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更讓他興奮的是這個時間。
寒冬已到,韭菜是萬萬不可能栽種成功,而且這東西儲存不易,沒人會在寒冬到來之際儲存這種食物。
想到這裡,劉辯高聲問道“鍋裡所做之物是何物?怎會如此香氣逼人。”
聽聞劉辯的話,衆人總算是鬆了口氣,只見其中一人微微舉手,低聲說道“回殿下,鍋中之物乃是早韭,乃下民才能吃到的食物。”
劉辯聞言卻是愣了“早韭,下民才能食用?”
眼見劉辯面露疑惑,那人繼續說道“殿下,這種早韭有毒性,達官貴人們是不會吃的,只有我們這些三餐不保的下民纔會食用。”
說完,那人卻是輕輕一嘆“若非生活所迫,我等又怎敢吃着毒物。
劉辯笑着搖了搖頭,韭菜的確帶有一定毒性,不過卻是和一些食物反衝,例如菠菜,同食容易引起腹瀉。
這些知識在這個時代自然少有人知曉。
而且就像這些人所說一樣,生活已經不易,吃不起飯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能活一天是一天,能吃一頓就吃一頓。
這纔是小民的心思。 Wωω¤ttКan¤¢ 〇
想到這裡,劉辯輕嘆一聲“此乃孤的過錯,請諸位放心,日後我定要讓諸位都吃得起飯,讓諸位都能一日三餐飽食。”
說完徑直躬身一禮。
衆人哪見過這般情況,連忙回禮。
手掌輕撫,劉辯快上一步,直接拉過那剛纔說話的漢子,拍着他的肩膀,低聲說道“此事暫且帶過,我還有要事相問”
那人連忙回禮,高聲說道“殿下但所有言,小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辯點了點頭“我想知道,這些早韭是哪裡來的,我若所記不錯,此物應該只有早春的時候纔有產出纔對。”
此言一出,那人面色一緊,隨即說道“請殿下贖罪。”
說完徑直一禮拜下。
任劉辯怎麼拉他,他都不曾起來。
見他這樣,劉辯倒是有些生氣“孤問你什麼,你回答便是,難道還要孤求你不成?”
說完,猛地一拂袖,繼續說道“此事,今日你說也得說,不說也的說,可不要因你而連累了他人,”
劉辯話音一落,門外登時鑽進幾個彪形大漢,這些人俱是一身親兵的裝扮。
這些人,正是劉辯親兵。
經過昨夜的發生的事情,潘隱早已命令諸位親兵片刻不離的保護劉辯。
就連王府之內也不能掉以輕心。
見到眼前一幕,那漢子癱坐在地上,不知如何回答。
“殿下,此事還是我來解答吧!”
卻在此時,一道爽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聞言,劉辯連忙回頭望去。
那是個壯碩的少年。
看面相比之劉辯大上少許,但也相差並不太多。
見他樣子,劉辯努力的回憶起來,可從始至終也未曾想到此人身份,於是連忙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在府內並未見過你。”
那少年笑着說道“殿下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夜不才剛剛見過?”
聞言,劉辯猛地一驚,在望去,正是昨夜出現的那神秘少年。
一時間,卻有些慌神。
可他卻並不能露出絲毫恐懼神色。
他心裡清楚,此時要是露出一絲恐懼,那麼必然會被眼前的少年輕視。
畢竟這少年和那些山賊的關係千絲萬縷。
他可不能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耽誤了近日定下的計劃。
長舒一口氣,劉辯高聲問道“你是那神秘少年?只是你爲何出現在我府內?”
那少年笑了笑,再次說道“救你只是偶然,至於爲何出現在你府上,你這般聰慧,難道不會猜嗎?”
說完,臉色登時一變,絲絲殺氣漸漸攀附上來。
劉辯笑着搖了搖頭“我來遼西已經幾日,你若是想要殺我,必然早已動手,此時你還未動手,自然不是對我存有殺心。”
見劉辯回答,那少年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即說道“我只想想看看你這位廢帝到底有什麼能力。”
無奈的擺了擺手,劉辯不耐煩的說道“說實話就好了,這裡衆人沒人是你對手,遮遮掩掩的好生無趣。”
聞言,那少年卻是輕笑出聲“你這廢帝倒還有些骨氣。”
說完,徑直轉身出了院落,邊走邊說道“這早韭是我賣於他們的食物,昨夜劫掠的也是我的麾下,若是有什麼問題,不要難爲別人,找我就好了。”
見他樣子,劉辯笑着說道“看來,你對我的意見不輕啊!”
聞言,那少年站直了身子,也不回頭,只是低聲說道“若非你這狗皇帝,我父怎會身死。”
劉辯聽聞卻是一愣“你到底是何人?”
少年並未正面回答,只是說道“我是何人並不重要,你只需要記得,若是做不好這位置,我便取你性命。”
說完,徑直離去。
衆親兵看他囂張的樣子,正要追去
可劉辯卻是擺了擺手“罷了,讓他離去就是”
說完,轉身再次進了廚房,望着那之前答話的漢子“這少年到底是何身份,若是敢有半點欺瞞,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那漢子聞言,長嘆一聲,隨即說道“這少年的身份極其神秘,但對我們這些下民卻是極好,今日這早韭便是他送來的,再此之前也會送來一些別的食物。”
話說道這裡,那漢子便不在說話。
劉辯見他眼神閃爍,心中已經瞭然,於是繼續問道“還有呢?”
那漢子一聽劉辯問話,連忙說道“小民只知道這些。”
只是神色更加慌張。
劉辯微微一笑,低聲說道“你知道的絕對不止這些,因爲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說完轉身出了廚房,朝親兵說道“對這些人嚴加看管,不可私自上刑,差人查探他們的居所和常去之處,但有蛛絲馬跡立刻來報。”
站於首位的親兵什長點頭應是,隨即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
劉辯見他這樣,面露一絲欣賞。
半個時辰之後,派出去查探的親兵接連回來。
大部分人都毫無所獲,只有那親兵什長手捧一花盆跑了回來。
見到那花盆中的物品,劉辯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容,隨即轉頭看向廚房內的衆人“此事,你們還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