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沉默的甲魚
(賈詡其實拼音是jiaxu而不是jiayu)
邊讓,陳留名士,蔡邕孔融都“深敬之”的人。我們都知道,但凡這個有名氣的人,都有“包袱”講究品級,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有臭脾氣。
邊讓就是這麼一個有才有名望,又有臭脾氣的人。自從臧洪在討董聯盟之中被盟軍氣得退出世人視線之後,邊讓就成了這兗豫之地的“文化老大”。這時候,曹操想招攬邊讓,可能曹操這貨做了什麼讓邊讓覺得不爽的事情,被邊讓一口回絕不說,還臭損了一頓。
而此時,邊讓正得意洋洋的想着損第二個“不自量力”的“愚夫”。張邈看了一眼邊讓,沒有不由皺了起來,然後說道:“文禮,陳王乃漢室宗親,斷不會如你想的那般不堪。此次陳王派人來我陳留,也是結了善緣,文禮等會萬不可使我落了面子啊。”
邊讓一聽,放下茶杯:“什麼話,孟卓?那陳王我也見過,三五大粗,俗人一個,但我也不是鄙夷村人之人,陳王之使者若是無有逾越,我當然以禮相待,若是他如同那曹孟德一樣,哼。”
張邈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尼瑪的,曹孟德是我哥們。
“報,太守,那個,那個----”就在此時,走進來一個,扭扭捏捏不知道從何說起。
張邈一看,大怒:“說。”
“那個,大人,門外來了輛馬車,車上走下一款款女子,說要見大人,還說與大人是舊相識。”
說到這裡,士兵臉色頓時尷尬起來。張邈首先一愣,邊讓在旁邊卻勃然大怒,站了起來,指着張邈:“張孟卓----”
張邈臉色更差,尼瑪的,這什麼跟什麼啊,不是,不是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急忙的對着士兵:“你胡說什麼?什麼就是我的舊相識?”
“大人,大人。”士兵一看張邈要殺人的眼光,頓時怕了,急忙:“大人,是真的,小的沒有說謊啊。那女子自稱什麼蔡文姬,大人,我沒有說謊啊。”
小兵急忙磕頭啊什麼的,求饒。張邈卻大驚,就連暴怒中,就要炮轟張邈行爲不檢點的邊讓都停止了伸出去的手指,轉頭驚訝的望着士兵:“你說什麼?叫什麼?”
“大人,叫,叫,蔡文姬。大人,蔡文姬是誰啊?”
小兵疑惑迷茫,卻看見張邈和邊讓兩人再次怒焰滿眼,張邈甚至大吼:“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請進來。”
然後就聽到張邈自言自語的聲音:“恩師啊,天不絕你啊,老天有眼啊。”
蔡邕在東漢末年的影響力,再次體現了出來,就連他的女兒都受到如此的待遇,可見蔡邕受人之尊敬。
張邈更是直呼蔡邕爲恩師,儘管他們的年紀相差不多。邊讓也從新坐了下去,怒容全效,邊讓狂,但是在“文化界”從,邊讓卻不得不尊敬一些人,而蔡邕就是其中一個。
“啊?”來人就是蔡琰,張邈不由驚呼,因爲在張邈的影像中,蔡琰應該是那種含羞掩面的嬌滴滴的才女,但是眼前這個,雖然也是一身文雅,但是卻感覺哪裡不對。
“豫州書佐蔡文姬,拜見張大人,文禮公。”
“啊?”這一次,輪到邊讓了。蔡琰見面不叫叔叔伯伯之類的,而是叫大人,而且自稱也以豫州爲頭,這就說明蔡琰先是官方身份。
女官,這在歷史上不是沒有,但是一向以來,女官不管外事,也就是一般出不得門的。可是現在蔡琰的一句話,分明暗示了一個消息,這次張邈準備迎接的豫州使團,似乎就是這個蔡琰。如此,又豈能不讓邊讓驚訝失聲。
驚訝歸驚訝,說了半天,邊讓和張邈兩人才明白,這個豫州書佐是什麼回事。劉寵不是從洛陽運了一堆書回來嘛,後來又讓鼎鼎大名的許靖當了院長校長,成立了一個龐大的人才培訓機構,陳國書院。
蔡琰自從到了陳縣之後,每天纏着劉寵要權限,要去書院閱讀任何一本書,哪怕孤本絕版,而且還在這次劉岱死之後,從劉寵哪裡要了一個書佐的官方身份。
用女人當使者,劉寵,頭一份。
邊讓就像一個握緊拳頭的壯漢,卻找不到拳擊的對象一樣。你邊讓總不能跟一個女娃較勁吧,這傳出去還了得。
而此時,陳縣,劉寵也正在接受荀攸的苦水。
荀攸:“主公,女子豈能爲官,這是糟踐古典啊,以後天下人都要笑話我們了。”
劉寵渾然不在意,讓只知道,自己身邊少了一個每天騷擾的人。
劉寵:“我說公達,你怎麼不明白呢。蔡小姐本來就是陳留人,張邈見了蔡書佐都要叫一聲師妹呢,邊讓等人也就找不到像你之前說的那個發飆的機會了,而且,我們這次只是加強與陳留的聯繫,足夠了。”
荀攸被劉寵的無賴行爲搞得沒辦法,一揮手:“主公,那我沒話可說了。”
劉寵嘻嘻一笑,那是那是,那說什麼,老子可是天下第一個維護女權的人,你說我會不會因此名垂青史呢,呵呵呵。
就在劉寵意yin的時候,一個不知名的小黑屋之中,一個冷得令人發抖的地方。只見椅子上靜靜的靠着一個人,也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安靜,是這裡最可怕的事情。
過了好久好久,空曠的密室之中,甚至還有好幾層的迴音重疊,讓聲音格外的響亮清脆。
“主公看似隨意,甚至還有些任性,但是,如果誰小看了主公,必定會死得不明不白。影子是主公的影子,影子是爲主公辦事的,不是爲了誰,包括我。影子的名冊必須清晰,哪怕是密探,暗探,都要留冊記錄,不要怕被敵人得到。如果暗中發展了影子成員,卻不記錄,那就是私蓄力量,主公,是不會允許的。”
“是,頭領。”
“恩,你們知道就好。洛陽的張園雖然也是主公的利器,但是,不要把他們當自己人,我們該幹什麼,還幹什麼。對了,郊外大火的事情,主公下令不讓查?”
張園,並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一個叫張江的人組建的勢力。因爲這個勢力一直以張江的府衙張園爲辦公總部,漸漸的,人們就這麼稱呼張江的勢力了。
“是的,主公下令,莊園的事情,我們不要管了。”
只見賈詡嘴角輕輕一揚,沒有笑出聲。“好,主公說到此結束,那就必須結束。但是,刺殺主公的事情,卻不能不查,荊州和江東的動靜我們都忽略了。上次南陽兵大敗,我們卻不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說明我們在南面的佈置還是不夠,要加強啊,把現在這批新人,全部放到南方去,重點就是,襄陽,吳縣。”
“是,頭領。”
很快,密室又恢復了毫無人氣的氣氛,陰森森的。
荊州,一個密林之中,一行蒙臉疾行的身條刺客般的人,呼呼的聲音,由遠而近,唰的一下,十幾個人如同一人般靈活,瞬間停下,然後四五人三五下就跳到外圍,做警備的姿態,而幾個小隊長般的任務就頭一碰,籠在一起竊竊細語。
認真一聽,你會聽到他們此時說道。
“這個人必須死,據我們所知,襄陽方面也有人跟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所以,我們最好的效果就是暗中相助這夥人,讓他們成功將此人除去,能不暴露,儘量不暴露。”
“記住,我們跟這夥人也不是什麼朋友,在目標完成的情況下,要是能將這夥人也全消滅,最好不過。”
“敵人是吳縣的人,記住,這些人比我們更訓練有素,更有經驗,但是,說到經驗,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組織能像我們這樣擁有神乎其神的各類工具。”
“撇撇—”突然,外圍發出了兩聲奇怪的聲音。交流的人一聽,頓時一驚:“來了,行動。”
轟的一下,這片密林似乎不曾出現過任何人,沒有過任何動靜。
前方一路同樣裝束異類,行色匆匆的人,中間兩人還扛着一個人。爲首:“快,快,襄陽就要追上來了,保護目標,夫人要他活着。”
“啊—啊---啊”
突然,前頭開路的幾個俠客連連爆發出慘叫。
“小心,地面有鬼。”此時只看見前面跑得快的幾個人紛紛倒在地上,沒有死,卻個個雙手抱着腿,腳底板上全是釘子。
就在隊伍慘叫,停下來的瞬間,身後一身大喝:“敢來我襄陽劫人,當我蔡家是客棧啊,殺,連那個賤人一起殺。”
頓時間,刀光劍影,虎躍龍翻,大喝連連。
就在兩夥人拼的你死我活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到,就在不遠處,同樣有一雙雙黑黝黝的眼睛正一絲不漏的將這裡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不到半刻鐘,其中一雙黑眼睛眨了眨,說道:“撤,目標已死,吳氏敗了。”
一天之後,那個黑暗的密室中,一個聲音幽幽傳來。
“影子,就應該是影子一樣,不爲人所知。至於目標,有人願意幫忙,我們又何必問原因。”
與此同時,吳縣某處:“喲,這盤棋,到底是誰在下,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