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範惜文帶着部隊回到魏郡的時候立即受到了冀州百姓的夾道歡迎,範惜文受封楚侯加太子太傅的消息已經傳回了冀州,冀州百姓都爲範惜文感到高興。冀州那些士族都帶着厚禮前來迎接範惜文,這中間馬屁那是絕對少不了的。
好不容易殺出士族的重重馬屁圈,範惜文命令部隊回到各自的駐地,然後直奔刺史府而去。
靈帝的突然加封證實了之前郭嘉的猜想,現在範惜文是太子太傅,必須回去將太子搬出來才行。
刺史府在經過前任刺史的擴建之後成了一座龐大的建築羣,範惜文擔任冀州刺史之後也就搬了進來,化名劉玄的皇子協住在東跨院。
刺史府在今年的三月終於迎來了它的第一位女主人,範惜文正式迎娶喬無霜爲妻,兩人的小日子那是過的相當的甜蜜。結婚後的範惜文就像一艘漂泊的遊船找到了停留的港灣,終於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因爲有了喬無霜,所以範惜文那被權利膨脹起來的高傲也開始慢慢的消失,因爲多了一份牽掛,範惜文的心也開始成熟起來。
“敬禮。”腳還未跨進刺史府,兩邊正在執勤的軍士就朝着範惜文敬禮,範惜文對着他們點了點頭算是回禮,然後朝着其中的一名士卒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被範惜文點中的士卒趕湊到範惜文的身邊聽候範惜文的吩咐,“夫人還不知道我回來吧?”範惜文小聲的問道。
面對範惜文的這個問題,這名士卒還真是不好說什麼,整個冀州都知道勤王之師回來了難道夫人還會不知道嗎?
所幸喬無霜沒有讓這名士卒在考慮該怎麼回答範惜文這個比較無語的問題,刺史府中門緩緩的打開,首當其衝的就是喬無霜那精緻的帶着微笑的臉龐,喬無霜身後便是皇子協和刺史府上一干僕役,一干僕役排成兩隊站在一旁。
“夫人也知道了啊,原來還想着給夫人一個驚喜呢!看樣子倒是夫人給了爲夫一個驚喜。”看着這情形範惜文只得用手摸着後腦在那裡站着傻笑。
“好了,夫君不要再傻笑了,快進府吧!”喬無霜看着範惜文杵在門口傻笑不由捂嘴偷笑道,平時看起來蠻機靈的一個人可是在結婚之後居然智商無下限了。
“對,對,進府,進府。”範惜文跑過去抱着喬無霜就準備往裡面走,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像隔了好幾十年沒見一樣了,可把範惜文想的。範惜文就這麼當着衆人的面抱着喬無霜,可把喬無霜羞得滿臉通紅,初爲人婦的喬無霜看起來更加的誘人,這般神態差點就沒讓範惜文貢獻出幾升血。
就在衆人準備進府的時候東面街道一騎急速奔來,馬上之人還喊着“聖旨到,太子太傅、楚侯、後將軍、冀州刺史範惜文接旨。”這頭銜太長,聽的人就有點頭暈,要不是馬上之人喊得聲音夠大加上在冀州還只有範惜文有這麼長的頭銜,恐怕範惜文早就抱着老婆進府了。
範惜文駐目一看,這馬上之人有點眼熟,在仔細一看這不是王凡的師傅天下第一劍師王越麼?怎麼客串起傳聖旨的人了?看看王越,再想想站在後面的皇子協,一切都明瞭了,感情在自己的身邊還埋藏着無數的不定時炸彈啊!
王越很快就來到了範惜文的面前然後下馬定立,動作一氣呵成,武術大師的風範畢顯無疑。
“聖旨到,皇子協、太子太傅楚侯後將軍冀州刺史範惜文接旨。”王越站定踹了口氣之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明黃絲綢包裹着的圓筒,然後拆開上面的絲線從裡面摸出一卷明黃色的布帛高高的用雙手舉在空中。
這陣勢範惜文只好帶着身後衆人來到王越的身前,然後鉅起袍踞對着王越跪了下去,口中三呼萬歲。皇子協就跪在範惜文的右邊,和範惜文跪在一條線上,人家可是皇子的身份,跪在範惜文的身後那是於禮不合的。
在場所有的人全部跪了下去,王越看着這一切這才滿意的攤開聖旨大聲的念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子協自幼聰明伶俐頗具慧根,朕甚欣慰,是故冊封皇子協爲太子入主東宮。另,朕觀冀州安平國樂安令爲人正直,其人胸中自有萬千溝壑,文通武略聞名海內,故任命冀州安平國樂安令範惜文爲太子太傅,加封楚侯、後將軍銜,領冀州刺史。望卿能夠好好的教導太子,莫負朕一番心意,欽此。”王越本事練武之人,聲音雄渾在場之人全部都可以聽到。
王越是靈帝安排前來保護劉協的,在冀州的這些日子看着樂安軍漸漸成長起來,對於範惜文的防範也是越來越嚴,因爲範惜文的勢力越重就越有可能讓劉協受到傷害。這封聖旨是靈帝在範惜文離京的前一天擬好的,所以這上面的稱呼還是範惜文之前的擔任樂安令時的稱呼。本來王越是不打算將這封聖旨拿出來的,隨着範惜文勢力的發展,劉協就算在範惜文的扶持下當了皇帝也一定是個傀儡,對於範惜文這個人王越還是看的很準的。在王越的心裡,對於劉協能當上皇帝已經是不抱多少希望了。
甚至王越都已經考慮好了,再過段時間就帶着劉協遠走大漠,在大漠過自由自在的生活脫離權利的漩渦。只是靈帝卻忽然間下旨冊封了範惜文爲太子太傅,王越只好將之前的那份旨意拿出來。
今天的這招在大街上當中宣讀聖旨,只是爲了讓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就在冀州刺史府上從而爲太子劉協多一層保護傘而已。範惜文苦心經營冀州,最重視的就是民心,今天王越用了這一招日後想要耍什麼陰謀也得考慮下冀州百姓的情緒了。
“微臣(孩兒)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越宣讀完畢,又是一陣磕頭如蒜搗山呼萬歲。
“太子,太傅大人請起來吧!”王越伸出雙手將兩人扶起,然後鄭重的將聖旨交給了範惜文。範惜文接過聖旨並將其交給喬無霜要其好生保管,再次反過頭來在王越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對着王越就是一拳,王越身爲一個頂級武者身體反應那不是一般的快,伸出左手就捏住範惜文打過來的拳頭。
範惜文似乎是鐵了心要狠狠的揍王越一頓的樣子,右手被王越捏住之後左手卻是再次出拳直擊王越的小腹,而右手的寸肘則下移擋住王越的另一隻手的出手路線不讓王越有機會出手。王越被範惜文這種頗具無賴的打法不由麻了爪,空有反應速度卻施展不出來,小腹那是結實的捱了範惜文一拳。
範惜文那是真的火了,他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這是發現自己被人欺騙之後滿腔怒火的發泄。在大庭廣衆之下範惜文暴走,毫無風度的暴揍王越,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觀衆呆呆的愣在那裡,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他欺騙了咱們的感情,就該受點皮肉之苦,那誰還不上來幫着一起揍,今天我非要他跪在地上唱征服不可。”一拳打在王越的小腹上,範惜文的氣也消了,只是玩心一上來就有些止不住,於是又出現了一個比較前衛了一點的詞語,只是話已說出口,連收回的機會也木有了。
經過範惜文的號召,當即就有無數觀衆加入了胖揍王越的行列,這些人還大都是樂安軍士卒。堂堂天下第一劍師在面對衆人圍攻的時候連反抗都不敢,只好抱着頭鼠竄而逃。
範惜文的這番表現徹底的讓劉協目瞪口呆了,不過接下來就有點恐慌了,因爲他和王越的“罪名”是一樣的,想到這裡再看看被衆人圍攻而不得不抱頭鼠竄的王越,劉協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放心吧,夫君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不會那樣對你的。”喬無霜好像看出了劉協的害怕,於是對着劉協微笑着說道,只是忽然間卻想到了兩人身份的差距,放在劉協肩上的素手也趕緊縮了回來,然後有些恐慌的對着劉協說道:“臣婦失禮了,還請殿下贖罪。”
看着這情形,劉協趕緊扶起喬無霜說道:“嫂子,我希望我們還能像之前一樣沒有這些繁瑣的禮節。”
“可是,您貴爲太子,臣婦這實在是太失禮了。”喬無霜有些不知所措,劉協身份的轉變讓她有些不適應,一時間難以接受。
“要知道你夫君可是太子太傅,也就是太子的師傅,換句話說你就是太子的師母,用不着和他這麼客氣。您說是不是啊,我親耐滴太子爺!”範惜文最後的話咬的重重的,中間充滿着火藥的氣味,看樣子劉協敢說一個不字,那絕對會遭到羣毆的。
“是,是。”劉協趕緊點頭答道,剛纔王越那就是前車之鑑,劉協可不想重蹈王越的覆轍。
(哎,高考319分,這日子以後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