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梅豈能感受不到陶商的邪意,雖說心中歡喜,甚至還有幾分渴望,但殘存的理智,卻讓她仍存有幾分女兒家的矜持。
她臉色的羞色愈濃,忙將衣服故意往緊拉了一拉,遮住了那隱現的溝壑。
“公子你好好的轉過身去,我好給你擦背。”甘梅嬌聲道,想把陶商推着轉過身去。
她那水蔥似的手兒,不時的從背上劃過,那癢癢的感覺,更是漸漸勾得陶商心潮澎湃,心中狂躁萬分。
心情暢快的陶商,伊人當前,念火焚身,這要是他還能忍得住,他還算是男人嗎。
他便嘿嘿一聲壞笑,胳膊一伸,猛的將甘梅給拉進了澡盆之中,當甘梅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泡在了水裡,全身上下跟着溼透。
“公子,別這樣……”甘梅羞得面紅耳赤,本能扭動着身子掙扎,卻又有欲拒還休之嫌。
陶商看出了甘梅是情之所至,對自己半推半就,這不禁更加助長了他的氣焰,攪得他念火狂生,當場就想把甘梅給辦了。
“嘀……系統提示,如果現在宿主不經過正式程序,現在就佔有了甘梅,將無法獲得甘梅的‘幸運’屬性。”
陶商現在正猴急火燎着的,系統精靈冷不丁冒出的這麼一句話,頓時把陶商心中熊熊烈火給澆滅了一半。
“他奶奶的,怎麼就忘了這茬了……”
陶商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手上的動作也放緩了,甘梅的衣裳撕了一半也不撕了。
那可是“幸運”屬性啊,成功君主必備神器,保不齊哪天在戰場上,一支冷箭不長眼睛射向了自己,就靠運氣這玩意兒保命呢,事關性命,就這麼不要了簡直天打雷劈啊。
可再看看懷中衣裳盡溼,風光美景若隱若現,童顏巨峰的美人,陶商就有種無法剋制的發狂衝動,就這麼不了了之,受不了啊。
若是在平時,陶商當然能剋制的住,但眼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理智落於下風,這就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正糾結時,屏風那頭卻傳來了花木蘭凝重的聲音:“夫君,斥侯急報,呂布大軍已出營,正向咱們大營開進,多半是要進……”
一個“攻”字未及出口,匆匆而入的花木蘭,整個人卻愣在了屏風旁,爲眼前這一幕驚住。
迷離失神中的甘梅,驀然清醒,頓時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忙是掙脫陶商的束縛,溼漉漉的身子的從木盆中慌張的邁了出來,窘羞的向着花木蘭福身一禮,“夫……夫人,梅兒剛纔……剛纔正給公子擦背……那個……”
甘梅慌羞侷促,不敢擡頭看花木蘭一眼,結結巴巴的想解釋,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花木蘭卻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瞅着渾身溼透,韻色無限的甘梅,冷笑道:“只是擦個背而已,用得着自己下到盆子裡,溼成這樣麼?”
甘梅身兒一震,臉蛋都紅到了耳根子處,低頭揉弄着溼溼的衣襟,又是慌羞,又是慚愧。
陶商一腔的烈火,現下也被夫人的出現,還有她口中的軍情澆滅,整個人頓時恢復了理智,乾咳着道:“梅兒,去外面把我的鎧甲準備好。”
他這是藉機把甘梅支走,以免她尷尬。
甘梅巴不得如此,如蒙大赦一般,匆忙離去。
陶商這才起身穿衣,邊穿邊自嘲道:“方纔是爲夫我酒喝的有點高,一時上頭,你別怪梅兒。”
“唉,我就知道你一喝多了酒,就會胡來。”
花木蘭嘆了一聲,上前服侍他穿衣,“其實我也不怪她,咱們既然商量好了要納她爲妾,她早晚也是夫君的人,今兒夫君既然興致好,要了她也沒什麼,若不是軍情緊急,我也不會擾了夫君你的興致。”
妻子這番話,融化了陶商殘存的丁點尷尬,心中是一陣的感動,大丈夫得妻如此,實乃幸事。
除了感動,陶商是打心眼裡感謝花木蘭,如果不是她方纔的闖入,自己就可能已經把甘梅給辦了,生米煮成了熟飯。
這樣雖說是一時爽快了,卻丟了“幸運”這個神器屬性,反正甘梅也是碗裡的肉,想什麼時候吃都可以,現在一時猴急不要了幸運屬性,那纔是虧大了。
“還是夫人大度貼心。”陶商眯眯眼一笑,順手在木蘭的翹臀上摸了一把。
“去!馬上就要打仗了,還沒個正經。”花木蘭白了他一眼,嘴角卻含着一抹喜歡的淺笑,繼續給他穿衣。
外衣穿完,夫妻兩人便一起出了外帳。
此時甘梅已趁機換了件乾的衣裳,只是髮絲仍掛着水珠,讓陶商一看到就不由想起先前的驚心動魄,心中不禁又怦然而動。
不過大戰當前,陶商也沒功夫想別的,屏棄雜念,一面由她倆人爲自己穿盔甲,一面連發號令,命廉頗等諸將,速率諸營兵馬出動,往營牆一線列陣以待。
陶商有種預感,這一回必是呂布聽說袁耀的兵敗之後,想借袁術之手拖垮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惱羞成怒之下,決定親自動手強攻大營。
“真正的惡仗纔剛剛開始啊……”
陶商深吸一口氣,不再留戀於兒女私情,長劍懸於腰間,自信從容的步出了大帳。
花木蘭緊隨於後,夫妻二人翻身上馬,直奔營門而去。
甘梅則立於帳門處,指尖攏起臉畔溼發,雙手合什,眸中閃爍着真誠,口中喃喃祈願,祈求上蒼保佑陶商安然不恙。
……
鑼聲漸息,諸軍列陣完畢,整個大營安靜了下來。
烏雲壓頂,天地昏暗。
風從西來,吹過沂水,挾着泥土的氣味掠過大營,吹動着一面面戰旗,迎風飛舞。
那一面最耀眼的“陶”字大旗下,身披銀甲的陶商巍然而立,花木蘭橫槍立馬,守護在旁邊,前後左右則環護着一千精銳的親軍。
謀士陳平,則躲在陶商的身後,依舊是一臉的醉意,手裡把玩着酒葫蘆,懶散隨意的形容,與整座大營肅然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前方營壘一線,廉頗、李廣、樊噲諸將皆已就位,一萬陶軍將士,肅然列陣,嚴陣以待。
秋風撫面,風中,陶商嗅到了一絲濃烈的殺機。
地平線的盡頭,沂水之畔,一條黑色的粗線,正在緩緩蠕動升起,遠處傳來陣陣的悶雷聲,大地隨之莫名的顫慄起來。
一衆將士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刀槍。
緊張卻又無畏,一雙雙目光,冷冷的注視着南面方向。
黑線越來越近,越來越粗……
突然間滾滾如濤戰旗,森森如林的刀槍,一瞬間填滿了視野。
一萬五千人的呂家步騎軍團,如漫過堤壩的潮水,浩浩蕩蕩的逼近而至。
身披玄甲的呂布,令天下英難爲之喪膽的方天畫戟斜拖在身後,**赤兔馬如烈焰流雲,挾着霸絕天下的氣勢,傲然行進於最前方。
前番下邳城下,射戟賭局失敗,他忍了。
爲了顧全大局,不得不放棄在下邳城外跟陶商翻臉,卻爲陶商所諷,他也忍了。
爲了除掉袁術安插在他身邊的鉗制,眼看着陶商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場大勝,他還是忍了。
現在袁術那不爭氣的東氣,竟被陶商用五百鐵騎,摧毀五千淮南軍,致使他借袁術之手,拖垮陶商的計劃失敗,到了這個地步,他已忍無可忍。
呂布知道,無論是袁熙還是袁術,都是沒有用的廢物,指望着他們是沒有用的。
陰謀用盡,現在只有陽謀,呂布要用自己無敵於天下的實力,堂堂正正的摧垮陶商。
“陶商,你活蹦亂跳的好日子到頭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