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拍了拍手掌,拍去粗大手掌上草料的殘渣,撫摸着追風烏騅馬的脖頸笑道:“老夥計,多吃點,待會趕路可有得跑!”
龐德看着常遇春,不由得苦笑着搖了搖頭,常遇春上任不過三天,涼州還有一大堆事務等着他去接手。沒想到一聽要前往西域運送糧草,常遇春便放下手中的事務,偏要跟着趕來。
龐德苦笑道:“常都督,眼下西涼剛定,你應當坐鎮西涼纔是,怎麼偏要跟末將來西域運送糧草呢!”
常遇春拍了拍戰馬,笑道:“西涼有王忠嗣訓練兵馬,他是個將才,孔明這小子厚道得很。給我留下一員大將。而且那文天祥處理政務也綽綽有餘,有他們坐鎮西涼,我放心。你是不知道啊,俺老常……咳咳,本都督坐鎮南陽多年,一直沒有戰事,都閒的骨頭疼。如今好不容易調到西涼這個戰事頻發的地方,還不許我活動活動筋骨?”
龐德心下無語,眼前這五大三粗的漢子,說話大大咧咧,真是的天子器重的大將常遇春?能夠勝任一州都督之位?
“都督,你出來又如何,此次是運送糧草給曹都督大軍,只怕沒有戰鬥讓你大展拳腳啊!”龐德無奈道。
常遇春撇了撇嘴道:“那可不一定,我估摸着時間,蒙古援兵應當來了,而曹都督他兵馬衆多,糧草不足短時間無法發動大規模的戰爭。而蒙古人不得人心,想要重新佔據西域,打敗曹都督兵馬是不可能的。蒙古人不會不知道我軍兵馬的這個破綻,因此他們前來截糧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來,曹都督兵馬糧草不濟,便只有退兵,而蒙古人則可以趁機重新掌控西域。”
“哦?”龐德眼中閃過一絲胡疑之色:“都督肯定嗎?若是如此,我當先派斥候通知曹都督派兵接應啊!”
“哈哈,這事俺……本都督怎麼說得準,至於通知就不必了,本都督運氣一向很好,當年長安一戰,本都督可是擒拿了益州一衆核心人物啊,蒙古人若是來了,保管讓他有來無回!”常遇春哈哈大笑道。
龐德:“……”
“你先給戰馬喂喂草料,咱們一個時辰之後出發!”常遇春拍了拍龐德的肩膀轉身離開。
“哎,常十萬?是不是有點兒戲了?”龐德嘆了口氣道。
常遇春離開之後,撇嘴一笑道:“哎,本都督初來乍到,軍中士卒只知曹孟德不知我常遇春。我不弄點大事,怎能服衆?也好讓他們知道我常十萬的威名!”
常遇春找來幾個將校詢問道:“我吩咐你們的事情可辦好了?”
“啓稟都督,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末將提前一天抵達玉門關,讓守軍悄悄準備。先前直來士兵,前軍糧草已經更換成都督吩咐的沾染桐油,硝石,木炭,皆用袋子裝好,不打開難以分辨!還有後軍騎兵,也攜帶了將軍吩咐的火箭!”士兵拱手說道。
常遇春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再派遣五百騎兵前去附近砍伐灌木綁在馬上待命!”
一個時辰之後,五百士兵砍伐灌木歸來,得龐德也帶領士兵過來。見士卒砍伐許多灌木,龐德不解道:“都督,你這是做什麼?”
常遇春摸了摸鼻子道:“本將這不是擔心蒙古人前來截糧嘛,所以無中生有,防備蒙古軍!”
龐德臉色一黑,既然擔心蒙古人前來截糧,那又爲何不通知曹操派兵接應呢?若是蒙古人真來了,你這故弄玄虛,嚇得住誰?
“要不末將派人快馬加鞭,通知曹都督派兵接應吧!”龐德本來沒想到蒙古人可能來劫糧,但被常遇春這麼一說,還有些害怕。他們此次只有兩千騎兵押運糧草,蒙古人若是前來,可不是少數目,常遇春玩的無中生有,只怕起不了多大作用。
常遇春擺了擺手道:“你放心,本將這無中生有的計策可是厲害的很,保管糧草不會有失!你要是通知曹都督,以後若有戰事,本將絕不帶你!”
龐德連忙閉嘴,若是得罪了常遇春,讓他坐冷板凳,這以後不得閒死他?
至於真正的謀劃,常遇春並不想告訴龐德,他之所以故弄玄虛,就是要建立威信,讓龐德刮目相看。
兩千騎兵押運着糧草上路,常遇春自領五百騎兵在前,讓龐德率兵一千押後。至於砍伐灌木的五百騎兵,常遇春則讓他們往南行十里,平行進軍。若聽得喊聲聲起,便用縱馬崩騰,使灌木拖起塵煙。
兵馬出雁門關往西,行軍不過五十里,常遇春往四周望去,兩邊盡是連綿起伏的山丘溝壑。
常遇春臉色一沉,身爲一個統帥,他敏銳的察覺到形勢不對。
便在此時,北方一支騎兵縱馬而來。行動開來,煙塵滾滾。
“不好,有敵襲!”後軍之中龐德臉色大變,怒吼連連。
龐德催馬上前說道:“都督,真被你說中了,蒙古人果然前來劫糧,看樣子足有數千人,我馬快,這就前去通知曹都督派兵來援,你結陣保護糧草!”
常遇春眼睛一瞪道:“你是都督還是我是都督?我不是佈下疑兵了嗎。有什麼好怕的?給我在後軍待着,不得上前!今日讓你看看本都督的厲害!”
“諾!”龐德咬了咬牙,只能退到後軍。
三千騎兵在王伯龍的率領下頃刻便到。
王伯龍手持長刀一馬當先,大喝道:“給我殺啊,奪取漢軍糧草!”
“大膽毛賊?也敢來劫我軍糧草?”常遇春怒吼一聲,催馬上前迎戰王伯龍。
“叮,系統檢測到常遇春與王伯龍廝殺,王伯龍當前武力98,常遇春基礎武力99,追風烏騅馬加一,虎頭湛金槍加一,勇猛屬性鬥將加二,當前武力103!”
兩人刀來槍往,戰不過十個回合,常遇春賣個破綻,拔馬便走,又叫道:“兄弟們快撤,賊軍勢大!”
後軍之中龐德見此,氣的催馬上前痛罵道:“你這廝也能擔任一州都督?兄弟們隨我殺!”
“我自有計較,給我撤!”常遇春催馬上前,一槍將龐德高舉的長刀磕飛。
“你是故意示弱?”將常遇春有如此實力,龐德一愣。
“是的,不要廝殺,給我先退!”常遇春沉聲道。
“好吧!”龐德咬了咬牙,只得帶着兵馬拔馬離開。
兵馬剛剛轉身,便見得南方煙塵滾滾,粗略算下來,足有數千騎兵。王伯龍剛剛驅逐漢軍,兵馬圍在糧車之中,正興奮間,間南方如此動靜,大驚失色。
“快去傳令闕特勤將軍過來,漢軍有埋伏!”王伯龍臉色一變。
不需要王伯龍命令,闕特勤本就好戰,見南方煙塵滾滾,闕特勤便直接帶領騎兵衝殺而來。
常遇春回頭看去,見北方又有騎兵趕來,臉色一沉道:“蒙古人果然奸詐,居然有兩支兵馬,用於支援?不過他太沉不住氣了!也在本將意料之中!”
“都督,蒙古居然有兩支兵馬,幸好沒有廝殺,只是這糧草怎麼辦?”龐德苦笑道。
“糧草?我保證不會若是一車!”常遇春笑了笑道:“等蒙古騎兵匯合,我軍調頭廝殺!”
“什麼?”龐德臉色一變:“都督,你先前不殺,如今蒙古騎兵匯合,爲何要以卵擊石?”
這邊闕特勤率領騎兵與王伯龍匯合,六千多騎兵將糧草圍住。
不過常遇春將糧草分成兩部,前部裝有硝石,硫磺的假糧草糧車在蒙古騎兵之中。而龐德運送的真正糧草,則在後方,距離較遠,蒙古騎兵尚未將其包圍。
南方常遇春佈置的五百騎兵並未衝上來,只是在遠方縱馬崩騰,做大股騎兵來襲狀。
六千騎兵匯聚在一處,闕特勤,王伯龍二人往南方看去,王伯龍臉色陰沉道:“看着架勢,足有數千騎兵,莫不成漢軍早有埋伏?”
“有埋伏?是漢軍的疑兵之計,還是真的有埋伏?要不然運糧的漢軍爲何會奔逃?”闕特勤沉吟道。
王伯龍往常遇春方向看去,見運糧的騎兵縱馬崩騰,往東而去,臉色一鬆道:“咦,漢軍若是真有埋伏,應當調轉馬頭迎敵纔是,怎麼還是奔逃?而南方煙塵滾滾,卻遲遲不見兵馬抵達,應當真是疑兵!”
話音未落,正在奔逃的常遇春卻突然調轉馬頭道:“兄弟們,我早就與曹都督商量好了,南方有我軍埋伏,莫要害怕,隨我衝殺!”
“搞什麼?”龐德一臉懵逼,他自然知道南方不可能出現曹操的援兵。但常遇春已經衝殺過去,他自然不能不管不顧,只得調轉馬頭跟着衝殺。
一衆漢軍騎兵也不懂那麼多,主將說什麼就是什麼,便都跟着常遇春衝殺過去。
王伯龍話音未落,剛鬆了口氣,常遇春便調轉馬頭,讓王伯龍的笑臉瞬間凝固。
“哼,故弄玄虛,我闕特勤豈是嚇大的?”闕特勤聽着南方的動靜,知道南方只有少數騎兵。但見常遇春策馬衝來,只道他是想將自己嚇跑。
闕特勤催馬上前,冷喝道:“區區疑兵之計,豈嚇得住我?”
常遇春衝上前來,勒馬而立,兩軍相距不過數十步,闕特勤見漢軍騎兵停止衝鋒。哈哈大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衝啊,你們不是有援兵嗎?不是佈下了埋伏嗎?”
“都督?”龐德擔憂的看着常遇春。
常遇春冷笑,伸出左手一揮:“火箭何在,給我放!”
龐德一愣,卻見後軍之中,數十個士兵點起火箭往蒙古軍中射去,龐德仔細看去,見射箭之人都是常遇春親衛,親信。
只是,這麼點火箭,對蒙古數千騎兵有用嗎?龐德心虛得很。
但很快龐德便有了答案,只見那近百支火箭落入蒙古騎兵之中,不少火箭射在糧車之上頓時轟的一聲,巨大的火光沖天而起。那糧車之中,全部被常遇春秘密換成了硝石,硫磺等物,其中更有草料填充。
片刻時間,蒙古騎兵之中的近百輛糧車盡數點燃,滔滔大火在蒙古騎兵之中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