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命令下達以後,衆將紛紛下去準備。
唯獨韋孝寬,郭嘉二人留了下來。
郭嘉從座位上起身,對着劉辯拱手說道:“陛下,您先前對荊州諸將賞罰不公,而荊州方面軍,您又讓謝玄派兵攻打豫州,使劉裕留守江夏,這更加於理不合,不知您有什麼打算呢?”
劉辯突然哈哈大笑,說道:“朕的心思,都瞞不過奉孝啊!”
劉辯向二人解釋道:“朕的確是對荊州衆將不公,卻是故意這樣做,做出一副打壓劉裕,提拔謝安的假象。到時候趙光義,孫策勢窮,知道朕賞罰不公,勢必會拉攏劉裕,讓他反朕。如此劉裕的荊州兵馬,便可行內應之事了。”
聽了劉辯的話,韋孝寬當即皺起了眉頭,拱手道:“陛下,劉裕畢竟是漢室宗親,在荊州威望已久。您若是刻意打壓,荊州衆將勢必對您心生怨恨。假如劉裕真有反心,那……後果只怕不堪設想啊!”
劉辯擺了擺手說道:“詔書抵達荊州之時,朕會讓使者令傳口諭,說清楚朕的謀劃,如此荊州衆將,就不會對朕心生怨恨了!至於劉裕,朕相信他!”
劉裕乃是系統亂入出來的人才,雖然不是召喚,但如今忠心度,已經達到死忠,根本不會反叛。就算會反,也還有傅友德盯着,要知道傅友德,乃是劉辯佈置在劉裕身邊的暗子。
就像演義之中魏延和馬岱的關係一樣。要是劉裕真敢造反,傅友德就會像馬岱殺魏延那樣,殺了劉裕。
“既然陛下已有主張,那我們便不說什麼了!”
劉辯點了點頭,便將剛纔二人起草的詔書蓋上大印,發往各處。
而荊州方面,劉辯又派使者傳達自己的口諭,攜帶封賞詔書,以及攻打豫州的將令。
兗州距離荊州不遠。
從定陶往東,經過豫州潁川,便打抵達南陽,在往南,便是襄陽。
雖然屬於潁川豫州,乃是敵佔區,但潁川的兵馬都龜縮在城中,已經堅壁清野,用於防守。漢軍使者只需化妝打扮,根本不用擔心被趙軍發現。
三日過後,使者便抵達南陽,命令駐紮在南陽的張遼起兵攻打潁川。
使者繼續南下,於次日下午,抵達襄陽。
得知劉辯派遣使者過來,劉裕以及荊州刺史房玄齡,當即召集文武,焚香沐浴接領聖旨。
都督府前,使者宣讀劉辯聖旨:“荊州都督劉裕,鎮守荊州有功,加封爲平南將軍,賜爵鄉侯。大將謝玄,功勳卓著,加封安南將軍,賜爵鄉侯。大將張遼,傅友德賜爵亭侯,其餘大將,皆升偏將軍。刺史房玄齡,賜爵鄉侯。
如今兗州已定,朕決定三方功趙,南陽張遼出兵進攻豫州潁川,大將謝安發兵進攻豫州汝南,劉裕坐鎮荊州江夏,以防江東趁機攻打荊州!”
聖旨宣讀完畢,荊州諸將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則眉頭緊鎖。
興高采烈的是原本的一些牙將,裨將,他們的將位提升到了偏將,自然高興。
而眉頭緊鎖的,也是劉裕,傅友德,謝玄,甘寧,黃忠這些老資歷的大將。
他們這些大將,劉裕,傅友德,謝玄文武雙全,自然能察覺出聖旨中的不公之處。而甘寧,黃忠等將,本就位列偏將軍,他們可以說是沒有得到封賞,心中自然不悅。
甘寧脾氣最爲火爆,當即提出質疑:“天使,你這聖旨,是不是弄錯了?我本就是偏將軍,陛下怎麼沒升我的官?”
劉裕則拱手說道:“天使,想必陛下不僅封了我荊州衆將吧,不知其他州郡,陛下是如何冊封的?”
使者回答道:“由於蒙古入侵併州,慘敗而歸,羣臣向陛下建議大封文武,陛下便冊封天下各州文武。幷州李都督,官至徵北將軍,西州曹都督,官至徵西將軍,其餘麾下將校,皆封雜號將軍,關內侯!”
甘寧聽了使者的話,更加大怒,叫道:“這是哪個小人在陛下面前說了我荊州衆將的壞話?爲何其他州郡的封賞皆高於我荊州?劉都督不說封個徵南將軍,鎮南將軍也得給一個吧!”
一時間荊州文武,也議論紛紛,原本那些得了封賞的武將,臉上的喜悅也淡去了。
“興霸住口,陛下他自有主張,豈是你能隨便議論的?”劉裕當即呵斥道。
劉辯對着使者說道:“天使,甘將軍乃是粗人,您不要介意!”
“來人,使者旅途勞頓,你帶他去驛館下榻,好生招待!”隨後,劉裕又紛紛將校,帶着使者前去休息。
使者走後,荊州衆將又議論起來。
劉裕沉聲喝道:“好了,陛下他自有主張,豈會忘了爾等的功勞?或許陛下是覺得南方還有荊南與揚州,交州未定,我等還有功勞可立,故而比之其他州郡文武封賞要少。等到日後建功,在加封賞。爾等不許再議論此事,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
“諾!”衆將這才閉口不言。
劉裕又說道:“如今陛下既傳軍令,咱們就應當盡心盡力做好分內之事。謝玄,既然陛下委任你爲大將,不知你要率領多少兵馬攻打汝南?”
謝玄沉吟到:“只需需要精兵即可!”
“好,既然如此,黃忠,甘寧,你二人便隨同謝玄出征。房刺史,還請你爲出征兵馬籌集糧草!”
衆人紛紛領命行事。
衆將退下以後,使者卻又去而復返,來見劉裕。
“不知使者還有何事?”劉裕見使者回來,連忙問道。
使者說道:“陛下令傳口諭,先前人多眼雜,我不便多說,還請都督召集謝玄,傅友德,甘寧,黃忠等將,一起來聽口諭。”
“我這就召回他們!”劉裕當即領命。
不過多時,謝玄,甘寧衆將返回,衆將又跪於香案之後,聽講口諭。
使者說道:“朕之所以對荊州衆將封賞比其他州郡封賞要少,乃是故意爲之。諸位回去以後,可以對此對加怨言,而謝玄則做出得志之狀。等日後趙軍江東勢孤,見荊州衆將對朕多有怨言,勢必拉攏。諸位可將計就計,行內應之事。此事衆將皆聽劉裕調度,都督劉裕可相機行事!”
“諾!”衆將紛紛領旨。
使者宣讀完口諭,這才離開。
劉裕對着衆將說道:“我說如何?陛下聖明,斷不會賞罰不公,乃是令有計策。”
甘寧哈哈大笑道:“是我錯怪陛下了,當年赤壁之戰,我跟傅將軍,蔡冒演了一出雙簧。讓孫策誤以爲蔡冒真會投降於他,因此大敗,如今又該我甘寧唱戲了!”
劉裕叮囑道:“陛下的這個計策,乃是臨時起意,乃是長遠之計,需要東吳勢窮之時纔會上當。並且東吳當年在赤壁吃過一次虧,這一次很難在上當了。
爾等只需平時對陛下賞罰不公之事有所怨言,將這件事讓東吳知道便可,不必將事情弄大。若是東吳派人前來聯絡,不可殺之,將其趕走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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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將軍,陛下這次是讓你唱白臉,他不封賞其他將領,唯獨對你封賞甚大,目的是讓敵人覺得陛下他任人唯親。所以你平日你可以語出張狂一些,瞧不起我們,你麾下的將校,可以與我們麾下的將校偶爾製造些摩擦,製造出一副荊州將校不和的假象。但切記不可鬧大,以防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