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孫尚香說要請假,劉辯本能以爲孫尚香想要返回江東,所以一口回絕:“你想走?不行!”
“我不是想走!”見劉辯誤會,孫尚香有些驚喜,連忙辯解,至於這驚喜如何而來,卻不上來。
劉辯聽孫尚香這麼說,自知失態,輕咳一聲,說道:“朕這段時間都是由你服侍,你想要出宮,得有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朕怎麼能放你出去?”
孫尚香解釋道:“陛下,這兩個月來,我一直待在宮中,今日見那單雄信尋妹,所以心中也思念起我的姐姐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所以想要出宮去看望她。”
“你姐姐……”劉辯放下手中的香茗,這才隱約想起來,孫尚香還有一個同夥呢,當初一個裝姐姐,一個裝妹妹,如今孫尚香出宮,就是要見此人?
劉辯心中暗道:“只是孫尚香根本沒有姐姐,她要見得人是何身份呢?”
沉吟一番,劉辯說道:“好吧,既然你是出宮見你姐姐,朕就允了,不過早去早回。另外,你也可以把你姐姐帶進宮來,省的姐妹分離,整日相思!”
孫尚香聞言大喜,連忙說道:“多謝陛下開恩,我正有此意,將姐姐也帶進宮來一起服侍陛下呢。”
“一起刺殺朕纔對吧。”劉辯心中暗笑,見孫尚香應該不是想要返回江東,擺了擺手道:“你快去快回吧!”
“奴婢告退!”孫尚香拱手退去。
“派個人跟上去保護她!”劉辯對着身後的空曠的大殿低語一聲。
“諾!”只聽得一道女聲想起,旋即一個黑色身形一閃而逝。
劉辯麾下的護衛組織很多,之所以不害怕刺殺,就是因爲有護衛守護着,只不過這些護衛,藏在非常隱蔽的地方。
白天劉辯辦公時是由男性護衛負責保護,若到了晚上劉辯需要後宮嬪妃侍寢的話,就是女性護衛保護。不過這段時間劉辯逍遙得很,不論日夜,基本上都是讓女性護衛來保護的。
卻說孫尚香出了行宮,來到城中鬧市,找到一間客棧,在客棧中見到了她的姐姐。
“盈盈姐我還以爲你走了了,沒想到還在這裡,真是太好了。”孫尚香見到單盈盈,頓時一改宮中的沉默,變得活潑起來。
單盈盈拉着孫尚香的手,半是埋怨半是欣喜的說道:“你要是再不來找我,我真要離開了,自從你進了宮,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宮中那邊又沒有大事發生,我還以爲你被害了呢。幸好我沒放棄,每天都盯着宮門口,今天早上見一行人出來,裡面有你我才放下心來。”
“那是劉辯微服出訪帶上我了!”孫尚香解釋道。
單盈盈低聲問道:“他微服出訪都帶上你了,這麼說你已經接近了他,獲得他的信任了吧吧,老師說這兩個月你有沒有被他那個?”
孫尚香疑惑道:“哪個?”
“就是那個啊!”旋即單盈盈在孫尚香耳邊低語一番。
孫尚香面色羞紅,旋即又咬牙切齒道:“我要是被他那個了,早就趁機把他殺了,怎麼會等到現在呢。你知道嗎?我進了宮,他居然讓我給他端茶倒水,伺候衣食起居,這些日子,可累死本小姐了。”
“那你還是別刺殺了吧,我都說了你的計策不管用,我聽說陛下他出宮根本沒有帶嬪妃,而且來到彭城這麼久也沒有挑選秀女服侍他,可見陛下他是一心爲了國事,是個聖明的君主,是不會受到你的誘惑的。”
孫尚香聞言破口大罵:“呸,什麼狗屁的聖明君主,他沒有受到我的誘惑是因爲她有個姘頭在宮裡,就是你一直崇拜的女中豪傑,大漢第一個女將軍楊妙真,你是不知道,他們在行宮裡經常白日宣淫……”
接下來孫尚香歷數劉辯罪狀,講述在宮中遭遇的非人折磨,單盈盈只聽得目瞪口呆,臉色通紅。
單盈盈聽得目瞪口呆,緩了一口氣才說道:“香香,既然這樣我勸你還是別回宮去了吧,正好我也要回家了,不如你跟我回家玩一段時間如何?”
“回家,盈盈姐你要回去了嗎?”孫尚香聞言頓時急了,拉着單盈盈的手說道。
單盈盈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幾天我發現我的兄長也來了彭城,只怕是來找我的,他這個人古板得死,根本不會讓我出來玩。免得被他找到,還不如主公去找他,免得捱罵呢!”
“不一定啊!”孫尚香不想單盈盈回家,眼珠子一轉,說道:“現在過幾天就是武舉了,說不定你兄長也是來參加武舉的呢!”
單盈盈搖了搖頭,說道:“香香,只怕你不知道我我兄長是誰吧,他是青州二賢莊的莊主單雄信,乃是青州黑道領袖,很是跟官府就不怎麼打交道,怎麼還會來參加武舉呢。因此他肯定是來找我的?”
孫尚香聞言大驚,道:“單雄信?你是單雄信的妹妹?”
“是啊,以前沒有告訴妹妹,還望見諒呢!”
孫尚香連忙說道:“我今天還見過他呢!”
單盈盈連忙問道:“你見過我哥哥,怎麼回事?”
於是孫尚香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單盈盈,只不過並未全盤相告,而是修改了一部分。
修改的乃是單雄信來徐州的目的:“當時劉辯問他們是不是來參加武舉的,你哥哥也說是呢,原本劉辯還想直接封你哥哥做將軍,可你哥哥還說要在武舉上真刀真槍的博得功名,他可沒說什麼是來找你的啊!”
單盈盈聽孫尚香這麼說,胡疑道:“不會吧,朝廷的許多舉措讓兄長的許多生意都不好做,他怎麼還會從軍替朝廷賣命呢?”
單雄信做的是黑道生意,說白了就是走私,比如販賣私鹽之類的。他們沒有得到朝廷授權,自然也不用交納重稅,因此利潤比尋常商人要多的多。只是近年來朝廷對此打壓很重,單雄信也不得不轉入正當行當,以免被朝廷抓了受牢獄之災。
不做走私賣買,做正當行當,那自然要徵收賦稅,如此一來收入就會減少,日子便不好過了。因此單雄信一直對朝廷不感冒,如今孫尚香說單雄信有意投靠朝廷,她卻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