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不輕不重的結束了這一個問題,而關於那個上奏的武威郡守,曹操也沒有多表示什麼,因爲有人會主動的幫曹操解決這個問題。
看了一眼剛剛那個上奏,此時臉色煞白而又鐵青的官員,曹操笑了笑,對於武威郡守,不管他最開始上報的心態是什麼,曹操都不會讓他擔任繼續在武威擔任下去了,這樣一個竟然因爲西北蠻夷之人而想要處置本國百姓的官員,曹操不可能繼續放任下去。
捕奴隊的事情光是告一段落之後,荀彧,陳宮,戲志才三位宰相則是提出了接下來一年之內的魏國內政,這也算是曹操所帶來的影響之一吧。
相比於南方三國想到一出是一出,魏國的內政受到曹操的影響,已然開始有了一下正規化,不過什麼五年規劃這樣的高大上,但是一年內政所需要完成的計劃還是有的。
在三位宰相的上奏之中,這一年已經是魏國洪武二年最重要的,就是修築北方的直道,直道的威力通過這一次的戰爭已經充分的體現了出來,三位宰相又不是蠢材,當然不可能將直道這明晃晃的威力給忽視。
更何況,有着塞外蠻夷奴隸的存在,自古以來對於中原危害最大的修築工程,反而變成是最輕鬆的了,魏國朝廷只要出購買修築材料的錢就可以了,而不像是以往的那些朝代一樣,還要大舉的徵發壯丁。
一年之內,魏國最少要修築五條直到,分別將代郡。上谷郡,涿郡。右北平郡,廣陽郡。漁陽郡這些州郡用直到給分別的連接起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涿郡和代郡,右北平這三個邊疆州郡。
當然計劃只是計劃,最後能不能成功還不一定,不過有了這個計劃之後,接下來一年之內的魏國內政,就不會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飛了。
一年內政計劃商量完畢之後,曹操正準備散朝。一名官員卻是跳了出來,向着曹操行禮過後,朗聲道:“陛下,如今北方已定,我大魏國力日盛,北方草原和西域分別臣服,依臣看來,當此之時,大梁已不足以成爲我大魏首都。遷都長安,方位上上之策!”
遷都!這個事情可謂是早被曹操給忘得一乾二淨了,要不是今日這名官員的提醒,曹操早已經忘記了昔日的打算了。
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名官員。曹操越看越熟悉,最後發現這名不就是剛剛那個上奏武威之事的官員嗎,心念一轉。差不多曹操就明白了這名官員心中的小九九。
自古以來,一個王朝的遷都。不管是太平盛世還是王朝末日,皇帝本身都不能主動跳出來開口說這番話的。而是要有一個背黑鍋的官員存在,而顯然這名官員此時的算盤就是爲曹操背一黑鍋,好讓曹操忘記自己之前的哪一方行爲。
不過他顯然想多了,曹操根本就沒有因爲剛剛那些事情和記恨他,不過有一個主動跳出來背黑鍋的,曹操還是順水推舟的同意了。
大梁雖然地處中原復興之地,要是再後世的火器時代用來做首都也沒有什麼,畢竟在哪個時代,地利啊什麼的,幾乎都成爲了浮雲,大炮一響,什麼地利都是渣渣,相反中原地區的四通八達,更容易帶動商業的流通。
但是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一個有着三關之險,隴山之佑同時沃野千里的長安,可是要比大梁這個根本無險可守,一馬平川的首都要好的太多了。
最起碼如果遭遇敵軍進攻,長安假設能夠憑藉地利堅守十日的話,那麼大梁可能就只有兩三日了。
昔日不定都長安,是因爲馬騰他們還在,要是天天被敵軍殺到城下,那真的是太丟人了,但是現在不同,整個北方都成爲了魏國的領土,遷都長安所帶來的困難早已經不復存在。
長安和大梁相比的優劣,在場的文武都很清楚,因此這一件事沒有絲毫阻礙的就被肯定下去了,除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沮授。
沮授不是不同意遷都長安,而是一想到遷都長安之後,還要再修建宮室,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苦着更什麼樣的看着曹操道:“陛下,遷都長安之後,還要再修築宮室,再加上北方直到修築和各地的水利設施,以及文武官員,將士們的錢糧,臣,臣實在沒有那麼多錢啊!”
沮授哭窮,讓大多數官員側目,一陣不忍直視,好歹堂堂六部尚書,你這樣大庭廣衆之下哭窮真的好嗎?!
曹操無語的看了沮授好一陣子,也感覺有些麻煩了,修築宮室確實是一個大問題,當然要是後世人再次的話,肯定認爲這不是什麼問題,沒錢好辦,那就不要修築了,直擊隨意一下,不但解決了沒錢的問題,還能夠體現出自己節儉不是。
要真有人敢這麼對曹操說,曹操絕對會把他逐出朝堂,不是因爲曹操奢侈,喜歡享受,而是因爲長安和大梁不同,大梁乃是暫定的首都,宮室什麼的其實無所謂,而長安不出其他問題的話,在之後將會大魏永遠的首都,而曹操的目標是和世界他國爭鋒,要是一國首都破爛的如同其他小國的宮室一樣,不說在其他國家面前丟臉了,就是百姓看了都會感到羞愧!
在這個朕即國家的時代,皇帝的居所宮殿的龐大和輝煌,一定程度之上是代表了這個國家的輝煌和燦爛,就如同秦朝的阿房宮,十二銅人,這些都代表着秦朝鼎盛時期的輝煌!
“恩,這個問題朕就交給沮愛卿你了,長安的宮殿不想要太過輝煌,但是也絕對不能太過破爛了,這其中的度就由愛卿你親自衡量。”
想不到解決方法的曹操,很無恥的把問題扔給了沮授,還一副信任看重他的樣子,看着沮授差點都想要犯上打人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沮授心中的怨念,曹操揮了揮手,一名宦官很自覺的上前,宣佈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