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爺,你到底要幹什麼啊?這麼陰魂不散的。”範惜文無奈了,語氣就差沒帶着哭腔了。現在他都進來了,趕肯定是趕不走的了。
“沒什麼,就是賢弟走後,爲兄覺得太過無趣,就再次找上門來了。”劉錫慢悠悠的說道。
“可是我們才分開不到半個時辰啊。”範惜文指着劉錫無語的板着指頭說道。
“是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劉錫覺得站着很累,於是就跪在了一旁的墊子上。(三國時期是跪着吃飯、喝酒的)“難道你的臉皮真的那麼厚嗎?說了,我們現在才分開不到半個時辰,哪來的一天?哪來的如隔三秋?”範惜文這次是真的怒了,哪怕是修養再高的人也會怒的,更何況我們的範惜文還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僞君子呢。
“其實爲兄是有事情想找賢弟幫忙纔會來這裡的。”劉錫見範惜文也差不多到了怒火的邊緣了,於是開口說道。
“說。”這個字絕對是從範惜文嘴裡蹦出來的,面對着臉皮超厚的劉錫,範惜文選擇順着他走,不然指不定還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呵呵,不急,先讓爲兄考考你。”劉錫搖頭晃腦,見範惜文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於是開始擺譜了。
“信不信,我叫人將你扔出去。”範惜文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眼神就像想剁了劉錫一樣。
“不信。”劉錫搖了搖頭,很是淡定的說道。
“理由。”範惜文的臉色一片鐵青,眼眸裡也冒着火焰,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估計劉錫已經死了幾百遍了。
只是劉錫對此毫不在意,甚至還悠然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要是你想動手的話早就喊人動手了,只是你並沒有這麼做,說明你怕或者你不敢。”茶杯到了嘴邊,劉錫並沒有喝下,只是搖了搖頭。
“我可以把你當傻瓜嗎?你說的是兩個理由嗎?直接說我不敢不就是了?”範惜文隨地坐在墊子上,很是舒適。
範惜文就搞不明白,爲什麼古代的人喜歡跪在地上,跪着吃飯、喝酒難道不累嗎?就算那樣搞不累,可是到最後那興趣還有嗎?至少在範惜文的眼裡,這是受虐。所以在樂安縣府根本就沒有一張墊子,全部都是椅子,那才叫舒服啊。
“呵呵,我會自動過濾你說的話的。”劉錫嘿嘿一笑,笑的很猥瑣。
“說吧,到底要考些啥?我還準備去吃飯呢。”範惜文無奈的說道,碰到一個像迷霧一樣的人打又打不得,你要範惜文怎麼辦啊。
“好說,就是幾個非常簡單的問題。”劉錫也學着範惜文的樣子隨地坐在墊子上。
“那你還不說。”對於劉錫這種囉嗦的性格,範惜文很無奈,所以只好板着臉說道。
“第一個問題,我朝高祖爲何能夠在劣勢的條件下擊潰如日中天的霸王項羽?”劉錫在說道問題的時候很難得的正經了一下,看樣子對於他的寶貝兒子還是很看重的。
“因爲高祖得到了民心,自古有言得民心者的天下。”範惜文對於這樣的問題自然是信手捏來,絲毫不見拖泥帶水,很顯然範惜文對於這種情況自然見過不少,因爲這種問題不管是在小說裡還是課本里都有。
回答這種問題還真是簡簡單單加輕輕鬆鬆。
“看來,這小子也是經常關注天下民生。小小年紀對於興亡的規律還是掌握的不錯。”劉錫在心裡暗暗的說道。點了點頭,劉錫讚揚說道:“不錯,賢弟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領悟,還真是不容易啊。”
“呵呵,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心裡好笑,只是範惜文不敢笑出來,再拖下去指不定眼前這主又整出神馬幺蛾子出來了。“快快問下一題吧!我還等着吃飯呢。”
“第二題,你怎麼看當今聖上?”劉錫說道這個問題的時候,身體明顯的直了起來,很顯然他對這個問題很在意。
“喂,我說,這是簡單的題目?”範惜文心裡一陣涼嗖,原來在這裡等我啊。暗自評論當今聖上,就等於評論朝政,前面不久才發生的黨錮之禁就是最好的榜樣,範惜文身爲一個朝廷命官妄自評論自己的打BOSS,嫌命長久了。
“呵呵,放心賢弟,今天這事,出了你口入了我耳,絕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劉錫這個時候就像是那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露出了最善良的嘴臉,目的就是要範惜文評價當今聖上。
“額,真要我說?”範惜文露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只是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吧,賢弟。”劉錫繼續誘惑道。
“那好,不過你要發誓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範惜文的表情是一副非常想說又非常猶豫的樣子,但是心裡卻已經樂開了。“那好吧,你發誓。我估計最近是腦子秀逗了。“範惜文在心裡陰笑道。
他範惜文什麼時候信過誓言?要劉錫發誓,只是想拉劉錫下水而已。
“好,我劉錫今日對天盟誓,今日賢弟與我所說的話絕對不會泄露出去,違此誓者天打五雷轟。”劉錫站起身,把右手舉過頭頂莊嚴的說道。
“好,那我就說了哈。”劉錫發誓完畢,範惜文的臉色就變得非常的燦爛了,那笑容很有陰謀得逞的味道。
“恩。”劉錫輕聲的應道,語氣中充滿了迫不及待。
“當今聖上,在我看來······”範惜文故意停頓了一下,把劉錫的胃口釣的十足。
“賢弟,快說快說。”不出意料,劉錫果然急促的催促道。
“根本就是一個混蛋,一個將祖宗留給自己的家業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的敗家子。”範惜文說完,注意到劉錫的臉色在第一個字開始就變得鐵青,沒有一絲的血色。
(下週還有個主編推薦,書生努力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