
難道要率領他兩千幽騎,直接血洗湟源郡?靠着兩千幽騎殺敗十萬黃巾賊?
這是曹操最爲驚異的事情,而且也是其他的將領驚訝的事情。
三日之後祖昭真的能夠將黃埔嵩給救出來嗎?
衆人都有着懷疑的態度。
……
祖昭回到自己大帳當中,在大帳當中有着侯勇,祖平,祖阿女韓當,四名大將,都早已經在大帳當中坐好。
‘都知道了軍令了吧?”祖昭看着自己手下的四名大將,微微的一笑,這種雖百萬人吾往矣的氣概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四名將領都紛紛點頭。
“很好,以後就要培養成爲這樣的戰鬥氣勢,從今以後我叫你們四個字!首戰用我,用我必勝!給我大聲的說一句!”祖昭冷聲說話。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以後將這句話給我推廣到所有的騎兵當中,讓我的騎兵都有着這種無敵的氣勢!”祖昭冷冷的說道。
祖平,韓當祖阿女侯勇,都一臉敬佩的看着祖昭,想到這首戰用我,用我必勝這樣的熱血口號,就有些激動,如果自己率領的幽騎有着這種無敵的氣勢,那戰鬥力將會怎樣的強悍?
“深夜出發,一路上馬匹摘掉鈴鐺,馬蹄上裹上棉被,士兵給我用黑巾蒙面,一路上誰也不能夠有着任何痕跡留下,一夜的時間趕到湟源郡,休整一天,第二天夜晚行動,給我殺出一條血路來,我要在這十萬兵馬中一進一出,將黃埔嵩的人給搶出來,還要將那些糧草也運出來!”
祖昭冷靜的吩咐着各種部署。
其中最爲重要的是火藥,當夜他就和公輸宏配置大量的火焰,大量的硫磺,硝石,木炭被研磨成爲細末,再用篩子做成顆粒狀,還有着大量的鐵樺木也被運來,製作各種香瓜手雷用,讓兩千幽騎每一個人都在腰上配置上十來個。
在火藥面前,所有的三國土著也就是一個個的活靶子罷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祖昭此刻不介意拿着十萬的枯骨做自己戰功的墊腳石。
與稱霸三國的宏圖相比,十萬雜魚死了就死了,一些枯骨罷了。
祖昭臉色發冷,眼中的眼神卻是越發的凌厲,要想着做一個三國霸主,做一個主宰衆生的人,那些所謂的善良都要統統拋棄。通往帝座之路無非是一條殺戮之路,
當他看着公輸宏那龐大的弩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有着將這三國第一科學家給踹死的衝動:“丫的,就不會製作成一件件的零件,這樣運輸起來也簡單,如此大的個頭,豈不是要浪費十多匹的馬?”
“大師,你將這玩意做成零件,做成能夠自由拆裝的存在,以後也好讓我們能夠自由的攜帶,否則大大的影響我們騎兵的機動戰鬥力!”祖昭笑着說話。
公輸宏一拍腦袋,心想自己怎麼這麼笨呢?當下就讓人制作零件,原本也就是一臺弩弓,而在此時,經過了一番詳細的拆分,竟然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製作出上百架的強弩,隨後就將長三米,粗如同兒臂的木材做成箭矢。
這次的強弩上裝備了一些列的化靈,齒輪,壓條,將力矩發揮到了最大的極限,就是祖昭看了原理圖,也是認爲已經到了工藝上的巔峰。
祖昭另外要做的就是火箭,這種東西爲戰爭必備,也是他在十萬軍中一進一出的底氣,必須做到纔可以。
……
深夜,祖昭領了將令,帶領兩千幽騎悄悄的出發而去。
一路上星夜疾馳,帶着兩千騎兵在天亮前就到了湟源郡的劉流沙河對面,對面的流沙河邊有着一隊隊的流民在尋找着各種充飢的食物,大部分的流民都在流沙河的對面駐紮,很多人在流沙河裡尋找食物,比如小魚什麼的,不是的有着篝火升起,靠着用手撈上來或者摸上來的小魚小蝦填肚子。
甚至更多的是,進入了流沙河後,直接就被浪濤捲走,成爲水下的冤鬼。
祖昭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三國的土著,爲了自己的利益,殺一人是罪殺萬人是雄。自己要在亂世中成爲梟雄,必然要腳踏這些人的屍骨上前,腥風血雨踏上王座。
“祖平,你帶領人馬換上衣服,混進流民當中,在我們撤退的路上,埋上炸藥,等我們撤退後直接引爆炸藥,也好確保我們的退路不被這些流民追擊!”
“侯勇,你帶領一隊斥候,捉幾個舌頭,瞭解一下湟源郡的情況!”
“祖阿女,你帶着一隊人馬悄悄的埋伏在我們的附近成爲暗哨,一旦有着人馬接近我們這裡都給他抓住,有嫌疑的不管他是天王老子,直接給我做了,如果是沒有嫌疑的,留着等我們勝利了再放,確保我們已經來到湟源郡的消息沒有走漏風聲!”
“韓當,你帶着一隊會游泳的士兵,從流沙河潛伏到對面,進入湟源郡告訴黃埔嵩大人,我們已經來了,就在午夜攻城,告訴他們,讓他們帶着糧草,在午夜就跟着我們撤退,這件事情關乎甚大,一定要做好!’
祖昭冷冷的吩咐,四人分別領命下去。
侯勇的斥候行動的格外迅速,兩個時辰後就帶着兩個舌頭回到了大營。
這是兩個年齡還不到的少年,卻是一臉兇狠的望着祖昭,一身的暴戾氣質,雙眼更像是餓狼一般的露出兇惡的光芒。
這種光芒只有常年在刀刃上過活的人才有,一看這兩個少年是在刀尖上生活的主。
“說說你們的身份,不要給我撒謊,否則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祖昭淡淡的說話,對於眼前的小雜魚一般的存在,他是不介意多殺幾個的。
“我呸,想要從我們身上知道情報,做你的夢!”爲首的一個少年猛地吐出一口痰,上着祖昭的臉上飛去。
祖昭一閃身,隨即冷冷的說道:“別一下子殺了,凌遲處死,在他身上割上二百零九刀,要割上三日才死的那種,肉沒有割完是不準死的!”
“是!”侯勇冷笑,他的劍鋒直接劃出,嗖的一下就在少年的身上劃出十三下,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出來,轉眼間就有着一百刀。那名要被凌遲的少年一身的冷汗,卻是死咬着牙不說話。
“骨頭還挺硬的,別殺了,拉到外面讓刀斧手剁碎了喂狗!”祖昭擺擺手。
侯勇像是提着一隻小雞一般將這名少年給提了出去,外面傳來這名少年淒厲的慘叫聲。
祖昭冷笑着看上另外的一名少年,這名少年已經尿溼了褲子,所謂殺雞儆猴就是要這樣的效果,那名骨頭很硬的少年也就是那麼一點價值罷了。
“說說裡面的情況,我後面還有着俘虜,你不說別人也會說,如果你說的有差錯,我會讓你和那名少年一樣死的極爲悽慘,而且將你活生生的喂狗!”
恐怖的語氣,讓這名少年不住的倒退,他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兇惡的惡人,和他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已經成爲了惡狗的糧食,因爲此刻他已經聽到惡狗啃着人骨頭的聲音,那種咔嚓咔嚓的大恐怖聲音,讓他驚悚無比,甚至有着想要將自己殺死的衝動。
“我說我說,在城裡的是我們太平教的司馬具的人,司馬具可是與張角天官一樣的角色,能夠和黃天溝通的人物!”少年整個膽子都嚇得酥了,渾身顫抖着,幾乎將自己聽到的知道的都給說了出來。
讓祖昭大體上知道在湟源郡中是一個叫做司馬矩的傢伙,這個傢伙上來是倨傲異常,在黃巾賊中屬於比較早的前輩,就是見到張角也是大大咧咧的,沒有將張角放在眼裡,而且跟隨着他的步勇有着兩萬人,騎兵有着一萬人,在黃巾賊中屬於比較有聲望的主,他的一萬騎兵先後和曹操做過戰鬥,鮮有敗仗,幾次都和曹操打的勢均力敵,更是將其他的冀州兵殺的屁滾尿流,冀州軍聽到司馬矩的名字,如同聽見了夢魘一般的可怕。
祖昭撇撇嘴,這個司馬矩還是有些分量的,可是做成踏腳石,讓他踏着他的屍骨向上更近一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