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住手就在這時王允沉着臉從門外走進來,叫住呂布。?
呂布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張揚,可是卻不得不顧及王允的感受,只得恨恨地轉過了身。?
王允看着張揚一面飛快地穿着衣服,一面下地將滿地的女兒傢俬密的衣物拾起來藏到牀上,老謀深算的眼眸細細地打量着他,然後凝聲問道:“閣下可是劉揚劉將軍?”?
張揚此刻已經胡亂地穿好了衣服,聽到王允問話,就趕忙抱拳回答道:“在下正是劉揚,不知老人家是哪位?”?
王允笑道:“老朽王允。”?
張揚一驚,然後快步下牀行禮道:“劉揚見過王司徒!今日住在王大人府上,麻煩大人了。”?
這時門外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就見吳穎張鑌藍馨等人趕來,還有在後面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曾毅,顯然是呂布王允硬闖他擋不住,就急着將吳穎三人叫過來幫忙。?
三人趕到,屋裡的局勢就翻天覆地了,就算呂布想發難,也得看看能不能擋得住高手榜排名第四和第七的兩大高手的連擊,所以張揚狠狠地舒了口氣。?
“司徒大人,冰兒現在需要休息,有什麼話咱們外邊說。”張揚溫柔地看了一眼牀上迷迷糊糊地似乎要醒過來的鄭冰,然後客氣地對王允說道。?
王允看了一眼散落了一牀的女兒家貼身衣物,看着鄭冰高*潮未消的嫣紅的臉蛋,眼角閃過一絲殺機,然後瞥了一眼張鑌三人,才相對張揚笑着點點頭:“好。”?
等呂布王允到了外邊,藍馨才笑嘻嘻地湊過來對張揚說道:“少主,抓得很緊嘛,藍馨剛一轉身你就把冰兒妹妹給——”?
張鑌打住她。拍拍張揚的肩膀:“大白天的多不好,以後注意一下。”?
張揚點點頭誠懇地說道:“我會的。”?
但他轉眼就看到吳穎的白眼:“你呀——”說着她就走到一旁抱着雙肩轉過頭不理他了。?
張鑌給他使了個眼色,張揚就會意地上去安慰。?
“穎兒——早晚不都是這樣嘛,你不也同意了嗎?”張揚攬住她的肩頭低下頭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輕聲說道。?
吳穎一聳肩就將他的下巴頂下來,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但醋意十足地說道:“我是同意了,可她剛剛從刑場救回來身子那麼弱……你還……”?
然後她紅着臉一跺腳。瞪着張揚生氣地說道:“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憐惜她——”?
張揚嘿嘿笑道:“我又沒有,你去檢查一下她的身體不就知道了?呵呵。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姐妹好好培養一下感情,我可不想家裡變成了大醋缸,什麼都是酸不溜溜的。?
“你——!”吳穎怒着就要一腳踢來,而張揚早已哈哈笑着跳開出了門。?
藍馨掩着嘴憋着笑。看着張揚遠去的背影,湊過去對還在生悶氣的吳穎小聲說道:“這個女孩兒真的很出色,怪不得少主這樣寵她擔心她。爲了奪回少主的寵愛,我們巫族女子都有絕技的。若是妹妹需要,姐姐教你——”?
“不需要,留着自己用吧!”吳穎氣呼呼地轉頭就走。留下冷冰冰不耐煩的一句話,藍馨看的一愣一愣的:“這是怎麼了?我也沒惹她啊,要吃醋吃她的呀,跟我生什麼氣啊……”?
張鑌笑道:“這可能是第一印象不好吧。穎兒這孩子就是太直,你也別在意。”?
藍馨忙道:“屬下怎敢——”?
張鑌點點頭,望了一眼翻了個身被子敞開春光就要外露的鄭冰,慌忙轉過頭對藍馨吩咐道:“你就在這裡好好地照顧她?,我去前面看看。”?
藍馨點點頭,送走張鑌,就笑嘻嘻地踱步到榻前,將散落一牀的抹胸褻褲拿在手中把玩。愛不釋手地婆娑着:“真軟和啊,中原的衣料就是好。”?
看到褻褲上溼漉漉的散發着異樣香味的東西。藍馨掩口一笑:“不知什麼時候能生娃娃呢,那時候就有人叫我阿姨了。”?
她說着就揭開鄭冰身上的錦被。看到完美的嬌軀曲線,眩目的滑膩肌膚,也是感嘆之中心生羨慕,待看到她下體花叢並沒有歡好留下的痕跡時,藍馨眼中滿是疑惑:“這是怎麼回事兒?”?
當王允和張揚在裡面密談的時候,張鑌背手而立很悠閒地立於偌大的花苑裡賞花,不是用目光瞥過同樣在花苑中但走來走去顯得非常焦躁不安的呂布,不用說張鑌是要防範呂布突然闖進去對張揚不利。?
張鑌看到呂布的樣子,想起當時他看着張揚那殺氣騰騰的目光,就猜得到是自己寶貝兒子給他掙了一口氣。?
當年他深愛張毓,卻因爲種種原因最後使得他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這時張鑌心中永遠的痛。如今張揚將別人喜歡的女人壓在了身下,看着那男人悲憤絕望的眼神,這種爽快和佔有的快*感,是非常美妙的。若是時光能倒流,當年風流倜儻的張鑌肯定會這樣做,哪怕要得到張毓的男人是皇帝!?
可惜,轉眼就十七年了,皇帝死了,佳人也不知所蹤,當年叱吒天下野心勃勃試想有一番大作爲的米教二少,如今已經是雙鬢斑白的老人了,往昔的遺憾再也沒辦法彌補,只能把他的愧疚和寵溺全部給予還沒見過面的女兒張靈,同時把年輕時沒有完成的願望都交給張揚。若兩樣都能如願,此生無憾。?
張鑌折下一朵凋敝的白梅花,放在鼻尖輕輕一嗅,指着滿園開放的花海對呂布笑道:“這樣好的精緻,足以讓人賞心悅目,年輕人爲何如此心不在焉?”?
呂布本就心煩,聽見張鑌不鹹不淡的話語更是怒火中燒。他狠狠地一腳踢在花叢上,指着張鑌怒吼道:“關你屁*事!”?
張鑌絲毫不在意,輕輕將梅花放在掌心,然後背起雙手看着呂布,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呂布,呵呵笑道:“是感情的事?”?
呂布痛苦地搖着頭:“你真煩啊!”?
而張鑌輕輕地走過他身邊。隨手將手中的花瓣丟給呂布,指着絢爛的花海大氣地說道:“天下如此之大,嬌花一樣的女子爭奇鬥豔數不勝數,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呂布只看了一眼手中那已經枯黃的花瓣,隨手丟入花叢,惆悵地看着美麗芬芳的世界。苦澀地自語道:“當日她親口對我說,女人如花最怕凋敝之時也無人眷顧……她對我笑。她對我說她深深地仰慕我,她要永遠地跟着我……可,可爲什麼那個姓劉的會爬到她牀上去?難道她是在恨我沒有去救她,而故意做的,讓我悔恨嗎……”?
張鑌呵呵安慰道:“年輕人不懂愛情很正常。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現在還可能覺得絕望,可日子久了就什麼滋味都感覺不到了……看你長的高高大大也挺俊的,何愁找不到稱心如意的姑娘?”?
呂布怒道:“她不一樣,沒有人比得上她!”?
張鑌輕哼了一聲,留下了一句:“別再怨天尤人了。想想你失敗的原因。不吸取教訓,你一輩子都是失敗者,不管你手中掌握了多麼豐厚的實力和條件,一樣成不了事。”?
呂布呆呆地品味着張鑌的話。看着他踱步遠去,突然眼神一動蹙眉道:“這人,似乎哪裡見過?”?
張揚和王允相互恭維着,很融洽地從裡面出來,然後各自離開。?
“義父,如何?”呂布忙迎上去急切地看着王允問道。?
王允的笑容立刻就不見了,望着張揚的背影冷笑道:“老夫要他放棄冰兒,條件是封他太常丞。他卻拒絕了。他不過是一個從鄉底下鑽出來的土包子,也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他什麼身份,冰兒是什麼身份!”?
呂布心裡一緊。就見王允看着他說道:“現在關羽冰兒真實身份我也不瞞你了,但你要知道這件事情一旦泄露的嚴重後果。我們必須要先下手!”?
…………?
“什麼!冰兒是陛下的親姐姐,大漢的長公主殿下!”當王允將一切都告訴呂布時,呂布也是驚呆了。?
“長公主殿下……她竟然是……”呂布直着眼夢囈一樣自語着,眼前不由地浮現出相識以來她優雅得體的舉止風儀,那一顰一笑都透着高貴氣息的凝眸,呂布就像做夢一樣。?
“她是公主殿下,身份何等尊貴……而我呂布不過一草莽匹夫……如何配得上她……”呂布一邊自慚形穢,一邊黯然神傷,可是腦海中卻忍不住浮現出當日永安宮裡,她指着花海幽怨地看着他,袒露她悲苦的身世,她對自己深刻的愛慕。她羞澀的擡眸,火熱暖香的鼻息,她閉上眼揚起玉頸等他採擷,她引着他的手褪去她的衣衫,露出絕美的雪玉肌膚……?
呂布如何也不懷疑她沒有動真情,因爲他就差一步若非董卓,他已經跟她有了肌膚之親成了她的夫君……可現在呢,我呂布還算什麼呢……?
王允看着痛苦地抱着頭的呂布,呵呵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深意地說道:“奉先,你該知道如今爲了大漢社稷,我們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而其中的關鍵就是這個替身的身份不能被揭穿,否則我們將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而只要讓跟陛下最親近的長公主殿下永遠地開不了口來指正咱們,咱們就高枕無憂了!”?
呂布驚呆了不敢相信地看着王允道:“她可是公主殿下啊!”?
王允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可能殺她——”?
“那是——”呂布有些腦筋轉不過來了,吃吃地看着王允。?
王允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自然是讓她服服帖帖地成爲你的女人,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到那時你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狀告夫君可是要萬人唾罵的,那時候還怕她會壞了咱們的事兒?”?
呂布一聽,細細一思慮,驚喜地跳了起來:“太好了!這簡直是絕佳的計策啊!義父,請受奉先一拜!”?
王允呵呵笑着扶起他,捋着髭鬚眯着眼說道:“其實,我到是挺欣賞他的。不過現在城內諸侯雲集,現在還要靠他來掣肘平衡袁紹他們,給我們培植自己的力量留下充足時間。等到時,若是他肯識相,送他一個好前程也不是難事。但他若是還向方纔那樣不識好歹,可就別怪老朽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