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軍令部署完善後,大軍也生火造飯完畢,在軍令在身的情況下,所有軍士全部快速吃完,由衆將臣分別引領,開始行軍。 當然每個人在行軍之前,都各自備好了乾糧,以用作途中飢餓時食用。至於那些軍帳、物資等輜重則全部由剩餘的一萬兵馬收起來,押送前往徐庶的大營中。
深夜彎月升起時,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個黑影正在藉助那微弱的月光之勢,開始急行奔馳着。爲了做到極爲隱蔽,大軍急行不得打火把,就連那種戰馬四肢馬蹄也被包裹裹着、馬嘴套着,生怕發出什麼異響之聲,可謂是一切都做到完善。
整個大軍數萬人馬,一連奔跑了數個時辰,方纔在天微微亮之際達到了目的地。途中沒奔跑一陣子,領軍之將便會令將士們改爲步行前行,以保證將士的體力。而在行來的途中,遇到了一條溪水,所有大軍則停駐下來,讓將士們稍稍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也給戰馬解下馬套吃點青草。
當大軍到達各自的目的地後,趙燦便令人荀惲派人給軍師徐庶暗中派發了一封密信,告知其所有大軍已經埋伏完畢,只等敵軍上鉤。收到信函的徐庶,當即不由得露出一絲皎潔的笑容,心中暗暗道:“魏軍,今次我就看看你們落入我徐庶之手,如何能逃。”說完之後,徐庶當即令所有軍士開始生火造飯,只等一會便有可能迎敵交戰。
當徐庶命令軍士吃飽喝足後,便開始連拍出十餘名探哨去查探敵軍的動向,果然在派出第六名探哨時,前方便有人策馬飛奔返回來報:“報,軍師,前方發現魏軍身影,一共有數萬兵馬,此刻正朝着我軍大營前來,約莫不到十里路。”
“好,終於來了,就等着這些人上鉤呢。”徐庶說完,興奮地衝着身旁諸將士一招手道:“諸位將臣,今次便是我軍立大功的好時機,立即結陣出營,迎戰敵軍。”
“得令。”衆人聽後,一樣興奮道。當下,便紛紛各自閃開,前往自己的本部營中,領兵出征。
在徐庶和趙炎的帶引下,龐德、文聘、成公英以及南匈奴右部將領,右谷蠡王和右大將、右大都尉、右大當戶、右谷都侯分別引着麾下將士一同開出營帳,朝着魏軍前來的方向迎去。雙方大軍,在相聚五百米開往的距離處停駐下來,開始對峙。
雙方兵馬相聚,頓時在無形中產生一種介質,在空氣中蔓延,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危機。魏軍領軍軍師滿寵更是策馬上前,指責對面的徐庶厲聲道:“大膽趙賊,既然敢多次引兵犯我州城,權當我軍中無人乎,今次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魏國大軍的厲害。”
面對滿寵的叫囂,徐庶冷冷一笑,隨即說道:“哼,看來魏國的將臣皆是一些大言不慚的傢伙啊,數百年的大漢基業,曹丕說毀就毀,淪爲篡逆之賊。爾等身爲臣子不單不勸說自己的主公,卻在背後煽風點火、助紂爲虐,就不怕日後遭世人所唾棄?還是汝等跟隨曹丕以來,心中也薰染成謀朝篡位之念想。既然如此的話,想必各位日後總有一天也會垂涎曹丕的帝王之位,行此大逆不道之舉吧。”
徐庶的這一番言語可謂是極其具有針對性,而且言辭銳利,直叫曹魏之人無言以對。就連頗具智慧、頭腦靈活的滿寵也是無言以對,畢竟對方說的可是事實,自己想要辯解必須拿出有力的證據纔可以。
忽然滿寵一個深呼吸,再次衝着徐庶言道:“漢室隕落,劉協昏庸無能,泱泱大國在其手中只會越來越墮落。我主明智,擅於治理天下,取代漢室,只會讓天下百姓過上幸福的日子,只要我大魏國在,天下才會國泰民安。”
就在滿寵話音落後,徐庶身後一人策馬上前,衝着對面的滿寵高聲叫喊道:“是嗎?依我來看,比之你們魏國和曹丕來說,我父王自從治理天下州城後,更是頗爲百姓們所愛戴,放眼天下不知有多少州郡在我父王的治理下,便得人人有衣穿、有房住、有良田,居然這位大人如此爲天下百姓着想,不如早點放下武器投降,投入我父王麾下,與我等一同爲天下百姓而努力,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妙。”
此人正是那南匈奴右賢王趙炎,不得不說,趙炎的這一番話戳到了魏國的軟肋,這一回滿寵等人當真是無言以對。尤其是其身後諸將不是沉默不語,便是咬牙切齒,半晌只見滿寵一聲怒吼道:“哼,人人都說趙軍上下各個奸猾狡詐,口齒伶俐,能顛倒是非黑白,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既然這番的話,那就無須多言,給我列陣殺。”
滿寵話音一落,身後大軍前軍立即出列,開始朝着對面的趙軍衝去,與此同時,徐庶也是一揮手,和右賢王趙炎後退下去。隊伍的前軍盾牌兵立即上前一步,其後弓箭手開始彎弓搭射,目標直指對面衝來的魏國騎兵,一場大戰就此拉開序幕。
“軍師,今次這魏軍好似只有三五萬人,看了是沒有出動全部兵馬啊,難道魏軍有所保留,其餘兵馬全部留守城鎮?”退守後方的趙炎望着前方交戰不休的敵我兩軍,不由得對徐庶說道。
徐庶搖搖頭說道:“不會的,以滿寵的小心翼翼,絕對不會只派遣一半兵馬就來與我軍交戰對陣。至於留守城池,一半隻需要萬人左右便足夠了,今次這滿寵引領三五萬兵馬前來叫陣,其後方一定還有援軍等候時機。恐怕,一旦我大軍全部出動,與敵軍交戰一起抽不開身時,那滿寵便會發出側襲進攻指令,令後方的大軍,從兩側進攻我軍的左右兩翼,與陣首形成三面夾擊。如此戰術,就算是兵力弱勢與我們,也將會反敗爲勝。”
趙炎聽後不由得驚道:“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也保留一絲兵力,謹防敵軍是詭計得逞?”
“不,我們必須裝作上當,否則便無法引誘敵軍後方的援軍出場。”徐庶說完,看着趙炎那一副微愣的神情,隨即說道:“只有將敵軍所有兵馬引誘出來後,我們才能一舉將其殲滅。否則,我們只要不出動全部兵馬,這敵軍的援軍也將會按耐不動。要知道,我們今次可有一支天兵神將靜等着敵軍的,一旦這些敵軍有所動靜,這支天兵神將將會一舉將敵軍全部一網打盡。”說完徐庶不由得衝着趙炎露出一絲皎潔的笑意。
“那軍師打算現在就發動總攻嗎?”趙炎聽了徐庶的話,不知有多興奮,儼然一副很期待的神情。
徐庶當即說道:“現在還不是發動總攻的時候,想必此刻敵軍是很期待我們出動大軍的。至於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狐狸,就得看最終的結果了,我們還是等上一段時間,好好的磨一磨敵人的耐心。”
徐庶話落之際,不由得遠眺前方戰事,只見魏國的騎兵猶如狂風一般席捲向趙軍的前方盾兵。儘管有後面的弓箭手拋射弓矢射死射傷不少騎兵,但是那也只是少數人馬,最終大軍還是突破了弓箭手的射程內,開始殺氣騰騰的衝來。此時的弓箭手迅速退下,一隊隊長槍兵開始用上,緊靠在盾牌兵的身後,伸出手中的長槍架起來,意欲阻擋那些蜂擁而來的魏軍騎兵。
騎兵的可怕一幕在與步兵相撞時便能夠體現出來,猶如排山倒海的攻勢撞向那些盾牌兵,儘管身後有長槍兵的協助,但是那戰馬在百米之後的衝刺下,其強大的慣性依然給人一種嚴重的打擊。諸多的盾牌兵在遭到魏軍騎兵的撞擊衝擊後,幾乎死的死、傷的傷,第一道防線也幾乎被衝撞開來,有少許的騎兵直接衝入陣中,立即便遭到四周的長槍兵刺殺。一時間裡,雙方的死傷頓時加劇,魏國前軍騎兵不斷的衝鋒着趙軍的陣營,意欲一舉將趙軍的前軍防線給衝散,從而使得趙軍自亂陣腳。
趙軍自古練兵魔鬼式訓練,其每一個兵種,每一個軍士的訓練都是異常堅固,哪怕是對簡單的前軍盾牌兵的防守訓練也是經過趙煜的特意培訓,使得這些盾牌兵在面對敵軍騎兵大營的衝擊時,能夠有效的抵禦騎兵的衝擊力。
一些盾牌兵在訓練時,多爲在海邊和江河邊訓練,每天手持盾牌立於水流之中。需要單手持盾保持盾牌不被水流衝擊時有變動,從而提高自身的手持盾牌的臂力,可謂是長久的訓練和堅持。令人趙煜在訓練盾牌兵時,每人配備了一把特殊的砍刀,專門用來砍馬腿,只要這些騎兵沒能將盾牌兵撞飛撞到,其手中的砍馬腿戰刀,便可以依據砍敵軍戰馬馬腿來阻擋敵軍騎兵的衝鋒之勢。
這種戰術也是趙煜在二十一世紀中,通過書籍觀看宋朝大將岳飛大破金兵柺子馬,予以刀砍金兵騎兵馬腿的戰術而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