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縣,李傕果然是想來取冀縣,不過好在陳林也回得及時,沒有讓李傕有機可趁,此時兩軍又開始一個在城上一個在城下的對持,任憑李傕怎麼謾罵,陳林就是不理會,更不用說出城了。李傕無奈,竟然耍起計謀來,李傕在城下留了一支大軍,然後李傕親自帶着其他兵馬作勢就要北去渭水。李傕的計謀豈能瞞得過法正,法正一看,當即就揭穿李傕的計謀:“主公,李稚然是想誘我軍出城去偷襲他,想必李稚然親率大軍一定不會走遠,主公勿動,不出半個時辰李稚然一定回來。”
果不其然,李傕見陳林不上當,再次揮軍回到冀縣城下。樂得陳林等人在城上呵呵呵大笑,直誇法正。這時候陳林:“渭水可有消息回來?”黃燕上前:“大少爺,沒有,原先約定方將軍兩人半個時辰一匹快馬,如今也不見回來,已經有數個時辰了。一個時辰前,我派了快馬去北邊,也不見回來,正要說給大少爺聽呢。”
陳林:“李稚然圍城,想來斥候回不來也是正常的,可是這麼久了一匹都沒有成功回來,卻又有點說不過去,莫非有什麼意外?”方悅和張衛兩人共六千兵馬,說少不少,說多不多。韓遂設計圍住了郭汜,雖然兵馬少了點,但是隻要方悅大軍一到,郭汜見韓遂援兵到,而李傕遲遲沒出現,郭汜一定崩潰,也就是說郭汜完了。這樣方悅張衛兩人就可以攜得勝之師南下,加上李傕大軍本身軍心就不穩,再一聽說郭汜敗了,李傕也就離死不遠了。一切一切似乎都挺好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陳林心中總有一點異樣。急忙令黃燕加派斥候,無論如何要在兩個時辰之內得到方悅等人的消息。
此時,渭水北岸已經殺破了天,韓遂和郭汜怎麼也沒料到陳澤會從這裡鑽出來,而且時機把握的那麼好,攻韓遂之必救,火燒糧倉,讓韓遂郭汜兩人忍不住派兵回救,然後陳澤再以大軍裡應外合擊破包圍圈,這時候方悅張衛兩人雖然留下了兩千左右的屍體,可是總算是逃出來了,眼見就要跳出韓遂的包圍圈。就在韓遂與郭汜大怒要將最後的兵馬派出去的時候,卻見陳澤虎視雄雄的竟然率兩千左右的騎兵往自己帥旗的方向殺過來,讓韓遂與郭汜驚嚇不已。
這時候,韓遂本部的一員大將,叫做陽奎的大將,見陳澤竟然如此放肆和目中無人,又見韓遂急躁,心想要出一下風頭,也好跟八部將,哦是六部將比一比。陽奎不經過請示,徑直衝出來,大吼一聲:“敵將可敢與某一戰?”竟然是想鬥將。韓遂一看,大驚,繼而又大喜,不管陽奎能不能勝,至少能拖延一下時間。
不料那邊陳澤一看,敵軍中跑出來一人,離開軍陣幾十步遠衝着自己大吼大叫,陳澤冷笑一聲:“蠢貨。”繼而長槍高舉,大吼一聲:“一派二派,飛射。”在場上耀武揚威的陽奎,不懷好意的韓遂,還有就是冷眼旁觀的郭汜,無不是瞪着雙眼,望着漫天的箭矢,驚呆了。唰唰——,陽奎身上至少插了二十支箭羽,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你好卑鄙。”之類的話。
鐵騎沒有絲毫的停頓,郭汜率先反應過來,對於陳澤這種“不是好漢”的行爲大吼不已:“無恥,狂妄,黑熊,你上,殺。”黑熊嚴格來說是李傕的部下,李傕麾下的騎兵很大一部分就是黑熊率領的。但是黑熊是個羌人,說不上對誰絕對忠誠,所以郭汜有機會拉攏黑熊。此時黑熊聽令,也是怒吼一聲,領着唯一剩下的三千騎兵就往陳澤衝去。騎兵對騎兵,黑熊信心滿滿,突然,兩軍距離還有百步的時候黑熊就聽到陳澤一聲高喝。就見漫天的黑雲一般的飛來,黑熊大吼,同時也驚駭不已,這,這支騎兵怎麼全部都會騎射。黑熊不由驚怒,不管身後噼裡啪啦的落馬聲,揮舞着長刀就衝爲首的陳澤殺去,竟然將飛來的箭矢全數撥開。陳澤一看,有點意思,怒吼一聲,快馬加鞭,本來就在前頭的陳澤,再次出頭,離開大隊有不短的距離。陳澤也是起了好勝之心。
“蕩====蕩——”兩馬錯身,一般人只來得及交手一回合,此時陳澤卻連連對黑熊攻擊了兩下。陳澤收槍平視,不看身後的黑熊,嘴上一笑,頭也不回大吼一聲:“擒起來。”話音剛落,嘭的一聲,黑熊落馬,恰恰趕在狼騎前頭,狼騎瞬間分開,沒有踩中黑熊,接着就是兩個武士跳下馬,早聽到陳澤的大喊,三下兩下就將摔得迷迷糊糊的黑熊捆得糉子似地。
黑熊被擒,韓遂和郭汜都是心中一寒,韓遂更加直接大吼:“鳴金,鳴金,回救帥旗。”頓時前方的所有韓軍與郭汜兵馬都聽到了號令,急忙從四面八方涌向陳澤。陳澤一看,心中笑得更歡,哈哈哈大笑,長槍往南一指,轟隆隆的馬蹄聲頓時拐角,往着南面一處相對稀薄的地方衝去。韓遂郭汜的人馬從四面圍過來,陳澤卻輕而易舉的衝出去。陳澤還特意在圈外聽來下來,兩千狼騎也一起回頭,陳澤一看,規模還在,死傷不多。問道:“方將軍他們在哪裡?”
就有親衛上前:“二將軍,兩位將軍已經走遠了,我軍吸引了敵軍,敵軍爲了救帥旗,並沒有去追方將軍和張將軍。”陳澤一聽,哈哈哈大笑:“好,衆人與某一齊吶喊:謝韓將軍郭將軍歡送。”
哄的一聲笑,然後就是兩千人同時怒吼:“謝韓將軍郭將軍歡送。”韓遂郭汜一聽,知道上當了,臉色一黑,郭汜更是怒吼不已,親自跳上一匹寶馬,大喝一聲:“走,殺他孃的,氣死某了。”韓遂怎麼喊都沒用。
隴西縣,自從方悅率軍離開隴西之後,黃忠與姜敘還有宋健三人嚴密的監視着狄道等西涼之內的情況。宋健見陳林將原本抱罕的大軍一分爲二,原本不是很安分的心頓時靜下來,又見陳林似乎沒有對他動手的意思,還是讓他做隴西的縣令。一段時間下來,加上黃忠嚴密的監視,宋健也沒有其他想法。而且還自動請命爲陳林聯繫這隴西的羌人,黃忠幾次試探之後也覺得宋健不敢亂來,尤其是宋健的家眷可都是被黃忠牢牢的控制着。
宋健不愧是在抱罕稱帝多年而不被滅的人,三次出城之後竟然用一批藥材給黃忠換回來不少牛羊,黃忠大爲讚賞,還連夜給陳林寫了份信,說明宋健的能力。這些都是當着宋健的面寫的,讓宋健感動不已。
這一日,黃忠依舊是第一件事就問西涼、狄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羌人還算安分嗎。不料這種習慣的問話,今天的答案卻讓黃忠大吃一驚,急忙命人找來宋健和姜敘兩人。原來斥候發現狄道城涌來了不少金城的兵馬,其中還有不少百姓。
宋健:“將軍,是不是韓文約在狄道屯兵,想要對我軍不軌?”宋健竟然第一個說話,讓黃忠十分的滿意,不管宋健說的對與錯,宋健的態度卻是十分明朗的。這時候姜敘直接反駁道:“不可能,將軍,試想若是韓文約僅僅是爲了屯兵狄道,或者是想對付我軍的話,不會連百姓也一齊從金城帶來吧,這樣說不通啊。”
黃忠點點頭:“不過,姜縣尉說的不錯,當初韓文約爲了消除我軍的憂慮,在狄道也沒有留下多少兵馬,只有三千。現在時間纔不過過去半個月。而且縣尉大人說的有理,金城來的百姓實在是不合常理。爲此某已經派人火速去查明,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黃忠剛說完,就聽到一聲極大的回報衝進來:“稟將軍,小的已經查清楚了,狄道的百姓的確是從金城而來的。”黃忠急忙問道:“爲何啊?”
斥候:“將軍,金城被襲,守將張橫與成宜均死在馬壽成之子,馬孟起槍下,馬家佔領了金城,金城潰退下來的兵馬不足一千,潰兵不敢逗留子在金城郡其他縣城,只好直奔唯一一處有大軍的地方,於是狄道出現了潰兵和百姓。”
黃忠大驚,姜敘:“馬壽成與韓文約不是兄弟麼?”
黃忠:“區區結義兄弟如何比得上一座城池來的實在,再說了,爲何進攻金城是馬孟起而不是馬壽成本人,看來其中也有蹊蹺。韓文約失了金城,就是失了根基,秦川新得,韓文約完了。”
姜敘大驚:“將軍莫不是要偷襲狄道,不可啊,如今我兩家還是結盟啊,斷不可讓天下人以爲主公無信啊。”
黃忠呵呵呵笑:“放心,金城被襲,狄道的大軍怎麼能不會去救援呢,我益州既然是韓軍的盟友,就不能坐視不管,當然要幫上一把。”
“來人啊,整備大軍,姜縣尉留守隴西,宋縣令熟悉地形,就麻煩宋縣令隨大軍遠行了,幸苦宋縣令了。”
姜敘一聽,頓時想笑,有暗中佩服。看來能被主公任命爲一方大將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啊。
不多時,黃忠三千大軍突然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