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之亂,持續不到半日便告結束,莊少遊率軍繞城而過,從南門入城,返回榮府,何進軍封鎖了城西門,西園之人盡皆遷到皇宮之中,當然,其中發生許多慘無人道之事,倒也屬正常,畢竟經過一場血戰,士卒需要犒勞,倒黴的自然是西園的那些可憐的宮女們。
何進和十常侍等人的效率還是很高的,當天黃昏之前,就將漢靈帝劉宏的遺詔昭告天下,宣佈劉辯爲太子,三日後登基!七日後爲劉宏舉行葬禮。
皇宮之中,何蓮收到消息,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兩天心神繃得太緊,一直焦慮不安,現在總算有了個結果,反對派已經被消滅,只剩下莊少遊這個騎牆派,當然,這個騎牆派還是很要命的!越打越強!
皇子劉辯接到消息,頓時欣喜若狂,回到自己的宮中,抓起兩個年紀比較大的宮女就往牀上摁,三下五除二搞定。
那兩個宮女偎依在劉辯不怎麼寬闊的胸膛裡,撒嬌地問道:“辯皇子今天爲何如此開心?”
劉辯聞聲哈哈一笑:“本皇子,不!現在是本太子!三日後登基!哇哈哈哈哈哈!”
那兩個宮女一愣,緊接着又驚又喜,更加拼命的往劉辯懷裡拱,不住的撒嬌,劉辯到底是太年輕,一經挑逗,立刻有了反應,再次翻雲覆雨起來。
那兩個宮女年紀都過了二十,男女經驗豐富,之前可能被劉宏寵幸過,人也機靈,最懂討好男人,眼前這個十三歲的少年雖然和他爹一樣不頂事兒,但這可是皇帝啊,當了十年的宮女,不就是盼着熬個身份麼?
話說劉辯口味也是很獨特,特別喜歡年紀比較大的女人,覺得只有這樣的女人才夠味道,懂的伺候男人,那些青澀的小宮女笨手笨腳的,乾巴巴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還哼哼唧唧的讓人心煩!
很快那兩個宮女就將幼小的劉辯給榨得乾乾淨淨,三人躺在榻上劇烈的喘息,兩個宮女趕緊撒嬌道:“辯皇子,不!應該是太子殿下,您登基以後可不能忘了人家哦!”
劉辯點頭道:“不會忘的,美人兒,本太子,不!朕不會忘了你們的!等朕登了基,就冊封你們爲妃!”
兩個宮女得了許諾,頓時大喜,又開始獻媚起來,劉辯已經精疲力竭,但是男人在女人面前怎能說不行?勉力再戰!
就在劉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時候,皇宮之中卻是忙成一團,新皇登基可是大事,先帝下葬也是大事,還有連帶的新皇犒賞羣臣,哪一處不得用錢?但是,現在國庫已經沒錢了!
劉宏賣官鬻爵所得的收入都是入了他自己的私庫,而這個私庫則是由蹇碩掌管,包括蹇碩個人的財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現在,這些錢不翼而飛了!沒有人知道藏在哪裡!張讓和何進的手下目前正在西園之中挖地三尺!找錢!
張讓、何進還有皇后何蓮的都聚集在何蓮的宮中,聽着少府彙報財政情況,個個皆是愁眉不展,按照慣例,新皇登基連帶的犒賞羣臣總共需要花費銀錢一億以上,而給漢靈帝修建陵墓下葬花費的更多,沒有個三五億錢根本打不住!
當年,前漢武帝下葬之時耗費銀錢超過五十億!爲兩漢之最!後漢光武帝的陵墓花費了二十四億之多,到漢靈帝劉宏的前任,漢桓帝劉志下葬時只花費了五億錢修陵,算是比較節儉的了!
按說皇帝登基後就會開始給自己修陵,這是慣例,在任期結束時要修完,然後躺進去,蓋上棺材板,大功告成!也就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埋了自己,這就是皇帝的規則!當然了,古人可不是這樣想的,死後的陵墓很重要,關係到陰間的幸福生活和轉世,還是得自己修才能放心!
劉宏登基後一直不能自主,到了後期才稍微有些自主權,賣官鬻爵的錢都用來享樂了,根本沒功夫修陵,並且劉宏才三十多歲,以爲還能活好些年呢,以後再修也沒啥,但是三十四歲就死掉了,所以,陵墓沒來得及修,交給他兒子吧!
聽了少府的彙報,何進大怒:“怎麼可能沒錢?大漢天下萬里河山,富庶之地不勝枚舉,爲何會連錢都沒了?說,是不是你給私吞了?”
張讓和何蓮都是翻了個白眼,那少府卻是嚇得冷汗直冒,何進說得也對也不對,少府管錢的,肯定會中飽私囊,這個毋庸置疑,但是國庫空虛是確有其事兒!
“大將軍,下官冤枉啊!國庫本就空虛,去年朝廷歲入五億錢,其中三億用於軍費,兩億維持朝廷的日常用度,百官的俸祿也只發到六月,七月的俸祿還沒着落呢!前日得報黃河氾濫,司隸、兗州、青州西北、冀州東南遭了災,無數災民無家可歸,各地官府還等着朝廷賑災呢!登基事宜根據太常卿的估計,按照慣例總共得花費兩億錢,先帝修陵就更不用說了!下官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哪!”
何進一聽,有些頭暈,聽不懂!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但是依舊強詞奪理:“你莫要以爲本將軍不懂就胡扯一通!本將軍立刻派人去你家裡抄家,若是抄出錢來立刻滅你九族!”
旁邊的張讓輕咳一聲說道:“大將軍息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國庫空虛乃早有之事,如今諸多事情趕在一起,用錢的地方太多,也不能全怪少府!咱們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想想辦法!黃河賑災可以延後,先帝修陵也可以悠着點兒來,但是辯皇子登基卻是頭等大事,耽擱不得!若是辦得簡陋了,豈不招人恥笑?不知道的人還道咱們這做長輩的摳門呢!”
何蓮也是趕緊勸道:“哥哥,還是趕緊想辦法吧!”然後轉頭問少府
“國庫現在總共能籌多少錢?”
少府合計了一下說道:“國庫只剩下一千七百萬錢,本來這是用來給羣臣發俸祿用的,還有一部分要撥給司隸賑災用的!”
何蓮一聽,黛眉緊蹙,不悅地問道:“怎麼會這麼少?西園那裡也沒弄到錢麼?不應該啊?”
何進一聽也是急切的問道:“對呀,張翁,我那株紅珊瑚呢?前些日子被弄到西園去了,怎麼會沒了蹤影呢?那可是五千金黃金換的呀!”
張讓淡淡地說道:“咱家也不知道!西園一個子兒都沒有!要不咱們也不用在這兒發愁了!”
何進還是有些不信:“真的麼?當時本將軍進去的時候,那裡可都是張翁你的人吶!”
張讓一聽頓時有些惱怒:“咱家說沒有就是沒有!”
何蓮見狀也是趕緊勸道:“哥哥,張翁,莫要再吵了!還是商議一下上哪兒弄錢吧!百官的俸祿可以緩到月底再發,這點錢用來賑災也是杯水車薪,不如把這一千七百萬錢先用在登基上,本宮這裡還有一千萬的私房錢,也一併拿出來!”
張讓冷哼一聲,不再跟何進爭執,但是聽到何蓮的說辭,頓時又是眉頭皺起,這是叫咱家也出血呀!罷了!罷了!一咬牙說道:
“咱家回去和爺們兒們籌措籌措,也出一千五百萬!”
何進在一旁嘀咕一句:“張翁身居宮中數十年,家底可是厚實得很哪!本將軍也出一千五百萬吧!”
何蓮見到二人又要爭執,趕緊打圓場道:“如此就多謝張翁了!這樣合上國庫的錢,總共有了五千七百萬,還差四千多萬呢!”
一旁的何進眼珠子一轉,說道:“咱麼你去把董重府抄了,至少也能籌個一兩千萬吧!然後再讓袁家和莊少遊那小兔崽子也出點!對,莊少遊那小兔崽子可是肥得流油,得讓他多出點!”
張讓和何蓮同時翻了個白眼,皆是哭笑不得,這個蠢貨還真是夠蠢的!袁家只是盟友,和他要錢不太合適;莊少遊連盟友都不是,讓他出錢?做夢去吧!反正登不了基莊少遊是不會着急的!
但是何蓮卻是突然陷入沉思,猶豫再三,長嘆一聲道:“罷了,本宮親自去一趟吧!”
衆人準備各自散去,那少府也是如釋重負,剛纔可真是玄哪!人說伴君如伴虎,但是伺候了劉宏這麼多年也沒啥事兒,但是跟何進才接觸這一會兒功夫,卻是度日如年!
也許老天爺是故意要捉弄這少府,剛轉身還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了何進的聲音:“你!也得出一千萬!”
那少府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千萬?把家產都變賣了能夠麼?
張讓和何蓮皆是搖頭,但卻沒有出言阻止,犯不上爲這點小事兒總是跟何進過不去!
那少府轉過身一臉哀求的看着張讓和何蓮,但二人卻是沒有理會,各自轉身離去,何進瞪了那少府一眼,喝道:
“還在這兒愣着幹嘛?趕緊去籌錢!弄不到錢,本將軍就擰下你的腦袋來當夜壺!”
那少府渾身嚇了一個哆嗦,看着何進一搖三晃離去的身影,頓時又咬牙切齒起來,想我少府好歹也是九卿之一,地位顯赫,當年先帝在的時候也是紅人,沒想到,劉宏剛死,就遭遇這般待遇!該死的何進,該死的張讓,該死的何蓮!
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那少府一咬牙起身,飛快的往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