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根據馬靈傳回來的消息,壺口關與屯留城內有一部分人已經願意投向朝廷,不過跟預料的一樣,他們的職權被大大削弱了,高幹袁紹的人防他們比較嚴,輕易不讓他們到城牆上去,更不要說是城門了。”徐庶將這幾日的情況彙報上來說道。
劉協聽着點頭,其實對這個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也不失望,於是問道:
“那!其它城池呢,那些地方高幹的嫡系可沒有多少,他們的膽子總該是比較大的吧。”
徐庶回道:“陛下!壺關縣、潞縣這些地方高幹的兵力到是空虛一些,高幹的小隊當執法督軍,大部分是由田虎舊部與新兵鎮守,不過那些田虎的舊部高級將領們對朝廷敵意很強,中下級軍官到是可以拉攏,而且也表示,如果壺口關、屯留被我軍拿下,他們願意舉旗投降,返了上頭的目頭與高幹的人。”
“哼哼!這說明他們其實還是想觀望呢?”劉協不屑道,壺口關、屯留都拿下了,後面的城池那本來就沒有什麼阻礙了,拿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當條件,實在誠意不大。
“陛下!雖說他們觀望的心裡居多,不過如果我們能逼得他們提前站隊,或許也可以破局,打破上黨北部的局勢。”徐庶接着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劉協慢慢聽着,最後若有所思起來。
徐庶的意思是直接讓趙雲部的騎兵,插到潞縣,在這裡建立一個據點,這樣就可以威脅屯留的後方壺關縣、襄垣縣等地。
甚至弄好了,還可以利用騎兵的機動性奇襲涅縣。
如果高幹與李世民聯合攻打中都一帶的徐晃等軍,趙雲突然端掉高幹後方涅縣,高幹還不立即退兵。
“嗯!這個方法可行!可以拭一拭。”劉協思慮良久,在進圖上反覆看了看然後把史啊叫來:“通知錦衣衛,把這一帶的地理與路況情況都給我摸得清清楚楚。”
“諾!”
接下來幾日,漢軍繼續去壺口關搦戰,袁紹的人依舊沒有出來;高幹的軍隊則牢牢守在絳水邊,漢軍也日日去溜達一下,彷彿兩軍已經在這一帶形成了軍事對峙,一方想攻,一方拒戰。
形勢緊張,氣氛卻較爲平靜,這一日入夜之後,漢軍大營的騎兵紛紛開出營地,繞過壺口關,悄悄向着北邊縱深挺進。
騎兵一夜奔襲潞縣,神不知道鬼不覺。
“陛下!前面就是潞縣了。”
朦朦的天色下,前方灰色的牆影矗立在晨風之中,劉協擡頭看了一眼,便道:“終於到了,那就進城吧,走了一夜人困馬乏了。”
徐庶攔道:“陛下不可!我們雖然與城中的那些人有過聯絡,他們願意歸順朝廷,也許諾了高官,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當派一隊人接恰,安全之後陛下方可進城。”
雖然聯絡是徐庶做的,但是現在天子跟着來了,不得不謹慎在謹慎,小心在小心。
劉協明白他的擔心,這一次是自己硬要過來的,原本是派趙雲領兵來潞縣尋得戰機相機而動就好,自己來了,他們就要小心翼翼得多了,所以點頭沒有魯莽。
“陛下!我先去。”趙雲催馬上前道,劉協只好道:“子龍小心一些,情況不對立即退走,得不到潞縣沒關係,要是傷了你可就不划算了。”
“是陛下!子龍明白。”趙雲挺馬上前跟着一百來人的小隊近到城門下,然後對着上面喚了幾句聯絡暗號,很快城內迴應了幾聲,然後城門洞開。
趙雲領兵進入,馬踏着一步步前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查看着四周的情況,進入甕城一員裨將站在女牆之下道:“不知是哪位將軍,我等期盼良久,終於等得王師到來。”
“陛下親封駙馬都尉趙雲!”趙雲回了一句,然後繼續催馬前進,看着甕城內門關着,眉頭皺了皺。
那裨將拱手笑道:“原來是威震上黨,槍挑數十將的趙都尉,當真是讓人敬仰,今日一見果然是英武不凡,如同天人,趙都尉請進。”
趙雲掃了一眼說話的人,神情偏冷起來:“請進?我現在不是已經在裡面了嗎?還要進到哪裡去,怎麼樣內城門不一併打開。”
那裨將道:“內城門打開的時候動靜很大,如果趙都尉的人不能迅速進城衝入城中控制縣衙與軍營的話,最好是等一等!畢竟高幹的人控制着裡面。”
裨將的言下之意是,你大部隊都沒進城,現在開了內城會打草驚蛇,最好所有騎兵都進到甕城在開內城門,這樣才能一鼓作氣衝到城內去,把忠於高幹的人全乾掉。
可是趙雲又不是笨蛋,潞縣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這些人都控制了外城門,區區內城門怎麼可能不控制在手,不然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迎接自己進城,所以潞縣有炸。
只是爲什麼會這樣已經不重要了,當下他便道:“說得有理道,我這就通知大軍進城。”
趙雲回頭衝兩名親衛交代一聲,然後不退反進騎馬衝上前去,頃刻進抵女牆階梯上,那裨將不由一慌:
“趙都尉……”
“殺!”
“噗!”
趙雲一槍刺出,剎那殷紅一片,那裨將目光驚駭,同時一種恐懼由腳底而升,萬萬沒有想到趙雲突然會出槍,早知道就不等了,趙雲本身就是一條大魚,這個功勞夠大了。
帶着意識的消失與最後一絲懊悔,那裨將身體從槍頭滑落倒在牆身上。
隨着趙雲的動手,一併跟來的百人也催馬刺死城內負責守城門的士兵。
“放箭……不要等了!”
城上有人喝道,瞬間無數的弓手出現,每人手裡都拉着弓弦,上面上好了利矢,原來這裡早有埋伏,只等一聲令下箭雨滿天。
踏踏踏……
趙雲騎馬一衝而上,沿着女牆一下子就衝到了牆面之上,後背落了數十支箭矢。
“快快!把趙雲射下去,給我將他射死……!”
趙雲的反應太快了,先看出了異樣,接着一槍捅殺了那裨將,接着一口氣衝上城來,上面的敵軍大驚,剛剛射完一波箭矢,在上箭射他之時已經有點晚了。
一上城,都是平坦之地,趙雲槍快連捅數人,把前來攔擋他的刀盾兵殺死,一時殺得袁軍連連潰退,無法抵擋。
“鐺鐺鐺……!”
城上的弓手在軍宮的指揮下,射向了趙雲,趙雲太強了,一個人在牆上橫行飛阻,必須擋下他,不然前功盡棄,但是趙雲衝得急,殺得猛,箭矢被槍所擋,接着一馬衝向一則的弓手隊列之中,沿着一路挑殺與撞擊,很快一則的弓手被解決掉。
少了一面的威脅,趙雲的親衛騎兵們也從女牆上衝上來,很快就上來了數十騎,他們向着另一則的弓手衝去。
數十騎先後在城上衝撞,原本就不寬裕的城面顯得更加狹窄,那些弓手要麼被撞倒,要麼轉身潰逃去了城樓。
此時城外早收到趙雲信號的劉協已經命令去支援趙雲,山士奇帶隊先入,風風火火衝入城去,唐斌第二梯隊,沿着城牆命令士兵朝上頭的敵軍放箭射擊。
劉協則留在原本並未動,徐庶一陣緊張,有些擔憂與自責:“陛下!庶計劃不周,沒想到潞縣的人出爾反爾想要引誘伏擊我們,端是可恨,臣失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