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聽見曹性的苦處,呵呵的笑了兩聲,剛想要說兩句,然而就在這時,賈詡的餘光卻瞥見,又一人走入了曹性的房間中,曹性的房間可不是任人隨便想進就能進的,進來之前要先通報,能來去自如的,無非就是曹性的親信。
當看見這名女子之時,賈詡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思慮之色,隨後笑呵呵的看着曹性,拱手對曹性說道:“曹將軍,屬下還有事情,就不耽誤你了,在下先行告退。”
曹性本來想拉住賈詡,問他這麼急着走幹嘛,然而看見小曼前來,曹性也沒多說,小曼走到了曹性的面前,曹性剛想要問小曼,究竟是什麼事情,然而他卻發現,小曼的神情似乎不大好啊。
“呵呵,小曼,你今天是怎麼了!”鄒曼從他們部落來到中原,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年多的時間,他也逐漸適應了中原的生活,更願意待在曹性的身邊,平時他就在曹性的身邊,幫曹性處理一些雜務。任勞任怨,從沒有半句怨言,曹性心中也很感動。
不過曹性覺得今日的小曼,似乎就有那麼一點反常,似乎心情不太好,他想要多問兩句,然而小曼的嘴巴有些蠕動,像是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交到了曹性的手上。
“公子,這是從一位姑娘手中發出來的信件,想必有重要事。你看看吧!”
當小曼將這一席話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曹性還有些懵逼,不過當他將眼神看向那封信之時,突然感覺一股沁人的香味撲鼻,這是女人特有的香脂水粉的味道,並且這胭脂水粉的味道還特別濃郁。
曹性也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誰給他寫這封信的,但是當他打開一看之時,神情才變得恍然醒來,給他寫這封信的人竟然不是別人,而是遠在洛陽的任蕁。
一提起任蕁,曹性的腦海中就不由得浮現出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以及那雙迷人的雙眼。畢竟這個任蕁說起來的確是一個尤物,是個男人都忍不住要想一下。
不過當曹性順着信上面的內容繼續看下去之時,他就強制加這些念頭壓了下去,其實性上面所說內容也很簡單,就是司徒王允似乎想要見曹性一面。
任蕁在信中說的很清楚,似乎不僅僅是司徒王允,就連洛陽的其他權貴其他大勢家,似乎也都是這個意思。
對於司徒王允和那些大世家所說的話,曹性就只有呵呵的笑兩聲了,要用你的時候會把你當做寶,不用你的時候你都不想理你,甚至還會借別人之手將你除掉。
曹性在洛陽之時,吃過那些人不少的虧。本來對於那些人不想理會,但是,曹性在信中還看到,這居然也是蔡邕的意思。
蔡邕再怎麼說也算是曹性的半個恩師,更何況如今元直還在他那裡學習,曹性也不得不給他幾分薄面。
於是曹性立馬招來了鍾起等人,交代了一下這裡的事情,隨後匆匆而去。
行進了半月的時間,在一棵茂密的樹林中,曹性終於見到了一道美麗的倩影。
“呵呵,任小……”
曹性本來尋思着上去打一個招呼,然而他還未走進,任蕁就已經轉過身,當他再度看見任蕁的那雙美眸之時,還真的再次有一種心馳神往的感覺,是因爲任蕁的那一雙眸子,彷彿真的會勾人魂魄一般。
“看什麼看!”任蕁有些嗔怪的說道。
“呵呵,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誰叫任蕁姑娘你太過於迷人了呢!”
“油嘴滑舌!”任蕁忍不住在嗔怪?到但是任蕁罵出這話之時,可以看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打岔也打得差不多了,任蕁望了望四周,向曹性問道:“莫非你這次一個人都沒帶!”
聞聽此言,曹性只是呵呵的笑了兩聲,隨後說道:“任姑娘問這個幹嘛?還是帶我去見應該見的人吧!”
任蕁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帶着曹性走進了洛陽城之中。
時隔大半年的時間,這個時間段其實也不算很長,然而當曹性再度踏入這宮殿之時,他的感覺卻是。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這完全不像僅僅半年才擁有的變化,邊雲縣經過了整整三四年的發展,纔有瞭如今的規模。
但這繁華的洛陽城,僅用了半年的時間,不是變得比以往更加的輝煌更加的富庶了,而是第一以往變得更加的黑暗了,曹性剛剛一走進這洛陽城,洛陽城中便充滿了一股壓迫感。
四周的百姓忙忙碌碌的走到街道上,一個個神色慌張,原因不爲別的,只因爲街上到處都是滿臉兇惡的西涼兵士。
董卓進入京城,因爲位高權重,失去了一切的約束,所以他心中的那頭猛獸,自然而然的也就釋放出來了,爲了滿足自己的需求,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當然,董卓也變得貪生怕死起來,在朝中先後有伍孚丁宮等人前仆後繼的刺殺他,董卓心中也怕,哪天再專出一個刺客,將其殺之而後快,所以它也是不斷的加強洛陽城中的防禦。
但是正是因爲防禦過度,所以才顯得人心惶惶。
曹性的心中也不得不感嘆,讓一個屠夫來管理這繁榮的城池,果真將會變得一塌糊塗啊。
想到這裡曹性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不是什麼至聖至賢的大聖人,但是看見百姓過的如此欺凌,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忍,正如那句老話所說的那樣,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曹性跟隨任蕁最終是到達了王允的府邸,任蕁沒有讓曹性馬上就去見王允,而是讓曹性先在外面的客廳坐一會兒,隨後他走入了內堂之中。
過了不久,任旬纔過來讓曹性隨他一起走。王允接待曹性竟然不是在大廳之中,而是在後堂之中,這說明王允肯定又是要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過對於這種事,曹性早有心理準備,所以絲毫不介意,而當王允看見曹性的第一眼之時,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呵呵的神情,甚至說道:“哈哈,曹性年少有爲啊,你在幷州的動靜,我早已聽說,不愧是少年出英雄啊!”
看着王允那副如沐春風的笑容,若是不知道的人都以爲,曹性和王允是不是第一次見面,並且王允對曹性那好像是非常的欣賞。
不過曹性對於這一切,只能說東場做戲而已,既然王允表現的這麼熱情,那麼曹性也陪他裝到底,只見曹性也是呵呵的笑着拱手,隨後和王允相對而坐,而任蕁此刻就坐在旁邊。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所以相互客套寒暄了幾句,隨後曹性便不準備與王允扯那麼多,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司徒大人此次找我前來所謂何事!”
看着曹性如此急切,王允則是呵呵的笑了兩聲,隨後對曹性說道:“曹性你在幷州之事我也知道,你的確是一個年少有爲之人,相信你也看得見,如今天下分崩離析,董卓亂政必須除此國賊,天下才能得以安定……”
又是這一套說教式的大言論,曹性聽都懶得聽,直接在那裡搖頭晃腦的悠哉悠哉。
而王允看見曹性是這副態度,眼眸中閃過一抹厲芒,但是老謀深算的,他並沒有馬上就將心中的火氣發泄出來,而是笑呵呵的看了曹性一眼,隨後說道:“曹性,不知你覺得應該如何做呢!”
“呵呵,司徒大人爲國爲民,在下非常欽佩,但是話又說回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我手底下還有這麼多人養着呢,司徒大人是否應該給我一些獎勵呢?不然我這一趟可就算白跑了,回去之後我手下的人全部都要餓死啊!”
曹性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在那裡明碼要價,王允似乎也知道這個曹性不好對付,有時候曹性就是一個滾刀肉,若是沒有一點好處,他打死也不會幹的,所以王允最終只能成了成語氣,隨後說道。
“呵呵,不知曹性,你這次又想要什麼官位呢,要知道如今你不滿弱冠之年,然而卻是一方郡守了,這在我大漢王朝是無先例,你應該知足了!”
看着王允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彷彿曹性今天能做到這個地步,他已經給了天大的優惠了,然而曹性卻是根本不買他的帳。因爲曹性在洛陽之時差點沒被他們玩死,因此曹性對王允的這句話視而不見,他看着天花板思慮了片刻,隨後說道。
“司徒大人,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在洛陽的某一處算得上是洛陽的禁地了,那個地方防禦非常之森嚴,莫說是三公九卿,就算是天子平時沒事之時,也不得輕易涉足,但是我相信你司徒大人現在是個例外,如今無論是洛陽的官僚,或者是洛陽的世家,全部以你馬首是瞻,那個地方你應該進得去,不知你可否爲我提供一兩份像樣的東西呢!”
曹性的這話可謂說得非常之含蓄,一開始王允還沒有明白曹性的意思,但猛然間一下,王允的眼睛都瞪大了,直接指着曹性說道:“你,你好大的胃口,竟然想要造幣的模板!”
曹性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前些日子他才碰到了資金上的問題嗎?賈詡那個傢伙給曹性出了一個主意,只要曹性掌握了造幣之權,那麼就可以將這個問題迎刃而解,但是話又說回來。
曹性想獲得造幣之權,不僅要經過官府的同意,更爲重要的是要拿到模板啊,若是沒有模板,那麼將會寸步難行,造出來的完全都是假幣。
“哼,曹性,既然你都瞭解過,三公九卿不得入內,就連天子在沒事之時,也不能輕易去那種地方,你知道,想要獲得非常之難,你現在竟然還敢如此獅子大開口,提這種無理的要求,你覺得合適嗎!”
“司徒大人,此話嚴重了吧,如今你站在洛陽朝廷上聽太師的命令,然而你們今日的所作所爲,若是被太師得知的話,不知太師又將會作如何感想!”
王允一聽這話頓時怒及,他本來想給曹性好好談的,曹性要價實在是太高了,於是乎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結果曹性還偏偏不聽,至少他認爲過程是這樣的,所以他此刻忍不住怒火中燒,只見他一拍桌子或人起身看着曹性說道。
“曹性,你是不是回幷州有一段日子了?把這裡都當做你的家了,你以爲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嗎!”
王允此話剛剛說出,周圍便傳來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曹性望了一眼周圍,雖說到處都有屏風遮擋,但是曹性能夠感受得到,在這個大殿的屏風後面,似乎隱藏了不少人。
不過對於這一切,曹性確實嗤之以鼻的一笑:“司徒大人,你以爲我來到此處,真的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王允一聽這話先是一愣,但隨後又露出了一副冷笑,以他對曹性的瞭解,他知道曹性不可能完全沒有準備,但如今這裡是他的府邸中的高手,有幾十名上百名,難道是一個曹性就能夠完全對付的?
任蕁都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現在並沒有表態,但是他看向曹性的眼中多多少少還有些擔心,並且在擔心中還有一絲疑惑,他不知道曹性有什麼底牌和王允談判。
“司徒大人,如今我的人就已經在宮門前徘徊,若是兩個時辰之後我不能出去晃一眼,他們就會將你們所做之事直接散步到宮廷之中,傳到董卓的耳中這些事,只是隨便查一查便可一清二楚,你認爲你殺了我,你能夠討得了好嗎!”
“曹性,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就憑你,難道有如此大的能力!”
“司徒大人儘可試試便知!”
看着曹性如此有恃無恐的樣子,王允的心中還真有些沒底,他不知道曹性到底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在那裡虛張聲勢,但不管怎麼說,最終他還是強忍下了怒意,看了旁邊的任蕁一眼,隨後說道:“紅昌,在這裡給我把他好好的盯住,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