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這段時間的努力,非但沒有給董卓造成太大損失,
反而讓董卓接任衛尉一職,對於他這種野心家來說,衛尉這職位最爲適合。
衛尉原本是洛陽三衛之一,負責的是宮門警衛,守衛皇宮。
但隨着劉辯登基,原衛尉長官率軍和光祿勳前往先帝寢陵宿衛。
現在三衛中僅剩下執金吾還在城內。
也正是如此,光祿勳的位置被劉辯騷操作給了自己(也就是正在組建的羽林軍所要完成的)
其餘的事宜執金吾和衛尉卿兩人協作,又因爲一些其他原因,現在的衛尉卿手中還握有一座城門的守衛權。
這可是最爲不妙的事情。
可眼下挽回已經來不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這樣也有個好處
董卓現在大權在握,袁家必然成爲他前進的最大絆腳石。
也許可憑此機會與袁家達成盟約。
人有張良計,咱就必然得有過橋梯,不然早晚不得被玩死。
想到這裡,劉辯不由得鬆了口氣。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選於《老子·五十八章》)
商議至此,諸位臣也沒了扯皮的心思,朝會自然草草結束。
在袁隗的授意下,一個小黃門捧着聖旨慢悠悠的從堂後走出。
大部分封賞和歷史還是很相符的,
劉協從渤海王進位陳留王
袁紹從中軍校尉進位西園郎(虎賁中郎將職務),成了八校的實際掌控者
唯一不同的就是董卓和盧植兩人
正史中盧植這一次只得了個侍郎的身份,有名無權。
而董卓因護駕的大功,封爲司空
可隨着劉辯的到來,盧植獲封前將軍領洛陽令。
成了名義上的洛陽市市長兼軍區司令。
而董卓雖然進位衛尉,成了九卿之一,但也和他心中所想相差甚遠。
相比這兩位,袁隗的太傅錄尚書事後面悄然加了個帝師
也就是說,袁隗這個太傅不但實權在握,還成了劉辯的老師。
理論上權傾朝野。
餘者各有封賞
站於殿門前,劉辯恨得直咬牙。
董卓到底還是進了洛陽,
軍隊大部雖然都被安排在了北邙山大營,但眼下接替了衛尉一職,再加上重整編制的命令,也就相當於給了他近四萬人的入城編制。
這之後在以各種名義巧設名目下來,想來那個數字應該離他理想中的並不遠了。
萬幸,他現在手下也有兩隻部隊整合完畢。
一個是盧植整備的前將軍府所屬兩萬人兵馬,以及執金吾丁原手下的北軍。
這只是洛陽城正常覈算的兵力編制,並未算上當初丁原從幷州帶出的三萬人幷州軍。
紙面上,在洛陽城內已經有了和董卓一較長短的實力。
實際上還是相差甚遠。
而且丁原的心思也有些難以捉摸。
從呂布一事看起來,丁原並沒有史書上寫的那麼憨厚忠誠。
可偏偏他又把高順送進了皇宮,這其中的意思着實有些值得玩味。
下了朝會,張遼終於是送來了兩個好消息。
1.高順率一屯兵馬(東漢軍制五人一伍、有伍長,十人一什、有什長,五十人一隊,有隊長,百人一屯,有屯長,二百人一曲,有軍侯,千人一部,有司馬或校尉爲正司馬爲副.)進了皇宮,現在張遼手下任職。
2.曹操終於有了消息。
原來,當日曹操離開大部隊之後,便去了董卓軍營,因有着典軍校尉的身份,在加上討伐黃巾時的戰友情誼。
以此爲由,在北芒附近以勞軍爲名,拖住大軍整整一夜時間。
不然昨裡進京的三千鐵騎,在這一夜時間裡能做多少事。
聽到張遼帶來的這兩個好消息,劉辯罕見的面露笑容。
胡亂的吃了幾口飯,劉辯如願的見到了史子眇這個神奇人物。
只是,和史子眇的見面異常尷尬。
一個不敢直視當朝陛下,另一個則是靈魂易主。
二人完全沒有親暱的感覺,
將釀酒的配方傳授給史子眇後,略微叮囑幾句,劉辯就讓史子眇離開了。
“陛下,如此重大的事情,不知這史道人能……”看着史子眇漸漸遠去的背影,潘隱伏在劉辯耳邊低聲問道
“眼下除了他,朕還有別的選擇麼?”說完,劉辯飄了一眼潘隱。
潘隱聞言連忙拜倒在地“陛下贖罪,臣只是……”
劉辯擺了擺手說道“別動什麼歪心思就好,我不是先帝”說完一個人暗自閉目養神。
少時,張遼帶着高順走近殿內
“臣,張遼(高順)拜見陛下。”
聽到聲音,劉辯連忙睜開雙眼。
伸手將二位扶起,劉辯打量起張遼身旁的這位將軍。
濃眉大眼,堅毅嚴肅
這八個字是劉辯心中最先迸發出的形容詞。
“咳咳”看到劉辯的眼神,張遼面帶尷尬的咳了兩聲,隨即又看了看潘隱。
潘隱立刻理會,連忙退下。
“陛下,昨夜傳授的兵書臣連夜默寫下來,只是其中……”
張遼話到這裡,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塊絹布,絹布上洋洋灑灑的寫了近萬字。
“叮!發現羽林衛訓練手冊(殘),是否進行修補”
是(扣除2000無雙值);否。
聽到系統提示,劉辯也就有了計較,連忙接到手中
粗劣看了一遍,他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其中有些地方記錯了罷”
說完默默點了是的選項
良久,張遼逐字逐句的修改完,二位將領皆是一皺眉。
“怎麼?有哪裡不對?”看到兩人神色,劉辯連忙問道。
微微拱了拱手,高順直接說道“回陛下,今晨拜會張將軍,看到此兵書,當時便有疑問,只是眼下聽陛下說完,心下疑問便更多了。”
“哦?”劉辯卻是一愣,隨即說道“但說無妨。”
拱手讓了一禮,高順說道“臣觀此兵書,乃騎兵兵法,然我皇城內騎兵……”
聞言,劉辯方纔尷尬的撓了撓頭
高順一說他纔想起。
當時羽林軍組建就是爲了打造一支屬於大漢的精銳騎兵;甚至也可以說是爲了培養中下級騎兵軍官。
只是後期的戰陣越發緊張,羽林軍時長護衛漢武帝身側,久而久之才演變成皇帝們的禁衛軍。
想到這裡,劉辯尷尬的一拍腦門“完蛋料!尷尬料!這回可是糗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