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裡西面六十里左右的地方,卻又是陳倉東北百里之外,一個叫漢興的小縣。此事劉備親率五萬大軍已經到此,身後十二萬民夫押運輜重。這樣的大規模擁兵,幾乎將關中一帶長安以西全部掏空,不再有任何的青磚勞力。加上渭水南岸散關之東,眉城以西近兩百里的地方已經被軻比能糟蹋一片。死的死,被脅迫的被脅迫,逃的逃。百里之內聊無人煙,更別說雞鳴。
漢興城中,劉備與徐庶等人正在商議。徐庶:“主公,必須有一人能與馬超匹敵,否則我軍很難取勝。”
劉備雖然心中很是不願意,但是還是點點頭,馬超的神勇是真的,他見識過,原本是可以爲他服務的。劉備:“雲長在河東,必不可少,翼德——”
徐庶:“主公,洛陽之東面,曹孟德自顧不暇,哪有心思對我軍動手,庶再次懇請主公命翼德將軍快馬加鞭趕來。”原來,劉備是想帶張飛一起來的,可是事到臨頭卻又猶豫,害怕曹*偷襲,因爲留下張飛。
此事徐庶再一次說起,那邊司馬朗也急忙說道:“主公,軍師說得對,馬超之勇,若無兩將匹敵,只怕我軍士氣要弱。”戰爭開始肯定要鬥將的啊,以劉備現在手下的將領,除了韓浩還算得上是能人之外,其他的都是一般。
劉備:“那好,就讓翼德來,可是翼德只能匹馬而來,兵馬不能帶,留在洛陽,以防萬一。”
徐庶一看,就將話題轉到其方面,說道:“主公,現在隴西太守成公英,手中兵馬不足萬,要是馬超突起奇兵取狄道自渭水西岸南下,只怕隴西不復我軍所有。庶以爲我軍當北上秦川,甚至石城,以爲成公英側翼,這樣成公英就能放心將東側交給我軍,而專守北面。”
劉備現在還沉溺在剛纔的問題中,不停的想自己兵是有,將卻少的局面。說實話,劉備攻南陽就是衝着張繡去的,沒想到,秦王陳林橫插一腳,還把張繡招募了。現在劉備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只有關張兩人,還有一個劉封韓浩可謂大將,再沒有其他了。
徐庶的話,讓劉備一愣:“軍師剛纔說什麼?”徐庶一驚,暗道現在的劉備可不在狀態啊,急忙又說了一遍,劉備眉頭一皺,說道:“馬超殺閻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不見馬超有什麼動靜,甚至冀縣也沒有成公英的軍報,元直,你說會不會——”
馬超按兵不動,甚至最近金城的隴西太守成公英都是每次報告都說沒發現馬超的異動,劉備忍不住對成公英懷疑起來,然後劉備自己又搖搖頭,成公英與韓遂乃是世交,馬超是韓遂的仇人,成公英怎麼也不可能跟馬超走一起啊。
劉備:“唉,馬超雖然只有三四萬人馬,可是,這西北遼闊,騎兵來去無蹤,我軍卻沒有像樣的騎兵啊,唉。”劉備到現在,打死打活的只能抽出五千左右的騎兵,而且沒有什麼像樣的出色的將領。
正當劉備發愁的時候,一封洛陽急報讓劉備哈哈哈哈哈大笑,儀容全無。信是張飛寫來的,內容只有一個,人,一個人來投劉備了。
秦國,白水上游,沓中,山口兩城。陳斌:“呵呵,伯約啊,昨夜出城去見父王,你還記得父王說什麼了嗎,哈哈哈。”陳斌心情相當的高興。姜維:“世子,事情都過去一天了,秦王只是說了一句你們做得不錯,你就樂成這樣?”
那邊陳定站起來,搶先陳斌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父王功高蓋世,在我等心中都是不可超越的,每次想起父王,我這就像面前有一座巨大的山,比秦嶺還要大,壓得我直喘不過氣來。唉,也是想到此,我才一心習武,這煩惱的事情還是留給兄長去吧。”
陳斌難得的對陳定的話大爲肯定,說道:“正是正是,昨夜父王雖然只是隻字片語,對我而言,卻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啊。”
張南馮習兩人坐得遠遠的,不理會三人。過了一會,陳斌:“如今沓中,山口兩座堅城都在我軍手中,霍俊在沓中也有兩千人馬,我們這邊也有三千,雖然半數都是俘虜新投,但是人數卻是不少。陳就也出去七八天了,除了兩次回報安然,再無其他。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姜維一笑:“世子,陳就不是說了嗎,方霸三人現在隱隱有練成一團的感覺,我料三人一定是自覺抵抗不了我軍,又不願主動投降,乾脆聯合一起。現在陳就正在設法融入其中,從中作梗,總是需要時間的。”
陳斌自己也點點頭,覺得自己是有點心急了。就在這時候,山口領軍的張薿衝了進了,一進門就叫:“世子,急報,陳就急報。”
陳斌:“在哪裡,快。”緊張之明顯啊。打開一看,姜維:“世子,怎麼樣?”陳斌放下,驚駭的望着姜維,緩緩的說:“甘鬆劉三鐵狼趙田領兵來會,方霸等人北上匯合,在沓中北面六十里的地方,聚兵兩萬三千。”
“啊-什麼?”張南等人無不是大驚而起,甘鬆和沓中叛賊聯合起來了?而且甘鬆的還主動南下。
姜維低頭一算,陳就自己都有兵馬五千,方霸等人每個也有一千來人,加起來近萬了。也就是說甘鬆的三霸每人至少有三千兵馬南下,可是捨得下老本啊。陳斌:“其中鐵狼部落還有五百騎兵。”悲哀啊,一陣的悲哀,騎兵那就是中原諸侯的噩夢。這時候陳斌麾下只有兩千餘舊部,加上投降的而招募進來,也就五六千人,可以說沒有什麼戰鬥力。這些人可以打順風戰,卻不能逆襲,一旦失利,只怕立即倒戈都可能,所以真正依仗的只能是兩千四百舊部,對方卻有五百騎兵。
姜維反倒一臉淡定:“世子,這裡是山區。”陳斌一驚,大喜,對啊,一聽到騎兵,就習慣性的想到步卒不如騎兵,卻沒有想到這裡兩面高山,中間一條白水,其中還是小山林不斷,騎兵,作用不大,被埋伏的時候只怕還不如步卒靈活。
陳斌大喜,然後又是低沉:“可是敵軍也有兩萬三千人馬,是我軍十倍。”姜維又說:“世子,兩萬三千人,陳就就有五千。而起沓中和甘鬆兩地的賊子雖然聯合,卻必不能是一條心,世子但可放心,烏合之衆終究是烏合之衆。”
陳斌:“也夠嚇人的了。”
姜維:“山口在後,沓中在前,世子當移步沓中,以沓中爲前線,令軍鎮守山口,糧食重地。”山口現在真的是糧倉啊,陳就就白水東岸的的糧食幾乎收刮一空,全部放在這山口小城之中,足夠數萬百姓半年之用啊。
陳斌:“伯約,我欲留下馮習,領舊部四百人並數百青壯坐鎮山口,然後,我們開倉放糧,只要願意從新歸順大秦的,都可保口糧。然後馮習可就中挑選青壯入伍,充實大軍,至少充作民夫。”
姜維:“這個——世子,秦王只給了世子衛隊三千的限額,我們這樣做,——”世子衛隊,三千人,這是陳林下令招募的,現在陳斌卻下令招募,只怕不好吧。陳斌搖搖頭:“事且從急,一切都是爲了平定白水叛亂。等到平定白水之後,我軍再從中擇精壯加入衛隊,補夠三千人,其他的,全部充作民夫,往隴西驅趕,做出大批亂賊被我軍擊敗而逃的假象,那時候父王可令二叔北上了,二叔現在只怕都藏得發膩了。”
陳澤爲了隱藏大軍,與張繡劉磐兩將在陰平縣內的山林中都不知道躲了多久了。說幹就幹,劉三他們可不等人,於是劉斌帶着大軍離開山口,進駐沓中城。此時聽說山口放糧,有見沓中氣氛不對,百姓紛紛南下,山口,離開沓中,沓中少有人煙,只有陳斌數千士卒。
霍俊:“世子,百姓南下,於我軍不利,當令其青壯留下,爲我軍搬運軍械整修城牆等苦力,要不然沓中難守啊。”
陳斌一聽,與姜維一看,哈哈哈大笑。霍俊:“世子,這,有什麼不對?”
張薿上前:“世子就沒打算防守,而是進攻。”霍俊一聽,大驚:“世子,不可啊,賊軍勢大,初來鋒芒畢露,我軍宜避其鋒芒,久等敵軍氣泄,然後再出城,一戰可下啊。”
姜維連連點點頭,對霍俊的方法十分的肯定,霍俊卻是個能人啊。不過霍俊並不瞭解全部秦軍的目的,時間啊。一定要趁着劉備不妨,成公英沒有意識到白水上游祁山的危害,迅速突破周軍的防線,打入隴西。要不然等到劉備和成公英,但有一人反應過來,一切都白費了。所以這時間爭取的並不是爲了這白水幾個反賊,而是大敵劉備。
姜維:“世子,我軍專打甘鬆軍,自古有主弱僕強可成離間之計,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專打援兵,甘鬆賊軍一看,必定心中委屈,對方霸等人猜測是難免的,到時候只要甘鬆一退,沓中賊軍難成氣候,除了北逃,別無他法。”
陳斌也是呵呵大笑:“沓中北逃,我們就在尾趁機殺進甘鬆,由不得他們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