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景的到來雖然緩解了戲志才的傷勢,但對於受傷深重的戲志纔來說,也只是緩解一二。
不過還在,戲志才的身體也逐漸開始恢復。
畢竟是習武之人,再加上天氣逐漸轉暖,他的狀態也是越來越好。
可張仲景的能力也僅到了這裡。
按照他的說法,戲志才現在需要的是全面的調理身體。
如果能有天材地寶爲他從新塑造根基,那麼他的病症還有一些根治的可能,若是沒有,那麼一切都是空談。
聽到這裡,劉辯剛剛放下的心再度揪了起來。
可身體好轉一些的戲志才卻並不這麼想,很快他便再度投入到原本的工作當中。
現在幽州初定,還有很多唱反調的聲音,這方面荀彧雖然多少也能解決一些,但真正的根源還是需要戲志才親自定下策略。
之後的執行就交給張遼高順等人。
但這種謀劃最是傷人心血。
對於一個大病初癒的人來說,這種事情無比艱難。
在劉辯這裡艱難的掙扎之時,袁紹也開始了他的謀劃。
按照他的規劃,威逼冀州牧韓馥退位後,他可兵不血刃拿下一州之地,畢竟韓馥爲人溫和,最是有破綻可尋。
而且韓馥爲袁家故吏,仕途之上也是多有袁家照拂,這件事想來並不難辦。
歷史也如同袁紹所想,但自從劉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很多事情的發展已經和歷史背道而馳的發展。
韓馥雖然被袁紹威脅退下了冀州牧的位置,但他卻並不甘心就這樣失敗。
成爲閒散人員的韓馥多次糾集民衆造反,這也照成了袁紹的很大困擾。
冀州,這個原本最爲和平的州郡此刻也是劍拔弩張。
可袁紹也是知曉,憑韓馥的種種動作,真正動搖你他根基的可能根本沒有,他這麼多多半就是爲了噁心袁紹,畢竟袁紹將他從人上人拉下馬。
因此,袁紹只是派遣部將淳于瓊對他嚴加看管以外,並未過多的深究他的罪責。
只希望他小打小鬧就夠了,不要玩火自++焚。
可袁紹的放縱無形中也滋長了韓馥的氣焰,在他看來,袁紹這是怕了他的表現。
行動越發的乖張起來。
這一切被遠在黑山的張燕所探知。
現階段張燕的處境說好不好,說不好也還可以。
明着有朱儁和盧植幾次三番的功法,背地裡還有曾經那些黃巾賊們的脅迫。
畢竟他這一部分出自黃巾渠帥張牛角的傳承,和黃巾賊百變不離其宗。
探知韓馥打算的張燕在心中默默生成了一個計劃。
他要聯合韓馥,在打壓掉袁紹之後,憑藉韓馥冀州牧的身份對他們黑山賊進行招安。
這樣一方面充實了冀州的人口,另一方面,他們當真是從土匪變成了官軍,那些脅迫他的黃巾賊也就沒了脅迫的理由。
攻伐也就成了理所當然。
謀劃好這些,張燕便開始了他的行動。
只是,他低估了韓馥的野心,也高估了自己的對於韓馥的需求。
韓馥的回答不可謂不處處彰顯男兒本色,可這也恰恰傷害了張燕脆弱的神經。
刺殺韓馥,是他計劃的變種。
韓馥之死徹底將袁紹推到風口浪尖,內外的口徑皆是對他人性的品評,更有甚者拿他的出身說事
這讓袁紹萬分憤怒。
憤怒的袁紹是卡帕的,最少劉辯現在是不敢輕易觸怒他。
聯合朱儁所部,幾經周折,張燕所部終究還是敗給了袁紹。
所獲頗豐的袁紹信心再度膨脹起來,這一次,他盯上了劉辯的地盤。
並不是說劉辯好欺負,在袁紹的謀士給他的謀劃當中。
袁紹若想成就大業,就必須要做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相比現在的天子劉協,劉辯更好掌控。
而且,劉辯的身份特殊,手中握着劉辯這張王牌,日後面對董卓的時候,他也多了一份迴旋的餘地。
這種謀劃和袁紹的想法不謀而合。
最看不上劉辯的他何嘗不想這般去做。
有了人支持的袁紹果然不一樣,行動異常迅速。
打着除奸佞的名號,袁紹大軍與劉辯大軍開始了交戰。
在剷除公孫瓚時候,劉辯的軍容已經空前強大,不但有着手中的王牌陷陣營,更是增添了白馬義從這支特殊的部隊。
只可惜,劉辯最終還是沒有得到那位白袍小將,這讓他還是深感憋屈的。
而恰好此時,戲志才終歸在操勞之中再度病倒,劉辯雖然略感心神不寧,但面對袁紹的趁火打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隨軍的軍師從戲志才變成了荀彧。
這一點雖然讓戲志才十分難受,但出於身體狀態的考慮,也只能選擇接受。
大軍開拔的前一夜,戲志才和荀彧深入探討許久,最終荀彧又寫了一封神秘的信件。
劉辯和袁紹的戰爭主要發生了三場。
三場中,劉辯敗了其中兩場,不好好在並未傷筋動骨,只是失去了一些地盤。
最後的一場戰鬥前夕,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郭嘉。
在這個時候,荀彧終究還是把郭嘉請出了山門。
郭嘉的性子比之戲志才更甚。
戲志才雖然爲了孟浪灑脫,但心中有着屬於自己的堅持,而郭嘉則是完全不同,他比之戲志才更加灑脫,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逍遙自在。
完全不被任何事情所牽引住精神。
初次見面,郭嘉便做了兩件讓劉辯瞠目結舌的事情。
第一件,在議事的時候,大聲的吵着要喝酒,鬧得劉辯十分尷尬。
第二件,在另一次議事的時候,給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好上了“一課”,也可以說是侮辱。
極盡的表現着自己的不同。
但深知他能力的劉辯對此也是敢怒不敢言。
眼前這位可是有着鬼才的稱號,能力自然不會差。
更何況劉辯還知道,這位對他還沒有真正的交心,現在的種種行爲既是一種折磨,也是一種試探。
好在,兩次事件之後,郭嘉也給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看法。
袁紹到底該不該死,這場仗到底該怎麼打。
按照他的想法,袁紹現在不應該死,袁紹能力雖然有一些,但是卻不足爲懼、
眼下也纔剛剛收攏冀州初定,而且還沒得到冀州士族們的完全認可,這個時候若是吞併冀州,對於劉辯未來的發展只有壞處而沒有一點好處。
若是放任袁紹在冀州發展,那麼長久在劉辯的高壓之下,冀州必然會有這充足的變化,這種變化不止表現在軍政之上,更是表現在方方面面。
爲了更好地額治理冀州,袁紹必然會對士族們百般忍讓是,甚至給予足夠的甜頭。
而士族這些吸血鬼自然不可能老老實實的等着袁紹餵奶,他們必然將這種忍讓當成放縱的資本。
苦的雖然是冀州百姓,但對於整個冀州的發展卻是反作用力。
介時,幽州的治理已經逐步走向正式,冀州人民眼見那般頻掘土地都能變得富饒,必然更加元亨當地士族。
到那個時候,纔是吞併冀州的最好時機。
而且,棒打七寸,冀州士族定然從那時起一蹶不振,對於劉辯未來的治理規劃,有着長久的好處。
而眼前這場戰爭,不但要打敗袁紹,更要打疼袁紹,讓他輕易不敢向幽州開戰,這樣幽州不但有着充足的實踐發展,更有時間和機會餐食附近的州郡。
這天下可從來都不是隻有冀州和幽州。
聽到此處關節,劉辯豁然開朗,對於郭嘉的能力更是信服。
但對比性格,他還是更喜歡戲志才。
卻在此時,右北平傳來消息,戲志才病重。
劉辯火速將兵權暫時交給張遼,隨即帶着荀彧離開軍營。
現在軍營內有郭嘉坐鎮,荀彧的位置也就便的可有可無了。
回到右北平的時候,劉辯心神恍如隔世。
戲志纔算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
荀彧等人雖然最早追隨於他,但他們太過注重禮儀的教條,並沒有戲志才那般灑脫。
相對應的,戲志才那種灑脫也才能將逐漸走入黑化狀態的劉辯解救出來。
入了城內,劉辯最是害怕聽到壞消息。
好在,回到城內,他聽到了一個很好的消息。
戲志纔再次康復了。
原來,在戲志才病危的時候,一個神秘人出現在了戲府之內,這個人一身道袍,手中握着個酒葫蘆,看起來醉醺醺的樣子。
見到戲志才病入膏肓的狀態,這神秘人只是將手中的酒葫蘆仍在戲志才面前。
“既然要死了,何不嚐嚐這天下難見的美酒”
戲志才也是灑脫,在張仲景的百般阻撓之中還是飲下了面前的美酒。
可這一飲不要緊,只一瞬間, 他便一口鮮血噴出,隨即面色逐漸變得潮紅。
而那一口被噴出的鮮血卻是越發的寒冷,最後化爲一灘冰血。
“你喝我一壺酒,我要你幾滴血,這筆賬可還划算?”在留下這一句之後,那倒是收起地上的冰血轉身便出了戲府。
衆人追出來尋覓的時候,卻是在也沒能找到這人的蹤跡。
好在,戲志才的病情開始了好轉。
時至今日,短短五天時間,他已經從臥牀不起變的生龍活虎。
不止如此,一身功夫更是提升了不少。
聽到這一消息,劉辯信息若狂。
戲志才能夠活下去,是上天給他的最好禮物。
最少,在劉辯眼中,這結果是最好的。
眼見戲志才康復,劉辯也就不在停留,前線有郭嘉助陣,他已經沒了什麼擔憂,既然戲志才身體康復,他也要開始新的謀劃才行。
原來,隨着幽州的生產能力復甦,周遭的異族再度開始了異動。
這些異族人,都是見血的狼崽子,養不熟的。
知曉這個道理,劉辯決定在這個時候兩年開戰,進而一鼓作氣,徹底將這些異族人打壓下去。
他的底氣並不是來源於右北平城內僅剩的這兩萬精兵,真正讓他底氣充足的是來自於郭賁的禮物。
原來,經過這兩年的發展和學習,郭賁已經將火槍製作了出來,更實在火槍的基礎之上,他設計出了第一款火炮、
雖然威力還不如攻城弩,但那震天的聲響卻着實嚇得人魂飛魄散。
經過幾次測試,這火炮已經成了劉辯軍的秘密武器。
此次對戰袁紹,劉辯甚至都沒有將這秘密武器帶出來、
畢竟,這種東西還是在關鍵時刻用出來才管用。
而這些異族,和內陸的諸侯們聯繫並不密切,用在他們身上試試威力也是最好的選擇。
恰好此時,烏恆單于樓班終於擺脫了幾位烏恆王的束縛(輔政),現在的他剛剛統一了烏恆各部,除了仍然與他唱反調的塌頓以外,烏恆現在可謂是鐵板一塊。
這讓爲父報仇心切的他喜上眉梢。
可塌頓卻認爲現在並不是與漢人宣戰的最好時期。
這也引起了樓班的不滿。
畢竟,塌頓是丘力居臨死前選擇的接班人,與情理之上,都比樓班尊貴不少。
只可惜,血脈的壓制讓塌頓不足爲慮。
本着弱肉強食的競爭法則,樓班第一個便想塌頓發起了突然襲擊。
在上次百個劉辯之後,塌頓所部一直沒有恢復元氣,這一次被樓班突然襲擊,更是敗的十分徹底、
除了他本人和幾百親兵以外,其餘資產全部被樓班所得。
萬般無奈的塌頓投靠了鮮卑一族。
更加膨脹的樓班向劉辯宣戰了,但樓班也不是那般一無是處,在探知袁紹和劉辯正在交戰的消息之後,他和袁紹結盟了。
這種利益想和的關係用結盟來講確實不太好聽。
不過,任誰也沒有想到,袁紹居然同意了樓班的結盟。
按照道理來講,主戰場上袁紹現在佔盡上風,與異族結盟對他的名聲有着很壞的影響,最爲士族出身, 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可他還是謎一般的和樓班結盟,兩面夾擊劉辯。
在戲志才的勸說下,劉辯放棄拼死一戰的想法,選擇了將計就計,併火速傳令給郭嘉,言明其中謀劃。
於是,劉辯軍的騷操作開始了。
七天內,十次主動出擊,十次敗北。
可劉辯軍依然如同打了雞血的人,瘋狂的輸出自己最後的經歷。
戰爭越打越順,袁紹也是越打越爽。
雖然田豐等謀士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妥,但已經勸誡不住嚐到甜頭的袁紹。
袁紹就如同頭鐵娃一般,一路高歌猛進,直逼右北平而去。
而另一面,劉辯軍化整爲零,主力部隊逐漸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之內。
袁紹越打越順,劉辯軍越來越少,樓班那裡也是同樣的情形。
可誰知道,劉辯這次完了個釜底抽薪。
右北平城作爲公孫瓚的起家之地,多年來幾經翻修,早已成爲建成一座,而劉辯繼承了公孫瓚的根基之後,對右北平又是歷經幾年的建設,現下已經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堅城。
城內兩千精兵,加上組織起來的民兵和僕從軍(軍屯),守衛雙方的攻城綽綽有餘。
歷經半個月的防禦,劉辯是越打越開心,因爲對面的雙方都已陷入了他早已挖好的陷阱。
右北平雖然是他現在的治所,但他的根基從來都在遼西郡。
這次右北平被扔出來,只是作爲一個站在前臺的幌子,真正的殺機還在遼西郡。
城下的雙方聯軍越打火氣越打,幾次三番登上城牆,每每都被劉辯軍趕下城投。
待第十六日清晨,劉辯在城頭上開始了公然的喊話。
其意思特別明顯,就是我不想打了,我要投降,但你們兩方我投降誰。
一個是草原的霸主,一個是我漢人的後起之秀,不論投降誰都藐視了另一方的才能。
最簡單的離間計往往最爲有效。
袁紹雖然探知其中的蹊蹺,但烏恆卻並不這麼想。
這些頭腦簡單的草原人,秉承着勇武至上的道理,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打敗袁紹。
於是,他們對袁紹展開了突襲。
而城頭的劉辯卻是穩坐釣魚臺,甚至喝着小茶看雙方大打出手,怡然局外人的既視感。
這狀態讓袁紹更是怒火中燒。
本來並不想與樓班打得太過火的他徹底憤怒了。
於是樓班很快便落入了下風。
草原人擅長騎兵作戰,但和袁紹麾下的大槍陣和先登營比起來還是差了許多。
雙方交戰越發焦灼,樓班的敗績越發明顯。
就在此時,隱藏在戰場四周的張遼所部發起了攻擊。
攻擊對象自然是樓班所部的烏恆騎兵。
一邊攻擊還一邊甚是不要臉的喊道“袁將軍果然好計謀,此一戰定可徹底剿滅烏恆叛賊,”
“反賊劉辯還不速速投降,我等早已降了袁將軍。”
“這一戰之後,烏恆人再無勇士。”
“遼西王劉辯,你還是快點臣服我家袁將軍吧!”
“袁將軍,好厲害……”
聲聲嚎叫鬧得交戰三方都很是詫異。
守城守了十多天的兩萬精兵更是不知道哪方是敵是友。
袁紹所部比之這兩萬精兵更是不足。
當然,最懵逼的還數樓班,他當着是以爲自己上了漢人的當。
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劉辯攜着城內僅剩的兩萬精兵,與緊急前來參戰的高順所部一起,向袁紹軍發起了衝鋒。
而且,最爲恐怖的還是數張遼所部。
剛剛還是一副兄弟部隊的樣子,轉眼間,攻擊的比誰都狠
大有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
袁紹徹底懵逼了。
最後,還是在田豐等一衆謀士的生拉硬拽之下,方纔逃回了冀州。
回到冀州,他便一病不起,口中不停的罵着劉辯。
諸如無良、混蛋、無恥之徒的字眼是信手拈來。
這讓一旁照料它的衆人是冷汗直冒。
畢竟,這位罵的可是一個身份特殊的爺。
雖然同樣都是諸侯,可比之袁紹四世三公的身份不知道要尊貴多少倍。
只是,知曉其中道理的衆人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隨即說上一句“讓主公罵吧!不罵該氣出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