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這些有利的條件後,馬謖不禁心情大悅,當即對着法正笑顏道:“法正大人儘管放心返回都城,今次有我馬謖在此,就算那趙煜親自引領三十萬大軍前來,我馬謖也能夠讓他全部葬身於我益州邊緣之地,絕對不會讓其踏入我益州境內。 ”
馬謖說完,看着法正有些微愣的神情,強忍着內心的笑意,繼續開口說道:“剛纔法正大人已經說了,在都城隨時準備好擺下酒席,等候我等凱旋歸來。馬謖到時候一定要和法正大人一醉方休,只是到時候法正大人可要多準備一些美酒哦,可千萬不夠喝纔是。”
馬謖的話在法正來看,多少有些挑釁的意思,可是自己已經是一個敗軍之臣,當衆也不便與對方多費口舌。法正只好將這口惡氣暫時嚥下,深知對方乃是當今丞相諸葛亮的得意門生,隨即露出一絲笑意,對着那馬謖言道:“好,馬謖大人有如此自信,那真是太好不過了,到時候我法正必定會拿出家中所有的美酒,等候大人的歸來,到時候與大人不醉不歸。只不過,在此之前法正還是想要好心的提醒一下馬謖大人,雖然馬謖大人自認才智多謀,但是切莫小看那些趙軍,趙軍的人馬絕對不是你我想象的那番容易對付。尤其是在與其交戰之際,只要一個大意,便極有可能會遭到毀滅的打擊,到時候就算是後悔莫及也晚矣。”
面對法正的提醒,馬謖卻只當做是對方小看自己的才智而已,不由得咧嘴冷笑道:“哦,是嗎?那我馬謖到是真的很想看看,這趙軍究竟有多麼的強大,以至於強大到讓我馬謖會後悔莫及。”
對於法正的如此狂妄,法正也不想在過多言說,不由得爲諸葛亮感到一絲的悲哀。要知道對於諸葛亮,雖然法正多少有些不滿,不過對於諸葛亮的才智和能力,法正還是尤爲佩服的。尤其是在蜀國新建立之下,有着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特別是那千千萬萬的大小事務,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別說是處理,自己見之肯定會慌慌張張的逃脫的。但是沒有想到,那看似平平常常的諸葛亮,卻能幫助陛下,將這一切大小事務全部都都處理的有條有序的。尤其是那國家的一些制度,若不是因爲自己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恐怕早就因爲那些律法制約,而多次受到諸葛亮律法的處罰。
不過,對於諸葛亮的愛徒馬謖,法正到是有些失望了,雖然馬謖年輕氣盛,而且也有些才華。但是馬謖如果能夠多一些謙虛和成長的話,以後一定能夠成爲蜀國的棟樑之材,成爲蜀國未來的接班人,但就是馬謖的狂妄態度,使得他註定無法好好的成長。
在交接了眼下的工作後,法正便引着一小隊人馬徑直返回都城,打算向陛下負荊請罪。而當得知法正返回之時,劉備雖然驚訝,但還是非常的高興,雖然之前聽說漢中戰事緊張,但你也只不過是從書信和彙報中得知此事。今次能夠直接面對面與法正商談此事,劉備多少還是很興奮的,連忙招集麾下將臣,來迎接法正的歸來。
可是當劉備在見到法正的時候,卻被法正的樣子嚇住了,只見法正一臉悲哀的樣子,渡步到劉備面前。尤其是法正一身的裝扮,並非是正常的服飾,而是一身囚服打扮。當劉備看到法正如此模樣的時候,法正已經奔至劉備等人面前,噗通一聲跪拜在地上,朝着劉備便是拱手拜道:“罪臣法正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歲萬歲萬。”
面對法正的突然舉動,劉備慌忙上前,將其攙扶起來說道:“法正大人爲何如此這般,快快起來。”可是劉備這一攙扶,並未將法正扶起來,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
對於劉備的關愛,法正豈能感覺不到,當即再次衝着劉備拱手言道:“罪臣愧對陛下信任,今次罪惡滔天,實在是無法彌補,還望陛下予以重罰,否則法正將會因愧疚而鬱鬱而終。”
忽然,一旁的諸葛亮忍不住開口,對着法正言道:“法正大人若是有事,完全可以站起來言說,如此這番不起來,則陛下心中必然難過不已。”
諸葛亮話音一落,劉備慌忙接着說道:“是啊,丞相說的沒錯,法正大人還是趕快起來吧,你是我的愛臣,朕豈會對你重罰呢。”
只聽法正當即衝着劉備開口言道:“陛下,漢中之地失矣。那趙煜親自引領三十多萬大軍,偷襲漢中,接連拿下漢中多地。而法正與魏延將軍率領大軍在西城死死防守,卻不想那趙軍居然挖鑿水渠,引江河之水灌淹我西城。滔滔江水直接衝擊向我西城,直接沖毀我西城城門,我蜀軍數萬大軍以及西城中所有的百姓,全部遭遇此劫難,過半之人全部喪命與那江水之中。”
“若不是法正和魏延將引着剩下的兵馬,奮力衝殺出去,恐怕也將難逃一死。不過讓法正實在沒有想到的是,那趙軍居然如此陰險,不單予以大水淹我城池,還派遣其他兵馬把守各處,使得法正也沒能逃脫此劫。在犧牲掉近一半的兵馬之後,方纔殺出重圍逃脫出去,最終在益州與我蜀軍援軍相遇。”
“當看到馬謖引領的大軍人馬較少,法正爲了安全考慮,便擅自將自己的兵馬全部交付給馬謖引領,畢竟多一些兵馬,就多一些與趙軍對抗的實力。另外,法正也將魏延將軍留下,與嚴顏、王平兩位將軍一起跟隨馬謖鎮守益州的大門。只有我法正獨自返回,來向陛下負荊請罪,對於失去漢中的一切罪責,將全部又我法正獨自承擔,還望陛下能夠饒恕其他軍士,降罪予法正。”
無論如何當法正在說完這些話後,在場的衆人均是大爲震驚,任誰也沒有想到,蜀國好不容易得到的漢中,居然就這樣的重新易主了。儘管是趙軍強大,但是也讓劉備等人有些難以接受,若是換做其他人,劉備可能當即就下令將其推出去給斬首了。但是對於法正,劉備卻做不到,也不忍做到,畢竟以法正的才智,在整個蜀國之中,很難以找到第二個出來。
雖然軍中的諸葛亮不遜於法正,但是比之法正卻是不同的才智,如果說劉備是蜀國的黃龍的話,那諸葛亮和法正便是黃龍的兩翼。諸葛亮乃是蜀國的股肱之臣,法正則是蜀國的謀主之士,諸葛亮的責任是總理後方一切政務,負責前軍的足兵足食,法正則是隨軍征討、出謀劃策。有諸葛亮和法正所在,劉備便可放心的擔當自己的天子,不必爲那些瑣碎之事而煩惱。
正當衆人傷感之際,忽聞法正再次對着劉備開口言道:“陛下,這一切皆是法正過失,就請陛下處罰法正吧,法正願意承擔一切。”說話之際,法正再次朝着劉備跪地一拜,便是自己的懺悔之心。
劉備不由得拍了拍法正的肩膀,安慰說道:“法正速速請起吧,兵之戰法中,有誰長盛不衰呢。今次漢中之失,也不能全賴軍師之過,那趙軍本就奸詐狡猾。再加上那趙煜心狠毒辣,不惜予以如此狠毒的水攻之計來攻我漢中,就算今次軍師失去了漢中,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劉備如此一開口,衆將士便立即明白了劉備的心思,當下一旁的諸葛亮率先開口衝着法正言道:“法正大人還是快快起來吧,法正大人乃是陛下身邊的紅人、股肱之臣,陛下怎麼會狠心責罰呢。想當初蜀國建立之時,法正爲我蜀國立下不少汗馬功勞,陛下可都是一直記在心裡面的。雖然今日漢中之事有些遺憾,但是我們大可來日之時,在向那些趙軍討回來,畢竟強大的趙軍,也不可能總是常勝。總有一天蜀軍上下,會團結一致,一舉將那趙軍大敗一場,讓其嘗一嘗失敗的滋味。”
待諸葛亮話音落後,好事的張飛便當即開口言道:“就是啊,軍師還是起來吧,陛下並沒有打算責罰予你。今次軍師雖然失敗,但日後有我老張跟隨軍師引領兵馬前往,一定會將那趙軍大敗,到是爲軍師好好的一雪心中之怒。”
就在張飛說完之後,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連忙再次問向法正道:“對了,軍師,我家那小子跟隨軍師在漢中的時間,沒有給軍師惹出什麼亂子來吧。要知道我家那小子雖然呆愣,但是其武藝乃是我老張一手傳授的,在其同齡之中,可是鮮有敵手。行軍打仗絕對不會拖累軍師,就算是鎮守州城,也必然能夠霸守一方。只是,今次只見軍師獨自一人回來,我家那小子爲何沒有見到他的身影,莫不是跟隨魏延那傢伙一起跟隨馬謖他們前去抵擋趙軍去了?那到時候,我張飛可要過去一趟,看看這小子,順便在教給他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