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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被燒了三成有餘,但由於神臂營如今的裝備絲毫不比敵人的差,在神臂營強力火力壓制下,敵人的拋射只維持不過頃刻就不得不全軍撤離,進而退出帳篷區,退出了火箭的有效射程。
“主公。”門口由長槍營第二伍伍長何畢(何必在思的龍套)帶領一百人將這個完好的帳篷圍的密不透風,因爲裡面關押着鄭冰,這個深藏不露的美麗臥底。
張揚向他們點點頭示意,然後就領着徐厚進了去。
此刻鄭冰秀髮披散,手腳捆綁好了丟在草鋪上,顯得很狼狽。
見到腳步聲進來,她睜開眼一看,並沒有顯得很驚訝,而是隻看了一眼就淡漠地垂下眼瞼莫不做聲了。
徐厚轉身從角落裡取來一個厚實的座墊在草鋪前安置好,請張揚坐下,然後他自己就背手而立,立於張揚身側,一雙小眼睛毫無感情地緊盯着鄭冰。
張揚望着她,見到她的手臂以明顯錯位的外形在那兒耷拉着,而她也是眉峰如聚,優美的臉龐上的線條也顯得有些生硬,不由地輕聲問道:“很疼吧?”
鄭冰聽了張揚的話,悄然擡起頭,冷笑道:“疼不疼關你何事?我越疼越痛苦,你心裡頭就越開心吧?”
“放縱別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你再出言不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夠把你變成你的shi女那般容貌,手腳寸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徐厚怒喝一聲,一雙眼睛閃着毒蛇一樣惡毒的光芒,看着讓人的心不由地一悸。
“我是俘虜又如何?你該知道我這個俘虜的價值,我相信我能夠給你們心動的條件讓你覺得把我放了纔是最聰明的做法。”鄭冰毫不畏懼地迎着徐厚的目光,然後一轉就轉到了張揚臉上。
張揚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見到她披頭分發狼狽不堪,但猶然揚起目光自信,一副智珠在握的高貴容貌,他忍不住笑道:“如此自信?嚴晴兒‘姑娘’可是已經跟我開了條件,說是充當我和天山劍派之間的紐帶,卻不過是拖延時間的鬼把戲。你又能說出什麼讓我無法拒絕的條件來?”
鄭冰雙目移動,警惕地看了目光冰冷的怕人的徐厚,對張揚說道:“這個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交談,我不希望被第三個人聽到。”
張揚順着她的目光,不回頭就知道那第三個人自然是徐厚,她這是要營造他們孤男寡女的兩人世界啊。
“他是我信得過的人,我的秘密就是他的秘密,有什麼想說的,兩個人還是三個人沒什麼區別。”張揚眼睛的餘光瞥了徐厚一眼對鄭冰當機立斷地說道。
鄭冰嘴角悄然一彎,那淺淺的笑意該是譏諷張揚還拿這一招收攏人心。不過又似乎是讚許張揚的做法,終究不是每個人都這樣考慮部下的感受,時不時地給他們一分感動,從而獲得他們十分的效忠。
鄭冰一雙眸子依舊純澈璀璨異常動人地看着張揚,淡淡一笑悄然搖頭:“這是我的條件。你信不信任他,我沒有意見,那是你的事情,但如今他必須出去。以後你再告訴他吧。”
張揚心中冷笑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莫非是想支開老徐,然後她曲意逢迎,讓我心軟放開她,然後就趁機挾持我?”
但當張揚看着她那被徐厚親手分筋錯骨、顯得很可怕的胳膊時,這個想法立馬被他打住了。
徐厚嘴角抽動了兩下,看着鄭冰死到臨頭還自信滿滿能贏的笑容,報以似笑非笑。
他走過去蹲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繩索能否鬆動,她的手中鋪上能否有尖銳之物,她的胳膊能否還能用力。等檢查完畢,他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對張揚說道:“主公,屬下在外邊候着,主公有什麼吩咐,只需喊一聲就是。”
張揚見到徐厚如此謹慎地作出結論,自然相信就算他不在也不怕性命堪憂,於是點點頭。
徐厚轉身離去,掩好帳篷,然後外邊就傳來他大聲喝道:“主公有令,全體後撤二十步”
然後外邊就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轟地一下集體止住。
張揚目光從帳篷的門簾收回來,這纔對鄭冰笑道:“這下子達到你的條件了,該說了吧。”
鄭冰點點頭,目光一肅鄭重地對張揚小聲說道:“你可知道徐厚是誰?”
張揚答道:“我的部下,影字營的統領。”
鄭冰搖搖頭,問道:“他的來歷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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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答道:“北海郡守孔融治下蓬萊縣人方遊歷漂泊無根,至今孤苦一人。”
鄭冰聽了沉思一下還是搖搖頭,湊近了些對張揚沉聲道:“你不覺得他很神秘?”
張揚“哦”了一聲看着她問道:“高超的潛伏跟蹤本領,還有詭異的身手?”
鄭冰咬着c混點點頭,有擡起眉眼思慮了一下對他說道:“如此厲害的角色當初自願投身土匪窩,無怨無悔地跟着你效死,你就不覺得他是別有用心,別有所圖?”
張揚順着她的話不由地回憶起吳家堡影字營成軍那天的相見,然後之後的種種,說實話徐厚給他的感覺就是神秘和深邃,永遠無法知道他身上和心底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但……
但她看着鄭冰一雙明亮注視着他的眼眸時,心中冷哼一聲:“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挑撥我跟徐厚的關係,把我當成傻子了?我纔不上當”
張揚於是若有其實地點點頭,然後話鋒一轉看着她問道:“說吧,看看你的條件如何打動我保你無虞。”
鄭冰見他不肯再提徐厚的事情,眼中不免閃過一絲無奈和失落,但她還是很快地掩飾過這個情緒,點點頭對張揚說道:“你如今雖然有了些人馬,而且有着不錯的宗族出身,這次討伐董卓更能一鳴驚人,聞達於諸侯。但你比起其他積澱豐厚的諸侯,終究還太弱小,什麼都沒有。而我能在某些方面給你巨大的協助,能夠對你將來的事業產生巨大的好處。”
張揚凝視着她眼睛一動問道:“線人和情報網?”
鄭冰點點頭,然後悄然翻動了一體,由於拉動了錯位的骨骼,鑽心的疼讓她臉色變得很難看,張揚心中也是一顫,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很疼?”
鄭冰咬緊牙關沒有回答,依舊費力而艱難地扭動着身體想躺的舒服一些。張揚雖然恨極了她給自己帶來的麻煩,以及曉蝶曉娥間接間接因她遭到的傷害,但看着她堅韌不屈面對巨大痛楚的樣子,心中還是不忍心。
“別亂動。”張揚說了一聲,就慢慢起身走過去,悄然地攬住她的雙肩,托住她的纖腰,小心地把她的身體擺正。又隨手從鋪上掂來厚厚的枕頭,讓她靠在上面,這樣就能夠舒服很多地面對自己了。
雖然張揚並沒有趁機對她動手動腳,可敏感的身體經他這樣觸碰,鄭冰還是紅了臉。
“這樣好些了吧。”張揚將她挪正了身體,然後就坐了回去問道。
鄭冰咬着薄c混點點頭,眸光一轉,繼續接着剛纔的話題。
“不錯,雖然你的影字營跟蹤埋伏很出色,但那隻適用於戰場。對於天下大局,對於各路諸侯勢力的動向,對於瞬息萬變的格局,只有特地的線人和線人網才能勝任。這可都不是短期內能完成的……而將軍底蘊不足,要想在這亂世之中迅速站穩腳跟而不落伍,必須尋找我們這樣的盟友縮短不必要的摸索時間,全心全意運營軍隊和吏治——”
張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詫異地看着她笑着說道:“你處心積慮把我們帶入了這片死地,如今更是連能夠棲身的險山惡水都沒有了,十面埋伏躲無可躲,能活着出去就萬幸了,你說的那些太過高不可攀了。”
張揚說完打着哈哈笑着擺了擺手,而鄭冰卻大有深意地看着她說道:“將軍以少敵衆,很是不凡。以將軍的聰明才智,觀將軍的深情語態,該是心裡早就有算計了吧?前面的大龍溝如何擋得住將軍前進的步伐?”
張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讚許地點點頭笑道:“鄭姑娘果然冰雪聰明,劉揚的這點兒心事瞞不過姑娘的眼睛啊。”
然後張揚眼神一動,問到她:“姑娘見劉揚有鹹魚翻身的機會,所以就想,既然姑娘阻擋不了,劉揚就有了讓姑娘另眼相看的資格,就想着押注劉揚,一是一次自保安全,二是將來若劉揚發達,姑娘也能從中獲利?”
鄭冰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才慢慢睜開眼睛看着劉揚幽幽地說道:“將軍說什麼,那自然就是什麼了……鄭冰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雄姿英才建功立業本就不是我這個弱女子追求的。我之所以幫將軍,是因爲我看到了將軍身上的過人之處,將來風雲際會未必不能成大事。這樣做,不過是給師門多找一個可能的出路而已,鄭冰別無所求。”
張揚點了點頭,悄然地看着她說道:“你這話該是你的真心話吧。”
鄭冰一愣,一雙明眸有些淒涼地看着張揚問道:“難道將軍連我這番感慨自陳都懷疑有假嗎?”
說着,還不等張揚開口,她就眼神一黯,仰起頭顱,而瑩瑩淚珠就順着她的面頰簌簌滾落下來。
如今的鬥陣形式,加上她是剛剛被擒獲的臥底線人,張揚可不會輕易相信她的眼淚。於是張揚間接岔開話題道:“今天的伏擊又是你引來的人吧?”
鄭冰吸了一下鼻子,由於手腳被捆住,手臂又被折斷,無法擦拭淚珠,這會兒真是梨花帶雨格外的楚楚動人。
她聽了張揚的話,秀美無暇的小臉先是一愣,然後抿着嘴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只招來了刺客堂的人,嚴慶喚來了隨風。我只跟張繡的人馬有聯繫,而如今好久都斷線了……不是我招來的。”
張揚自然知道張繡消失的消息,知道她的這句話不假,於是點點頭繼續說道:“嚴慶今天利用你來肚子逃生,你一定很傷心絕望吧?”
鄭冰搖了搖頭,嘆息道:“傷心說不上,更沒有絕望,只有憤怒和不齒。嚴慶一向卑鄙可憎,以前被他玩弄的是別人,這次換成了我而已,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張揚從他很淡然平靜的話語中知道嚴慶跟她的關係絕不是那種情侶的關係,於是笑着問道:“嚴慶貌比潘安,丰神如玉,鄭姑娘都看不上眼。以姑娘的出衆人物,能讓姑娘甘願爲了他不惜性命深入虎穴爲他賣命,那個人肯定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吧?……是張繡?”
鄭冰瞪大了眼,馬上明白過來以前那段讓人歧義的對話,立刻想到張揚誤會了。
她苦澀地搖了搖頭:“奴家深山學藝十載,如今方的下山,除了偶爾跟隨師門外出逢場作戲執行任務,哪有心思考慮兒女si情……”
然後她吸了口氣目光轉向飄忽的油燈,感傷地說道:“這些年,我見到的男人不是不管是野心勃勃的,還是碌碌無爲的,卻發覺他們都不過是把女人當成玩物,當成si玉的工具,當成能夠轉讓送人的禮物……這樣的世道,我寧願一個人孤單一生,或是找個鄉野村夫嫁了,也不願重蹈我的那些師叔師姐們的覆轍……”
張揚心裡一顫。他聽徐厚說過關於天山劍派的事情的,世道天山劍派之所以興起的這麼快,與他們的美女攻略大有干係。那些門下女弟子該多是被王越拿去當成禮物和敲門磚,結交那些王侯大族了,命運和結局可想而知。
張揚雖然已經半個身子都溶入到這個世界了,但還是有着很深的現代人情結,對於那些被師門當成ji女和禮物犧牲掉的女孩子,在內心是憐憫的。
他看到鄭冰的迷茫和感傷,肯定地知道,鄭冰心裡對於師門這些毫無人道的做法是深惡痛絕的。
而且她見到了太多女人被男人玩弄的悽慘,心中該是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的,輕易不會相信愛情和男人,如今沒有心上人也是說得通的。張繡,應該不是那個人。那麼,她眷念的那個人就該是一個被她深深尊敬的女人了,不是師父就是媽媽了。
想到這些,張揚對她的感覺好了些,至少她不是冷血的,而是有堅守有眷念的一個人。這樣的人,能夠選擇性地相信。
“姑娘,不用那麼悲觀,你看到的只是這個世界很小的一部分。這個世界大着呢,女人的地位如今的確不如男人,但也請相信好男人是有的,愛情也是有的。”張揚笑着安慰道她。
鄭冰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想起以前張揚曾說過,婚姻該是女愛自己做主的時,她不由迷茫地看着張揚。
眼前這個男人,她感覺到他跟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對於曉蝶曉娥發自內心的憐愛,親密無間的溫暖讓她很感動。但不久之前曉蝶被蓮兒擒住,要挾他時,爲何他那樣冷血?
就當她迷惑時,就見張揚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是想在這世道轟轟烈烈地活一回。江山如畫,美人如詩,雄姿英才,熱血奔騰。到了遲暮之時纔不會可惜。所以,成就大事我所玉也,你的合作建議我也很認同。”
然後他看了她一眼笑道:“但若是讓我在江山和幸福只之間選一個的話,我會選擇愛的人和幸福……呵呵,今天若不是徐厚堅持,我都打算放虎歸山交換人質了。差點兒把你這條大魚給放走了。”
鄭冰登時豁然,原來真正堅定的是那個神秘的徐厚。
鄭冰想到這兒,對張揚苦澀一笑:“我們現在都是盟友了,雖不說平起平坐,但也至少不要這樣啊。”
張揚笑道:“你太讓人不放心了,何況你這些日子臥底可是幾次險些讓我們全軍覆沒,陡然之間我如何相信你?”
鄭冰一噎,凝視着他說道:“如何才能相信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幫你?”
張揚沉思了一下,轉身就走了出去,頃刻之後才走進來,手裡卻是拿着一顆黃豆粒大小、發散着奇異味道的黑色藥丸。
“鄭姑娘,爲了讓我相信你的誠意,服下這顆藥丸吧?”張揚指着手中的藥丸說道。
鄭冰皺着鼻子問道:“這是什麼藥丸?”
張揚道:“徐厚給我的獨家秘藥,天蟾丹。他是一種毒藥,服下之後,暫時不會發作。但毒性卻是慢慢滲透到你的五臟六腑。第一次服下半年之內沒有解藥,就會全身潰爛如蟾蜍一樣無藥而死。但是隻需你不做出什麼違反規則的事情,我就派人每月給你送去一分解藥,延遲你的發作時期。”
張揚說完還不忘鄭重地補充了一句:“記住,世間除了徐厚有解藥,根本沒有其他解毒的辦法。所以,不要心存僥倖心理,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鄭冰幽怨地看着張揚說道:“將軍如此憐惜曉蝶曉娥妹妹,奴家也是女人啊,爲何將軍就如此殘忍對待?”
張揚沉聲道:“這都是你逼我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道,不小心點兒,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所以,既然你犯錯早先,如今又是我的俘虜,就該有接收懲罰的覺悟。”
鄭冰深吸一口氣,用商量的口氣討好地對張揚說道:“將軍……能不能換一種懲罰措施……”
張揚哈哈笑道:“換一種……你想以身謝罪,自薦枕蓆,供我歡愉?”
說着張揚色迷迷地盯着她鼓賁賁的,裝模作樣地添了一下嘴巴,鄭冰立刻改口道:“……將軍,我吃了它就是……”
第二日一早,鄭冰雖然被接好了斷骨,好受了很多,但依舊本捆縛着,由十幾個長槍兵嚴密看押。
張揚大軍滾滾向西,前方順着炎河河谷,已經出現了高山之間的悠長峽谷之地。
那裡不知何年何月依據山行地勢,修了一座半石頭半木頭的堅固小關隘。此刻關上旌旗招展,戒備森嚴。
“大龍溝,終究到了進攻”敵人斥候發覺了他們,忙奔逃回去淒厲呼喊報訊,而張揚望着依託峽谷而建的關隘,背手而立呵呵笑道。
說着,整頓改組之後的機關營三十架拋射機在周倉的指揮下,滾滾向着關隘下面而去。後面是盾牌兵防衛的神臂營,還有滾滾向前的一個個裝滿了炎河之水的大木桶。
那桶裡是張揚領人濃縮了之後的原油混合液,裡面的原油濃度比起之前河水裡濃了不止十倍他自信只需能破裂迸濺而出,然後擴散開來,一通火箭過去,必將是城關上下一片火海,一片哭爹喊孃的混亂。
那時候趁機破關不再是難事
鄭冰迷惑地地看着一個個咕咕咚咚,被士兵推滾着駛向城關下面的大木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玄機。
張揚看見她的疑惑,笑道:“看吧,這就手我通關的通行證。”
這時前方的機關營已經接近了峽谷前面,峻峭巖壁之上的城牆,只聽周倉揮着令旗高聲喝道:“止步——準備拋射”
而城樓上早已經佈置好一切防禦迎敵措施,已經等着下面的敵人來送死了,卻不想首先過來的卻是這些古怪的玩意兒。
當日周倉請求用這些拋射機對付郭汜的大軍,卻被張揚否決。轉而郭汜撤回大龍溝,再也沒有離開一步,所以至今還沒有緣分跟這些拋射機打交道。
“調製完畢”
“準備——”拋射機陣地一片有有條不紊地準備着,而郭汜等將領卻是冷笑道:“這麼高的管牆,你能拋射的上來,那簡直是笑話”
“是啊,是啊,那玩意兒也就那麼大,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力道將石彈拋上來的。劉揚他們一定是想破關想瘋了”
“瘋了。瘋了。”其他的將校也都齊聲附和道。
這時關下一聲大喝:“拋射——”
然後只聽咯吱聲,接着一陣悶響,接着就見那些石塊神鬼般飛上高高的天空,最後飛到他們需要仰視的地方,最後雨點一樣向城關之巔轟擊而去
“失算了”郭汜看着城樓一片混亂,雙目玉裂呼喝道,“躲避,躲避。他們沒有云梯,根本攻不上來石彈也快耗盡了堅持住就是勝利”
而關下,張揚看着這一組試探性的拋射,角度和高度都糾正完畢,於是滿意地點點頭,傳令道:“上燃燒彈”
“上燃燒彈”周倉令旗一揮,盾牌兵和神臂營保護下的大木桶就滾滾上前被放置在拋射機機架上,然後周倉大喝一聲:“拋射”
然後一個個大木桶平地而起,黑漆漆一片向着城樓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