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賊太史慈,還不快點下馬受降,饒你不死。。 ”忽然爲首一將衝着飛奔的太史慈高聲喊道。
面對對方的威脅,太史慈冷哼一聲,擡手就是一枚箭羽飛出,正中其中一名扛旗的騎兵。那扛旗的軍士本來扛着將旗跟隨大軍而行,不想一支冷箭‘射’來,連哼都沒能哼一聲,直接一頭從馬背上栽倒在地,手中的“黃”字大旗也應聲而落,掉在地上。後面緊跟的軍士躲避不急紛紛踐踏在那軍士和旗子上面,一張漂亮的刺繡大旗瞬間被踩踏的破爛不堪。
“該死的太史慈,吾定殺了你。”代表身份的將旗遭受如此糟蹋,黃蓋頓時大怒,加速領軍迎着太史慈衝去。
不得不說這黃蓋胯下戰馬也是一名駒,其腳力竟然與太史慈胯下寶馬旗鼓相當。若是太史慈獨自一人策馬奔行,縱是黃蓋騎術在怎麼高超也是望塵莫及。只可惜身後帶着小主,而且一路衝殺,戰馬的體力也下降許多,漸漸的竟然被他追了上來。
只見黃蓋策馬追趕至太史慈右側,在臨近之際揮舞着手中的雙鞭就向太史慈的後腦顱襲去,雖然黃蓋手中兵刃不適其他刀槍戟斧那般鋒利,但卻不容小看。黃蓋的雙鞭屬於鐵製兵刃,屬於硬鞭,鞭長四尺,與長劍相同,長而無刃,長條狀鐵製兵器,有四棱,末端無尖,適用於步戰或馬戰。
雙鞭也被稱之爲殺手鐗,或者是撒手鐗。殺手鐗是軍隊雙方在戰場上進行廝殺,當主要作戰兵器無法取勝甚至被打掉,在相持不下或被敵將追殺面臨險境時,一方‘抽’出雙鞭雙鐗突然回身給予敵將致命一擊,瞬間扭轉局面取得勝利。尤其是在兵刃相碰之時,鐵鞭的重量和擊打凝聚一點,很容易將對方的兵器給擊打而飛,這也就是撒手鐗的另一種含義。
一般敵對之時,面對手持雙鞭敵將攻擊時候很難以防範,雙鞭擊打需要內力深厚,雙鞭下去猶如泰山壓頂一般,若非實力雄厚之人必然會被震傷。
感受到後面那股勁風,太史慈不敢大意,隨手‘抽’出身上鐵戟迎着那股勁風砍去,只覺得一股強大的蠻力襲來,透過鐵戟傳至整個手臂,直震得太史慈鐵戟險些脫手,震‘蕩’直接‘波’及體內五臟六腑。太史慈直覺的好像被人拿着巨錘擊打了心口一般疼痛,一口血腥險些涌出,被太史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好強大的力量。”說話之間,太史慈忍不住側目望向攻擊來者,不由得讚道:“不愧是江東虎將黃蓋。”
卻不想那黃蓋冷哼一聲道:“知道就好,識相的趕快下馬受降‘交’出趙煜孽子,否則讓你暴屍荒野。”
“哼,就憑你想拿下我太史慈,休想。”看着黃蓋那訓斥之意,太史慈不由得冷哼道,隨手鐵戟一揮,反攻爲上。單手一戟由上而下直劈向黃蓋的頭顱之處,不論力道還是速度皆是用盡了上層之力。
面對太史慈的劈山之勢,黃蓋不由得大驚,本能做出反映,伸出雙臂舉起雙鞭架住太史慈那鐵戟。鐵戟砸在黃蓋那雙鞭上發出一絲震耳‘欲’聾之聲,黃蓋險些握不禁手中兵刃,若非咬牙支持,恐怕兵刃瞬間就被打落在地,更要命的是一旦自己兵刃脫手,那鐵戟定然會順勢而下直劈向自己的頭顱。
眼看黃蓋有些支撐不住,忽然從右側襲來一陣勁風,太史慈不敢大意,劈砍黃蓋的鐵戟順勢一撩,將黃蓋的雙鞭連人一起撥開,使得黃蓋身子一個趔趄險些跌落下馬。與此同時,太史慈左手已經舉起另一把鐵戟擋向那襲來的勁風。
只聽“鏗鏘”一聲,一陣金屬碰撞之後,一把鐵脊蛇矛釘在了太史慈手中的鐵戟上,若非太史慈馬術了得,換做是他人,這一擊足矣將人撞落下馬不可。
“來者何人?”如此‘精’準又重擊的槍擊不由得讓太史慈驚訝,今次所遇之人皆是一等猛將,太史慈身爲武將面對如此猛將之人不由得好奇上心來。
哪知那將聽到太史慈的問話冷哼一聲道:“哼,無名小將也配知曉本將軍大名。”說完,手中蛇矛迅速收回,瞬間便刺出第二槍,直取太史慈的頸脖。
面對對方的輕蔑和強攻,太史慈顯得異常冷靜,由於身後坐着小主,所以不便閃身,爲了避免對方傷及小主,太史慈只得強硬抵擋,手中雙鐵戟一起架住對方的蛇矛,發出一聲刺耳的碰撞聲。這一會,太史慈不在給對方‘抽’身的機會,架住對方攻勢後,順勢‘抽’回左手鐵戟,回手掃向對方的腰際。
眼看太史慈這快速的一擊必然命中,對方就算不落個腰斬下馬的命運也會被重創而敗,眼看勝負即在瞬間,忽然一陣馬蹄疾奔之聲傳來。
伴隨着馬蹄狂奔之聲,還有一聲悶雷怒吼:“程普莫慌,黃蓋來也,逆賊吃我一記。”
感受到身後的危機,太史慈就算在怎麼有血‘性’,也不敢冒着‘玉’石俱焚危險去賭這一記。太史慈清楚的知道身後這傢伙就是之前那個善使雙鞭的傢伙,其臂力不弱,不能讓對方搶佔先機,必須反守爲攻。就在後者快要‘逼’近之時,太史慈忽然扭轉鐵戟看也不看其一眼,反手就是一記回擊。
且說那黃蓋之前與太史慈‘交’手時因爲大意險些被對方打落下馬,感到異常恥辱,嚎叫一聲再次策馬狂奔追了上來,正見同伴大將程普命懸一線。黃蓋見狀大驚,揮舞着鐵鞭就衝了上來,卻不想對方在和程普‘交’戰之際依然能夠有空隙揮手反撲自己,當即連忙舉起鐵鞭來擋,卻不想那太史慈此番用盡了九分力道,一擊下去,直震得黃蓋氣血翻騰。
太史慈原本獨鬥一人尚且隨意,如今忽然二將同時夾擊,還要保護身後小主,太史慈非得沒有落入下風,反倒是越戰越勇,手中雙戟如同狂龍一般左右上下翻騰狂舞着。一時間裡,太史慈依靠手中雙戟竟然壓迫的黃蓋、程普二人只有招架的份。
在太史慈一陣狂舞之下,忽然變招,左手鐵戟直接掠向那程普的戰馬頸脖。原本程普不住的阻擋對方擊打,忽然見對方的攻勢停止幾‘欲’反擊,卻見對方的鐵戟不知何時已經掃向自己的戰馬,驚訝之餘,程普連忙試着調轉馬頭。
雖然稍稍移動了半分戰馬的位置,卻還是慢了一步,只見太史慈那鐵戟迎着戰馬的眼鏡劃過。一陣嘶鳴之後,程普胯下戰馬忍不住劇痛竟然躍起前蹄而起,不住的的上下翻騰着,縱是程普騎術在怎麼‘精’湛也經不住受驚的戰馬這樣折騰,堅持數陣後便被摔了下來,受驚的馬兒繼續彈跳着四處奔跑着,完全不記得馬背上的主人。
失去了程普的協助,黃蓋的壓力瞬間劇增,面對太史慈的瘋狂連擊,終於支撐不住,連同手中的雙鞭一起被震飛出去。索幸太史慈只是意‘欲’帶着小主逃奔,並未大開殺戒,否則黃蓋今次命定休矣。東吳軍見領軍大將程普、黃蓋兩人紛紛落馬,其餘人馬更是不敢上前追趕。只是恍惚間,便已經讓太史慈逃奔而去,望着那遠去的背影,程、黃二人更是望塵莫及。
好不容易甩脫兩位江東猛將的追殺,太史慈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甩脫敵軍,將小主安全送到目的地,差不多就算是完成任務了。太史慈剛想輕鬆一陣,卻不想前方一陣塵煙,莫不是典韋、陸遜等人率領大軍前來接應了?
欣喜的太史慈不敢抱有太大的念頭,以自己對乙方軍師的戰術,在這種情況下應當全力做好撤退路線的防禦,不能讓任何敵人攻佔撤退路線,一旦撤退的路被敵人包圍,那就真的全軍覆沒了。所以在欣喜之餘,太史慈瞬間便恢復了冷靜,冷靜的凝視着塵土中逐漸‘露’出的身影。
忽然,兩支軍將大旗引起了太史慈的注意。
“韓”、“朱”。
“這又是何人?”很明顯這絕非乙方軍士之將,“小主,抱緊我,敵人又來了。”坐在太史慈身後的趙鳳聞之心中一顫,伸出幼小的雙臂緊抱着太史慈的腰際。
太史慈雙‘腿’猛然一夾,胯下戰馬迎着前方敵羣就奔襲過去。轉瞬間,雙軍便以相遇,準確的來說,是一人與千人軍隊相遇,只見太史慈搭弓開‘射’,爲首的一排騎兵應聲倒下。
“大家小心他的弓箭。”江東一大將看到對方箭術了得,慌忙沉着指揮道。
只見太史慈獨自單馬衝進敵羣,揮舞着手中的兩把鐵戟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如無止境,縱是敵軍有千人之兵,可是竟然無一人能夠靠近太史慈一尺之內。看着乙方將士急速消損,江東大將再也忍耐不住,韓當率先揮舞着一把山嵐大刀拍馬上前迎着太史慈飛奔而去。
“賊子,看刀。”韓當此招來勢洶涌,頗有力劈華山之勢,刀鋒凝聚着強烈的殺意,在半空中以破空之意徑直朝着太史慈劈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