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提出請李時珍替黃敘看病,黃舞蝶當即答應下來了。黃舞蝶帶着黃敘來洛陽,本來就是爲了求醫,不想求醫不成,卻被庸醫安陪騙了錢財。白跑一趟沒看好病不要緊,可錢財沒了還怎麼生存?南陽千里迢迢,沒有錢財也回不去啊,也幸虧劉辯收留,解決了這姐弟兩生存下去的難題,也給了黃敘病體痊癒的希望。
畢竟,李時珍乃是名滿天下的神醫啊,他們這次,就是希望得到李時珍這種神醫的醫治。
黃舞蝶答應下來,劉辯也鬆了口氣,似黃敘這種猛人,目前爲止,還是劉辯見過武力最高的一個人了。若是能把留在身邊,那可就賺了,而且間接,還能得到黃忠的投效,而且黃舞蝶的武力也不低,簡直就是一舉數得。
一行人出了驛館,劉辯帶着幾人向城外走去,又有數百士兵跟隨保護。“李時珍現在不在城中,在城外奉命組建太醫院,所以想要去見他,還得出城才行!”
“太醫院?爲何建在城外,在城內不是更方便嗎?”黃舞蝶聽了秀眉微皺疑惑道。她卻還以爲太醫院是爲皇家診治的部門,應該建在城中皇城之中。
劉辯閉口不言,卻是向楊延嗣努了努嘴,楊延嗣連忙反應過來,陛下這是在給我製造機會呢,心裡感激的同時,連忙解釋道:“太醫院其實是教授人學醫,研究疑難雜症的地方,城內環境嘈雜,卻沒城外安靜,所以建在城外。”
劉辯親自制造機會,讓黃舞蝶和楊延嗣攀談,而劉辯卻看向黃敘,在他心中更看重的是黃敘。見黃敘如此瘦小也是有些擔憂,傳說黃敘早夭,也不曾有過武力記載,莫非是因此而亡的?
“黃姑娘,令弟究竟是什麼病?怎麼如此瘦弱?”一行人一邊前往城外的太醫院,劉辯看楊延嗣向黃舞蝶解釋的差不多了,終於是詢問黃敘的病情。
聽了劉辯的詢問,黃舞蝶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好,許多大夫都說是老天爺嫉妒弟弟,不想讓他活下去!小時候弟弟便天賦異稟,也很正常,自從三年前大病一場,身體逐漸便瘦弱,而且智力也逐漸衰退,只有八歲孩童的智力!”
“天嫉?”劉辯眉頭一皺,也明白這種說法,有許多天賦異稟,卻英年早逝的人。因爲死亡,醫者也解釋不清楚病症,便推脫是天嫉之人。就是老天爺都嫉妒你那變態的能力,不想讓你活下去。
看了一眼黃敘,劉辯看着那純淨無邪的眼神,這確實是只有幾歲孩子纔能有的神情,看來智力真的只有八歲左右。但劉辯一想到跟黃敘差不多的李元霸,劉辯便鬆了口氣,八歲的智力,總比李元霸好點吧,李元霸簡直就是個傻子,殺起人來敵我不分。
說道天嫉,黃舞蝶垂頭喪氣,擔心黃敘的命運,劉辯笑道:“天嫉不過是庸醫無法醫治,而說出來的推脫之言,不要危言聳聽,朕想李神醫一定有辦法的!”
不過半個時辰,一行人除了城,來到城外一處幽靜的山林,青石板鋪就的山間小路,一座山林矗立,一行人從青石山路而上,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來到了山腰,山腰略顯平坦,兩側俱是樹木,中間則是幾階大理石鋪就的階梯,比之山下小路,卻上了個檔次。
大理石階梯盡頭,乃是一個巨大的拱門,拱門兩邊乃是圍牆銜接,圍牆在青蔥的樹木山林中若隱若現,一眼望不到盡頭。拱門上掛着一塊牌匾,上書‘太醫院’三個大字。
太醫院隱於山林之間,環境清幽,飛鳥吟唱,隱約間還有流水嘩嘩作響,當真是美妙無比。
“這地方環境清幽,用來教書育人在合適不過了,而且一個月以後的醫道大會也在此地舉行!”劉辯看着太醫院的山門,滿意道。
“進去看看!”劉辯踏步在前,當先踏入那拱門中。
那拱門之後,便是太醫院的各類建築了,只是此時還未建成,各處都有工匠在修繕着。太醫院而山而立,各種房屋建築,就依託山壁而立,而中間,卻是一個巨大的廣場,足足能夠容納萬餘人。
楊延嗣喚來一個巡邏的侍衛問道:“太醫令李神醫何在?”
“李神醫在爲郭大人診治,我帶將軍前去!”侍衛只認識楊延嗣,便帶着楊延嗣去尋找李時珍。
衆人來到見寬敞的大殿中,大殿頗爲明亮,其內擺放着數十張桌案,顯然是學堂的裝飾,一張桌案前,便是李時珍和郭嘉。李時珍雖不懂建築,但他乃是劉辯欽點的太醫令,有些東西建築也是要他過問的,故而李時珍便一直呆在太醫院。
不過看樣子目前也只有這間學堂建好了,不然李時珍也不會在這裡爲郭嘉看病。
“郭大人的身體,比之一個月以前要好多了,看來五石散和酒色果然沒有在沾染!其實只要戒除這些東西,郭大人的病不出三年便可不藥而癒,不過我開出藥方調和,一年半載便好了,更能強身健體!”李時珍替郭嘉把脈診治,見郭嘉氣色不錯,笑着說道。
“五石散要戒除還行,只是這香醇的美酒,絕色的美人若要戒了,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啊!”聽了李時珍的話,郭嘉苦着臉道。
“哼,你還不長理性,李神醫的意思又不是讓你不沾酒色,待你身體調養好了不就行了?不過還是需要節制,沉迷酒色怎麼能行?”郭嘉身後,劉辯冷哼道。
“草民見過陛下!”
“郭嘉見過陛下!”
二人連忙向劉辯行禮,劉辯點了點頭,雙目含笑道:“看樣子,奉孝身體剛剛好點,酒色之癮便又上來了啊!”
郭嘉感覺到一絲不妙,連忙道:“微臣不敢啊,身體沒有痊癒之前,絕不會沾染酒色!”
劉辯擺了擺手道:“朕使人看着你,諒你也不敢,李神醫,朕這次來給你帶了和病人,你來瞧瞧!”
“來,黃敘過來!讓神醫給你看看!”劉辯從黃敘招了招手,黃敘快步跑了過來,怯生生的看着李時珍。
李時珍看着黃敘,眉頭立時便緊皺,他招呼着黃敘坐了下來,替黃敘把脈。一行人都緊張的看着,李時珍的眉頭就沒鬆開過,足足一柱香的時間李時珍才把脈完畢。
“這是天嫉之人啊!”李時珍嘆了口氣道。
衆人聽了,黃舞蝶臉上一垮,楊延嗣連忙問道:“難道神醫也沒有辦法治癒嗎?”
“治癒?”李時珍搖了搖頭,黃舞蝶臉上的悽苦之色更重了,黃敘只見黃舞蝶如此痛苦,卻又不懂,只關切看着,捏着黃舞蝶的手。
“治癒是不可能了,小兄弟天賦異於常人,應該是小時候習武過度傷了本源,以至於身體難以成長,更如此瘦弱,又在身體虛弱間感染風寒,高燒不退,以至於智力一直保持在當時的狀態!若是長此以往,恐怕也就在一兩年了!”
黃舞蝶聽了,雙目垂淚道:“神醫說的都對,弟弟從小便天賦異稟,**歲,便能力舉千斤,事一雙兩百斤的鐵錘輕而易舉,甚至爹爹也敵不過他!見弟弟如此,爹爹便寄予厚望,每日讓弟弟習武,卻忽視了身體,後來弟弟每日咳嗽,才知道是傷了身體,當時弟弟又感染了風寒,幾日高燒不退,醒來過後,慢慢便成了這樣了!”
“爹爹爲此一直自責,甚至不讓弟弟練武,神醫你一看便知我弟弟的症狀,難道我弟弟真的沒救了嗎?”黃舞蝶希冀看着李時珍。
“我所說的天嫉,可不是推脫,我是在可惜他一聲勇武,所能成長到巔峰,古之項羽也不能及,至於無法治癒,是指無法恢復其智力!但我卻能調節他的身體,讓他能長成身體,與常人無異,能夠娶妻生子,不至於早夭!”李時珍見黃舞蝶如此悲傷,知道她是誤會了,連忙解釋清楚。
黃舞蝶聽了喜極而泣,原本醫者便斷言黃敘活不過十五歲,甚至這個身體狀態也不可能娶妻生子。想不到李時珍居然能斷言將黃敘治好,能夠讓他娶妻生子,儘管無法恢復其智力,但這也足夠了。
“這就夠了,神醫若能治好我弟弟,簡直是對我黃家有再造之恩,當牛做馬也要報答神醫!”黃舞蝶興奮道。
“治病救人是我的責任,何須報答?不過想要恢復令弟的身體,起碼要花費三年時間,甚至各種名貴的藥材,價值千金,我提供不了,你要有個準備啊!”李時珍將治癒黃敘的條件說了出來。
“這,我會想辦法的!”黃舞蝶聽了先是一呆,隨後點了點頭,傷了本源,須得名貴的藥材滋補,理所當然,當初要不是黃家貧困,要不然黃敘也不會如此了。
“黃敘與朕投緣,這些朕會幫你的!”劉辯看着黃舞蝶一眼說道,旋即向李時珍問道:“李神醫,黃敘他天賦異稟,本源受損,若是治好,會不會對其武力有影響,日後又能不能提升?”
“本源受損,我只能使他與常人無異,這一聲本事,應該能夠保存下來,只是日後他氣力方面會不會再有增長,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李時珍回答道。
劉辯聽了便明白了,這就是說黃敘當前1o3的武力能夠保存下來,身體能夠在長,但武力增不增長還要看調養的怎麼樣,只是其他三維因爲智力的缺陷無法在長,只能保持在八歲左右。
“黃姑娘,令弟要少年時間才能調養好身體,不如你們便留在洛陽,藥材方面,朕替你們解決,你在修書一封,請你父親來洛陽!你姐弟如此厲害,想必你爹爹也是個英雄,他若來了洛陽,朕便讓他做將軍如何?”劉辯對黃舞蝶說道。
對於劉辯的恩德,黃舞蝶簡直不知該如何答謝,目前來說,能治好他弟弟,便是最重要的,對於劉辯的提議,連忙點頭答應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