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城門守衛的話後,呂虔不由得道:“好小子,果然能說會道。這樣吧,待我軍今日出城破敵之後,我便上書給夏侯將軍爲你小子慶功。只希望你小子日後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那守城護衛當即拱手喜道:“多謝大人,小的定然會全力以赴爲大人效力。”
呂虔擺擺手道:“走吧,與我一同去調遣兵馬出城殺敵。”
“是,大人。”
片刻之後,呂虔引着數千虎豹騎和五千步兵隨之出城,正遇到呂翔和呂曠兩兄弟兵馬在城門外已經列開陣勢,而那呂曠更是已經上前與那敵將交戰在一起,而且兩人打得可謂是不分勝負。看來今次敵軍是認真了,派遣了一名有實力的戰將前來叫陣,只是不知道一會戰果如何。
卻見那呂曠一把馬戰大刀和顏良兩人戰到一起,兩人均是使刀之將,而且雙方此刻交戰不分勝負。起初呂曠還有些小看對方,只是在交手數招之後,便不由得改變了看法,不禁脫口道:“沒想到這趙軍今日可算是來了一個有點能力的傢伙,我還以爲趙軍的戰將都是草包之將,你總算是有點看頭。”
顏良聽後不禁一聲冷笑道:“哼,你就是我軍戰將說的三頭驢之一,看來有點驢脾氣,就讓某的大刀宰了你這頭蠢驢。”
面對顏良的侮辱,呂曠不由得大怒道:“你.好無禮的傢伙,今次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呂曠的厲害,到時候做了呂某的刀下魂莫要後悔莫及便是。”說話之時,呂曠手中的大刀已經劈砍而且,與以往不同的時,呂曠本次刀招卻並非由上至下劈砍。而是一記橫掃掠向顏良的腹部,招式去的又急又快。
馬戰之上右上往下的招式較爲好躲閃,因爲可以策馬避開,但是橫掃攻擊是最爲難躲。面對呂曠的橫掃劈砍,顏良並未慌張,同是用刀之將,顏良顯然在刀術方面要比對方更爲有研究。顏良當然也會這種招式,既然會,那就有掌握破除招式的技能。
只見顏良看着那橫劈砍掠過來之際,擡手就是一記撩撥,直接將呂曠的刀招破解,順勢大刀一送迎上前去。這呂曠雖然武藝並非高級武將行列,但是也是不俗,面對着顏良的這一擊,直接重劈而下,把顏良的刀招給卸去。兩人就這樣你一刀我一刀,相互交手竟然有四十多招,看的兩方軍士是目瞪口呆。
其實以顏良的能耐,這呂曠豈會能夠在他手中走過四十餘招,若是顏良放開一搏,對方恐怕連十招都扛不住。顏良今次的目的就是爲了引誘對方上鉤,若是隨意幾招便大敗而逃肯定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只有這番與對方戰的不可開交,才能使得敵軍不會懷疑。
看到兩人交手不分勝負,那呂虔不禁策馬走到呂翔面前道:“呂翔將軍,這呂曠將軍與敵將交手幾十餘招仍然不分勝負,若是在僵持下去恐怕不利啊。要不要,下令暫且鳴金收兵啊。”
“哼,呂都尉,此乃正是好時機啊,都尉大人在這裡靜心觀看便是。”說話之際,只見呂翔從身後拿出一把彎弓,取出一支箭羽,張弓搭射靜靜地瞄着前方與呂曠平分秋色的敵將。轉瞬間,只見呂翔張弓的右手一鬆,一聲哨響,一支白色箭羽劃破半空徑直朝着那顏良襲擊。
而顏良在與呂曠交手之際,忽然感覺前方一物一閃而過,身經百戰的顏良當即就覺得不妙,慌忙側身閃過,但是左臂還是忍不住一痛,卻見那襲來箭支緊緊插着顏良的臂膀而過。雖然箭支未能射中,但也劃破了顏良一絲皮肉。對此,顏良不禁怒視着對面的呂曠,怒斥道:“暗箭傷人,真乃卑鄙小人。若非此箭,某必取你首級,顏良必定記住這一箭,早晚會斬下你人頭來祭奠,駕。”
顏良說即便調轉馬頭準備撤退,不過所有動作都是緩慢進行,就是爲了好引對方上鉤。卻不想那呂曠面對着顏良負傷非但沒有一絲愧疚之色,反倒是揮刀大笑道:“兄弟們,敵將戰敗,士氣大降,全軍突擊給我擒下這將。”話音一落,呂曠策馬引着身後數千騎兵便追了上去,而那呂翔在一箭得手後,也靜等着呂曠發話。哨音一響,呂翔也引着本部兵馬一同追上前去,目標直指顏良和那退卻的千餘兵馬。
而顏良在那呂曠下令追擊之際,始終引着麾下騎兵刻意減緩少許速度,目的就是希望能夠釣的這支兵馬尾隨而來。戰場之大,令人難以同時顧忌,況且在呂曠眼中始終把目標瞄準顏良身上,在他眼中那些雜兵並不是自己的目標,只要今日一戰能夠擒獲敵軍大將,那纔是大功一件。也因此呂曠和呂翔兄弟二人引着兵馬策馬飛奔直追那顏良而且,眼看即將追上,忽然趙軍兵馬後面響起一陣擂鼓之聲,所有人不禁爲之一怔,只因那不是撤退之鼓聲,而是進攻的聲音。
沒等那呂曠、呂翔反映過來,人已經衝之那顏良面前。不管發生什麼事,眼下率先拿下敵軍大將才是首要,只要能夠斬獲這敵軍大將,那敵軍士氣便會大落,便可一舉擊破。正當呂曠和呂翔二人準備引着騎兵追殺顏良一衆,忽見那顏良引着數百分成兩縱隊,繞道而行。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只見前方露出一條條絆馬索,呂氏二將,見狀慌忙緊跟着趙軍兵馬一樣分開繞道而去。呂曠和呂翔兩人因反應敏捷躲過一劫,可惜的是身後的那些騎兵們卻沒有那麼幸運,一聲哀嚎之後,十餘名騎兵紛紛被絆馬索所絆倒。而身後那些躲避不及,又來不及停止前進的騎兵也紛紛一擁而上栽倒在地。
可是這只是噩夢剛剛開始,絆馬索的的出現剛結束,隨即只見漫天的箭羽撲面而來。原本那漫天的箭羽齊發所帶來的哨音早已令所有騎兵察覺,可是因爲絆馬索一事,諸多騎兵早已經撞在一起隊伍散亂,此刻都停住在原地,想要奔跑卻是慢了一步。頃刻間,悽慘的哀嚎聲在這羣呂氏兄弟二人多帶來的騎兵羣中爆發。在看那呂氏兄弟二人,雖然躲過了絆馬索一截,但是此刻兩人早已經勒住戰馬望着身後被敵人當活靶子亂射的騎兵目瞪口呆,一股驚恐之意在兩人心中萌發,中計了。
在說那馬休和馬鐵兄弟二人,早在看到顏良和敵將呂曠交手難分秋色時,不禁爲顏良的演技感到佩服。忽然一聲哨音,兩人均是一怔,深知敵軍暗中放箭。由於暗箭速度較快,兩人來不及吶喊,顏良便已經躲了過去,雖然沒有命中,但也被擦傷,所幸並無什麼大礙,不過讓兄弟二人擔心的是,那呂氏二將對顏良緊追不捨。
就在二人擔憂之際,身後傳來一陣擂鼓戰聲,二人便知這是進攻的音訊,紛紛一舉手中長槍,一夾馬腹,戰馬飛奔而且,身後的重騎兵青龍騎緊跟其後。兩人兩隊騎兵猶如羽翼一般,從戰場的兩側徑直朝着濟北國城門樓前的呂虔奔去。
望着這如此熟悉的一幕,呂虔心中一驚,不由得想要撤回城中。可是上萬兵馬豈能是在短時間內就能進入城中,呂虔相信若是此時轉身逃奔入城,那敵軍一定會再身後殺的不亦樂乎,一旦讓敵軍緊隨入城,那城門定然失手。與其逃奔戰敗,不如拼上一把,如今雙方兵力相當,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策想之餘,呂虔慌忙令身後的虎豹騎們列隊迎敵,數千虎豹騎兵分兩隊朝着左右兩邊而來的敵軍衝殺而去。
由於雙方騎兵是對衝而來,所以在如此距離之間想要進行弓弩之射有些危險,只有加快奔襲速度,利用慣性去衝鋒對方的陣腳,就看誰能先破了對方的陣勢。當虎豹騎信誓旦旦的向兩隊發起衝鋒時,忽然絕的前方一片陰影,好似有大批飛鳥而過,稍有好奇之人忍不住擡頭望去。卻見半空中襲來大批兵械,不禁大驚,這些竟然是短矛之物,正是馬休和馬鐵訓練青龍騎所授的投射長矛之術,馬戰投射長矛雖然沒有弓弩射程遠,但卻是中短程交戰最具大規模遠程殺傷武器,也是最方便快速的有效中遠程攻擊。
兩股數千青龍騎對着迎面而來的虎豹騎只不過是一陣投射,瞬間便折損了近半兵馬,前面一匹戰馬中槍陣亡,後面必定有一些騎兵撞上去,如此一來便減緩了隊伍的衝鋒之勢。這就給與了青龍騎足夠的優勢和機會,雙方兵馬一碰撞,瞬間便將虎豹騎撕開一條缺口。
馬休和馬鐵兄弟二人手舞長槍猶如利劍蜂一般直接帶隊將這缺口硬生生撕開,大軍交戰之際走錯一步旗便滿盤皆輸,尤其是兩大騎兵對陣正是整場戰事的關鍵,只不過是瞬間便分出了勝負。此刻的青龍騎不斷的在收割着虎豹騎的性命,看的那呂虔簡直是心在滴血。