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久攻不下,又不甘心損兵折將,就此撤走,時間一長,他們定然心生急躁,孝寬是想在那個時候實施反間計?”劉辯眼睛一亮道。
“陛下所料不差,臣正是這個打算。”韋孝寬讚歎道。
“當初孝寬初到真的麾下,朕還不知道用什麼職位相待,想來想去,給了孝寬錦衣衛指揮使的職位,如今看來,卻是在合適不過了!”劉辯滿意的笑道。
韋孝寬使用反間計,居然在掌控人的心理同時,連時間都要計算好,不由得另劉辯感到選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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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孝寬端起酒杯,搖了搖頭,隨後一飲而盡,笑道:“臣當初一心想做個帶兵大將,卻不想這個錦衣衛的職位更吸引我!現在微臣覺得錦衣衛的工作,比帶兵打仗,有趣多了!”
“哈哈,孝寬喜歡就好,錦衣衛用的好,比之百萬雄兵更有威懾力,若是此次反間成功,就是錦衣衛成名第一功!”
韋孝寬雙目一片火熱:“臣定不負陛下所託!”
“開,喝酒!”
君臣一片和諧的場面。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十餘天過去了。
陰館城中,仍是平安無事,天氣雖然越來越冷,但有提前準備的木材,用於取暖,百姓的糧食不夠,劉辯也開設粥棚,每日三餐都有香噴噴的米粥,大餅供百姓吃食。
在雁門這個窮苦之地,十幾萬人擠在陰館城中,卻沒有人餓死。
城外兩裡之外,卻是異族大軍駐紮,分爲四部分別守在四個城門之前。
羌族守一門,鮮卑守一門,匈奴人多,則守兩門。
十多天過去,陰館城中絲毫動靜也沒有,異族先前還緊緊盯着陰館,到了現在,防備逐漸鬆懈下來。有的甚至動了回家的念頭,家中的妻子,兒女還在等着自己。
陰館城絲毫沒有動靜,頓時急壞了這些異族,想走,那麼沒有劫掠到東西,可能這個冬天,就要宰殺那些儲備的牛羊,草原上可能損失慘重,甚至有餓死的也說不定。
可是不僅劫掠不到,卻還丟了一萬多勇士的性命,實在是不甘心啊!
隨着時間的推移,渠利,呼那邪一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整天飲酒消愁。
這天晚上,韋孝寬趁着夜色,帶着幾個錦衣衛中的高手,從城牆上用繩索爬了下來,直往渠利軍中而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幾個羌族騎兵攔住韋孝寬一行。
韋孝寬絲毫不爲所動,不慌不忙道:“我乃大漢皇帝的使者,特來求見你們首領!”
“漢人?我看你們是找死?給我拖下去砍了!”幾個羌族士兵頓時大怒。
韋孝寬冷冷一笑道:“殺我不打緊,你就不怕耽誤你家首領的大事?快去通報你家首領,就說我有讓羌族崛起的妙計!”
幾個羌族騎兵眼神變幻,隨即一個領頭指着一個小兵道:“你去通報首領吧!由首領決定!”
很快小兵來到渠利的大帳:“首領,營門外有大漢使者求見,說是有助我羌族崛起的妙計獻於首領!”
“大言不慚,將他們砍了下酒吧!”渠利冷笑一聲。
“恩?不了,還是將他們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妙計讓我羌族崛起!”
這幾日毫無進展,渠利搞得心煩不已,覺得韋孝寬前來,可能是個突破口,立即改變主意道。
不一會,韋孝寬帶着幾個錦衣衛來到渠利營帳。
渠利心中煩躁不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你說有讓我羌族崛起的妙計,快快道來,如果你敢欺瞞於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我說有自然是有,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韋孝寬正了正身上的儒服,冷笑道。
“快說,不要拐彎抹角!”渠利不耐道。
“聽說今年河套之上,收成不好,牛羊發瘟,你們之所以傾巢而出劫掠就是因爲食物不夠的緣故?”
“這個誰都知道,還要你說?”
“羌族在河套之上,只在西邊僅僅有一小塊地盤,你們這一族被其他羌人排擠,在涼州那邊待不下去,才進軍河套之地,可是河套之地,卻強大的乃是匈奴和鮮卑,有他們在,你們這一支想要強盛根本不可能,如今你們劫掠不成,可能就一蹶不振,更是不可能興盛了!”
韋孝寬戳中渠利痛腳,渠利頓時大怒:“你是來奚落老子的?找死?”
韋孝寬搖搖頭道:“我怎敢奚落統領,小人此次前來,已經說過,乃是有興盛羌族的妙計獻於首領!”
“快說!”
“首領此次領兵傾巢而出,所求者不過糧草罷了,這次,我家陛下許諾,只要首領肯裡應外合,與我軍共同功打鮮卑匈奴兩部,我家陛下願意以十萬石糧草相送!”
“你想想,只要匈奴鮮卑一破,河套之地還不是你們羌人的天下嗎。”韋孝寬笑道。
“胡說八道,我羌族與匈奴鮮卑已經是相互通婚,彼此一家,怎麼會做出這等事來?”渠利斷然拒絕道,但其眼中閃爍的光芒卻告訴了韋孝寬,他有些動心了。
“既然首領放棄這個讓羌族崛起的機會,甚至稱霸河套的機會,韋某隻能說很遺憾了!”韋孝寬搖了搖頭,一臉遺憾,就要往外走。
“只可惜你們傾巢而出,卻毫無所得,你們那些族人在家中等的望眼欲穿,可你們回去,卻什麼也給不了他們咯!甚至到了冬日,還有無數的族人餓死了。”韋孝寬感嘆道,向着門外走去。
渠利聞言面色一苦,他們這一支羌族,在河套上勢力最弱,渠利無時無刻不想強盛羌族,可是這一個外出劫掠,不僅什麼都沒得到,還死了十之二三的族中勇士,韋孝寬這一句話頓時觸動了渠利的神經。
“先生留步,韋先生兀要記着走,先生給的條件雖然誘人,可是我也有苦衷啊!”渠利趕忙拉住韋孝寬,甚至口稱先生。
韋孝寬背對着渠利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旋即恢復正常,回過頭來道:“如此天賜良機,可助羌族一舉稱霸河套,還有何苦衷,有何好猶豫的?”
“先生有所不知,十萬聯軍中,我羌族只佔了兩萬,前番大戰,又被那個猛將軍帶着殺了數千,如今只剩下一萬五千,其他兩族加起來,尚有七萬由於,想要攻破他們,談何容易啊!”渠利一臉着急道。
“什麼?你們羌族只剩下一萬五千的騎兵了?我本以爲應該有三萬有餘的,想不到只有這麼點,看來裡應外合之計行不通啊!”韋孝寬故作驚慌道。
“是啊,先生,我羌族實力最弱,只有這麼多兵力,不是我不想配合先生,而是兵力不夠沒那個膽子啊!”
其實渠利還有個顧慮沒說,就是害怕此計如果真的成功,漢軍會卸磨殺驢,反過來對付自己。
“先生能否在想想別的辦法,只要先生能給我那些糧草,助我羌族稱霸河套,我願意臣服於漢庭!”渠利信誓旦旦道。
“既然首領如此真誠,我也實不相瞞,來前,我與陛下其實商量過,與匈奴聯合,甚至與鮮卑聯合!可是都被我否決了!”韋孝寬也一臉感動,裝作將機密告知渠利。
“啊?什麼?那先生您爲何選我羌族呢?我羌族可是實力最弱的…”渠利聞言一驚,出言試探道。
“首領有所不知,這匈奴本就是臣服於我大漢,可卻佔據河套,如此還不滿足,甚至還屢次叩邊,陛下對匈奴已經是十分厭惡,不在信任匈奴了!”
“而鮮卑,在幽州有更強大的勢力,陛下擔心他們若是稱霸河套,可能與幽州那邊的鮮卑大股勢力聯合起來!”韋孝寬彷彿是在將自己與皇帝對話時的場景向渠利講述一般,通通告知。
“而你們羌族,雖不如匈奴鮮卑強大,但卻以真誠待人,在涼州也是與百姓和平相處,前來劫掠應該是實屬無奈,陛下相信,若是你羌族稱霸河套,定能與我大漢和平相處!”
“不錯不錯,我羌人向來重信,如若我羌人能稱霸河套,我必定向大漢稱臣,秋毫無犯!”渠利滿腔火熱,信誓旦旦道。
“只可惜你們羌族實力太弱,這個裡應外合的計劃難以實施啊!”韋孝寬一臉爲難道。
“先生在好好想想,除了裡應外合的計劃之外,還有沒有破敵之策,既能消滅匈奴鮮卑,又能讓我羌族崛起!”渠利一臉急迫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