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合瞥了一眼傅氏,再看看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北地守軍,先不去管傅氏的質問,說句不好聽的話,越合還真沒將傅氏放在眼裡,哪怕王堂也是如此。自己乃是虎賁軍的副校,雖說官位不比王堂,可是自己腦袋上還頂着林闖這個宣節校尉呢,再不行還有二殿下。他王堂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們這是要造反麼?”越合衝着身後的兵甲大吼:“是誰讓你們動手打人的?二殿下不在,這裡便有我做主!但凡我越合在這裡,你們便翻不了天!剛纔都誰動手了!給我站出來!”
話音剛落,擠在門口的兵甲嘩啦啦都往前走了一步,這幫兵甲以前都是黃巾黨,跟着劉峰沒有多長時間,倒是練出了一身的忠義,眼見越合便要責罰了,卻都是不離不棄。
先前被傅氏陷害的守門兵甲湊到越合耳邊低語:“副校,此事事出有因,卻不能全怪我們。那王夫人要進去探望王太守,可是二殿下早就有令在先不準探望,小的便阻止他們進入,不曾想這王夫人卻企圖衝門,還無限小的輕薄於她,並喚來這些北地郡的守軍來抓小的,咱們的兄弟看不下去,這纔出手相助,惹來這些個事情。”
這些話不用說,越合也知道,因爲自打王夫人來了,越合便一直躲在不遠處觀望。田徵早就交代過他,若是傅氏前來探望王堂,能阻攔就阻攔,阻攔不了就放行。癒合看見王夫人不顧身份竟然以身誣陷小兵,這讓越合心中大笑不已。
“爾等真是大膽包天!也不看這是誰!這可是王太守的夫人!還有你們將北地守軍打成這般,罪無可恕!還不快快向王夫人和守軍道歉!再把這些守軍扶進司驛,好生照料!”越合雖話語嚴厲,可是任誰都能聽出語氣中的縱容。
衆兵甲心中一喜,本還以爲越合會對他們嚴懲不貸呢,沒想到竟然道個歉就行了,當下所有的兵甲連忙衝傅氏行了一禮:“小的罪該萬死,還請王夫人饒恕小的們。”
傅氏白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守軍,暗罵‘一幫酒囊飯袋’冷哼一聲:“怎麼?道個歉就行了?莫非我的身份如此低賤不成?”
“哎喲喲,王夫人您這是說的哪裡話。”越合連忙賠笑:“都怪我管教不嚴,才讓這幫混蛋輕薄了夫人,若是夫人怨氣難消,有什麼責罰便衝着我來,我越合絕對不說半個‘不’字。”
傅氏使勁的咬着牙,心裡大罵,你這廝張口閉口的把輕薄二字掛在嘴上!無非就是拿我開涮麼。雖然心裡大罵越合不是玩意,臉上卻是難能可貴的開了恩:“既你都這麼說了,我若是再緊逼不捨,倒是顯得本夫人不通情理了。讓開路放我進去探望一下夫君,此事便當沒發生過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越合連忙伸手做請勢,待傅氏帶着貼身侍女走過去的時候,越合卻將傅青和李莞給攔了下來:“王夫人,於情於理您探望王太守都說得過去,可是傅族長和李族長算是怎麼個說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