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鐵繼續道:“後來,關將軍和張大人便採取了另外的辦法,他們沿着絲綢之路每隔一段距離都設置一座堡壘,每座堡壘派鐵血盟下五百官兵駐紮,
同時每月固定一個時間,由鐵血盟派兵護送商賈西行或者東返,如此一來,總算是基本解決商賈安全問題了。不過有些商賈卻心存僥倖,不願耽誤時間,如今出事的多是這一類商賈。”
正說話間,派去前方探路的斥候策馬奔回,直到劉閒馬鐵面前停下,抱拳道:“啓稟主公、將軍,前方有數千馬賊正在圍攻我們的堡壘!”
馬鐵大感意外,皺眉道:“之前還從未有人膽敢圍攻我們的堡壘!這是哪來的馬賊,分明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劉閒問那斥候:“現在情況如何?”
斥候抱拳道:“敵軍正在圍攻,戰況激烈,不過堡壘並未失守!”
劉閒對馬鐵道:“你立刻率領手下兩千戰騎趕去增援!”
馬鐵卻爲難地道:“可是主公的安全?……”
劉閒笑道:“我這裡有幾百黑衣隊衛士,還有惡來在我身邊,你不必擔心!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立刻解決那些馬匪!”
馬鐵覺得劉閒說的有道理,抱拳應諾,當即招呼麾下兩千戰騎朝前方奔馳而去。
劉閒看了看他們迅速遠去的背影,扭頭對典韋道:“我們也過去,做好戰鬥準備。”
典韋抱拳應諾,當即把手一揮,六百黑衣隊官兵當即散開成戒備隊形護住了劉閒的四面八方。
當劉閒一行人登上一處矮丘的時候,赫然看見不遠處的小河邊,數千戰騎正圍着一座不大的堡壘戰作一團!
奇裝異服的馬賊數量比斥候報告的似乎還要多一些,或許有四五千人馬,不過他們雖然人馬衆多,卻在漢軍戰騎的兇猛衝殺之下漸漸混亂起來!
兩千漢軍戰騎好似狼羣奔涌所向無前,馬槊長刀在人羣中揚起漫天血雨,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那些馬賊,原本還在瘋狂地呼吼對攻,然而片刻之後便抵擋不住,大軍被漢軍戰騎衝得七零八落,可以感覺得到,惶恐的氣氛正在那些馬賊中間迅速蔓延開!
“這些好像是花剌子模人!……”張旭派給劉閒的那個嚮導突然道。
劉閒心頭一動,他知道花剌子模,那是康居與安息之間的一個大部族,人口衆多,是絲綢之路上的一支重要力量。
其實所謂的花剌子模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衆多風俗相近的部族的統稱,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嚮導,也分辨不出眼前的這個花剌子模部族究竟是哪一支。
這時,那些花剌子模馬賊終於抵擋不住漢軍的猛攻,整個大軍就如同一塊布匹被無數把鋒利的尖刀撕碎了一般,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了!
馬鐵率領騎兵追殺了一陣才停止了追擊。
劉閒領着典韋等人朝堡壘過去,馬鐵領着一個烏孫軍官來到劉閒面前下拜行禮。
馬鐵道:“主公,這些馬賊是花剌子模中的高山部族,可惜讓他們跑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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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閒笑道:“喪家之犬,跑了就跑了吧。”看向那個烏孫軍官,問道:“你是烏孫人?”
烏孫軍官連忙用有點生澀的漢語稟報道:“小人烏魯,拜見上將軍!小人奉關羽將軍軍令,率領五百人守衛此地堡壘!”
劉閒點了點頭,道:“辛苦了。”
烏魯大感受寵若驚,連忙道:“能爲上將軍效力乃是小人的榮幸!小人不辛苦!”
劉閒呵呵一笑,隨即問道:“這些花剌子模人爲什麼要來襲擊你的堡壘?”
烏魯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道:“小人不知道!這些花剌子模人突然出現,說要我們交出他們的那敦,小人到現在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閒一頭霧水,問道:“那敦?那是什麼東西?”
烏魯連忙道:“在漢語中,大概就是公主,族長之女的意思。”
劉閒恍然大悟,笑了笑,隨即流露出疑惑之色。扭頭問馬鐵:“你們應該抓到了不少俘虜吧?”
馬鐵立刻明白了劉閒的意思,抱拳道:“末將這便去抓個頭領過來供主公訊問?”隨即便勒轉馬頭下去了。
劉閒等人在烏魯的引領下進入了堡壘。
劉閒環視了一眼周圍,只見這座堡壘由夯土築造而成,地方不大,一眼就能看全,
堡壘中只有一條街道,看眼前的景象,街道左側的幾排房舍應該是守兵居住的地方,而右邊的那些房舍應該是供往來商賈居住的地方。
此刻,有許多商賈模樣的人正在堡壘之中張望着這邊。
烏魯引領着劉閒一行人來到了堡壘中那座簡陋的治所大廳上。
劉閒走到上方,轉過身來,問烏魯:“我聽說張旭他們每個月會組織一次軍隊護送商賈西行,堡壘裡的這些商賈爲什麼不等到那個時候再行動?”
烏魯抱拳道:“想來這些商賈都急於去賺錢吧!鐵血盟每個月只組織一次軍隊護送,他們想必是等不及了!”
劉閒面露思忖之色。
這時,馬鐵帶着兩個士兵押着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花剌子模人進來了,那個花剌子模人年紀不小,四十多歲的樣子,相貌威武,顯然是一個有身份的人物。
那人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劉閒,衝着劉閒嗚哩哇啦憤怒地叫喊了一番。
馬鐵大怒,一腳踹在他的腳彎處迫使他跪到地上,喝道:“大膽!竟敢對主公無禮!”
那人滿臉怒容,顯然恨意難消,依舊倔強地叫喊着。
劉閒問烏魯:“他說什麼?”
烏魯連忙抱拳道:“回上將軍的話,他說我們卑鄙無恥,拐騙了他們的那敦,他們是不會就此罷手的,要不了多久花剌子模的勇士就能踏平這裡!”
立在劉閒身邊的孫仁禁不住冷笑道:“好大口氣!這些蠻夷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
劉閒稍坐思忖,對烏魯道:“你問他,他們的那個那敦究竟是怎麼被拐騙走的?拐騙那敦的人是什麼模樣的人?”
烏魯應諾一聲,當即以花剌子模的語言對那個花剌子模人詢問了一番。那人卻衝着烏魯怒聲吼叫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