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大人,軍營中有統一管理戰馬的官員,至於說潘鳳將軍的戰馬爲什麼會突發疾病,可以找他來詢問,相信一問便知!”
曹性似笑非笑的對袁紹說道,看着曹性的那副神色,袁紹整個人肺都快氣炸了,曹性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整他,當然也是他先開始整曹性的,所以曹性這回一定要扳回來,雖說袁紹很想與曹性扯破臉皮,但是話又說回來,別人曹性說的在理,以袁紹現在的身份,總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蠻不講理吧,所以他也只能故作鎮定的讓人把那名軍需官帶來。
不多時,戰戰兢兢的軍需官,被壓到了軍中大帳,軍需官頗爲恐懼的看了衆人一眼,而此刻袁紹一隻手扶住劍柄,隨後緩緩的朝軍需官走來了,當他走到軍需官的面前之時,便用他那威嚴的聲音問道。
“我且來問你,潘鳳將軍的戰馬,爲何會突然間中毒?”
聽着袁紹的質問,那名軍需官戰戰兢兢的說道:“盟,盟主大人,不,不是你……”
然而這名軍需官還沒有將話說完,袁紹便一腳將其踹翻在地軍需官,整個人嚇得面如土色。
“不是什麼呢?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陷害潘鳳將軍。來人,立刻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
袁紹看着門口的侍衛,火速的下達了他的命令,而門口的侍衛反應也不慢,三兩下的上來就將這名軍需官夾住,而這名軍需官此刻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畢竟袁紹可是要殺他啊,所以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最終這名軍需官被這些軍士拖出了帳外,只聽咔嚓一聲軍需官就此被殺。
聽着這名軍需官的聲音徹底的消失,袁紹似乎也鬆了一口氣,只見他淡淡的對衆人說道:“諸位不必慌張,我袁紹做事向來公平公正,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現在我已經爲你們除去了這軍中的不法之人,想必日後諸位可以安心的再次戰鬥,對了,潘鳳將軍,你斬華雄,大功一件,想要什麼賞賜?說就是了!”
對於袁紹的這一首,衆人都只能呵呵一笑,十八路諸侯不是傻子,甚至很多人都將他們的目光,投向了袁紹後面的袁術,不得不說,這兩兄弟的做事手法,還真的是出奇的一致,前些日子袁術被孫堅盤問的時候,也是將責任全部推給屬下,甚至他們的屬下,連一聲冤枉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變得是無對證了。
很多人在心中都開始有些鄙視袁紹,這個四世三公,光是名望大有什麼用,名望再大那也是祖輩積攢下來的,但是到了袁紹這一代就真的不行了。
不過衆人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能坐在這裡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袁紹現在再怎麼也是衆人推舉出來的盟主。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說破,不然大家就沒辦法相處了。所以衆人全部選擇了呵呵一笑,大肆誇獎袁紹的英名,而袁紹聽了之後也有些飄飄然。
唯有冀州刺史韓馥臉上,露出了一絲憤慨的神色,但是他這回沒有抓到袁紹的把柄,而袁紹的官職,至少在名義上,現在是在他之上司,所以他也不能隨意頂撞袁紹,最終他就只能安撫了一下潘鳳。
看着自己的冤屈,沒有被徹底的沉冤得雪,潘鳳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所跟的這個主公,人品倒是不錯,身爲冀州刺史他,不說什麼事都爲國爲民,但至少克己奉公,是一個不錯的主公,但就是在權術這方面顯得有一些弱勢。
既然韓馥不能幫自己出頭,潘鳳也是無奈的嘆息一聲,聽到袁紹問他要什麼賞賜,直接自動忽略過去了,潘鳳直接走到了曹性的面前,隨後面向衆人鄭重其事的說道。
“各位將軍,在此我必須澄清一件事情,因爲我馬匹的失利,所以斬殺華雄的人並非我,而是這位曹小將軍!”
此言一出,衆人眼睛都瞪大了,而曹性則是微笑頷首,潘鳳將曹性斬殺華雄的過程,向大家描述了一遍,很多人看向曹性的眼神都變了,最後潘鳳也是看向曹性,無不敬佩的說道。
“曹將軍真是年少有爲,一手的弓箭之術出神入化,華雄的實力和我旗鼓相當,甚至比我還要強,然而你卻在兩百步開外,一箭將其擊殺,我承認這一點我無法做到,所以你對我潘鳳不僅有救命之恩,也是由衷的佩服你!”
潘鳳也是一個漢子,他說出這話之時,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深深的對曹性一作揖,而曹性也趕緊將其扶了起來。
看到這裡,衆人心中對於曹性的看法都變了,前些日子,因爲袁紹在那裡說曹性帶的兵少,來這兒是玩過家家的,所以衆人心中都自動把曹性忽略了,然而曹性今日的舉動,卻再度讓人刮目相看,畢竟大家都是尊重強者的,潘鳳的武藝是一個什麼水平,相信大家心中都有一個數。
然而曹性卻可以出其不意,一箭就將比潘鳳還朝強的華雄殺死,那麼說曹性的弓箭之術,已經強到什麼程度了啊?
於是乎,衆人開始變得欣賞曹性起來,許多人都是走上前去,對曹性表示了祝賀,有些人還端着酒來親自上來爲曹性敬酒,對於這些人的作態,曹性呵呵一笑全部應承下來,畢竟在三國時期,名望這個東西是一件好事,有名望就可以做很多事。
當然,看着曹性名聲鵲起,最爲不爽的應該就是袁紹和袁術兩兄弟勒斯特,他們兩人正站在角落,一臉陰沉的看着曹性。曹性顯然已經變成了今日的主角,而他們一個盟主一個後將軍,此刻已經變成了局外人。
曹性與這些諸侯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連看今日所謂的軍中議事,也差不多結束了,諸侯也陸陸續續的走了,曹性也覺得差不多了,伸一個懶腰,剛想要招呼陳虎和奉雲離去,然而就在這時,一人卻又突然來找到了曹性,曹性定神一看,這不是劉備嗎?在劉備的後面還跟着張飛和關羽。
“曹將軍,聽說你一見就將華雄那個龜孫射死了,我們也很欽佩,但是我二哥也是一個一等一的神箭手,有機會你們兩人能否比試一下!”張飛一來就嚷嚷着他那大嗓門說道,而關羽也是在一旁摸着鬍鬚,充滿了戰意的看着曹性。
不過在最後張飛看着曹性沒有說話,趕緊再補充了一句:“曹將軍,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們兄弟絕對沒有與你爭功的意思,今日我們本想出去斬殺華雄那王八蛋,但是我大哥一直攔着啊,說時機未到,不然的話,以我老張這個脾氣,早就出去將其剝皮抽筋呢,我們兩個人找你比武,也只是單純的切磋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曹性倒是笑了,這張飛倒是挺可愛的啊。神經大條,雖說有些時候說話莽撞,但是這樣的人倒是顯得很率真,很容易與他人交往。
至於說關羽雖說表現得有些傲慢,但並沒有什麼無禮之處。
而劉備看着他的二弟和三弟,趕緊制止了張飛的話頭,隨後看着曹性笑了笑,臉上的神色變得謙恭起來,對着曹性一抱拳說道:“曹將軍,在下劉備劉玄德是也!”
曹性也很清楚劉備來找自己的目的,自己現在也算是小有名聲,因此大家都想要來結交一下,畢竟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這也是很正常的現象,曹性沒有拒絕,不過劉備的下一句話,就讓曹性聽起來有一些不爽了。
曹性本來也是笑呵呵的應付兩句,隨便問一下劉備是哪裡的人,沒想到劉備還真的來勁了,只見他面目開始變得越來越嚴肅,隨後對曹性說道。
“曹將軍實不相瞞,我乃中山靖王劉勝之後,因家道中落,故而才淪落到這般田地,但是我一心都想以興復漢室爲己任,故而這次纔來討伐董卓不知,曹將軍是否也是一心想害,願意隨我一起誅賊……”
“呵呵,劉將軍有此壯志,那自然是好的好的……”
曹性本想應付兩句就走,然而這個劉備竟然還來勁了,拉着曹性做起來,隨後開始了他的大話連篇,說着說着,劉備就開始講起了漢朝的歷史,一說到以前的桓靈二帝,那個痛心疾首啊,又是拍胸脯又是大罵,最終竟然還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曹性看到這裡都有些懵了,他特意的用餘光瞟了一下後面的張飛,關羽發現張飛關羽在聽到劉備的這番話之時,也是不斷的唉聲嘆氣。
張飛關羽也就不說了,甚至曹性身後的陳虎和車武,陳虎聽後也是在那裡不停的拍擊桌子,似乎有一些感嘆,桓靈二帝實在是太昏庸,若他們在位期間,勤儉那麼一點點,或許今日的天下都不會淪落到此地。
車武則在一旁不停的點頭,看到這裡曹性整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最終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早早脫身,於是乎看着劉備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呵呵,劉將軍好志氣呀,沒想到竟然是漢室後裔,我等佩服佩服!”
“哪裡哪裡,我劉備只不過是一個已經淪落的漢室後裔,哪裡比得上曹將軍這樣的少年英雄啊!”劉備說出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很謙恭,但他的眼中明顯的閃過了一絲喜色。
“呵呵,既然是中山靖王劉勝之後,相比皇氏的族譜應該非常完善吧,不知劉將軍那裡可有這東西!”
曹性現在裝出一副有些喝醉了的狀態,所以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曹性這也只是無心之言,然而當曹性問出這話之時可以看見,劉備的面色瞬間尷尬了起來。
曹性看到這裡,心中只能呵呵一下了,中山靖王劉勝,光是兒子就有一百二十多個,至於說孫子後輩,那更不知道有多少了,這個劉備倒是挺會爲自己找生世的。
看着劉備現在已經被自己對他說不出話來了,曹性再度隨便一笑,裝作若無其事的說,自己今天喝多了有些不適,於是乎帶着陳虎和車武離開了這裡。
接下來的幾日都過得比較平靜,因爲袁紹那日被曹性陰了一把,名望有所下降,雖然衆人現在還奉他爲盟主,但是話又說回來,袁紹可以感覺到衆人那也是面和心不和,從心底並不尊重他這個盟主,所以他也非常生氣。既然如此,那還開什麼宴會,直接做正事。
因爲汜水關的守將華雄如今已死,所以輕而易舉的就拿下了汜水關,接下來就是進軍虎牢關了。
虎牢關後面就是洛陽,當十八路諸侯打破水管知識,遠在洛陽的董卓,似乎心中都有些慌了,畢竟袁紹這傢伙也會大放厥詞,號稱自己有五十萬聯軍,所以說董卓覺得自己有必要前去阻擋一下,於是乎,往虎牢關派了大量的兵馬。想要以此擋住袁紹等人的兵鋒。
本來接下來就應該發生三英大戰虎牢關,然後順利的進軍洛陽,但是讓曹性感覺有些不同的是,他明明記得三英大戰虎牢關,虎牢關中的守將好像就只有一個呂布,然而這一次,董卓似乎也跟着親臨前線了。
曹性感覺這似乎有些沒對,難道因爲他的穿越已經產生了一系列的蝴蝶效應,最終致使董卓親臨前線,既然董卓親自前來,那會不會又發生一些什麼變化呢?
曹性心中一邊這樣想,一邊暗暗的觀察局勢,袁紹在抵達虎牢關外之後,沒有馬上進攻,因爲虎牢關地勢險要,關隘雄偉,若要強行進攻的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所以說他又開始和衆將商量計策如何才能拿下虎牢關。
這一商量之下,又是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曹性反正每日就坐在軍中大帳中,他才懶得去參與這些事情,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原本曹性以爲只需靜待虎牢關之戰的開始。然而他卻未曾料到,在等待的過程中,他竟然還遇到了熟人。
或許曹性都未曾料到,因爲他的到來,十八路諸侯變十九路諸侯,本以爲他是最墨跡最晚到的一個,然而卻未料到竟然有人還比他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