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莊少遊的問詢,張仲景臉上有些掛不住,雖然醫聖也不是萬能,但解毒這方面的確不是張仲景所長!否則張仲景早就直接下結論讓莊少遊準備後事了!
猶豫半天,張仲景才說道:“大將軍恕罪,用毒解毒乃醫道偏門,此非仲景所長,仲景慚愧之至!不過此毒也並非無人可解!”
莊少遊趕緊問道:“仲景大夫有話儘管說,無論如何困難,本將軍一定會去努力辦到!”
張仲景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將軍,仲景舉薦一人,定能藥到病除!只是那人行蹤飄忽,不易尋找!”
莊少遊一聽,眼前頓時爲之一亮,脫口而出道:“難道是神醫華佗?”
張仲景驚愕不已,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將軍也聽過此人之名?”
莊少遊說道:“神醫華佗,天下誰人不識?”
張仲景很無語,神醫華佗?雖然當之無愧,但是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啊!當年張仲景遊歷天下,尋找同行切磋的時候曾遇到過華佗幾次,兩人徹夜辯論醫道,張仲景以正道當之,而華佗則是奇兵百出,各種旁門左道,應接不暇。
最後兩人誰也駁不倒誰,雖惺惺相惜,但又互不服氣,
張仲景批之爲:旁門左道,奇技淫巧!
華佗反脣相譏:迂腐透頂,愚不可及!
毒藥這麼偏門的東西在中醫裡當然不是常用,張仲景只熟悉那些因食物相剋而產生的毒,但對這種專門害人的毒術瞭解並不深,所以勉強救了劉煊一命,已是超水平發揮,而對中毒甚深的劉協卻是無能爲力。
作爲一名大夫,特別是張仲景這樣的名醫,很忌諱被別人比下去,所以一直努力嘗試,若是換做從前,張仲景打死也不會承認,但是經歷了昨夜之變,再加上今日莊少遊的一番勸誡,張仲景心態也隨之而變。
醫者父母心,這句話,纔是醫道的精髓,一切以病人爲重,才能探求到醫道的至高境界,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取長補短,心態決定境界。
“大將軍,華佗遊歷天下,行蹤飄忽,以治病爲生,各種疑難雜症到了他手上都是藥到病除,一身功夫也是十分了得,雖然救了很多人,但得罪的人更多!華佗此人不務正業,生性好賭、流連勾欄、打架鬥毆,簡直是無惡不作!只不過他從不在一個地方待超過三個月,一旦闖出點名聲或者惹來比較棘手的麻煩的時候,就立刻遠遁。仲景上次見到他還是五年前在汝南遊歷的時候,現在他在哪兒就不知道了!”
莊少遊一聽,頓時頭老大,真是個神人啊!人不知道在哪兒,這怎麼去找?情報處雖然建設兩三年了,但是在中原根基不深,只能觸及到黃河沿岸,豫、徐、荊、揚可就鞭長莫及了!無論如何,得先找找看了!
張仲景也是無奈地說道:“大將軍,您府上藥材齊全,成色極好,仲景可開一方吊住陳留王性命,但是最多也只能支持一個月!”
莊少遊長嘆一聲:“盡人事,聽天命!”
張仲景自去開藥方,而莊少遊也是無心留在此處,抱着劉煊返回她的房間,昨夜天快亮了才入睡,只睡了一個多時辰就被驚醒,莊少遊身心俱疲,安頓好劉煊便欲轉身回去休息。
“等一下!”
一個虛弱無力的聲音傳入耳中,莊少遊止住腳步,回頭看到劉煊已經醒來,只不過臉色依舊蒼白,趕緊返身上前,關切的勸道:“公主殿下,你再多休息一會兒吧!協兒他暫時無事的!”
將方纔張仲景的話跟劉煊說了一遍,只不過沒有說華佗飄忽不定的事情,只說華佗遠在揚州,要來得近一個月的時間,能拖得一刻便是一刻吧!
劉煊聽後果然放鬆了許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謝謝你!”
蒼白的臉上掛着的一絲笑容,猶如雨後絢麗的彩虹,又彷彿深情隱藏的懵懂,莊少遊在劉煊灼灼的目光下敗下陣來,魂不守舍的左右閃躲,進退失據,趕緊說道:“公主你好好休息,在下告退!”
劉煊一聽急了,說道:“莊少遊,你不要走!”
莊少遊硬着頭皮回過頭來說道:“公主殿下,還有何事?”
劉煊臉上騰的紅了起來,避開莊少遊的目光,羞澀的說道:“陪我說說話。”
莊少遊有些心虛地坐回榻邊,便不再吭聲,屋內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過了許久,劉煊終於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道:“你怎麼不說話呀?”
“呃,說什麼?”
“你這人哩!就說說你爲什麼突然要,要和人家成親!還有,還有昨晚你幹嘛對人家動手動腳。”
莊少遊頭皮發麻,支支吾吾的說道:“公主,這,這都是誤會。。。”
劉煊一聽頓時火了:“什麼?誤會?怎麼就成誤會了?你給我說清楚點!”
“呃,那個,這個,也不全是誤會。。。”
劉煊一聽,沒好氣的說道:“好吧,那你就說說哪些是誤會,哪些不是誤會!不要告訴我昨晚那是誤會!”
莊少遊趕緊解釋道:“昨晚,那的確不是誤會!而是。。。”
“而是什麼?你是不是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
“哎呀,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殺要剮,公主你看着辦吧!”
莊少遊解釋不清楚,只能耍無賴,劉煊一聽登時沒了脾氣,但依舊忍不住嗔怪道: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推卸責任?人家只是氣不過,要問一問而已,你隨便編個理由哄哄人家不好麼?”
莊少遊一聽,是哦?我怎麼這麼笨?話說愛情使人智商變低,沒想到這話對男人也適用!
見到莊少遊在那裡發呆,劉煊語氣一轉,幽幽地說道:“莊少遊,我問你,如果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喜歡我,你會不顧一切的去跟他爭麼?”
莊少遊略一琢磨說道:“這個不好說,如果你喜歡他,那我就祝福你們!如果你不喜歡他,那我就幫你把他趕走!”
這是莊少遊的心裡話,但是劉煊聽後卻是冰涼一片,忍不住又開始抽泣起來,莊少遊見狀頭疼無比,這女人都他媽是水做的麼?怎麼就知道哭?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慰道:
“公主,那個,你別哭了好不好?”
劉煊一聽哭得更厲害了,莊少遊硬着頭皮說道:“求求你,別哭了!好不好?你到底要怎樣嘛?”
劉煊一聽,幽幽地說道:“我要你像當初對蔡文姬那樣,爲了我,不惜一切代價!”
“呃~這個,好吧!”
莊少遊總算是明白過來,這個女人原來是吃醋了!作爲公主,從小嬌生慣養,別人有的,自己當然得有!沒要求你比別人更好就很體諒你了!
劉煊卻是不樂意他的態度:“你這是什麼態度?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本公主要回宮了!再見!”
劉煊也是犟性子,說做就做,當即就要起身離去,莊少遊趕緊摁住她,勸道:“你別激動,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還不行麼?無論什麼人,都不可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劉煊一聽,頓時有些發傻,心頭爲之一顫,一股暖流在心底迴盪,氣色竟然也變得好了許多,臉上已經有了些許血色,激動得撲到莊少遊的懷裡,喜極而泣:“你這個壞人!明明喜歡人家,卻一直不肯說!讓人家等得好心焦!你真討厭!”
“呃~”
劉煊伏在莊少遊胸口,心底泛起幸福的浪花,溫存許久,輕輕擡起頭想要看看愛郎,結果正好看到莊少遊那雙灼灼的目光,四目相對,這一次,兩人都沒有逃避,兩張臉越來越近,近到已經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噴薄在臉上的絲絲癢意,劉煊滿臉通紅,羞澀的將雙眼閉上,莊少遊端詳着近在咫尺精緻的臉頰,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一不二不休,上了!
四脣相對,劉煊如觸電一般,嬌軀忍不住一顫,莊少遊也是有些麻酥酥的,話說這些年也就跟張寧、墨眉親過幾次而已。
一開始二人還都很羞澀,動作很生硬,幅度不大,但是很快,二人就都放下矜持,熱烈的響應起來,郎情妾意,美妙無比。也不知過了多久,莊少遊的一雙手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先是在劉煊的後背上輕輕摩挲,能夠感受到劉煊的嬌軀隨着撫摸的節奏而微微的顫抖,緊接着呼吸急促起來,感受到劉煊鼻孔噴薄出來的氣息越來越熱、越來越快,莊少遊也是血脈噴張,一雙手終於是試探性的朝着劉煊前方山頭陣地發起了試探性的攻擊,劉煊雖然感受到渾身如觸電般的痠軟無力,但依舊勉強振作精神,使勁全身力氣將莊少遊推開。
二人劇烈的喘息片刻,莊少遊有些不好意思的擡頭看看劉煊,正好看到劉煊那恨恨的眼神
“莊少遊!你這個得寸進尺的臭流氓!”
莊少遊訕訕的一笑道:“公主,對不起,剛纔,剛纔我不是故意的~”
劉煊一聽氣得不輕,先是恨恨地質問了一句,繼而神色一黯道:“莊少遊,告訴我,在你眼裡我只是一件漂亮的玩物麼?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莊少遊趕緊解釋:“公,哦,煊兒,剛纔有點不太習慣!你不要生氣!”
劉煊冷哼一聲:“該碰的碰過了,不該碰的也給你碰過了,你還說你不習慣?那你的手習慣性的亂碰又怎麼解釋?”
莊少遊頓時語塞,無言以對,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將軍,該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