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派人送走衛仲道之後纔開始和範惜文說起今天的來意,範惜文一聽說老曹是想做和事老和解自己與袁紹之間的關係。範惜文聽了,在感動之餘還是感動。才見過一面就對咱這麼好,真是不容易啊。
只是要範惜文主動將自己的熱臉去貼袁紹那張冷屁股,你叫範惜文如何放得下自己的面子?只是現在人家老曹主動找上門來,範惜文也不好辜負了人家一番美意。更何況此時樂安卻是需要一段時間來積蓄實力這樣纔會在將來的逐鹿中獲得更多的話語權。
範惜文雖然喜歡率性而爲,雖然把自己的臉面看的很重,但是作爲一個政治家一個肩負樂安近十萬百姓的縣令,範惜文同樣懂得隱忍,這是所有陰謀家都應該有的覺悟。
“小弟雖然願意和解,只是這袁紹心胸狹隘,恐怕未必願意吧?”範惜文與曹操兩人坐到墊子上開口說道。
“恩,袁本初此人心腸卻是有些狹隘,不過老哥我還是有幾分薄面,這袁本初雖然與人不善,但是和老哥是幼時玩伴,想必應該會同意的吧。“曹操對於這次的和解其實並不抱多大的希望,他只是希望自己將袁紹拖住一陣子讓他不來尋範惜文的麻煩,等範惜文將事情辦完離京之後,就不用擔心袁紹了。
現在範惜文還是何進集團的一份子,袁紹也不好在中間搞什麼亂子,不然這隻會寒了何氏集團外地官員的心。就算是袁紹在怎麼恨範惜文,也不敢在官職上做什麼文章。最多是暗中搞些動作。
“好吧,小弟就和哥哥去一趟。要是這袁本初不願意和我和解,大不了小弟立即將手頭的事情解決了然後離開京城就是了。”範惜文知道這次和解的成功機率不大,所以也對此不抱信心。
“既然如此,那麼哥哥明日就在清風樓擺下酒席,恭候老弟的光臨了。”曹操見範惜文答應了,於是也就鬆了一口氣,曹操最怕的就是範惜文不答應。說完,曹操就準備起身回去了。
這時候,範惜文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既然曹操這麼用心的照顧自己,何不送他一份大禮?現在樂安的楚雲商行急於向外擴展通商渠道,只是目前樂安軍的實力尚只能護住安平國一地,出了安平國就必須派出大量的軍隊護送,如此一來所獲利潤就相對減少了不少。
要想擴充軍事,就必須有強勁的財政支持。現在樂安的作坊已經能夠對一些比較新奇的物品做到量產,比如:酒、紙張和石灰等物品。這些物品中,酒和紙張完全屬於消耗品,可以對外出售。
反正是要對外出售的,現在曹家與刺史劉岱開始搶地盤了,那麼他們也就急於需要獲得大財團的支持,如果我樂安可以主動找到他們與他們合作,那麼對於開拓市場是極有利的。不僅如此,樂安與曹家合作,在傾銷自己貨物的時候最大限度的扶持了曹家。並且使曹家對樂安的商品產生一種依賴,一定程度上將曹家綁上了自己的戰車,並且牽住了曹家。
這種事情對於樂安是利大於弊,但是範惜文卻是不敢說出來,眼前這位不是一般人,他是後世一致公認的梟雄,那智商是糊弄人的嗎?所以,範惜文怕曹操看出破綻。
不過即便是會被曹操發現自己的謀略,但是範惜文還是決定出手,尋求與曹家合作的每一個機會。
樂安自從交到範惜文手裡之後就一直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因爲範惜文等人出身的問題,使得樂安在這個時代一直是孤軍奮戰,稍有不慎就是陷入被人海戰術包圍的結果。
現在有了打破這種狀態的機會,範惜文必須去爭取。話說,聰明的人創造機遇,愚蠢的人等待機遇。範惜文自認不是一個聰明人,但是絕對不愚笨,因爲現在就有一個機遇出現在他面前。
“曹兄留步。”範惜文喊道,同時臉上現出少有的嚴肅態度,和往日那種嘻嘻哈哈不同,還真是讓人有些不適應。
“賢弟可有什麼事情還需要爲兄的幫助。”曹操見範惜文這個樣子以爲範惜文還有什麼麻煩需要自己幫助,也是範惜文才來京師幾天就是先後得罪了兩個大世家,惹事的本事絲毫不比他管理地方政務差,所以曹操纔會這麼說。
“額,難道小弟在曹兄的眼裡就是一個只會惹事的人嗎?再說,京師雖然王公貴胄如雲,但是那又不是蘿蔔白菜,一拉就是一大堆。小弟就算是再怎麼能惹事也不可能一天就碰到那麼多的世家弟子吧。“範惜文見曹操這麼說,立即就是感到好笑,難道我就是那般喜歡惹事?
“嘿嘿,如果哪天你黴運上門了,或許會的。”曹操嘿嘿一笑,然後賤賤的說道。很快曹操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就是一閃身,而這時範惜文的腳剛好踢了過來,不過卻是被曹操未僕先知般躲過,一腳成了空。
“小樣,就你還想偷襲我英明神武的曹大哥,回去再練兩年吧。”曹操哈哈大笑,一邊躲避這範惜文的佛山無影腳,於是在這房間裡留下了曹操的哈哈大笑聲和範惜文那近乎氣喘的聲音。
到後來範惜文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於是就停了下來躺在墊子上。曹操見範惜文如此不濟,於是也停了下來笑眯眯的看着範惜文,把範惜文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好了,玩笑也玩笑夠了,接下來需要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王凡你去把手門口,所有的人沒有本少的允許嚴禁出現在房間周圍五步之內,進行軍事封鎖,準進不準出。”這是範惜文見到曹操一來最嚴肅的一次,看的曹操也爲之側目。
“是。”王凡在房間裡面應了一聲,然後乖乖的退出房間,並且倒着關上了門。
“額,老弟,到底是什麼大事,需要你這麼嚴肅?快快說與哥哥聽。”曹操第一次見範惜文這麼嚴肅,有些不適應,並且也對範惜文所說的重要事情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