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說出自己的想法。
大漢與蒙古各自派出軍中的猛將比試,由比斗的方式,決定和約中有爭議的內容。
互不侵犯,這是第一條,雙方都表示肯定,不用再議,劉辯說出的和親,還有鐵木真提出的工匠,也都商量好了,沒有爭議。
唯一有異議的是劉辯索要的戰馬,牛羊的數量,鐵木真索要的精鐵,食鹽的數量。雙方都是獅子大開口,你肯定降低要求,我也不肯讓步,很難商議出結果來。
而劉辯提出的辦法,卻還是非常不錯的。以比武的方式決定你提出的要求的數量。
勝利的一方,對面要無條件答應對方提出的要求,而失敗的一方,只能得到提出的三成。
就好比劉辯提出的三萬戰馬,兩萬耕牛,十萬肥羊,大漢這邊要是贏了,鐵木真就要每年給大漢提供這麼多的牲畜。但劉辯這邊要是輸了,鐵木真就只要給劉辯一萬戰馬,六千六百耕牛,三萬三千肥羊,僅僅提供三成就夠了。
相反,鐵木真贏了的話,劉辯就要每年無條件給足蒙古十萬精鐵,一萬石食鹽。若是蒙古輸了,劉辯便只需每天提供三萬三千斤精鐵,三千三百石食鹽。
由於是獅子大開口,就算失敗方只能得到提出的三成,但其實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比如劉辯提出的戰馬,牛羊,按照提出的三層算,五年下來,就是五萬戰馬,三萬三千耕牛,十萬肥羊。
五萬戰馬能建立數萬騎兵,耕牛能夠填補一州所需,肥羊能夠建立數個龐大的養殖場,源源不斷給軍隊提供肉食。
而鐵木真提出的精鐵,食鹽,按照三成來算,一年三萬多精鐵。其實武器一般只有武將用的重,普通的士兵,大多用槍矛,只有槍頭是精鐵鑄造,不過一兩斤重量。三萬精鐵,足以打造一萬槍矛,二十萬支箭。
若建立一支精悍騎兵,比如白馬義從這樣裝備齊全的,三萬精鐵也可以打造出三千精悍騎兵。
而食鹽,三千多石,便是三十六萬斤。加之漢代沒有菜餚,蒙古吃食更加簡單,所需食鹽更少。如按科學食鹽,一人一天只需五克,一年只需三斤六兩,。而如此多的食鹽,足夠十萬人食用一年。
失敗方只能得三成其實夠用,但卻要答應對方要求全部,供給對方提出的鉅額物資。這樣一來就非常肉痛了。
但劉辯就是要藉此機會,獲得巨大的利益,打擊蒙古人的士氣,這也算一場豪賭。失敗了,我大漢財大氣粗支付得起,贏了的話,鉅額的財富能讓劉辯賺的盆滿鉢滿。
更何況劉辯自信自己不會輸。
鐵木真同樣清楚這其中的利益,也非常想要答應下來,但是失敗了,他每年就要給足劉辯數量不菲的戰馬牛羊,這讓鐵木真有些猶豫。
這畢竟是劉辯提出的條件,若是其中有些陰謀,又該如何是好。
鐵木真身後闕特勤聞言,低聲道:“大汗,你千萬別答應他,他手下安敬思勇猛無敵,我遠不是他的對手,若是答應,只怕要吃大虧!”
鐵木真恍然大悟,好似洞悉了劉辯的陰謀,那安敬思武藝高強,你提出比武決定分配,這不是明擺着讓我蒙古當大頭羊,使勁宰一筆嗎。
鐵木真眼睛一轉,便有了計較,哈哈大笑道:“大漢皇帝這個計策倒是不錯,只是此次是我蒙古與大漢的比試是吧?”
“這個自然!”劉辯點頭應承道,心底也明白鐵木真的意思,你肯定是知道李存孝勇猛無敵,想要以蒙漢比試爲由,將李存孝史建塘這兩個西域人剝奪比試的資格。
如此一來,大漢這邊就只有趙雲,馬超,典韋,楊妙真,常遇春,王忠嗣等人上得了檯面。
其中闕特勤與趙雲,典韋,常遇春等人都交過手,在趙雲絕境屬性不觸發的情況下,闕特勤對戰三人,略有優勢。
其中又以趙雲的名氣最大,馬超名頭尚且在趙雲之下,當日交河城與趙雲一戰,由於趙雲絕境無法觸發,闕特勤略佔上風。如此一來,闕特勤肯定會自大的以爲,拋開李存孝,史建塘二人,漢將都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肯定穩操勝券了。
可劉辯擁有系統提供的數據,卻能清楚得知道武將的武力值,能夠以武力值來排兵佈陣,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果不出劉辯所料,鐵木真高聲道:“好,既然漢帝這麼說了,我鐵木真便答應了,便以比武的勝負決定你我合約的異議!”
“好,既然如此,安敬思便由你上陣!”劉辯佯裝中計,指派李存孝出馬比試。
李存孝聞言,當即催馬而出,揮舞着手中的禹王槊說道:“大漢由我安敬思出馬,爾蒙古派誰出陣!”
鐵木真哈哈大笑,撫摸着鬍鬚說道:“大漢皇帝,你可以是違背了你我的約定啊,這安敬思乃是車師國人士,雖爲漢將,卻不爲漢人。此次是你我蒙漢比試,你該派出漢人大將才行。你明知安敬思是西域人士,卻還派他出戰,莫不成你大漢無人呼?”
“這……”劉辯一愣,做遲疑狀。
鐵木真心中大樂,暗道:“劉辯啊劉辯,你先前囂張跋扈,這下可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蒙古軍中一衆大將見劉辯遲疑,俱是哈哈大笑,先前商議之時,劉辯囂張跋扈,可是佔進了便宜,落了他蒙古的面子。如今這大好機會,他們豈肯這麼容易就放過?
“哈哈,安敬思是西域人士,說到底還是我胡人血脈,你派他出戰,還不是用胡人對付胡人?”
“就是啊,早就聽說大漢猛將如雲,怎麼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你卻儀仗起外人來了?”
面對蒙古大將的嘲笑,劉辯咬了咬牙道:“哼,安敬思如今歸附大漢,代替大漢出戰有何不可?你們既然要分的那麼清楚,朕便派漢將上場好了!”
“孟起,便由你上陣!”劉辯指着趙雲說道。
馬超又縱馬而出,來到軍前挑釁。
鐵木真身後,闕特勤提醒道:“大漢,馬超乃是漢軍大將,不過名頭還在趙雲之下,上次我與趙雲一戰,略有優勢,這馬超肯定不是對我的對手。只是我今日大戰一天,氣力不濟,而那馬超並未出手,體力不曾消耗,若是現在比試,只怕我不能拿下……”
後方拖雷也催馬上前,低聲道“父王,今日劉辯可是出盡風頭,打壓我蒙古士氣。一場比試恐怕不足以殺他氣焰,不如在提出兩場比試,咱們都將漢將擊敗,看他如何囂張?”
“嗯?如今我軍中只有闕特勤武藝過得去,若是多比試幾場,不是自取其辱?”鐵木真眉頭微皺道。
拖雷回答道:“父王,我說的不是全部比試武藝,還有射箭,等其他技藝!漢人猛將雖多,但其他方面,卻不一定是我蒙古的對手。若是我蒙古幾場全勝,其氣勢不是比劉辯用嘴皮子得來的要好得多?”
大國爭鋒,除以戰場相鬥之外,還是外交,氣勢的比拼。
就好比我派使者出使你的國家,我的使者在你的國家出盡風頭,那是給國家漲了臉。而你國家的使者出使我的國家,在我國家之內丟臉,那是丟了一個國家的臉面。
歷史上得晏子使楚,蜀漢秦宓出使吳國,面對他國的刁難,卻成功的化解了危機,反而讓楚國,吳國丟了臉。這就代表在國家的爭鋒中,落了他國的氣勢。
這是國與國之間的一種爭鬥。
剛纔,鐵木真與劉辯的對話,劉辯用和親,與蒙古畜生與女人等同,在蒙古與大漢的外交上面,佔據上風,大大落了蒙古的面子,這在氣勢的對拼上面,是非常重要的。
看似是小事,但這段話,肯定是會記入史策,因爲在歷史上,我大漢面對蒙古,在氣勢上贏了。
而蒙古被落了面子,自然不甘心,想要扮回一局,故而拖雷提出多比試幾局,若是能夠獲勝。其意義,比剛纔劉辯用嘴皮子得來的氣勢要珍貴得多。
你用嘴皮子贏了,而我用真實力贏了,孰強孰弱自不必多說。
鐵木真聞言眼睛一亮道:“我兒,說說你的謀算!”
拖雷拱手回答道:“父親,不如便比試三場,約定三局兩勝。”
“除武將相鬥,還有哪兩場?”鐵木真聞言詢問道。
“我仔細想過了,可以比試射箭,與力氣!”拖雷分析道:“論射箭,哲別,斛律光二將無人能及。而大漢之中,卻沒這種人物!”
鐵木真看向哲別,雖然斛律光,哲別二人射箭的本事都不小,但鐵木真與哲別相處多年,知道哲別射箭的本事,還在斛律光之上。
哲別迎上鐵木真詢問的目光,拱手回答道:“大汗,我與漢軍作戰多年,對漢將的本事瞭如指掌,漢將之中,只有趙雲精通箭術,但不是我的對手!若讓我出戰,我定拿下!”
當年趙雲率領白馬義從援救馬家,哲別曾與趙雲較量過一次,卻是哲別技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